兒媳,女婿,因為程家的財富還有知書達理的楊清夫妻,都不敢紮刺。


    …………


    ****


    炮灰真千金


    架空時空,無據可考,勿考據。


    春暖花開的四月,春意盎然,百花盛開裝點大地。


    兩輛馬車晃晃悠悠的朝著潭州府前進。後麵的馬車上,坐著一位橘皮滿臉皺紋,耷拉著三角眼,一臉凶狠相的老嬤嬤,還有一位青春靚麗滿臉膠原蛋白,但眼神陰鬱,滿臉的不耐煩的嘀嘀咕咕,“嬤嬤,咱這位姑娘,黑黑瘦瘦 ,畏畏縮縮的,一句話說不利索。回去以後不會讓我們伺候她吧,那有什麽前途。在府中會有什麽地位,也不招人待見。”


    穿著藍黑色繡著一抹淺淡紅色的小花的老嬤嬤,淡淡的一笑,“也許會讓我們伺候,可也不一定。瞧著吧,咱做好分內的事情就行。咱這位姑娘回府受不受寵,我們不知道。


    但麵上人家可是主子,出去說話別沒大沒小。緊緊記住你的身份,你是奴婢,別把自己想的太精貴。”


    說完老嬤嬤沒有再說話,閉目不言。這是她半生總結出來的經驗,她也曾經不屑那一些沒用的主子,可主子就是主子。人家會投胎,投進了富貴人的肚皮就是比她們這些下人精貴。


    丫鬟不屑的說,“就那樣,以後能嫁進什麽好人家。雖然是大家千金,可她在鄉下長大,大字不識一個,還不如我這樣一個小丫鬟。哪家富貴人家會要。”馬車不停的晃動。


    說的話隨風飄蕩,老嬤嬤沒有出身。


    前麵馬車上一直暈馬車卷縮在馬車上的一位黑黑瘦瘦的女孩,穿的倒是富貴,可那枯黃發頭發還有瘦巴巴的身材,以及那畏畏縮縮的氣質與那身富貴衣裳,一點也不配。


    唯一讓人覺得有絲美麗的隻剩下那一直顫顫巍巍抖動的長長睫毛,黑亮卷翹,密密的蓋住眼簾。


    就盯著卷翹的睫毛看,確實很不錯,有點小小的優點。晃動的馬車晃醒了卷縮的人兒,睫毛輕顫,醒了。


    悄咪咪的睜開眼睛,小小的張開了一下下。


    打量了眼周圍的環境,看了眼,見到的是一個晃動的木車廂,還有厚厚的車窗簾。


    馬車內不華麗,但夠寬敞,從身體傳過來的舒適度,楊清想著應該底下有棉被,身上也蓋著舒適的被子。


    前方還傳來輕輕的呼吸聲,還有人在馬車上。楊清很快的又閉上長卷的睫毛,安心接受記憶。


    原身楊清,年方十七歲。出身於京城的書香門第,祖輩十多代都是讀書人,族中讀書人多,秀才,舉人,進士,都不是什麽稀罕人。


    她的祖父是目前族中最有出息的一位,官職正品左都禦史,掌監察內外百官。左都禦史坐鎮京城,不像右都禦史可以行走在皇帝派遣的外地。


    楊家這一支在京城也算是顯赫。


    十七年前,原主生下來就被穩婆調換去了離京城不遠處的小村落,之後又離開那座小村莊,輾轉千裏去了千裏之外的一座想小村落,那邊靠海。


    從小原主就不得養父母的寵。打小被他們打到大,下手卻有輕重,那對夫妻不敢打死原身。鄉下村姑,十五歲就要成親,可原主已經十七歲還不見那對養父母幫她張羅,還使勁使喚她。


    每日在家裏被使喚的團團轉,家裏的活計都壓在她一個人身上。


    吃不飽穿不暖都是小事,還要麵對他們所有人的責罵打。日子過得悲慘,直到五天前,原身才知道,自己是出身富貴人家。隻是被人調換,原身的後背還有與家中祖母一樣的祖傳蘭花胎記,與祖母娘家的祖傳胎記一樣。


    隻有張氏的女兒家才有,祖母的親生女兒都沒有,沒想到隔代遺傳在原主的身上。


    那位調換真假千金的穩婆,有次無意中與人醉酒時說出了當年的秘密,還說出了背後指使的人是誰。一起喝酒的兩位婆子,就有一位是原身親母身邊的嬤嬤的表妹。


    知道以後,那位表妹,第二天天不亮就來找表姐,把自己聽來的事情,告訴了表姐花嬤嬤。


    聽到消息的花嬤嬤,嚇的臉色慘白,這可是大事。一直養在楊家的假千金,半年前已經嫁進平安侯府中。


    嫁的是平安侯的嫡次子,嫁的時候,雖然不是十裏紅妝,可嫁妝也不少,太太可是拿出了不少的壓箱底。


    現在又冒出來一位真千金,真是……花嬤嬤負擔不住如此大的秘密,當天等太太用過早膳以後,就稟報了這事。


    不可避免的要驚動家中的其他人,原身的祖母原本還有些不信。可聽說當時出身的嬰兒左邊後背上的有朵像是蘭花形狀的胎記。


    當即就說,“是,是我家孫女。”


    原身的祖父派了絕對精銳的精英去調查,幾個月以後,終於確定事實,這才派人來接原身去京城,隻是在去京城的途中要路過楊氏一族的族地老家。


    原身還要稍稍轉個彎,多走半天的路程。去到楊家村的祖宅,雖然是個村,可靠近府城,村子特別的大,府城也有不少楊氏一族的親人,在那邊也需要暫住一段日子,拜訪那邊親人。


    在腦海中搜索原身的記憶,楊清知道,今天就能抵達楊家村的老宅。祖父在楊家村有處五進大宅,那邊留守的下人也接到通知,知道剛被找回來的大姑娘要回來暫住。


    至於那位被調換的女孩,在大半年前早已嫁入侯府,嫁的不錯,雖然夫君不是世子,不能承襲爵位。可本人也不錯,少年才子,長的俊俏。是京城名門閨秀追逐的俊秀才子。


    京城有四大才子,這位就是其中的一位。風流倜儻,玉樹臨風,不知道讓多少懷春的小姑娘為他尖叫歡呼。


    對於這門親事,聽來接她的人說,現在被降為二姑娘的假千金是她自己親自爭取到這門親事。


    是歡歡喜喜的嫁過去的。


    至於楊家的人物關係,原身並不清楚。隻是知道她是嫡女,還有同母的親兄長,親弟弟。


    其餘的到現在都是個懵的,原身大字不識一個,也不懂什麽,對世界的認知也是一塌糊塗,隻有那麽一點點海邊那村子的小天空。


    沒有見識,沒有知識,沒有眼界,這樣的姑娘回到那人精紮堆的府中,估計是會很慘。


    留下的記憶中,原身知道自己不是養父母親生的,知道自己的家人千裏迢迢的來接自己,她對親情有了無限的渴望。也有了無限的期許,至於是家裏是否是大富大貴,說實在的原身根本不是太在意。


    她過慣了苦日子,沒有見識的她,不知道富貴日子能過成什麽樣,她無法想象。


    在她的認知中,富貴日子就是吃肉,穿綾羅綢緞,出門坐馬車坐轎子,這就是富貴。


    別的更多的,她想象不出來。


    淳樸善良的小姑娘,最後殘存的意識是渴望得到親情。


    楊清搖頭,小姑娘真是可愛善良。


    小小的摸出來一顆回春丹(凡人版)吃下,長久的吃不飽幹重活,原身的這具身體,早已千瘡百孔。


    不再是亞健康,而是深度不健康狀態。


    入口即化的回春丹連嗑了兩枚,才停下,暫時先這樣吧。


    撐著胳膊坐起來,一直坐在前方靠近馬車門邊的小丫鬟忙移動身子過來,“大姑娘,醒了!”


    “嗯,什麽時辰?”馬車內有股子香味,有些像是玫瑰的味道。


    小丫鬟大約十一二歲,望了眼看不真切的外頭,扶住楊清坐在鋪的軟軟的椅子上,“大約是午時末。”


    不熟,路上這幾天,小丫鬟也沒有與原身多說幾句話,還有些拘謹更多的是生疏。小丫鬟是原身祖母派遣過來的。


    規矩禮儀都是極好,不多話不多事待原身也沒有後麵另外兩人的嫌棄與不耐。


    “哦,能準時到嗎?”楊清也沒有什麽概念,不知道能不能的準時抵達楊氏一族的族地。


    “能,晚膳前能到。”小丫鬟悄悄的瞄了一眼剛醒來的大姑娘,總感覺大姑娘與之前有了一些不一樣,可具體是哪兒不一樣,她卻說不出來。


    詫異的多看了兩眼,楊清得到準確的消息,伸手拉過角落原主攜帶的包袱。即便一夜富貴,原身死活帶著一個包袱不撒手,上來接她的馬車。


    裏麵有個方形的盒子,裏麵是基本古籍,還有幾個小瓷瓶。好些年了,養父母難得沒有動原身的那個盒子。


    說來也是奇怪,隻要除了原身一人能打開那個盒子,其餘的人隻要捧那個盒子,就會全身奇癢,癢的能讓人自己抓自己血肉之軀,抓出一道道深深的血痕。還能化膿,還能隻要一個地方化膿,其餘的地方,就會跟著慢慢化膿。


    如此詭異,原身的養父母還有兄弟姐妹都知道不能捧,即便放在他們眼巴前,他們也不會碰。他們也不是傻子,裏麵如果放著金銀首飾珠寶,再難受他們也會忍著奇癢去偷,可裏麵沒有什麽珍貴的物品,隻有幾本破書,還有幾個瓷瓶,瓷瓶裏麵也沒有什麽仙藥,幾瓶水,無色無味,看著就是外麵的山泉水。


    不值錢誰還會忍著奇癢去偷,偷來沒有價值,還得害自己一場,何必偷。


    那是原身幾歲的時候,在村後的小山坳救了一位道長得到的感謝禮物。


    道長在飄然離去前說,送給有緣人。


    小小年紀的原身也不識字也不知道裏麵的幾本古籍還有幾瓷瓶水有什麽用。


    從那一年開始,也沒有用過那東西,一直收藏在她舉止的柴房。住的柴房就在角落放了一張長板凳與木板搭成的床。邊上還有她自己從一位孤寡老太太家裏弄來的舊木箱,用豬草換來的,很舊很舊的木箱。


    打了很多天的豬草,她才換來那個被蟲蛀的千瘡百孔的木箱。順帶的還有一把她在山裏撿來的銅鎖,雖然鏽跡斑斑,但整套完好。


    能鎖上,但上麵下麵都是蟲孔。角落還有大小不一的多個小洞。


    原身拉過自己的新包袱,裏麵包在舊包袱,再是原身的寶貝盒子。


    小心的放在膝蓋上,一層層的打開,露出裏麵物件的真容。


    盒子四四方方,有三十公分高,幾本古籍,原身不識字,楊清識字。裏麵的古籍,還有五個並列擺放整齊的瓷瓶,都不小 。


    瓶子沒有打開,伸手到盒子裏麵稍稍翻動下古籍,就瞟幾眼,裏麵是道教經文。


    現在有什麽用,還不知道,在原身的心目中,這些物件的價值不是大部分人心目中的是否價值連城。即便一文不值,可在原身的心目中,這一盒子物件,依然價值連城,這是她生命中第一份真正意義上的屬於她個人的物品。


    是屬於她一個人的。


    晃動著的馬車,實在是很顛,好在底下墊的被子夠厚,還不至於太遭罪。


    晃晃悠悠的,楊清能聽到馬車噠噠的腳步聲還有車架子在行駛途中發出的嘎吱聲。


    申時末,馬車停下,前麵的車夫與一直保護他們的人對著裏麵輕喚,“到了。”


    楊清也聽到了,抱著自己的包袱,順帶的放了兩個瓷瓶進盒子。小丫鬟彎著腰,低聲說,“大姑娘,奴婢先下車,在外麵接著大姑娘。”


    “不用,我也不是嬌貴著養大,馬車我自己下。”說完彎腰跟在丫鬟身後下車。一隻手緊緊的抱住包袱,一隻手提著裙子,不用小丫鬟扶著,自己跳了下去,也不在意等在外頭的下人們的眼光。


    大大方方的任他們打量,有什麽好怕的,她現在就是這麽一副模樣,幹瘦,漆黑,被呼嘯的海風還有潮腥的空氣給熏染長大的瘦巴沒有絲毫禮儀的鄉下丫頭。


    遮掩,不需要。


    到的時候,天色暗淡下來。四月的天,依然很冷。烏漆嘛黑的夜晚,在老宅管家楊大的帶領下,楊清走進老宅。


    層層疊疊的院落,楊清終於進到暫時歸她居住的院落。


    她未來要在老宅住上兩三個月,說是讓她熟悉族中的親戚,但更多的是讓她利用這三個月的時間學學簡單的規矩禮儀,養養臉皮子。


    畢竟原身在鄉下長大,什麽也不懂。


    也許還會延長原身回京的時間,這就得瞧瞧原主的學習能力。


    這是下午醒來在快到楊家村之前探聽來的,小丫鬟春杏吧嗒吧嗒的說。


    稍稍說兩句,引導小丫鬟說出了她想知道的消息。


    剛醒的時候,她還以為就在楊家村停留幾天擺放擺放親戚長輩就要走。


    沒想到要停留這麽久,也好,給她一段時間捯飭捯飭自己。


    也能思考未來。


    第一晚草草的用過晚膳,狠狠的洗了洗澡洗頭,全身使勁的搓的幹幹淨淨,等頭發幹的差不多,她才上床休息。


    一覺到天亮,也沒有人催她起床,坐了幾天的馬車,身子骨都散了架。


    一路上兩位車夫,兩位保護他們的人,還有一位嬤嬤,兩位丫鬟全都起的比較遲。


    等她起床,春杏也才剛起床收拾好自己進到她的房間。


    “姑娘,還要再多睡會兒吧?”春杏知道姑娘坐馬車暈的很,近些時日一直暈暈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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