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娘不願意的,老奴就回去稟報夫人與貴客。”


    “去吧去吧,就說我肚子不舒服 ,在休息。”李茵茵自己心裏有鬼,哪裏敢見前來找麻煩的人。


    她想著別人伸腳絆她一下,可能孩子就沒了。到那時,她找誰哭,不去打死也不去。


    人家是郡主,假裝不小心把她弄.流.產,也不要她的命 。她可沒有人家的身家背景。


    “行吧,老奴就按照表姑娘所說去回稟。”老嬤嬤一身深褐色的衣裳,一臉的幹枯皮膚,眼角耷拉,板著一張臉,看著就知道是個脾氣不好的人。


    轉身離去,一點也不拖拉。她早就不喜歡這位表姑娘,不隻是給太太使絆子還總是在夫人麵前說她們這些下人伺候的不精心,還總是與她們搶活幹。


    弄的她們好似多懶多壞似的。


    她老早就不喜歡這位看著柔柔弱弱,說話輕聲細氣,但心眼比篩子眼還多,心思狠毒的表姑娘。


    窮的要死還喜歡講排場,沒有好衣裳好首飾就各種撒嬌各種暗示,讓夫人與世子送。


    才來短短大半年,就積攢了不少的首飾衣裳。


    還害她們這些做下人的在夫人那兒吃了不少掛落。


    嬤嬤回到接待客人的廳堂,回稟,“夫人,表姑娘說肚子不舒服,需要靜養休息。來不了。”


    說完就不管了。


    得罪人的又不是她一個奴婢。管那位表姑娘的死活。


    伯夫人極其尷尬,但麵子上還得維護,“茵茵不舒服,還請親家母與郡主見諒。


    那孩子最是懂規矩,隻是今兒情況特殊,見不了諸位。”


    伯夫人翟氏心裏恨死眼前的幾位,特別是那小姑娘郡主,小小年紀一肚子壞心眼,還插手別府的內宅,簡直是個攪屎棍。


    “不見就不見,架子倒是大的很。淼淼也不舒服,那就在娘家一直住著吧。還有沒有淼淼的與我昌南侯府點頭,伯府如果敢背地裏舉辦什麽平妻入門喜宴,就別怪我們侯府不給麵子。


    到時候,隻怕伯夫人承擔不起昌南侯府的怒火。我還是那句話,平妻不可能,賤妾還差不多,要想讓這位表姑娘進門,伯夫人準備好表姑娘的賣身契送來我們昌南侯府,什麽時候送來那賤妾的賣身契,淼淼就什麽時候回文遠伯府。


    要不然,就等著和離。至於和離以後,文遠伯世子想娶誰,我們也管不著。即便娶個青樓女子,我們也管不著。和離以後,小虎子必須跟著淼淼。但伯府的嫡長子還必須是我的大外孫。這點,伯府願意也得承認,不願意也得承認。”大太太也很氣,一個賤妾,譜比伯夫人的還大,她都氣笑了。


    來了許久,她說的話不多,看著侄女與翟氏對話,她改變了策略。之前想的什麽懷柔,什麽斯文優雅規矩,全被她拋之腦後。


    第105章 孤女(04)


    經此, 她似乎打通了任督二脈,明白了,有些時候斯文講道理似乎沒有什麽用。也沒有什麽多大的效果, 對付有些腦子不清楚的人,就該簡單粗暴,以勢壓人, 那又怎麽樣?有本事你也以勢壓人啊。


    隻要自己做的說的在理,以勢壓人也沒有什麽。說出去也不怕人家議論。


    名聲, 就是把雙刃劍。太看重就會被束縛, 也不可不看重。那是立世之資本。


    需要找到平衡點。


    她現在就喜歡郡主侄女的這樣的行事方式。氣死人不償命,又不算太過,畢竟每次她做的一些過分的事情, 都占著一部分的理。


    說出去也不算太傷大雅, 人家這樣的身份壓根不愁沒有人家求娶。


    懟著痛快,大太太心中舒爽。


    伯夫人翟氏被一向講理的親家母給弄的一臉懵.逼,這還是以往的那位講麵子的親家母嗎?居然也以勢壓人。


    威脅她。


    再次望向親家母與郡主, 發現兩人的眼神中都是差不多的意思:就是以勢壓人就是威脅你,怎麽了?


    伯夫人氣的眼睛都紅了, 確實文遠伯府可比不了昌南侯府,不在一個級別, 還有昌南侯府好歹還有老爺子活著,可文遠伯府的老伯爺在十年前就已經去世。


    能比嗎,肯定不能比。人家昌南侯府, 現在還有一位小侯爺一位郡主,一府兩侯爺一郡主, 還有皇家血脈。他們文遠伯府, 早已脫離朝堂核心層, 在邊緣地帶。


    這些她雖然明白,但又做不到認輸,氣紅了眼。也不說話,眼淚吧嗒吧嗒的流。


    看懵了在坐的幾位,楊清放出神識覆蓋伯府,居然發現了一魂體,看看,居然發現是文遠伯的老伯爺。


    楊清起身,也不管人家怎麽看,就走了出去,走在院落。雙手舞動,一陣陰風吹來,前任文遠伯的魂體飄來。


    楊清念念有詞,許久,前任文遠伯頻頻示意點頭。虔誠的望著眼前的“上仙”。


    半個時辰後,楊清她們離開。


    當晚,文遠伯被噩夢嚇醒,夢裏父親大聲斥責他,不講規矩,搞什麽平妻,還有讓他管束好翟氏,送她去庵裏修修心,最好不要弄回來,那位表姑娘既然不要臉做些下作的事,那就是賤妾,願意簽賣身契就留在伯府,不願意就趕走。


    文遠伯府也不缺她肚子裏的二兩肉。


    在夢裏還體驗了一把被父親鞭打,醒來自己扒開衣衫一瞧,身上的鞭印,清晰醒目。父親在夢中還交代他說,嫡長子那心性不堪大用,無法撐起趙家。


    讓他不要把爵位傳給嫡長子,反而讓他到時候把爵位直接傳給嫡長孫趙吉,說他有貴人相助,以後才能讓文遠伯府越變越好。


    交代他,讓他告訴兒媳楊淼,把孩子放在昌南侯府二房,與小侯爺相伴長大,這姑侄倆會是小虎子的貴人。


    一個晚上 ,他都在夢中被老爺子教訓,教育,還鞭打了一頓。


    醒來見到身上的鞭印,文遠伯嚇的渾身哆嗦。


    該死的逆子,坑爹的玩意兒,老子要折磨死你。


    伯爺起床以後,就命人找來逆子,不等逆子說話,就是一頓鞭子使勁抽打,“混賬東西,好色之徒,老子讓你好色,讓你給老子找麻煩,老子打死你……”


    抽的趙健不停哀嚎,“父親,父親,莫打兒子了。莫打了,出了什麽事?”


    趙健覺得父親抽風,不分青紅皂白,見麵就打人,簡直讓他無語。


    “打死你個缺德玩意兒,從明兒起,你給老子老老實實去京郊大營訓練,以後給老子好好練武,好好做事,再敢好色,老子打死你個混蛋東西。”


    文遠伯打算把逆子送去男人堆,讓他吃不著“肉”,讓他做做“和尚”,也讓他好好的清心.寡.欲,修修心。


    “父親,兒子做錯了什麽,您倒是說出來啊,要不兒子怎麽改?”趙健也不曉得父親發什麽瘋,無緣無故的對著他一通噴還下死力氣的抽打他。


    “哼,老子說的夠明顯了,還不懂為什麽,你下午就去昌南侯府賠罪。把兒媳接回來,給她賠禮道歉,還有你那表妹,讓她簽下賣身契交給兒媳,再送去莊子上,她有孕在身在吃住上不要虧待她,生完孩子,等孩子一歲,就把孩子抱回府,那人就留在莊子上,一輩子也別給老子進伯府。


    你敢陰奉陽違,老子死了都不放過你,就跟你祖父那樣,老子抽死你個逆子混蛋玩意兒。


    對了,我把你母親送去靜心庵好好修修心,不修好心別回來。”


    伯爺辦事速度是前所未有的快,高效。不高效不行,他怕已故的父親又入夢來抽打他。


    在夢裏他躲都躲不過,被父親又罵有打,那樣子凶悍的很。


    趙健傻了,讓母親去庵堂修心。這不是明擺著告訴別人母親做錯了什麽事嗎?


    父親是怎麽了?


    可惜,他還沒問,隻是懵圈,就被父親又一頓罵,說他還不滾,不去辦事等等。


    被罵傻的人,呆呆的轉身離去。


    回府的路上,楊清使勁的敲了好幾下自己的腦袋:我好蠢,有外掛都忘記了,明明能悄摸解決的問題,還與那腦子不靈光的費了半天吐沫。


    從這以後,楊清跟開竅一樣。牢牢的記住了自己的外掛另外一個打開方式。


    也在後麵處理事情時,從不叨叨也不再出手,直接找人家的祖宗,威脅,讓人家的祖宗去教育自家的不孝子孫。


    不用明麵上出麵,還能得到最好的結果,爽歪歪。


    今日去到文遠伯府的結果不錯。


    第二天午膳過後,趙健就帶著一車禮物去了昌南侯府賠禮道歉。


    答應了很多不平等條約,才接回妻兒,夫妻倆還在昌南侯府住了幾晚,才悠哉的回到趙家。


    等他們回去時,伯夫人被伯爺用養病的借口送去了靜心庵清修養病。


    官宦權貴人家,誰不知道,這是什麽意思?代表伯夫人在後宅與其她姨娘或者與兒媳的爭鬥中徹底失敗,還犯了不可饒恕的大錯,被送走。


    這是一種放逐,如果不是估計她生的兒女的麵子,估計就不是被送走清修,而是被休棄。


    當然,這與休棄沒有什麽兩樣。


    至少名聲差不多。


    鬧騰了許久的文遠伯府後宅,終於消停了。以楊淼的全麵勝利告終。


    文遠伯府的後宅,徹底被楊淼掌控。


    夫君被送去軍營,想沾花惹草也沒法子搞。


    休沐時放假時回府,都是時間有限,大半時間都在太太的正院歇著。


    他也不敢納妾,府中父親嚴厲的很,妻子也厲害。還有府外有大舅子他們時常去教育他。


    他命苦。


    他窩囊。


    頭上的一座大山,壓的他不敢反抗,嗚嗚,傷心,心碎……


    轉眼就是三年的時間過去了。


    小遠出孝除服以後,隨著姑姑去了一趟邊關。


    在關外的昔日戰場上,親自看到姑姑招聚英魂,並送他們去到該去的地方。


    小夥子因為臨時開天眼,被眼前的一幕驚呆,從那以後,對修煉越發的感興趣。


    再也不用姑姑催促,白天習武學文,晚上修煉。勤快著,與小虎子在一起學習,玩樂。


    已經十四歲的楊清,日子依然過得悠哉。依然得皇帝太後皇後寵愛,有了好東西次次不落的給三座大山進貢。


    三座大山因為她,有兩大改變,一是身體變好了,健康了,二是容貌年輕了許多,就是皇帝都喜歡那玉根花做的麵脂。


    她們三絕對會長壽,除非出現人力不可抗拒的意外因素。


    她的親事,滿京城的權貴官宦世家都盯著。哪怕知道這位清瀾郡主不是善茬,可也想讓自己兒子(孫子)把清瀾郡主娶回家。


    可惜,人家清瀾郡主對外一直說:不成親,不嫁人,沒意思。她要養大侄子,對成親不感興趣。


    誰知道皇帝與獻王還依著她,說,清瀾郡主想嫁人就嫁,不想嫁人也沒有關係。


    獻王府,獻王望著廳堂裏那一地的靈芝酒,樂的一雙大眼都眯了起來。


    “好好好,還是我家清兒孝順。”今兒是獻王的壽辰,孫子孫女們送的禮物都是千篇一律,但外孫女清兒送的禮物,最得他的歡心。


    獻王說完,其餘的子孫皆不說話,幾年下來都習慣了,父王(祖父,外祖父)偏心眼已經到極致,他們已經習慣。


    其餘都望著最孝順的清兒,雙眼中全是一個意思:賠償,賠償我們給你做綠葉的精神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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