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守衛之後我們也便沒有了後顧之憂,每天除了練習招式之外就是修煉靈力,一個多月的時間過去我們幾人的手上功夫已經有了長足的進步,雖說還沒有爐火純青,但書中的招式已經謹記於心,最起碼在遇到敵人的時候可以將自己手中的兵刃最大的利用出來,不像是以前那般胡亂劈砍,學習完招式之後餘斯通開始教授我們靈符的繪製,據他所言,這靈符是道家最重要的一個製敵手段,雖說繪製起來簡單,可是攻擊力卻是不俗,而且靈符的威力與自身的靈力也有關係,靈力越充足越能夠繪製出厲害的靈符,而靈符一共有四層,其一是紙修複,其二是氣修符,其三是神修符,最厲害的便是靈修符,其中的靈便是靈識,也可以解釋為靈力,即是用靈力來繪製符咒,這種符咒一旦繪製出來足有毀天滅地山河倒流的功效,不過一般人難以達到,即便是我身體裏麵有源源不絕的靈力,若是修為不夠依舊無法使用出來。


    由於我們來時並未準備符紙,所以餘斯通直接開始教授我們氣修符,這符咒是層層遞進,隻有學習好氣修符之後才能夠繼續向上學習。


    第五百九十九章 氣修符


    所謂氣修符就是用體內的真氣來繪製符咒,與紙修符的差別就是沒有載體,更無實物,通過體內真氣運轉從而運行至手指位置,然後在空中繪畫出符咒,待到金光流轉之時雙掌推出,便可釋放出威力,據餘斯通所言,世間符咒萬千,短短一個月的世間不可能將其全部學會,所以他隻準備讓我們學習十道靈符,氣修符五道、神修符四道、靈修符一道,由於靈力催發符咒最為困難,所以學習的符咒也最少,不過威力卻是極大,一般來說靈修符一出必引得山崩地裂,但對於個人的靈力和修為也有極大的考驗,首先我們學習的便是氣修符,餘斯通讓我們三人雙腿盤坐在地上,凝神化氣落於丹田之中,待到丹田火熱之際將右手舉起,開始在空中繪製,餘斯通一邊用手指在地麵上繪製一邊為我們講解,而我們則是學著他的樣子舉起右手開始比劃,餘斯通說如果符咒得以成功便會在空中顯示出一道金色的流光,在流光中可看到符咒痕跡,但我們三人第一次嚐試皆以失敗告終,即便是跟隨了塵大師學習數年時間的秦羽安一時之間也無法適應這氣修符,他說先前學習符咒之時都是用朱砂黃紙來繪製,隻要記住符咒的比劃便可以將其繪製出來,可如今不光要記住比劃,更要將真氣融會貫通,所以大大增加了難度。


    “羽安,紙修符的限製太大,若是沒有紙張朱砂毛筆怎麽辦,難不成你要跟對手說先等會兒,等你買來筆墨紙硯再繼續交手嗎,對手肯定不會等你,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練成氣神靈三修符咒,隻有這樣才能夠不依靠載體,隨時隨地的釋放出靈符,而且這樣一來威力也比紙修符強勁不少。”餘斯通看著秦羽安語重心長的說道,秦羽安聽後點點頭,繼續開始嚐試,一上午的時間我們都在繪製氣修符,可最後都是失敗,無奈之下餘斯通隻得將教授氣修符的事情暫緩,先讓我們感知體內的真氣,當真氣能夠隨意念運行之際再讓我們繼續繪製,就在我們盤腿打坐感知真氣之時牢房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我本以為是守衛前來送飯,可沒想到的是來者竟然是張清陵,這次張清陵並未將三位徒弟帶來,而是他獨自一人,見到張清陵出現在閘門位置,我們三人立即站起身來,秦羽安率先開口,看著張清陵說道:“張管事,今日怎麽有閑工夫來看我們了,難不成是想看看我們還沒活著?”張清陵聽後不禁一笑,說道:“真是怪了,我讓守衛每日給你們送米飯青菜,可沒想到這一個月過去你們幾個不僅沒有瘦,反而胖了一些,難不成這守衛是單獨給你們加了小灶?”秦羽安見張清陵懷疑,麵露陰沉之色,說道:“有你在借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我們幾個不過就是吸收好,憑著米飯青菜也能長胖。”秦羽安說完之後餘斯通站起身來,看著張清陵說道:“張清陵,你來這裏到底有什麽事情,我想你總不會是隻來看望我們一下吧?”


    “還是餘師弟了解我,我今天來還真有點事要告訴你,雖說你現在被關入地藏牢,可怎麽說也是靈衛科的管事,這件事你有權利知道。”張清陵看著餘斯通說道,餘斯通眉毛一挑,行至閘門前,問到底是什麽事情,張清陵嘖嘖兩聲,說道:“是關於邪物的那件事情,實話告訴你們,偷走邪物的人我們已經知道是誰了,據江湖傳言,那邪物是被九命靈官沈濘熙給偷走的,現在我們已經在大舉追查她的下落,若是抓到她必然是一死,我之所以告訴你們就是想讓你們知道如果要是一個月後還沒有抓到她,那你們三人也就先別去巫蠱道了,先幫靈衛科尋找沈濘熙的下落,等找到她之後再去巫蠱道,咱們的賭約就此延緩。”


    聞聽此言我渾身一震,沒想到靈衛科這麽快就查出是沈濘熙將那西王母石眼給偷走了,如果要是她被抓住的話那麽必然難逃一死,雖說沈濘熙本領不弱,可她又怎麽能夠鬥得過這整個靈衛科,裏麵高手如雲,況且人多勢眾,莫說是六條命,即便是六十條命也不夠,我正在沉思之際,張清陵突然開口說道:“驚蟄,我看你麵色鐵青,好像有些不太對勁,你是不是認識這個沈濘熙,還是說你知道她偷走了秘貅林中的邪物?”聽到張清陵的話我立即回過神來,連忙搖頭說道:“什麽沈濘熙,我怎麽會認識她,隻是聽說過她的名號罷了,我剛才在想這靈衛科守衛森嚴,她又是如何進來的,別忘了這秘貅林上方有天瀾網覆蓋,而且七位長老還在上麵布置了結界,根本不可能進得去,而門口還有守衛,總不會是從地底下鑽進去的吧?”


    “這事我已經調查清楚了,沈濘熙給門口的守衛貼了兩張傀儡符,後來傀儡符失效之後兩名守衛才回過神來,將事情的始末告知於我,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現在當務之急就是先找到沈濘熙的下落,隻有這樣才能夠將邪物找到。”張清陵冷聲說道,我心中擔心沈濘熙的安危,於是問道:“若是真將沈濘熙抓住,那又該如何處置?”張清陵雙手背在身後,嘬了嘬牙花子說道:“那當然是個死,不過即便是死也不會讓她死的這麽痛快,她不是自稱九命靈官嗎,如今還有六條命,那我就讓她死六次,每次都是不同的刑罰,我倒是要看看她有沒有傳聞中說的那麽厲害!”


    “現在你們追查到她的下落了嗎?”餘斯通看著張清陵斬釘截鐵的問道。


    “據江湖探子所言沈濘熙前往方向好像是湘西那邊,不過還有人說在江蘇也有人見過她,如今我們已經兵分兩路進行抓捕,我來就是通知你們一聲,好好修煉,若是一個月後還沒有抓到她,到時候你們也要去幫忙,不過我想這個幾率不大,區區一個沈濘熙我想靈衛科的弟子還是有把握將其製服。”張清陵沉聲說道。


    第六百章 坦白


    通知完此事後張清陵便轉身離去,不過我總覺得他來此處有些蹊蹺,若靈衛科傾巢出動沈濘熙絕對逃脫不了,畢竟靈衛科遍布全國,門徒足有數萬人,雖說沈濘熙本領高強,還有翻天印在手,但靈衛科的弟子也不是吃素的,肯定能夠將其製服,既然如此張清陵為何還要單獨來跟我們說這些話,難不成他已經知道我與沈濘熙的關係,故意前來試探,不過我想他現在還不能肯定,因為如果他要是確定我與沈濘熙有聯係,肯定不會還將我關押在地藏牢中,我正沉思之際,餘斯通突然開口說道:“剛才張清陵提起沈濘熙的時候我看你們三人的神情有些變化,是不是你們認識她?”見餘斯通心生懷疑,秦羽安連忙說不認識,隻是聽說過而已,餘斯通聽後冷笑一聲,說雖然與我們相處時間不長,可兩個月的時間已經了解了我們的脾氣秉性,若是不認識肯定不會是剛才那副神情,我見餘斯通已經看穿我們的心思,剛想坦白,秦羽安卻搶了先,說道:“師傅,我們真不認識什麽沈濘熙,當日在秘貅林的時候我們根本沒有見過她,也不知道她進來過,再說如果我們要是知道她偷取了陰冥閣中的邪物,怎麽可能會不告訴你。”


    餘斯通見秦羽安依舊不承認,走到幹草位置坐下,沉聲說道:“我不管你們認不認識她,反正這次她是跑不了了,若是真被抓回來,下場肯定會很慘,張清陵的手段你們又不是不知道,而且地藏牢還有十八種刑罰,依我之見沈濘熙如果被抓回來肯定會遭受所有的刑罰,莫說是六條命,即便是百條命也不夠!”聽到餘斯通的話我心頭一震,他說的沒錯,如果要是沈濘熙被抓回來肯定會落在張清陵的手裏,到時候沈濘熙必定難逃一死,雖說我現在還不知道她為何要偷走邪物,但她畢竟是我姐,而且之前還救過我,這份恩情我不能不報答,想到此處我看著餘斯通說道:“師傅,有沒有什麽辦法能夠讓我們現在就離開地藏牢?”餘斯通聽後愣了一下,問道:“現在離開?你要去幹什麽?”


    “當然去外麵追查沈濘熙的下落,多一個人就多一分力量,能夠早些將邪物追回我們豈不是將功補過,說不定我們也不必再受這牢獄之災。”說話之時我一直低著頭,不敢看餘斯通的目光,畢竟我現在在說謊,若是讓餘斯通看到我的表情他肯定知道這其中有事,餘斯通站起身來,抬手托住我的下顎,麵色陰沉的看著我說道:“驚蟄,從你表情來看我知道你肯定認識沈濘熙,說吧,到底是怎麽回事,若是不說的話你們也就別再認我這個師傅了,從今天起咱們就恩斷義絕!”見餘斯通說了狠話,再隱瞞下去隻會讓事情變得更糟,於是我直接說道:“師傅,我……”我剛開口身後的秦羽安便將我拉拽住,示意不讓我多說,不過事到如今也瞞不下去了,我看著秦羽安說道:“秦大哥,師傅不會害咱們,還是將事情告訴他吧。”說完我麵向餘斯通,心懷愧疚說道:“師傅,我的確認識沈濘熙,而且還認她當了幹姐姐,那日我們在秘貅林中遇到她,她說要去前往陰冥閣尋找邪物,我們問她除了陰冥閣之外秘貅林中有沒有藏經閣,她說根本沒聽說過什麽藏經閣,那個時候我們還懷疑過您,以為是您騙了我們,可後來才知道原來是被沈濘熙騙了,我們跟隨她尋找到陰冥閣,幫其找到西王母石眼,後來她便離開了秘貅林,而我們則是等待了半個時辰才拉響了信號彈。”


    “如此說來你們早就知道是沈濘熙將西王母石眼偷走了?”餘斯通目光陰冷的看著我說道,見我點頭,餘斯通繼續問道:“既然你們知道是沈濘熙騙了你們,為何不將事情告訴我,若不是我追問恐怕你們現在還要繼續瞞著我吧?”


    “師傅,我們真不是有意隱瞞,隻是現在還不知道她拿西王母石眼要幹什麽,而且她是我姐,如果你們要是知道了肯定會前去抓捕,我不希望她身遭劫難,所以才將此事隱瞞下來。”我看著餘斯通說道,餘斯通此時麵色已經陰沉無比,他的嘴角都在抽動,似乎很是生氣,牢房中一片死寂,氣氛也壓抑到了極點,過了大概糧食那分鍾之後餘斯通才繼續說道:“那你現在又為何告訴我了?”


    “剛才張清陵說現在靈衛科的弟子已經兵分兩路出去尋找沈濘熙的下落,如果讓他們找到沈濘熙的話肯定是難逃一死,而如果要是我們找到她將事情的始末弄清楚說不定還能留她一條性命,所以我才將此事告訴您,想讓您幫我們逃出地藏牢,也好讓我們早些找到沈濘熙。”我看著餘斯通哀求道。


    “驚蟄,你們可真是糊塗,你知道那西王母石眼是天底下至邪之物,七位長老好不容易才將其封印在秘貅林中,雖說沈濘熙殺人無數,可我也知道她不是什麽壞人,但你們有沒有想過,萬一要是這邪物落在其他人手裏怎麽辦,到時候必然是生靈塗炭哀鴻遍野,你們一個個說的好聽,說進入靈衛科是為了天下蒼生,可現在呢,你們助紂為虐,這不是將天下蒼生往火坑裏推嗎!”餘斯通怒聲說道。


    見餘斯通心生怒氣,我們三人連忙跪倒在地,秦羽安看著餘斯通說道:“師傅,此事確實是徒弟們的錯,我們現在已經知道錯了,所以我們想將功補過,若是您有辦法讓我們離開地藏牢就趕緊告訴我們吧,我們早些找到沈濘熙也就可以免除天下禍亂,若是再晚了恐怕就來不及了!”


    “你們說得輕巧,這裏可是地藏牢!是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嗎,這裏守衛森嚴,莫說是人,連隻蒼蠅都飛不出去,我又有什麽辦法,我看你們就老老實實的呆在這裏學習道法,至於沈濘熙的事情就交給張清陵去辦,我不管沈濘熙是生是死,反正必須追回西王母石眼!”


    第六百零一章 想通


    餘斯通說完之後就盤腿坐在幹草上打坐,雙目緊閉不再開口,我本想再去乞求餘斯通想想辦法,可一旁的秦羽安卻將我阻止,他給我使了個眼色,示意現在餘斯通心中有氣,還是先別提此事,等他氣消了再說,見餘斯通麵目陰沉,我隻能作罷,接下來的時間秦羽安和荊無命繼續練習氣修符,而我則是坐在一旁思考如何出去的辦法,雖說沈濘熙盜走西王母石眼的確不對,可她畢竟當初救過我的性命,這救命之恩不能不報,我沉思了大概一個小時後依舊沒有想出解決辦法,隻得不再耽誤時間,與秦羽安二人一同練習起氣修符來,一下午的時間我們繪製了百道靈符,終於在傍晚之際練成,眼看空中出現一道金色的流光我心中大喜,連忙看著餘斯通說道:“師傅,我們練成了氣修符了!”餘斯通雙眼並未睜開,而是從懷中取出一本古籍,扔到我們麵前後低聲說道:“既然練成那就看看這本古籍中關於氣修符的記載,五種符咒我已經給你們標注出來了,從現在開始你們就練習,別再打擾我,什麽時候五種符咒爐火純青再來給我說。”


    餘斯通雖說聲音平靜,可我依舊能夠感受出語氣之中含有怒火,看樣子他還在生我們的氣,不過這也怪不得他,不管是誰被自己的徒弟背叛都會心中有氣,更何況邪物牽連天下蒼生,他這般對待我們已經是足夠仁慈了,秦羽安聽後彎腰撿起地上的古籍,打開之後翻看了幾眼,然後便開始學習,見狀我隻能歎口氣,畢竟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提升自己的實力,還是先將這氣修符學會再說,接下來的幾天我們一直在學習古籍上的符咒,而餘斯通除了吃飯之外一直在打坐,沒有跟我們多說一句話,終於在五天之後我們將氣修符的五道靈符全部學會,秦羽安拿著古籍來到餘斯通身邊,看著餘斯通高興說道:“師傅,氣修符的五道靈符我們都已經練得爐火純青了,咱們什麽時候開始學習神修符?”


    餘斯通聽後慢慢睜開眼睛,掃視我們三人一眼,隨即說道:“神修符不忙練習,你們三人先將五道氣修符給我演示一遍,若是過關我自然會教授你們神修符的法門。”聞聽此言我們三人並排站立,雙腳分開,然後將體內真氣運行到丹田位置,待丹田感覺到火熱之時用靈力催動真氣蔓延至全身,最後匯聚於右掌之上,隨著真氣的聚合,我腦海裏麵開始回憶符咒的畫法,不多時手指隨著腦海中的記憶行走,僅用了十幾秒鍾的時間空中便出現了一道閃爍著金光的靈符,餘斯通抬頭看了靈符一眼,臉上露出欣慰的神色,說道:“不錯,在短短五天時間內你們已經學會了氣修符,倒當真是讓我有些驚訝,若是一般的弟子恐怕沒有個十天半月根本無法領悟到氣修符的精髓所在。”


    “師傅,既然我們已經學會了氣修符,那我們可以開始學習神修符了吧?”秦羽安看著餘斯通說道,餘斯通伸手入懷,拿出兩本古籍,往空中一拋,秦羽安順勢接住,我低頭朝著秦羽安手中的古籍看了一眼,隻見兩本古籍的名字分別為天麓神修符和三清靈修符,看樣子神修符和靈修符的功法都記錄在這古籍之中,拿到古籍的秦羽安有些疑惑的看向餘斯通,不禁問道:“師傅,你將這兩本古籍交給我幹什麽,若按照氣修符的修煉功法,咱們不是應該先打好基礎嗎?”餘斯通瞟了我一眼,說道:“神識跟靈力你們先前已經感受到了,無非就是鞏固一下,這對於你們來說一天的時間足以,隻要感受到神識和靈力,便已經是事半功倍,隻要按照我給你們標注出來的符咒學習,肯定能夠學會,隻是靈修符比較困難,至於能不能學成全靠你們的造化。”


    餘斯通的話我總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從他的語氣來看他好像不打算再繼續教授我們了,我能聽得出來秦羽安和荊無命自然也能聽得出他話語之中的意思,秦羽安聽後神情一變,緊接著跪倒在地,說道:“師傅,您說這話是什麽意思,難不成您真要與我們斷絕師徒關係,我們雖說來此地是為了學習本領,可經過這兩個月的相處已經知道了您的為人,您別趕我們出去啊。”


    餘斯通聽後低頭看了一眼跪倒在地的秦羽安,說道:“起來,男子漢跪天跪地跪父母,雖說師傅也要跪,可在我這沒有這麽多的講究!”見秦羽安站起身後餘斯通歎口氣說道:“我不是想跟你們斷絕師徒關係,隻是這幾天我也沉思過,我覺得你們三人做的事情雖說有錯,可也在情理之中,沈濘熙是驚蟄的姐姐,弟弟護著姐姐那是天經地義之事,不跟我說也沒什麽錯,至於沈濘熙拿走邪物到底幹什麽,你們也不清楚,所以錯不在你們,隻是你們不該不將此事告訴我,如今我也想明白了,若沈濘熙落在張清陵手中肯定沒有好下場,還不如讓你們三人前去尋找她,隻要你們能夠將邪物完整無損的帶回,之前的過錯我也就不跟你們追究了,至於沈濘熙的話隻要她不是心存歹心,也就無妨。”


    聽到這話我們三人皆是一愣,聽餘斯通的話他好像是要將我們放出去,可先前他曾說過,這地藏牢固若金湯,外麵還有弟子把守,根本不可能從這裏出去,如今又是怎麽回事,想到此處我看著餘斯通問道:“師傅,難不成你要將我們三人放走?”


    餘斯通點點頭說道:“這不是你這幾天一直夢寐以求的事情嗎,如今怎麽又不敢相信了?”


    “師傅,不是弟子不敢相信,而是這地藏牢有重重把守,怎麽可能會逃得出去,再說此地距離地麵有三十米,恐怕比登天還難吧。”我看著餘斯通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


    第六百零二章 密道


    餘斯通聽後不禁一笑,說若是沒有辦法他又豈會誇下海口,他站起身來將我們帶到閘門位置,隨即伸出手去,往斜對麵的牢房一指,說那間牢房之中便有密道能夠離開,據他所言地藏牢雖說固若金湯,可即便再堅固的地方也不可能隻有一道出口,另外一道出口便是以防不備之需,當年在修建地藏牢的時候他曾聽修建的工人講起過在地藏牢牢房東側第七間之中有一個密道,隻要進去之後順著向上爬便可以逃出靈衛科,隻是這些年來沒有人知道此事,連張清陵也不清楚,所以如果我們想要出去的話就必須進入那間牢房,隻有這樣才能夠逃出去,聽餘斯通說完之後我心中大喜,既然有密道能夠離開此地,那麽我們就能夠出去尋找沈濘熙,隻要能夠在靈衛科弟子之前找到沈濘熙那麽她就不會有性命之憂,可雖說如此,依舊有兩個難題擺在我們麵前,其一是我們如何進入另外一間牢房,其二是如果我們走了之後餘斯通怎麽辦,他身為靈衛科管事,自然不能隨意離開這裏,可張清陵說不定什麽時候還會來查看,如果要是發現我們三人離開了地藏牢,肯定會將怒火發泄在餘斯通的身上,到那個時候餘斯通就會被我們牽連,我們是他的徒弟,這種欺師滅祖的事情決計不能幹。


    “師傅,您的心意我們心領了,可我們不能這麽做,如果要是我們離開的話您怎麽辦,到時候張清陵肯定會找您的麻煩。”我看著餘斯通擔心說道,餘斯通抬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驚蟄,你不必擔心我,所有的事情我已經考慮到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先轉移牢房,不過隻有你們三人過去,我自己留在這裏。”聽到這話我有些不解,問餘斯通這是為何,餘斯通不禁一笑,說道:“這便是計劃之一,等會兒我故意責罵你們,就說你們沒有好好練習功法,不想與你們呆在同一牢房,實在不行我還會對你們進行責罰,你們經受不住便向守衛提起更換牢房的事情,反正羽安手中有守衛的把柄,我想守衛也不會不答應,至於你們換好牢房之後該做什麽我到時候再提醒你們。”


    聽餘斯通說完之後我們三人點點頭,隨即就開始叫喊起來,而餘斯通的責罵聲也在耳畔響起:“你們這三個廢物,連這點功法都學不會,當初我可真是瞎了眼睛了,怎麽會答應當你們的師傅,你們三個給我滾,別跟我在同一個牢房之中,我看到你們就生氣,滾!”餘斯通喊聲很大,大概過了半分鍾之後守衛就連忙趕來,他朝著牢房中看了一眼,問道:“你們在這叫喚什麽呢,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我在外麵就聽到你們在這叫喊!”


    餘斯通來到閘門位置,抬手一指我們三人,說道:“趕緊給他們三個換個牢房,我可不想再見到他們三個了,沒見過這麽笨的,功法我教了三遍,結果還沒學會。”守衛一聽這話麵露笑意,說道:“餘管事,這事我可做不了主,換牢房需要經過張管事同意,我若是私自給你們換了牢房那張管事怪罪下來怎麽辦?”見守衛不答應,餘斯通說道:“換牢房又不是讓你將他們三人放走,有什麽不答應的,趕緊給他們換了,要不然的話我可將那布包中的東西交給張清陵,到時候看你怎麽辦!”聽到餘斯通威脅自己,守衛也有些無可奈何,隻得說道:“行吧行吧,真是怕了你們了,一包骨頭反倒是威脅起來沒完了,反正這地藏牢中這麽多空牢房,給你們換了也無所謂!”說罷守衛掏出鑰匙將牢門打開,隨即看著我們三人說道:“別愣著了趕緊出來吧,既然你們師傅不待見你們那就換間吧。”


    聞聽此言我們三人走出牢房,守衛帶我們來到隔壁位置,我抬頭看了一眼,說道:“大哥,這裏麵比先前那間還要雜亂,環境太差了,再換一間,哎,我看這間不錯,要不然我們去這裏吧,這裏正好看不見,省的我師父再多事。”說著我抬手一指斜對的牢房,守衛順著我手指的位置看了一眼,不耐煩的說道:“坐個牢還這麽多要求,真是服了你們了,行,都是一樣的牢房,在哪不一樣。”說罷守衛來到門前掏出鑰匙,將牢門打開之後便將我們三人推了進去,見我們三人進入牢房之後守衛將閘門鎖好,隨即隔著閘門對我們說道:“告訴你們,下不為例,若是你們再回心轉意,我可不答應!”


    說完之後守衛轉身離開,見其走後我們三人來到閘門位置,看著斜對麵的餘斯通問道:“師傅,那密道在什麽地方?”餘斯通抬手一指我們身後,說道:“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那密道應該就在牆角位置,幹草下麵是一層青石板磚,隻要將青石板磚全部掀起,下麵就會出現一道鐵閘門,打開閘門就能夠進入密道。”聽到這話我們三人立即來到牆角位置,將表麵的幹草拿走之後果然發現下方的青石板磚有些不同之處,其他的地方青石板磚都用泥土封起,而這裏的青石板磚縫隙很大,好似能夠掀開,見狀我們三人立即合力將青石板磚全部挪移開,不多時下方果然出現一道正方形的鐵閘門,寬度大概在半米左右,雖說有些狹窄,但也足夠一人通行,秦羽安讓我和荊無命躲閃到一旁,他用手扣住鐵閘門一側,然後叱嗬一聲,隨即閘門傳來響動,不多時閘門掀起,我低頭朝著裏麵看了一眼,隻見裏麵黑洞洞的,秦羽安見狀從懷中掏出火折子,吹燃之後放入洞口之中,一瞬間下方洞口變得明亮無比,而裏麵的景象也看的清清楚楚。


    下方洞口有幾台階梯,大概有一米多深,進入之後東側還有一個洞相連,看來隻要進入那個洞之後走不了多遠就開始上行,隻要我們能夠攀爬三十米就一定能夠逃離這地藏牢。


    第六百零三章 金蟬脫殼


    見密道出現,荊無命率先進入其中探路,而我和秦羽安則是在牢房之中等待,大概過了五分鍾之後荊無命從洞口探出頭,我伸出手去將其拉上來,荊無命拍打了一下身上的泥土,說進入密道之後向東行進大概二三十米後便出現了一條上行通道,其間垂落一條精鋼鎖鏈,隻要抓住鎖鏈向上攀爬,便可以到達上方洞口,依他之見出了洞口應該就是靈衛科的外圍,聽荊無命說完之後我心中大喜,隻要能夠逃出地藏牢,那沈濘熙就有救了,可如今還有一個嚴峻的問題要麵對,那就是如果我們走了之後餘斯通怎麽辦,張清陵時不時的回來查看牢房情況,若是被他發現我們三人逃離地藏牢,莫說到時候我們會被驅逐出靈衛科,連餘斯通也會遭殃,我們三人雖說沒什麽大礙,畢竟已經學習了不少的道法,可餘斯通因此會身陷囹圄,到那個時候可就沒有人能夠搭救他了,想到此處我來到閘門門前,雙手握住精鋼柵欄,看著斜對麵的餘斯通說道:“師傅,如果我們走了你怎麽辦,張清陵若是發現我們不見了蹤影肯定會將罪責怪在你的身上,要不然你跟我們一起走吧,我將那守衛叫來,讓他給你換一間牢房?”


    餘斯通聽後苦笑一聲,說剛才之所以換牢房就是因為我們之前產生了矛盾,若是現在將他也弄過來,那守衛一定會心中生疑,守衛不是傻子,這點事情他還是能夠想的明白的,再說他在靈衛科中已經生活了數十年,若是離開這裏也就說明跟靈衛科斷了緣分,他不想離開這裏,更不想讓張清陵一人獨掌大權,所以他必須留下,見餘斯通言辭堅定,我不禁問道:“師傅,可如果你不走就會被張清陵怪責下來,他本身就看你不順眼,正想找個機會將你除掉,這樣一來不正是給了他這個機會?”餘斯通聽後不禁一笑,說道:“驚蟄,辦法我早就已經想好了,你先前在淬火牢房之時不是露了一手嗎,用發蠱便將那施刑人員給迷惑了,如今你還可以使用幻屍宗的秘術,讓你們三人的幻象留在這牢房之中,如此一來即便是守衛和張清陵前來你們也不用擔心,幻屍宗雖說是邪門,可其中的功法卻是玄妙無比,隻要學習的精通,莫說是數日幻象,即便是成年累月也可以將幻象一直留存下來。”


    聽餘斯通說完之後我恍然大悟,他說的沒錯,這幻屍宗秘裏麵的秘術的確是霸道無比,有些幻象的確可以存留很長時間,隻是現在我學的都隻是一些皮毛,真正厲害的幻象還沒有接觸到,想到此處我立即從懷中掏出那本幻屍宗秘,秦羽安見我從懷中拿出東西,不禁低頭看了一眼,當他看清楚書本上的名字時不禁倒吸一口涼氣,說道:“陳兄弟,你怎麽會有幻屍宗的秘術古籍,此書我曾聽了塵師傅說起過,可以幻化世間萬物,是少有的奇書。”如今已經到了這個田地,在隱瞞也沒什麽意思,於是我直接說道:“秦大哥,實不相瞞,我奶奶死後我曾發現一封書信,裏麵的內容記載的清楚,奶奶曾是幻屍宗門人,後來她將這本書偷盜出來然後隱姓埋名,至於我則是被她撿來的,她死後我無意間發現了這本書,於是便將其帶在了身上。”前半段的話是真的,後半段的話則是我編纂的,倒並不是我不相信秦羽安等人,而是此事事關重大,我擔心其他人知道之後對我不利,所以隻能先隱瞞,等以後時機成熟了再如實相告。


    秦羽安聽我說完之後嘖嘖兩聲,說道:“陳兄弟,你這運氣還真是好,先前我隻知道你身上有赤尾……”話剛說了一半秦羽安突然想起斜對麵還關押著餘斯通,於是連忙改口:“千年人參,沒想到你手中還有這幻屍宗秘,你如此年紀便有這般造化,還真是令人敬佩。”我聽後一笑,說道:“行了秦大哥,你就別在這挖苦我了,我哪有什麽造化,如今時間不早了,我必須趕緊從這本古籍中尋找出製造幻象的秘法。”說完之後我就開始仔細在幻屍宗秘中尋找適合的幻象功法,大概尋找了有二十分鍾,我果然找到其中一個名為金蟬脫殼的法門,這個法門專門用於製造人的幻象,不過比發蠱要困難很多,除了人的頭發之外還需要精血和靈力,隻有三樣混在一起,才能夠製作出天衣無縫的幻象,我仔細研究了有半個小時,然後看著秦羽安二人說道:“如今距離三月之期還有二十天的時間,而這個幻象隻能保持十八天,也就是說咱們在第十八天的時候必須要趕回來,若是回來恐怕這幻象就會自行消失,到那個時候事情肯定就會敗露,而師傅也會受到牽連。”


    秦羽安二人聽後沉默片刻,不多時荊無命開口說道:“驚蟄,既然如此的話我就說說我的想法,目前來說最重要的就是找到沈姑娘的下落,至於巫蠱道咱們還不著急去,既然如此的話不如這十八天的時間咱們就用來尋找沈姑娘,至於巫蠱道的事情等回來再說,你們二人意下如何?”荊無命的話倒是不無道理,現在靈衛科的人已經大舉追查沈濘熙的下落,若是一旦被他們抓到,那下場可想而知,至於巫蠱道則是不必著急,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巫蠱道的老巢就在湘西,他們根本不可能逃離此地。


    我沉思片刻之後看著荊無命說道:“那行,就按照你的計劃進行,不過現在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咱們到底要去哪裏尋找,先前張清陵說有人在湘西見到了沈濘熙,還有人說在南京也見到了沈濘熙,如今咱們的目的地就隻有這兩個,可這兩個地方相距太遠,咱們根本不可能在短短十八天內就將其尋遍,所以必須找一個最大的可能性,你們覺得會是什麽地方?”


    “陳兄弟,依我之見應該是南京。”秦羽安看著我說道。


    第六百零四章 聽天由命


    我聽後問為何這麽說,有什麽依據,秦羽安將手倒背身後,嘖嘖兩聲,說世間龍脈萬千條,唯有南京龍脈最多,而邪物涉及天下蒼生,若想損毀龍脈十分簡單,隻要將邪物放置於龍頭便可改變龍脈,湘西地處偏僻,是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沈濘熙帶著邪物去那裏也沒有什麽用,所以她很有可能去南京,我聽後一愣,問秦羽安為何會覺得沈濘熙要改變龍脈,雖說沈濘熙在江湖上的名聲不好,可我與她相處也有一段時日,能夠感覺出她並非是壞人,而且改變龍脈事關天下蒼生,沈濘熙有為何這麽做,秦羽安聽後苦笑一聲,說道:“陳兄弟,壞人臉上難道還寫上壞人兩個字嗎,相處數十年的親生父子況且參不透心中所想,更別說你這認識幾個月的幹姐姐,都說畫龍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麵不知心,依我之見沈濘熙沒這麽簡單,至於她為何要這麽做,估計是想要當天下的霸主。”聽到這話我不禁一樂,說沈濘熙不過是個女流之輩,這女的又怎麽能夠當天下的霸主,秦羽安搖了搖頭,說唐朝的武則天也是女流之輩,可她憑借一直之力坐上了王位,而且功績有目共睹,誰能說女子就不能當天下的霸主呢?


    秦羽安的話倒是讓我有些無力反駁,他說的沒錯,武則天的確當過唐朝的皇帝,這在高中課本上也曾經講過,可華夏五千年,隻有武則天當過皇帝,若說沈濘熙有這般野心我還真不敢相信,正當我沉默之時,旁邊的荊無命開口說道:“秦兄弟,我倒是與你的想法正好相反,我覺得沈濘熙應該不會在南京,反而在湘西,你別忘了,這湘西是巫蠱道的地盤,巫蠱道乃是江湖邪門,一直與上麵對著幹,而且勢力極大,一直都在擴張自己的領域,說不定巫蠱道也有稱霸天下的野心,如果要是加上沈濘熙手中的邪物,那麽稱霸天下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秦羽安聽後一愣,問道:“照你的意思是說沈濘熙與巫蠱道結盟了,他們想合力推翻上麵,從而稱霸天下?”


    荊無命點點頭,說道:“沒錯,就是這個意思,雖說沈濘熙創立天玄門,可你們別忘了,這天玄門隻是個名頭,沒有什麽實際實力,隻有沈濘熙一個人,即便是沈濘熙本領再厲害,他一人也翻不起什麽驚濤駭浪,所以她要找人結盟,而且一定是勢力極大,而且與上麵作對的門派,我剛才仔細想過,江湖上有這種實力的除了巫蠱道之外就沒有其他門派了,生死判已經改變行當,做起了經商的生意,而幻屍宗雖說是邪門,可這些年也安守本分,沒有與上麵作對,利用排除法推算還是巫蠱道比較有可能。”


    “秦大哥,話雖如此,可沈濘熙不像是那種會與人結盟的主,她誰都不放在眼裏,要不然當初也不會斬殺數大門派,而且她有靈官護體,有六條性命,何必委曲求全與巫蠱道的人結盟呢?”秦羽安看著荊無命反問道,見二人唇槍舌劍你來我往,十幾分鍾後依舊沒有得出一個結論,我隻得說道:“行了,你們就別再爭吵了,依我看還是讓老天來幫咱們做選擇,這樣吧,你們兩個人背過身去,我從地上撿起兩根幹草,一長一短,誰抽到長的便聽誰的,你們看如何?”二人見在爭吵下去也沒有個結論,於是便點頭答應,隨即轉過身去,見他們二人背對著我,我彎腰撿起兩根長短不一的稻草,露出相同長度,另一端藏在袖子中,藏好之後我讓二人轉過身來,看著他們說道:“行了,現在兩根幹草我已經準備好了,其中一長一短,你們誰先來?”秦羽安看了一眼荊無命,見其臉上沒有表情,於是便說他先來,他上前一步,伸手抓住左邊的幹草,隨即將其抽出,隻見這根幹草長約二十多公分,雖說不長但也不算短。


    秦羽安抽完之後荊無命將剩下的一根幹草抽出,我低頭一看,這根幹草隻有十幾公分,不必比量便已經知道該聽誰的話,我將二人手裏幹草收回,說道:“既然天意如此,那麽咱們就按照天意行事,今日咱們出了地藏牢之後就直接前往南京,荊大哥,你在江湖上人麵廣,你可以讓手下的兄弟打聽一下沈濘熙的下落,一旦知道她所處位置,咱們立即去找她,千萬不能耽誤。”二人聽我說完之後點點頭,而我則是開始施展幻屍宗法門,我先取下三人的頭發,然後又取了三人的指間精血,頭發穿過血液後我們三人分別用食指和拇指捏住頭發的末端,待到頭發上的血液垂落之際,運行周身靈力灌入雙指之間,就在靈力灌入之時我開始默念口中咒語,大概過了數十秒之後牢房一側便出現了一陣白霧,不多時白霧散去,在白霧之中出現了三個人,這三個人與我們長得一模一樣,秦羽安和荊無命看後不禁目瞪口呆,二人走到幻象之前,秦羽安伸出手去摸了一下,緊接著收回來,臉上露出詫異的神情,看著我說道:“陳兄弟,早就聽說幻屍宗秘厲害,可沒想到竟然能夠厲害到這般程度,觸手可及,皮膚上的溫度也有,這跟真人簡直無二啊,真是太厲害了。”


    “秦大哥,這厲害之處可不止這一點,實話告訴你,據幻屍宗秘記載,這幻化出來的人形不光能夠吃飯,而且還能夠睡覺,與真人沒有絲毫的差別,正是因為靈力與精血的緣故,所以才能如此相像。”我看著秦羽安笑著說道,秦羽安聽後嘖嘖兩聲,說若是都學會這本事,那幾乎就沒有紅手絹門什麽事了,紅手絹一門最擅長的就是易容術,而這幻象比易容術還要厲害,根本找不出半點破綻,看樣子如果這種法門流入江湖,那麽紅手絹門遲早都要解散。


    第六百零五章 逃離地藏牢


    “驚蟄,這幻屍宗秘可一定要保存好,千萬不能落入心懷不軌之人手裏,若是那樣的話必然會出現大亂子。”荊無命在一旁提醒道,我點點頭,隨即說時間不早了,還是早些動身,若是守衛進來發現我們那就麻煩了,說完之後我來到閘門位置,朝著斜對麵的牢房中看了一眼,隻見餘斯通此時正站在門前觀望著我們,他見我看他,抬手一擺,說道:“驚蟄,你們去吧,這裏有我頂著,不會出什麽事情,你們出去一定要小心,目前還不知道沈濘熙盜取邪物到底有什麽用,所以一定要多加防備。”


    “師傅,您放心,我們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期望,十八天之內肯定會回來,您等著我們!”說完之後我便與秦羽安和荊無命進入了通道之中,而我們走後牢房之中的幻象幫我們將閘門關閉,進入密道之後一片黑暗,由於上方閘門已經落下,所以裏麵沒有半點光亮,秦羽安從懷中取出火折子吹燃之後用以照明,然後我們便朝著東邊通道走去,這通道並不算大,直徑大概也就一米左右的樣子,根本不能夠直立行走,所以我們三人隻能蹲著身子慢慢前行,大概走了有數分鍾之後我們來到盡頭,秦羽安拿著火折子往上一照,頭頂果然垂落一根鋼鐵鎖鏈,見狀秦羽安將火折子用牙齒咬住,然後雙手抓住火折子,隨即朝著上麵攀爬而去,而我則是和荊無命緊隨其後,雖說地藏牢距離地麵足有三十米,可由於我們之前已經練過雙臂力道,所以這對我們來說根本沒有什麽困難,大概過了有十多分鍾之後秦羽安便停了下來,他一手抓住鎖鏈,一手將火折子取下,抬頭向上一照,隻見頭頂有一個方形蓋板,此時秦羽安雙手無暇顧及,隻得將火折子再次用牙齒咬住,然後單臂向上頂起,可沒想到的是上麵的蓋板十分沉重,饒是秦羽安用盡力道依舊無法將其推開,無奈之下秦羽安隻得低頭看著我說道:“陳兄弟,這上麵的蓋板沉重無比,我一隻手沒辦法打開,這樣吧,你用鉉野天戮劍在兩側土壁位置給我挖出兩個坑洞,讓我雙腳可以借力,如此一來我便能夠將其打開。”


    我聽後嗯了一聲,連忙用長劍在兩側土壁位置挖出坑洞,秦羽安低頭看了一眼,隨即將雙腳踩踏在坑洞之內,站穩之後他將抓著鎖鏈的手鬆開,然後雙臂同時舉起,頂住頭頂蓋板,叱嗬一聲,頭頂嘩嘩沙土落下,而蓋板也露出了一個手臂般大小的縫隙,見狀秦羽安一鼓作氣,一手抓住鎖鏈,另一隻手用力向上一頂,瞬間光亮從頭頂照落下來,我抬頭一看,頭頂之處皆是藍天白雲,看樣子這上麵便是平地。


    “陳兄弟,你和荊大哥現在下麵稍微等待,我探頭出去看看,若是沒有什麽情況你們二人再出去。”秦羽安說完之後雙臂用力抓住鎖鏈,頃刻間便出了通道,而我荊無命則是在通道之中等待,過了有一分鍾之後秦羽安探出頭來,朝著我們二人擺了擺手,示意外麵沒有危險,我和荊無命這才順著鎖鏈爬了出去,爬出通道之後我拍打了一下身上的泥土,隨即朝著四下看了一眼,隻見周圍皆是密林,我仔細觀察一番,發現靈衛科正在密林後方,距離我們大概也就隻有十幾米遠的距離,而此時門口的守衛正在聊天,所以並未注意到我們。


    見我們三人安然無恙的逃出地藏牢,我深呼吸一口氣,說道:“被關押了一個多月總算是出來了,好久沒有聞到這麽清甜的味道了,真是舒服。”秦羽安聽後苦笑一聲,說道:“陳兄弟,你現在先別高興得太早,別忘了咱們現在還在斷靈山上,是靈衛科的地盤,若想真正脫離靈衛科的控製,最起碼也要離開這斷靈山才行,而這斷靈山上有數百名外門弟子守衛,若想逃出去恐怕有些困難。”聽到秦羽安的話後我不禁一笑,說道:“秦大哥,你也說這斷靈山上都是一些外門弟子,就憑咱們三人的實力,莫說上百名,即便是再來幾百個也不再話下,隻要咱們將其擊敗不就能夠順利離開這斷靈山了嗎?”


    “驚蟄,你想的太過簡單了,咱們不能動手,必須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你別忘了咱們三人現在可是戴罪之人,而且靈衛科的人都知道咱們被關押在了地藏牢,上百名外門弟子的確不值一提,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他們回去稟告張清陵會是一個什麽後果?”荊無命的話讓我如同醍醐灌頂,他說的沒錯,我們的確不能動手,一旦若是動手外門弟子肯定會認出我們三人來,畢竟之前在拜師的時候外門弟子也參加了,肯定認識我們,如果一旦我們逃離了斷靈山,他們肯定會將此事告知張清陵,而張清陵也會回到牢房之中查看,雖說我已經在地藏牢中設下幻象,可張清陵畢竟是管事,如果他要是仔細查看的話定能查出些許端倪,我們雖說已經逃離了地藏牢,可餘斯通還在裏麵,如果張清陵斷定是餘斯通將我們放走,那麽餘斯通的處境可就危險了,所以我們不能打草驚蛇。


    “那你們說怎麽辦,又不能動手,那咱們還怎麽逃出去,這山上的守衛可是有不少人馬,即便是躲避前行也不可能躲過他們的眼睛。”我看著二人有些著急說道,秦羽安聽後抽出龍骨鳳羽扇輕搖兩下,隨即說道:“其實此事也簡單,隻要將其匯聚到一處,其他的地方必然失守,等會兒快到山下的時候我就用龍骨鳳羽扇釋放出火焰,這周圍都是林木,若是燒起來那可不得了,所以外門弟子一定會傾盡全力前來滅火,到那個時候咱們再從另外一邊下山不就行了嗎,隻要守衛發現不了,那麽山下的鐵網對咱們來說就隻是擺設,根本沒有半點用處。”


    第六百零六章 身輕如燕


    秦羽安這招聲東擊西用的倒當真是不錯,這的確是個辦法,隻要將所有的外門弟子引到一處,那我們就有辦法離開斷靈山,確定好計劃之後我們三人便小心翼翼的朝著山下前行,一路上雖說遇到了不少守衛的弟子,但都被我們躲了過去,就在距離山下還有百米遠的地方,秦羽安突然停下腳步,他朝著四周看了一眼,見周圍並未有守衛,於是將龍骨鳳羽扇往山上方向一扇,瞬間一道火球乍現,直接朝著山上而去,轟然一聲巨響,火球撞擊在密林位置,刹那間樹木就燃燒起來,一時間濃煙滾滾,猛烈的火勢立即朝著周圍的樹木蔓延而去,很快十幾根樹木燃起熊熊大火,冒出的煙霧莫說是靈衛科,即便是數公裏外的地方也能夠看的清清楚楚,火勢燒起沒半分鍾的時間我就聽到不遠處傳來守山弟子的喊叫聲,聲音一起其他地方皆是呼應,直接朝著我們這邊而來,見守山弟子已經上鉤,我們三人連忙朝著山下跑去,此時山上著火,守山弟子一心隻想將火勢撲滅,哪裏還能看的仔細,我們三人藏在樹後躲避過守山弟子之後便來到鐵網前,抬頭一看,這鐵網大概有三米多高,雖說有些困難,但也不是什麽解決不了的事情,我將鉉野天戮劍插在腰間,雙手伸入鐵絲網中,剛想向上攀爬,身後的秦羽安突然將我拉拽住,我回過頭來看了秦羽安一眼,說道:“秦大哥,你拉我幹什麽,現在咱們趕緊出去啊,要是一會兒有弟子發現咱們的蹤跡,那可就麻煩了。”


    秦羽安聽後一笑,抬手一指我腳腕捆綁著的布包,說道:“陳兄弟,你當時不是問這裝有鐵塊的布包綁在腿上有什麽用處嗎,如今你倒是可以試試,你現在將布包解下來然後扔出去。”雖說不知道秦羽安要幹什麽,但我還是依照他的話將捆綁在腿上的布包給解了下來,當布包脫離腳腕的時候我幾乎感覺不到兩條腿的重量,就好像下身什麽都沒有似的,而且走起路來輕飄飄的,仿佛身處在雲端一樣,秦羽安接過我手中的布包,然後用力往鐵網外一扔,隨即說道:“陳兄弟,這裝有鐵塊的布包就是為了讓你適應重量,如今這布包取下,你的雙腿健步如飛,可攀越高牆,若是不信的話你就試試,你現在退後數米,然後雙腿發力縱身一躍,我保準你不用觸碰到鐵網也能夠出去。”聽到秦羽安的話我有些不太相信,這可是三米高的鐵網,平時攀爬都費勁,更別說是直接淩躍出去,雖說心中不信,可當我看到秦羽安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時還是決定嚐試一下,想到此處我後退到距離鐵網四五米遠的位置,然後右腳猛然發力,快步朝著鐵網而去,就在我距離鐵網不到兩米之時我雙腿合並用力一蹬,瞬間我身形淩躍於空中,等我落地之後我朝著眼前看去,發現麵前的鐵絲網竟然不見了。


    “陳兄弟,你回頭看看,是不是已經出了斷靈山的管轄?”聽到秦羽安的聲音從我身後響起,我立即回過頭去,隻見我此時已經身處鐵網外圍,見到這一幕我不禁大吃一驚,沒想到三米多高的鐵網竟然就這麽輕鬆越過,看樣子餘斯通果然沒有騙我們,這腳腕上捆綁布包的確能夠讓自己變得身輕如燕,見我已經出了鐵網,秦羽安和荊無命二人也將捆綁在腳腕上的布包取下,扔出來之後二人縱身一躍,直接翻出鐵網,連助跑都沒用,見二人出來之後我立即走上前去,說道:“師傅將鐵塊捆綁在咱們腳腕上還真是有大用處,若是以前莫說是直接翻越過來,就算是手腳攀爬恐怕也要費一些時間。”秦羽安聽後一笑,彎腰將地上的布包撿起遞給我,說道:“既然知道管用那就繼續戴著,不過現在咱們已經幾乎適應了這鐵塊的重量,有機會的話還要再往裏麵加一些沉重的東西,等到那個時候再將布包取下,縱身一躍莫說三米,即便是四五米也不在話下。”


    我們三人將布包重新綁好之後趕緊離開了斷靈山山腳,隨即朝著鄉道位置走去,經過田家裕的時候我還將田旺和他妻子的事情告訴了秦羽安,秦羽安聽後笑了笑,說道:“看樣子你們還真是經曆曲折,來到這斷靈山下竟然還讓你們遇到了稀奇古怪的事情。”


    “都是碰巧罷了,對了秦大哥,咱們在地藏牢的時候已經確定要去南京尋找沈濘熙,可南京距離此處遙遠,咱們要怎麽辦才好?”我看著秦羽安擔心道,秦羽安沉默片刻,繼而說道:“要想去南京必須要乘坐綠皮車才行,可現在咱們距離四九城還有一段路程,若是步行前進的恐怕太耽誤時間了,必須想個辦法早些進入四九城。”聽秦羽安說完我無奈苦笑一聲,說道:“秦大哥,這裏地處荒野,是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雖說有些村落,可也隻有牛車罷了,這些牛車比起步行雖說快一點,但也是治標不治本,這可如何是好?”秦羽安聽後沉思一會兒,不多時停在原地,隻見他雙目緊閉,口中還在默念著什麽,見狀我剛要問他在幹什麽,一旁的荊無命突然將我製止,示意讓我不要打擾,無奈之下我隻得作罷,半分鍾後秦羽安慢慢睜開眼睛,他抬起手臂開始用食指在空中揮動著,看到這一幕我便已經知道他在幹什麽了,他是想要繪製靈符。


    片刻之間一道靈符顯現在空中,周圍金光閃動,秦羽安雙臂打出,靈符直接朝著遠處而去,不多時消失了蹤影,見狀我心中疑惑,看著秦羽安問道:“秦大哥,你繪製靈符幹什麽,這裏又沒有邪祟,你將靈符打向了何處?”


    秦羽安嘴角微啟,說道:“現在咱們不是沒有工具代步嗎,我這就通知下去,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有人來接咱們。”


    第六百零七章 穿山穴陵甲


    秦羽安話音剛落,突然不遠處的草叢中傳來聲響,我循聲看去,隻見距離我們十幾米遠的位置竟然拱起一塊土包,這土包不斷移動,正朝著我們前來,見狀我心中咯噔一聲,恐有邪祟,連忙將鉉野天戮劍橫檔身前,秦羽安見我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嘴角微啟,走到我身邊將長劍摁下,說不必擔心,我正詫異之時,土包已經行至身前,砰地一聲一個圓乎乎的東西從土包之中探出,我低頭一看,不禁有些驚訝,這土包之中竟然彈出一個拳頭般大小的腦袋,此物嘴巴突出,頭部長滿了鱗片,看上去應該是一隻穿山甲,穿山甲將雙臂伸出,不斷用鋒利的指甲抓撓著,頃刻間周圍的泥土被其撅起,而他的整個身子也顯露了出來,這穿山甲體型不大,大概也就三四十厘米的高度,通身棕灰色的鱗甲,一雙眼睛雖說不大,可是卻炯炯有神,而且在其背部還有一個銅環,深深嵌入鱗甲之中,穿山甲鑽出土包後來到秦羽安麵前,雙手拱起,好似作揖模樣,見狀我看著秦羽安問道:“秦大哥,這穿山甲是怎麽回事?”秦羽安聽後笑了笑,說此物雖說是穿山甲,但卻有一個別名,名叫穿山穴陵甲,荊無命聽後神情一變,看他模樣似乎是聽說過穿山穴陵甲的名號,荊無命低頭看了一眼麵前的穿山甲,隨即看向秦羽安,說道:“秦兄弟,難不成麵前之物便是傳聞中可鑽山遁地的穿山穴陵甲?”


    “沒錯,就是此物,師傅生前一直飼養此物,師傅去世之後便將他留給了我,剛才我打出的拿到符咒並非是驅逐邪祟所用,而是招甲符,是師傅臨死之前教給我的,隻有這道符咒才能夠對這穿山穴陵甲發號命令。”秦羽安開口說道,我聽完之後又仔細觀察一番麵前的穿山甲,此物雖說鱗甲顏色與一般的穿山甲不同,而且背後還多了個銅環,可其他地方皆是一樣,於是疑惑問道:“秦大哥,穿山甲不都能夠鑽山遁地嗎,為何這隻穿山甲還有別名?”秦羽安聽後還未開口,一旁的荊無命搶先說道:“驚蟄,你有所不知,這隻穿山甲可不是一般之物,尋常的穿山甲雖說能夠鑽山遁地,但是遠不及這隻穿山穴陵甲的速度快,這麽說吧,一座連綿數裏的大山他在一個時辰之內就能夠鑽透,更別說是鬆軟的土地,而且此物不光爪子鋒利,牙齒更是堅硬無比,莫說是石頭,即便是鋼鐵也能夠被其尖銳的牙齒要斷,這種穿山穴陵甲天底下一共有三隻,除了了塵大師有一隻外,剩下的兩隻已經不知所蹤,最近一次有人見到還是十幾年前。”


    聞聽此言我不禁啞然失色,數公裏的山巒莫說是穿山甲,即便用鑽山的機器也要耗費數月時間,可沒想到這穿山穴陵甲隻需要一個時辰的功夫就能夠穿透,的確是厲害無比,想到此處我看著秦羽安問道:“秦大哥,雖說這穿山穴陵甲厲害,可你叫它來有什麽用處,總不能讓他咱們打洞吧?”秦羽安聽後抬手一擺,笑著說道:“若真是打洞穿行那還不如在地麵上走的快,我讓它來是為了讓他去四九城內尋找幫手,我在四九城裏有朋友,而且見過我這隻穿山穴陵甲,隻要他見到此物,必然會知道咱們有求於他,到時候隻要將車開來,咱們就可以直接坐車回去,如此一來便節省了一多半的時間。”說罷秦羽安低頭看向身下的穿山穴陵甲,然後抬手在它麵前比劃了幾下,穿山穴陵甲看後不住的點頭,隨即尾巴一掃,縱身一躍直接進入了泥土之中,緊接著地麵之上一個土包鼓起,很快便消失了蹤影。


    “秦大哥,若是穿山穴陵甲前去找人,大概多久能夠到?”我看著秦羽安問道,秦羽安沉默片刻,繼而說道:“按照穿山穴陵甲的速度十五分鍾之內就能夠到達四九城,至於我那位朋友若是開車前來,估計也就半個小時的時間,現在咱們有兩條路選擇,一是留下來休息,反正此處距離斷靈山已經有一段距離,再說山上著火,他們也不會發現咱們的行蹤,二是咱們繼續前行,這樣一來可以縮短前往四九城的路程。”我聽後連想都沒想,直接選擇了第二條路,畢竟現在時間緊迫,我們決計不能再多加耽誤時間,如今靈衛科的弟子已經開始追查沈濘熙的下落,若是讓他們搶先找到,那沈濘熙後果肯定不堪設想。


    此時正值中午,我們三人在烈日之下行走著,身體的疲累加上口幹舌燥,一時間覺得渾身無力,行走了大概有二十幾分鍾之後我們三人便停下來開始休息,這時秦羽安朝著四下看了一眼,突然發現不遠處有一個瓜田,連忙說道:“那邊有個瓜田,我去摘兩個西瓜解渴,你們在這裏等我。”說完之後秦羽安便起身朝著不遠處的瓜田跑去,他見四下無人,直接摘了兩個回來,坐下之後他將西瓜放在石頭上,抬起手臂用力一砸,哢嚓一聲西瓜直接裂開,裏麵瓜瓤鮮紅的顏色讓人垂涎欲滴,此時我們口幹舌燥,也不顧這西瓜是怎麽得來的,直接一人捧起一塊吃了起來,清甜的西瓜汁水豐富,解了我們三人的燃眉之急,就在我們吃的正盡興的時候,突然遠處有人叱嗬一聲:“好啊你們幾個小子,竟然敢偷吃我的西瓜,趕緊給我放下!”


    聽到聲響我立即轉頭看去,隻見瓜田中此時正站著一名六七十歲的老漢,渾身黝黑的膚色,臉上滿是滄桑,他上身穿著跨肩背心,下身穿著亞麻藍褲,頭上還帶著一頂編織的帽子,看樣子應該是這瓜田的主人,聽到他的叫喊之後我連忙將手中的西瓜放下,站起身來說道:“爺爺,我們路經此地實在是口渴,看到有西瓜這才拿了兩個,不好意思!”


    “拿?不告而取是為偷,你們這是偷我的西瓜,你們站在那裏別動,我這就過去!”說著老漢朝著我們這邊跑了過來。


    第六百零八章 向晚晴


    眼看老漢朝著我們這邊而來,我一時之間有些手足無措,我們三人身上根本沒有什麽錢財,而且秦羽安那塊假的狗頭金也落在了牢房之中,根本無法賠償老漢的損失,如果被老漢抓到的話我們三人肯定會被帶去公安局,到那個時候必然會耽誤時間,想到此處我猛然回過神來,拉住秦羽安和荊無命的手就拚命的朝著四九城的方向跑去,而那名老漢見我們三人逃跑,不住的在身後叫喊著,問候著我們十八輩祖宗,可不管他說什麽我們都沒有停下腳步,一直跑了有五六分鍾的時間,等我回頭看向身後的時候,老漢早就已經不見了蹤跡,見狀我停下腳步,喘息幾聲後三人麵麵相覷,不由自主的笑出聲來,秦羽安喘著粗氣坐到一旁的石頭上,笑著說道:“我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偷東西,而且還被人家追趕,真是夠狼狽的。”我聽後一笑,說道:“這種事情我幹的多了,小時候沒少在我們村裏的田中偷紅薯和玉米,每次被抓到都會把我領回家讓我奶奶教訓我,想想那個時候真是無憂無慮,剛才倒當真有些童年時候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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