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淺淺。”許星然拿著那把缺了口的破菜刀跟林子初出門了。紀淺跟忙著給菜削皮和洗菜,木小薇則是切著鹵好的肥腸,傅容容跟李曼琳在廚房裏麵忙,一副熱火朝天的景象。


    木小薇很喜歡這樣的生活,這樣熱鬧又自在的生活。這群朋友,是她穿越到這個年代唯一可以安慰她的地方,對她來說,這幾個人不僅是她的朋友,更像她的家人。就在她沉浸在這溫馨的氣氛中時,破壞氣氛的人出現了。


    因為許星然跟林子初出去,院門沒有上插削,隻是虛掩著,木小弟一推門,門就開了。外邊的人一看見木家人上門立即湊過來看熱鬧。


    “二姐,爸媽來看你了。”


    木家三口一看見木小薇身旁那一盆鹵好的豬下水,聞到廚房傳來的肉香味,眼睛都泛著綠光。


    “你們來這幹嘛?”木小薇看見這三人,嘴角的笑容凝結,眼底滿是陰鶩:“我們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我跟你們已經斷絕關係,趕緊從我家出去。”


    木媽叉腰呸了一聲,指著木小薇的鼻子罵:“你個小賤人,你是我生的,想斷絕關係沒門,我把你養這麽大,三十塊就想斷絕關係,你做夢,過年你大魚大肉,我跟你爸喝隻能喝粥,你這麽不孝順小心天打雷劈。”


    “放心,老天爺劈我之前一定會先把你劈成灰,你是怎麽虐待我奶的?飯都不給吃。”木小薇看向沉默站在一旁讓妻子當出頭鳥的木爸,眼底滿滿的嘲諷:“還有你木大錘,奶多疼你,你呢就任由自己老婆作踐自己的親媽,還一副我老婆不孝順,我沒辦法的委屈模樣,也是夠不要臉了。”


    這話一出,木爸臉黑了,“木小薇,你個挨千刀的,你怎麽能罵你親爸親媽?”


    “我說得有錯嗎?奶是你的親媽,你作為親兒子都不孝順還有臉要求別人孝順?你老婆不孝順婆婆不是你不孝順自己親媽的借口,奶跟你老婆畢竟沒有血緣關係,你可是奶的親兒子,你老婆不孝順難道你自己不能孝順,你老婆不給你親媽飯吃難道你不能把自己碗裏的飯分給你親媽?你明明是最不下順的,罪名反而都讓老婆背了,真是清清白白的木大錘啊。”想要指責她不孝順,她先把這兩個臭不要臉的人的麵皮給撕下來。


    圍觀的人一想對啊,這最不孝順的不該是自己的親兒子嗎?兒媳婦虐待親婆婆固然可惡,但袖手旁觀的兒子比兒媳婦更可惡,更沒有人性,更畜生,婆婆跟兒媳婦沒有血緣關係,但跟自己兒子可是親生母子啊,這木大錘可真狠。


    明理的人紛紛指責木爸:“對啊,木大錘,你要是孝順,你怎麽不給你親媽飯吃,我可是見過你打你老婆,你要真想為你親媽出頭,你老婆還能這麽囂張。”


    “是啊,木大錘,你簡直比你老婆更不是個東西,你親媽可是活活被餓死的,你真不是個東西,我恨不得把你打死!”說這話的是木大錘的堂姐,當時可是她給嬸嬸換上的壽衣,堂嬸餓得就隻剩骨頭,她一邊換一邊哭。


    麵對大家夥的指責,木大錘滿臉通紅惱羞成怒,“你們閉嘴,這跟我有什麽關係,我天天在田裏做工,都是我老婆照顧家裏,我媽又不是隻有我這麽一個兒子,憑什麽都來指責我。”


    木大錘嫁與本村的堂姐一聽氣得火冒三丈:“當年分家的時候你可不是這麽說的。你一個人把房子全占了,跟我們保證說嬸嬸的養老你一個人負責,把大刀逼得去當上門女婿,現在反而來怪大刀對嬸嬸不孝,你真是夠不要臉的。”


    木大錘被罵得抬不起頭來,用力掐了一把妻子的肉,讓她趕緊出麵。


    “我家裏的事關你木大蘭什麽事?你又不是我婆婆的親女兒,輪得到你說話。”


    木大蘭擼起袖子,氣勢十足:“我要是嬸子的親女兒,我早一巴掌抽你你們這對不要臉的狗夫妻,真是越不孝順的人越不要臉。”


    李曼琳實在忍不了這群人的潑婦罵街,對付這些人還是用武力威懾來得實在,拎起一根直徑三、四厘米的短木棍走出廚房,“要吵滾出去吵,這是我家,你們還讓不讓人過年了。”


    木媽隻白了一眼李曼琳繼續跟木大蘭吵起來,李曼琳冷笑,過去直接把微胖的木媽提起來,木媽頓時如同被掐住脖子一樣閉嘴。周圍的人也被李曼琳的大力氣給鎮住了,這木媽的腳可是離裏麵有一段距離,男人都不能單手把木媽提起來,這李知青的力氣未免也太大了吧!


    “我最後警告你一次,不準你再踏進我家門一步,你在我家裏走一步,我打你一棍,記住不單單是指你,我是指你們木家所有人,聽明白了嗎?”


    木小弟見李曼琳居然威脅到他頭上,氣得不行,終於出頭:“這是村裏的房子,又不是你們家的的房子,我就要進。”


    “那我就打斷你的腿。”李曼琳把木媽往木小弟那用力一扔,木小弟頓時被親媽撞到在地,疼得他齜牙咧嘴。


    “看到這根棍子了嗎?”李曼琳說著直接用力把木棍折成兩段,這個動作她不要太熟悉,然後把折斷的木棍往那兩母子身上用力一扔,那兩母子頓時被砸得痛呼起來。


    “就憑我的力氣,你們下次再敢來我家裏說一些不幹不淨的話,我能把木棍折成兩段,我也能把你們的腳折成兩段,聽見了嗎?”


    李曼琳現在在木家三口眼裏的形象就是母老虎、母夜叉,三人一句抵抗的話都沒有,爬起來就跑了,真是太嚇人了,那個母老虎真是太嚇人了。


    圍觀的人一看正主走了,也紛紛找借口走了,天呐,這李知青怎麽這麽凶,太嚇人了,太可怕了。


    紀淺上前把院門合上,捏了捏眉心,一臉無奈:“曼琳,你又忍不住了,這下她們又要說你是母老虎。”


    “說便說,這個名號可以換來生活的平靜那就再好不過,那些人怕了我就不敢在我麵前嘰嘰哇哇。”說完,李曼琳重新進了廚房。


    紀淺抬眸,就看見木小薇望著廚房那亮晶晶的眸子,這種眼神她見過很多次,忍俊不禁:“小薇,你不會也想以暴製暴吧?”


    “對,那些人之所以敢當著我的麵罵我就是因為瞧不起我,若是我可以讓她們怕我、恐懼我,當我再從她們身邊經過的時候,她們就會自覺閉嘴,不敢再多說一句非議我的話。紀淺姐,你說我可以不可讓曼琳教我打人?”


    “試一試,曼琳很厲害的。”李曼琳是真的厲害,紀淺之前是軍人,參與的隻是每天的晨訓而已,更多的還是做研究,武力值就比普通姑娘高出那麽一丟丟。但李曼琳不一樣,她是從煉獄般的末世穿越而來,招式都帶著殺氣,巧勁比她運用得更好,她跟星然還有容容都有跟曼琳學習功夫,不吹不黑,她現在一個人都能把一個成年男子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木小薇忐忑的進了廚房,沒一會就眉開眼笑的出來,紀淺就知道曼琳答應了,曼琳向來喜歡想要變強的女孩子,雖然她自己不承認,但李曼琳就是這麽一名刀子嘴豆腐心的可愛女孩。


    許星然跟林子初沒人都抱著一捆一米長的竹子回家,她們一路上都聽見大隊上的人對李曼琳的議論,說李曼琳是母老虎,說李曼琳嫁不出去。


    兩人回家的時候都沒有開口問過這件事。中午,她們六人的年夜飯正式開啟,八菜一湯,十分的豐盛。許星然看大家這麽無聊,突發奇想:“既然我們都沒事做,要不我們來做副麻將牌怎麽樣?”


    紀淺第一個附和:“可以,不過平時要收好。”


    “嗯,淺淺,我們找個時間在我們屋裏挖個洞,專門放這些不能見光的東西。”


    幾點點頭,看向其它人,大家都沒有意見,李曼琳的刀工最好,她來削木頭,把木頭弄成大小相同的木塊,傅容容負責寫字畫畫,剩下的四人負責用針慢慢戳出大致的形狀,這是很繁瑣的工作,六個人弄了一個下午,也不過弄出二十張木頭麻將,要知道,川麻可是有一百零八張,沒事,大家正好有打發時間的東西,晚上還要守夜,反傷繼續弄。直到十二點,許星然拉著林子初出門放炮。


    紀淺則是進屋拿出五個紅包,一個一個發:“我作為一群人中最年長的,就由我給你們發紅包,紅包很少,才幾分錢,你們收著也沒有壓力,隻是我的祝福,祝你們在新的一年裏開開心心,心想事成,萬事如意。”


    傅容容第一個收下紅包:“謝謝紀淺姐,祝你新年快樂。”


    李曼琳第二個:“謝謝,新年快樂。”


    接著是木小薇,她聽到是幾分錢之後壓力就沒有這麽大,也不忍破壞這麽開心的氣氛,收下紅包:“謝謝紀淺姐,也祝你新年快樂。”


    “子初,過來拿紅包,祝你在新的一年裏開開心心,沒有煩惱。”


    這是第一次有人給林子初發紅包,林子初有些發愣,許星然胳膊肘捅了捅林子初,催促道:“愣著幹嘛,這是你紀淺姐給你的祝福,快接著。”


    林子初這才伸手接紅包,明明紅包的表明很冰冷,他卻覺得有些燙手,“謝謝,也祝紀淺姐你新年快樂。”


    紀淺笑,四人組很有默契的異口同聲:“大家新年快樂!”


    木小薇跟林子初情不自禁露出微笑,他們兩人永遠忘不了1967年的除夕,那晚的夜色真的很美,風仿佛都是暖的。


    第64章 那三個人就是人菜癮還大……


    幾人從大年三十奮鬥到大年初五, 才弄出一副簡陋的麻將。在教會了她們成麻的玩法之後,許星然、傅容容和李曼琳就被林子初殺了一個片甲不留,打個一分錢,林子初都能贏個五塊錢, 可見其厲害, 時不時來個極品管三家, 把三人打得懷疑人生。偏偏還不信邪,第二天繼續。


    紀淺給出評價:“那三個人就是人菜癮還大。”


    木小薇:……這評論太貼切了。


    “紀淺姐你不玩?”


    紀淺搖頭:“明知道要被虐, 才不玩呢。”雖然她看得眼熱,自己又無聊,但自討苦吃的事她才不做。幸好打的小, 她一個月的80塊工資雖然捐出去,星然每個月80塊的工資捐一半, 她跟星然每個月都還有40塊的工資, 星然當兵的工資和獎金加起來還有兩千八百塊, 嗯, 還是夠他折騰的。李曼琳跟傅容容就不說了,每個人每個月都80塊工資, 都是不差錢的主, 過年輸點錢就當做給弟弟的零花錢。


    紀淺心態好得讓木小薇咋舌,隨後一想就明白了, 能對每天輸錢這麽不在意的,說明紀淺姐家是真的有錢, 才能任由許姐夫造作。


    幾人終於找到了消磨時間的方法——搓麻將, 搓著搓著,時間一溜煙就過去了,很快就過了元宵節, 正月十六,大家要上工了。李曼琳陪著傅容容上縣城去寄信,過年郵局是放假的,他們的信現在才能寄出去。林子初的兩封信也交給傅容容讓她幫忙寄。


    雨山大隊跟青草大隊對於桑園的觀裏不同,青草大隊知青少,養蠶是副業,所以是所有的知青一起管桑園,在雨山村,養蠶是主頁,再加上知青又多,這裏的桑園是各管個的,每戶知青分三分地(200平米)的桑園,讓她們各自協調如何分工。


    她們桑園的桑樹是去年夏天栽種的,桑樹成長很快,前年重,次年就可以采摘桑葉進行養蠶。春蠶是每年的四月份開始養殖,養殖春蠶之前得先把桑葉給護理好了,六人的第一項任務就是給桑園拔草,真的很累,一直彎腰,蚊子還多,幸好現在是春天,天氣不炎熱,要不然更難受。


    這是林子初第一次做農活,說實話,真的太累太累了,一邊拔草一邊在腦海中構思如何弄拔草機,他設計了一款超級完美的拔草機,下一秒就把這款設計給pass掉,先不說材料,最關鍵的芯片都沒有,這拔草機隻能想想。


    比拔草更讓他痛苦的就是大喇叭裏葉青雲的聲音,在那慷慨激昂的鼓勵春耕,還有他的同伴,林子初很肯定這女的就是跟葉青雲有一腿的人,木小薇也聽出來了,她還知道這女同誌是誰,楊麗雲,住隔壁大隊的,公公是隔壁大隊的會計,也是一名幹部,楊麗雲向來是姑娘們羨慕的對象,嫁得好,吃公家飯,長得還不錯,沒想到居然紅杏出牆,這要是被抓到了,那真的就萬劫不複。


    兩人都沒把這件事說出去,沒證據的事最好不要亂說。六個人花了十天時間才把桑園的草拔幹淨,接著就是剪枝,剪枝快,三天就弄完了,接下來隻需要早晚澆水即可,桑園都有一條條修建的小溝渠從中間穿過,到不用去遠地挑水,盡管如此,每天的澆水任務都需要六個人一起做,因為桑園太大了,多點人做,早做完早回家。


    林子初也由一開始的腰酸背痛變成習以為常,但他很煩,他開始討厭起這樣的生活,他討厭體力活,他明明可以設計出很多機器去代替人工,但現實是他什麽也造不出來,他討厭這個時代。


    “子初,過來,我給你擦點薄荷油,我看見你脖子那又被蚊子咬了幾個紅疹,癢不癢?”


    “癢。”林子初轉身,讓木小薇幫他上藥,好吧,看在木小薇的份上,他決定少討厭一點這個時代。


    進入三月,傅容容、李曼琳和林子初都受到了各自家人的回信。傅容容和李曼琳的信都在一個包裹裏麵,是由傅爺爺一起寄過來的,裏麵還裝有罐頭。傅爺爺現在每天都樂嗬嗬的帶小孩,真的就是帶小孩,兒子兒媳還有大孫子都進了研究所,不能一年到頭可能就收到一封信,孫女也在幫國家做事,一年也見不上一麵,傅爺爺雖然想念親人,倒也不強求見麵,為國家服務是一件光榮而神聖的事情,他隻會覺得自豪,再加上教導兩個小輩,忙碌得不行,也沒空悲傷春秋。


    傅爺爺一開始是因為跟李曼琳的交易而養魚李子文和李子芳,但現在確實真的當做孫輩在教育,人相處久了都是有感情的,他現在隻有李子文李子芳陪在身邊,這整顆心都放在這兩個小孩身上,這感情不就深了嗎。於是李曼琳的贍養費都不要了,兒子兒媳還有孫子孫女每個月給他10塊錢,他用都用不完,養兩個小孩子也用不完,就把李曼琳給兩個孩子的生活費一次性都寄給李曼琳,當然,她給侄子侄女的零花錢沒退,所以李曼琳突然收到了兩百二十塊的巨款,拿著這筆錢,臉都黑了下來。


    “我的侄子侄女自然是我來撫養,關你爺爺什麽事,明天就把錢寄回去給他。”那麽大歲數的人了,她哪好意思占便宜。


    “爺爺寄過來了,就不打算要了。說起來我還要感激子文子芳,感激他們陪在爺爺身邊,要不然我爺爺該多孤單。曼琳,我知道你想跟紀淺她們一起回去,既然你要回去,那你就得幫子文子芳想一想退路,我爺爺別的不說,人脈還是有的,過了這十年,子文子芳正好參加高考,有我爺爺保駕護航,可以少走很多彎路,不是嗎?”


    “你真的好會說服人。”李曼琳抿了抿唇,把錢收了起來:“這錢,我收起來,到時候你嫁人了,給你當嫁妝。”


    “我自己就在賺錢,誰要你操心這件事了。”好性子的傅容容第一次生氣了,抱起衣服就去洗澡。


    難怪別人都說女人心海底針,上一秒還晴空萬裏,下一秒就烏雲密布,真的煩人。李曼琳翻了一個身,睡覺,睡一覺,明天就和好了。


    次日,兩人起床做早飯,配合依舊很默契,但李曼琳就是感覺有點不對勁,今天的廚房未免也太安靜了一點,她看著傅容容那白皙精致的側臉,忍不住問:“你要來大姨媽了?怎麽不說話?我記得你不是還有八天才來大姨媽的嗎?難道是月經不調,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傅容容捏緊手裏的木棍,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莫生氣莫生氣,十秒後抬起頭,嫣然一笑:“滾!”


    李曼琳手一抖,醋放多了。今早的醋溜土豆絲,夠酸的。看來廚師心情不好啊。


    上工的路上,紀淺走到李曼琳身邊,小聲問:“你怎麽了?嘴角抿得這麽緊?有誰敢惹你生氣,你大姨媽不是還要□□天才來嗎?難道是月經不調?”


    李曼琳抬頭,薄唇冷漠的吐出幾個字:“滾~”


    “我好心關心你你怎麽還罵人呢,過分了啊。”


    “紀淺,我今天說傅容容月經不調,她居然叫我滾。”


    紀淺點頭:“這不是很正常的嗎,我說你月經不調你不也叫我滾。”


    “不一樣,你這人脾氣不怎麽好,叫人滾正常,但傅容容的脾氣就跟水一樣柔,她居然叫我滾?”


    紀淺聽了想打人:“你說你誇傅容容也就算了,怎麽還拉踩我呢?真不厚道、”


    聞言,李曼琳幽幽的看了一眼紀淺,嗓音幽怨:“傅容容居然叫我滾?”


    紀淺:“……滾!”


    李曼琳:“……”


    六人去了桑園,花了一個半小時給桑樹澆水,回家再排隊洗個熱水澡,吃完午飯就上床休息,李曼琳見傅容容還是不理她,眉頭一皺,走到傅容容身邊,道歉:“對不起,我下次不說你月經不調了,你不能再叫我滾。”


    傅容容直接給氣笑了,點了點頭:“好,那請你先回去睡覺,我想靜靜。”


    “好的。”李曼琳心滿意足的回床上睡覺,留給傅容容想靜靜的時間。


    看吧,上工的日子就是這樣無聊。


    木小薇也對林子初的叔叔有寵林子初的程度有了一個概念,那就是林子初的叔叔賺的錢,有七成是寄給林子初的,寄來的一百八十塊錢,一百塊是給林子初用,八十塊是給她的見麵禮,還給她寫了一封信,讓她跟林子初互相扶持,若是錢不夠用就給他寫信,這真的是神仙叔叔。親兄弟為了利益翻臉的不在少數,跟別說隔了一層的叔侄,林子初的叔叔真的是把林子初當兒子寵了。


    木小薇有點羨慕:“子初,你有個視你若親子的親叔叔,你比我幸運。”


    “……我叔叔叫林翔,二十四歲,我十五歲,他就比我大計算,扣除懷胎十個月的時間,他八歲就能生兒子?小薇,你說話得按照事物的發展規律。”


    木小薇扶額,一臉無奈:“我是比喻,知不知道什麽叫比喻?你可知道雨山村有多少親兄弟為了那幾分錢的利益反目成仇,木大錘跟他的親弟弟就是因為房子的事情老死不相往來,因為利益不善待自己的親媽,而你叔叔這次給你寄的一百塊錢,足夠我們在雨山村砌個跟我們現在住得一模一樣的房子,你說你叔叔是不是把你當親生兒子一樣疼?”


    “可能是吧?”林子初不敢肯定,但現在可以肯定的是,林翔確實把他當做唯一的親人來照顧,他心裏冰山,又融化了一些,對親人這個概念有了初步的理解。看著一臉羨慕的木小薇,修長的手指戳了她的胳膊安慰道:“沒事,你我現在是夫妻關係,我叔叔就是你叔叔,這八十塊是叔叔給你的見麵禮,你收好。”


    聞言,木小薇笑很溫暖,他眼神也充滿溫柔:“傻瓜,不一樣的,我們不是真夫妻啊,叔叔的見麵禮我不能收的,你把他們收好,到時候留給你真正的妻子。”


    “我智商200.”


    木小薇豎起大拇指:“嗯?我們子初原來這麽厲害啊,真棒!”


    “我想說明一件事,我這麽高的智商你都說我是傻瓜,那小薇你豈不是智障?好好的你幹嘛要罵你自己?”


    木小薇臉上的笑直接皸裂,偏偏林子初還一副真誠的模樣,讓她連氣都發不出來,直接動手掐著林子初的臉:“傻瓜傻瓜傻瓜,你敢罵我是智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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