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
夫君他是病弱反派（穿書） 作者：月出東山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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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成景見薑清菀回來後臉色不好看，心中有些疑惑。
說說體己話，這麽難受？
“怎麽了？”玉成景悄聲問。
“我想回家了。”薑清菀情緒有些低落，怕她真的搞什麽幺蛾子，還是早走早好。
玉成景輕輕挑眉，他還以為回到自己家應該很高興。
“爹，我們家中有事兒，今日就回……”薑清菀緊張的扯著玉成景的袖子，唯恐慢了就跑不掉了。
“女婿一個人回去就可以了，女兒你就留在這裏陪陪娘。”薑夫人笑盈盈的從外麵走了進來。打算先按原計劃行事。
“這……夫君身體虛弱，離不了人……”薑清菀好像被她逼的急了，委委屈屈的帶出一點哭腔，眼尾染上一抹緋紅。
一雙手緊緊的抓住玉成景的胳膊，捏的他生疼。
玉成景難耐的閉了下眼，一股尖銳的疼痛慢慢散開，玉成景想甩開她，但是看她委屈巴巴，要哭不哭，也不好有大動作。
看來薑家果然有什麽貓膩，不然自己家的女兒竟然怕到這個地步？親母不慈，親弟不恭，薑家真是好家風。
玉成景心裏約莫有點兒數了，薑清菀看來的確是薑家人，而薑家除了薑清嫵，應該還有一個女兒。
“夫人說的是，還請嶽母大人見諒，景身體不適，平日全靠夫人照料，有她在我心裏安心些。”玉成景唇邊勾起一抹笑，如明月照水，春風十裏，滿園的春色竟不如他的一勾唇。
一時間寂靜滿室，落針可聞。
薑老爺最先回過神，含笑摸了摸他長長的胡子，眸中滿是欣慰：“好好好，小夫妻正如膠似漆，半刻也離不開，你們就一塊回去吧，不用聽你娘的。”
“是。”薑清菀一禮，側頭衝旁邊的玉成景眨眨眼，臉上笑開了花。
“老爺！”薑夫人迅速的回過神，不行，這丫頭不能走！
“夠了！菀兒……晚會兒你讓廚房多備幾個菜，孩子們好不容易回來了……”薑老爺一不小心說順口，連忙改了回來。
“我知道你愛女心切。”薑老爺說著自己都覺得臉紅，有些說不出口。明明是自己的親女兒，卻對她這麽刻薄，真不知夫人究竟想怎麽。
“但是她既成家，該放手就要放手，此事就這麽定了。”
薑夫人現在見不得薑清菀，索性直接把她趕到廚房裏：“時間不早了，該用膳了，嫵兒去膳房準備吧。”
“夫人——”薑老爺顏色有些不好看，女兒是嬌客，現在女婿還在麵前，這樣做有些不妥。
“怎麽，我使喚不動自己的女兒了？莫說她嫁人，就算她長得八十歲，也是我的女兒!老娘的女兒愛怎麽用怎麽用!”
第18章 “我去準備，你們稍坐片……
“我去準備，你們稍坐片刻。”薑清菀不想聽她嘮叨，直接帶著蘭溪去了廚房。
玉成景臉色微沉，薑家還真是好教養。
可是等他看清楚滿桌子是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他就笑了。
飯菜講究色香味俱全，可是這些菜，顏色不錯，香味兒就有些一言難盡了。他還沒下筷子，就知道味道應該不怎麽好。
玉成景艱難的嚼了兩下口中的菜，頓時酸甜苦辣五味摻雜，直接在他口中炸開。
他眉頭輕動，艱難的隨便嚼了兩下，不動聲色的咽了下去。這滋味真酸爽。現在他的嘴裏還直泛酸。
這些菜和之前做的那些簡直天壤之別，這是菜嗎？這能吃嗎？
鹹的太鹹，淡的太淡，甚至有些菜除了鹹味就沒有別的味道了。
玉成景實在不忍心虐待自己，還沒想好怎麽辦，薑清菀就給他舀了一碗湯。
“多喝些湯好消化，你身體不宜多食。”薑清菀笑眯眯的遞給他湯，玉成景覺得自己的味覺都要失靈了。
他麵無表情的接過去，沉吟良久，艱難的舀了一勺。
嗯？！玉成景眸中微微一動，悄悄抬眼，就看到薑清菀笑了。
這個湯雖然還不怎麽好喝，泛著一股苦味，但是他喝慣了藥，一點感覺都沒有。比著別的，這個湯倒是不錯。
“爹，娘，這些東西是我特意為二老煮的。”薑清菀笑容滿麵，乖巧的替兩人布菜添湯。殷勤的自己都沒有吃上兩口。
薑夫人味同嚼蠟的吃了幾口，一言難盡道：“你這手藝一日不如一日，像你這麽笨的女人，誰娶了你誰倒黴！”
“你給我夠了！趕緊吃。”薑老爺臉色難看的道，眼神冷得像塊冰。都怪這個女人，明明知道薑清菀不善廚藝，還偏偏要讓她下廚。現在好了，自食惡果。
“娶妻娶賢，廚藝無傷大雅。”薑老爺麵無表情的吃著飯菜，有一種想摔碗的衝動。他覺得自己真艱難。很久沒吃過這麽難吃的飯菜了。但是為了女兒的顏麵還是得吃。
薑清菀雖然經常下廚房，但是他很少吃她做的東西。
“女兒替你布菜就是她的一番心意，你務必要全部吃完。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老爺——”薑夫人好像被雷劈了一樣，這種東西是人能吃的嗎？！她之前每次讓薑清菀下廚之後，就會讓廚房再備一份。平日裏老爺沒說什麽，今日為何如此反常？
不過看看對麵姿態優雅的喝著湯的玉成景，她不得不忍下來。
薑清菀眼睛一亮，滿臉帶笑，殷勤地替她布菜：“娘親喜歡就多吃一點，也隻有娘這麽疼愛女兒，才不嫌棄女兒的手藝，娘親對女兒最好了。”
她拿準了薑夫人不會告訴玉成景自己的身份，現在她就是薑家最受寵的大女兒，薑夫人也不好當著玉成景駁她麵子。
玉成景端起薑清菀替他舀的湯，慢慢悠悠的喝了起來。
這桌味道奇怪的飯菜，總算沒有折騰他，大多都被薑家兩位吃了。
薑夫人不敢違背薑老爺的意思，隻能把這個小丫頭夾的菜全部吃下去。中途惡狠狠的瞪了幾眼殷勤的丫頭，薑清菀好像壓根兒沒察覺，笑眯眯的替她娘夾菜。
薑夫人吃的直反胃。她下次再也不讓薑清菀進廚房了！以前她做的東西都直接喂狗了，誰知道竟然這麽難吃。
如果不是玉成景在，她一早就把碗摔了！
嘔……
這個死丫頭做的真難吃！
壓不住的奇怪味道直接上湧，薑夫人惡心的想吐。
不知是真是假，剛用過膳沒一會兒，薑夫人就淒淒哀哀的叫了起來。折騰的動靜還不小，大夫一會兒就來了。
薑清菀心裏一緊，恐怕他她可能用這個借口把她留下，她猛地抓住玉成景，慌亂的道：“玉成景，你可千萬別拋下我自己跑了，你要是真把我自己留下，你就沒媳婦兒了！”
玉成景挑眉：“這話一聽，倒像離了我，你就活不成了。”
他的唇邊帶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眸中也浸染著淡淡的歡快，可是，薑清菀快速的點頭。讓他笑都笑不出來了。
薑清菀人在屋簷下不能不低頭，軟軟的撒嬌：“你就是我存在的意義，離了你我一刻都活不下去，你千萬別把我丟下！求求了～”
誰知道薑家人會耍什麽花招？如果真把玉成景支走了，後果不堪設想。
玉成景身子一顫，又酥又麻，心都在發抖，自從上次之後，薑清菀好像變得有些不一樣了，總是喜歡撒嬌。好像隻要她說話腔調軟一點，糯一點兒，他就能答應似的。
誰給她的自信？
“你把我丟下了，到時候娘要找不著兒媳婦兒，可能要找你算賬了，夫君～”薑清菀看他油鹽不進有些著急。
“你還有閑情逸致和他拉拉扯扯！你沒看老娘都要病死了嗎？！”薑夫人中氣十足的大喊！
薑清菀下意識的鬆開手，但是說起話來嘴下一點都不留情。
“娘身體一向硬朗，從來不曾生過病，我聽著聲音也中氣十足，身子應該沒什麽大礙。”薑清菀道。
薑夫人氣薑清菀不爭氣，好好的官夫人不當，偏偏喜歡這個病秧子，聽完這話一口，氣沒上來，當時就有幾分生病的樣子。
“你個死丫頭在說什麽胡話？！女婿有事兒可以先走，你必須給我留下來侍疾，老娘養你這麽大可不能白養！”
薑清菀手下一緊，緊纂的手骨節都在泛白：“我不要！我要跟著玉成景！他在哪裏我就在哪裏！”
“娘都使喚不動你了啊！天理難容啊！難怪人家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這剛剛出嫁沒倆月，就被男人勾住了魂，沒臉沒皮的死丫頭啊！”薑夫人坐在椅子上哭得呼天喚地。沒有坐在地上撒潑，已經進步了很多。
薑老爺不堪其擾，不耐煩地皺皺眉：“你又在搞什麽幺蛾子，薑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我自己的女兒都不要我啊！我真是白疼她了，要她侍疾還推三阻四，真是不孝啊，我要到衙門去告她！”薑夫人鼻子一把淚一把，哭的活像市井的潑婦。
第19章 她指著薑清菀，眼神凶……
她指著薑清菀，眼神凶狠，不像是看女兒，像是看仇人。
薑清菀恨不能直接上去抽她幾巴掌。看來薑夫人真的鐵了心讓她嫁給表哥了！
她想得美！
薑清菀冷冷的看著薑夫人在那裏耍猴，等她的聲音逐漸小了，薑清菀慢慢走到她麵前，緩緩笑開了：“娘，如果我真如了你的願，你才更需要害怕，其實女兒雖然什麽都不會，但是會吹枕頭風～，與其讓我重新嫁給官老爺，倒不如就這樣更有安全感。娘覺得呢？”
薑夫人心中一跳，臉都扭曲了：“你，你個死丫頭，你在說什麽？你還要不要臉？！”
“我是娘的女兒，不要臉也是娘教出來的。”
“縱然我再怎麽不識禮數，我也知道女子出嫁，當從一而終，不得有二心。”
“你去告我，我也不攔你，我倒要看看騙婚的事你怎麽和玉家交代？”薑清菀一點也不怵，名聲那玩意兒又沒什麽用，大不了她被玉成景休了。
薑夫人抬手想打薑清菀，薑老爺一把抓住，他臉色有些不太好看：“你在做什麽？！女婿還在這兒 ，你想打女兒！”
薑老爺真的有些擔心了，代嫁這種事情傳，肯定說他苛待女兒，薑家那麽多年的名聲都完了，還好薑清菀心中有數，聲音不大。
他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下玉成景，見他並沒有注意薑清菀的話，心裏才踏實一點。
他簡直要被這個拎不清輕重的夫人氣死了。難怪都說娶妻娶賢，他之前貪圖美色，執意娶她為妻，現在才知道這個女人除了那張臉簡直沒一點可取之處。
現在倒好，竟然連自己的女兒都容不下。把局麵弄得那麽難看。
“爹爹別生氣，娘隻是在和女兒開玩笑……”薑清菀弱弱的阻攔。隻是腳很誠實的往後退了一步，好像怕極了她。
薑老爺看看柔弱的女兒，又看看跋扈的妻子，得了，還是讓她趕快走吧，如果真是讓她留下來侍疾，若是事情被拆穿了，薑家的名聲都完了。
玉成景看著薑夫人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白，玩味的一笑，他以為薑清菀是隻小白兔，沒想到是一隻小野貓。
看在她那麽可憐的份上，就幫她一把吧。
下一刻，他就拿出一方錦帕，輕輕的捂在唇邊，不停地咳嗽起來。
“夫君，你怎麽樣？你沒事吧？？”薑清菀看也不看背後的兩夫妻，快速的趕到他身邊，輕輕的幫他拍了拍後背。
“我沒……咳咳……咳……”玉成景本來身體就不好，猛然一咳嗽，這股勁兒就有點壓不住。真的撕心裂肺的咳嗽起來。
玉成景見薑清菀回來後臉色不好看，心中有些疑惑。
說說體己話，這麽難受？
“怎麽了？”玉成景悄聲問。
“我想回家了。”薑清菀情緒有些低落，怕她真的搞什麽幺蛾子，還是早走早好。
玉成景輕輕挑眉，他還以為回到自己家應該很高興。
“爹，我們家中有事兒，今日就回……”薑清菀緊張的扯著玉成景的袖子，唯恐慢了就跑不掉了。
“女婿一個人回去就可以了，女兒你就留在這裏陪陪娘。”薑夫人笑盈盈的從外麵走了進來。打算先按原計劃行事。
“這……夫君身體虛弱，離不了人……”薑清菀好像被她逼的急了，委委屈屈的帶出一點哭腔，眼尾染上一抹緋紅。
一雙手緊緊的抓住玉成景的胳膊，捏的他生疼。
玉成景難耐的閉了下眼，一股尖銳的疼痛慢慢散開，玉成景想甩開她，但是看她委屈巴巴，要哭不哭，也不好有大動作。
看來薑家果然有什麽貓膩，不然自己家的女兒竟然怕到這個地步？親母不慈，親弟不恭，薑家真是好家風。
玉成景心裏約莫有點兒數了，薑清菀看來的確是薑家人，而薑家除了薑清嫵，應該還有一個女兒。
“夫人說的是，還請嶽母大人見諒，景身體不適，平日全靠夫人照料，有她在我心裏安心些。”玉成景唇邊勾起一抹笑，如明月照水，春風十裏，滿園的春色竟不如他的一勾唇。
一時間寂靜滿室，落針可聞。
薑老爺最先回過神，含笑摸了摸他長長的胡子，眸中滿是欣慰：“好好好，小夫妻正如膠似漆，半刻也離不開，你們就一塊回去吧，不用聽你娘的。”
“是。”薑清菀一禮，側頭衝旁邊的玉成景眨眨眼，臉上笑開了花。
“老爺！”薑夫人迅速的回過神，不行，這丫頭不能走！
“夠了！菀兒……晚會兒你讓廚房多備幾個菜，孩子們好不容易回來了……”薑老爺一不小心說順口，連忙改了回來。
“我知道你愛女心切。”薑老爺說著自己都覺得臉紅，有些說不出口。明明是自己的親女兒，卻對她這麽刻薄，真不知夫人究竟想怎麽。
“但是她既成家，該放手就要放手，此事就這麽定了。”
薑夫人現在見不得薑清菀，索性直接把她趕到廚房裏：“時間不早了，該用膳了，嫵兒去膳房準備吧。”
“夫人——”薑老爺顏色有些不好看，女兒是嬌客，現在女婿還在麵前，這樣做有些不妥。
“怎麽，我使喚不動自己的女兒了？莫說她嫁人，就算她長得八十歲，也是我的女兒!老娘的女兒愛怎麽用怎麽用!”
第18章 “我去準備，你們稍坐片……
“我去準備，你們稍坐片刻。”薑清菀不想聽她嘮叨，直接帶著蘭溪去了廚房。
玉成景臉色微沉，薑家還真是好教養。
可是等他看清楚滿桌子是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他就笑了。
飯菜講究色香味俱全，可是這些菜，顏色不錯，香味兒就有些一言難盡了。他還沒下筷子，就知道味道應該不怎麽好。
玉成景艱難的嚼了兩下口中的菜，頓時酸甜苦辣五味摻雜，直接在他口中炸開。
他眉頭輕動，艱難的隨便嚼了兩下，不動聲色的咽了下去。這滋味真酸爽。現在他的嘴裏還直泛酸。
這些菜和之前做的那些簡直天壤之別，這是菜嗎？這能吃嗎？
鹹的太鹹，淡的太淡，甚至有些菜除了鹹味就沒有別的味道了。
玉成景實在不忍心虐待自己，還沒想好怎麽辦，薑清菀就給他舀了一碗湯。
“多喝些湯好消化，你身體不宜多食。”薑清菀笑眯眯的遞給他湯，玉成景覺得自己的味覺都要失靈了。
他麵無表情的接過去，沉吟良久，艱難的舀了一勺。
嗯？！玉成景眸中微微一動，悄悄抬眼，就看到薑清菀笑了。
這個湯雖然還不怎麽好喝，泛著一股苦味，但是他喝慣了藥，一點感覺都沒有。比著別的，這個湯倒是不錯。
“爹，娘，這些東西是我特意為二老煮的。”薑清菀笑容滿麵，乖巧的替兩人布菜添湯。殷勤的自己都沒有吃上兩口。
薑夫人味同嚼蠟的吃了幾口，一言難盡道：“你這手藝一日不如一日，像你這麽笨的女人，誰娶了你誰倒黴！”
“你給我夠了！趕緊吃。”薑老爺臉色難看的道，眼神冷得像塊冰。都怪這個女人，明明知道薑清菀不善廚藝，還偏偏要讓她下廚。現在好了，自食惡果。
“娶妻娶賢，廚藝無傷大雅。”薑老爺麵無表情的吃著飯菜，有一種想摔碗的衝動。他覺得自己真艱難。很久沒吃過這麽難吃的飯菜了。但是為了女兒的顏麵還是得吃。
薑清菀雖然經常下廚房，但是他很少吃她做的東西。
“女兒替你布菜就是她的一番心意，你務必要全部吃完。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老爺——”薑夫人好像被雷劈了一樣，這種東西是人能吃的嗎？！她之前每次讓薑清菀下廚之後，就會讓廚房再備一份。平日裏老爺沒說什麽，今日為何如此反常？
不過看看對麵姿態優雅的喝著湯的玉成景，她不得不忍下來。
薑清菀眼睛一亮，滿臉帶笑，殷勤地替她布菜：“娘親喜歡就多吃一點，也隻有娘這麽疼愛女兒，才不嫌棄女兒的手藝，娘親對女兒最好了。”
她拿準了薑夫人不會告訴玉成景自己的身份，現在她就是薑家最受寵的大女兒，薑夫人也不好當著玉成景駁她麵子。
玉成景端起薑清菀替他舀的湯，慢慢悠悠的喝了起來。
這桌味道奇怪的飯菜，總算沒有折騰他，大多都被薑家兩位吃了。
薑夫人不敢違背薑老爺的意思，隻能把這個小丫頭夾的菜全部吃下去。中途惡狠狠的瞪了幾眼殷勤的丫頭，薑清菀好像壓根兒沒察覺，笑眯眯的替她娘夾菜。
薑夫人吃的直反胃。她下次再也不讓薑清菀進廚房了！以前她做的東西都直接喂狗了，誰知道竟然這麽難吃。
如果不是玉成景在，她一早就把碗摔了！
嘔……
這個死丫頭做的真難吃！
壓不住的奇怪味道直接上湧，薑夫人惡心的想吐。
不知是真是假，剛用過膳沒一會兒，薑夫人就淒淒哀哀的叫了起來。折騰的動靜還不小，大夫一會兒就來了。
薑清菀心裏一緊，恐怕他她可能用這個借口把她留下，她猛地抓住玉成景，慌亂的道：“玉成景，你可千萬別拋下我自己跑了，你要是真把我自己留下，你就沒媳婦兒了！”
玉成景挑眉：“這話一聽，倒像離了我，你就活不成了。”
他的唇邊帶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眸中也浸染著淡淡的歡快，可是，薑清菀快速的點頭。讓他笑都笑不出來了。
薑清菀人在屋簷下不能不低頭，軟軟的撒嬌：“你就是我存在的意義，離了你我一刻都活不下去，你千萬別把我丟下！求求了～”
誰知道薑家人會耍什麽花招？如果真把玉成景支走了，後果不堪設想。
玉成景身子一顫，又酥又麻，心都在發抖，自從上次之後，薑清菀好像變得有些不一樣了，總是喜歡撒嬌。好像隻要她說話腔調軟一點，糯一點兒，他就能答應似的。
誰給她的自信？
“你把我丟下了，到時候娘要找不著兒媳婦兒，可能要找你算賬了，夫君～”薑清菀看他油鹽不進有些著急。
“你還有閑情逸致和他拉拉扯扯！你沒看老娘都要病死了嗎？！”薑夫人中氣十足的大喊！
薑清菀下意識的鬆開手，但是說起話來嘴下一點都不留情。
“娘身體一向硬朗，從來不曾生過病，我聽著聲音也中氣十足，身子應該沒什麽大礙。”薑清菀道。
薑夫人氣薑清菀不爭氣，好好的官夫人不當，偏偏喜歡這個病秧子，聽完這話一口，氣沒上來，當時就有幾分生病的樣子。
“你個死丫頭在說什麽胡話？！女婿有事兒可以先走，你必須給我留下來侍疾，老娘養你這麽大可不能白養！”
薑清菀手下一緊，緊纂的手骨節都在泛白：“我不要！我要跟著玉成景！他在哪裏我就在哪裏！”
“娘都使喚不動你了啊！天理難容啊！難怪人家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這剛剛出嫁沒倆月，就被男人勾住了魂，沒臉沒皮的死丫頭啊！”薑夫人坐在椅子上哭得呼天喚地。沒有坐在地上撒潑，已經進步了很多。
薑老爺不堪其擾，不耐煩地皺皺眉：“你又在搞什麽幺蛾子，薑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我自己的女兒都不要我啊！我真是白疼她了，要她侍疾還推三阻四，真是不孝啊，我要到衙門去告她！”薑夫人鼻子一把淚一把，哭的活像市井的潑婦。
第19章 她指著薑清菀，眼神凶……
她指著薑清菀，眼神凶狠，不像是看女兒，像是看仇人。
薑清菀恨不能直接上去抽她幾巴掌。看來薑夫人真的鐵了心讓她嫁給表哥了！
她想得美！
薑清菀冷冷的看著薑夫人在那裏耍猴，等她的聲音逐漸小了，薑清菀慢慢走到她麵前，緩緩笑開了：“娘，如果我真如了你的願，你才更需要害怕，其實女兒雖然什麽都不會，但是會吹枕頭風～，與其讓我重新嫁給官老爺，倒不如就這樣更有安全感。娘覺得呢？”
薑夫人心中一跳，臉都扭曲了：“你，你個死丫頭，你在說什麽？你還要不要臉？！”
“我是娘的女兒，不要臉也是娘教出來的。”
“縱然我再怎麽不識禮數，我也知道女子出嫁，當從一而終，不得有二心。”
“你去告我，我也不攔你，我倒要看看騙婚的事你怎麽和玉家交代？”薑清菀一點也不怵，名聲那玩意兒又沒什麽用，大不了她被玉成景休了。
薑夫人抬手想打薑清菀，薑老爺一把抓住，他臉色有些不太好看：“你在做什麽？！女婿還在這兒 ，你想打女兒！”
薑老爺真的有些擔心了，代嫁這種事情傳，肯定說他苛待女兒，薑家那麽多年的名聲都完了，還好薑清菀心中有數，聲音不大。
他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下玉成景，見他並沒有注意薑清菀的話，心裏才踏實一點。
他簡直要被這個拎不清輕重的夫人氣死了。難怪都說娶妻娶賢，他之前貪圖美色，執意娶她為妻，現在才知道這個女人除了那張臉簡直沒一點可取之處。
現在倒好，竟然連自己的女兒都容不下。把局麵弄得那麽難看。
“爹爹別生氣，娘隻是在和女兒開玩笑……”薑清菀弱弱的阻攔。隻是腳很誠實的往後退了一步，好像怕極了她。
薑老爺看看柔弱的女兒，又看看跋扈的妻子，得了，還是讓她趕快走吧，如果真是讓她留下來侍疾，若是事情被拆穿了，薑家的名聲都完了。
玉成景看著薑夫人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白，玩味的一笑，他以為薑清菀是隻小白兔，沒想到是一隻小野貓。
看在她那麽可憐的份上，就幫她一把吧。
下一刻，他就拿出一方錦帕，輕輕的捂在唇邊，不停地咳嗽起來。
“夫君，你怎麽樣？你沒事吧？？”薑清菀看也不看背後的兩夫妻，快速的趕到他身邊，輕輕的幫他拍了拍後背。
“我沒……咳咳……咳……”玉成景本來身體就不好，猛然一咳嗽，這股勁兒就有點壓不住。真的撕心裂肺的咳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