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得意的笑容凝固在了嘴邊,他又氣又怒,“你說什麽?”


    許清風嘲諷道:“果然是廢物,年紀輕輕耳朵就聾了。”


    李正一個健步衝了上去,他也顧不上臉麵了,指著他破口大罵道:“你個狗.日的王八蛋,我看你才是個廢物,老子生了兒子就是了不起。不像你,連老子用過的女人都還沒有娶到。”


    他臉上虛偽的笑容消失殆盡,直接和他撕破了臉麵。說到後麵,他神色也越發得意了起來。


    當初林皎月和他退婚一直是他心裏的一根刺,最讓他生氣的是她和他退婚沒幾天就勾搭上了許清風,這簡直是在明晃晃地打他臉。


    許清風聽到他這麽編排月月,臉色發青,他也不和他廢話,直接一拳打在了他的臉上。


    “真的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李正沒料到他會突然動手,被他一拳打得後退了一步,隨即,他感受到左臉傳來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你個狗.日的是想和老子打架是吧?”他雙手握拳,罵罵咧咧地朝許清風的臉上揮去。


    許清風一隻手禁錮住了他的手腕,然後另一隻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往他右臉上又招呼了一拳。


    他甩開了他的手,冷笑道:“這下你的臉總算對稱了。”


    李正吐出了一口血水,他捂著被打的地方,眼神凶狠地瞪著他,咒罵道:“你個狗雜種,你和林皎月兩人就是奸夫……”


    許清風臉色鐵青,手裏的拳頭全往他嘴上招呼,李正很快反應了過來,手腳並用,兩人很快就扭打成了一團。


    兩人從站著變成了躺著,李正的臉已經慘不忍睹,嘴裏一直冒著血水。許清風臉上的傷比他要好一點,但脖子全是他的抓痕,還滲著血,看著實在是觸目驚心。


    很快,他們這邊的動靜引來了周圍幹活的村民,一群人費了老大的力才把他們兩人拉開。


    第78章 內傷


    村長剛好也在附近幹活, 聽到他們的動靜後,連忙把手裏的鋤頭給扔了,老遠就大喊道:“都在幹嘛呢?不去幹活在這吵吵嚷嚷的。”


    幾個大嬸爭著說道:“村長, 這都差點出人命了, 還幹啥活啊。”


    “什麽?出人命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他腳下的步伐邁得更加大了。


    “許知青和小正打起來了!”


    林永德撥開了人群,看到被村民拉住的兩人, 臉色一黑,大吼道:“你們都多大人了,還打架?”


    李正覺得自己臉上哪哪都疼,疼得連頭都抬不起來, 他聽到村長的話後,猛地抬起頭說道:“村長,我……”


    他一開口,嘴裏不停地冒著血水, 一顆牙齒直接掉在了地上, 把周圍人嚇了一跳。


    “我的天哪,這是下死手吧?”


    幾個大嬸紛紛指責許清風, “許知青,你這下手也太狠了吧, 你看你,把小正臉打得沒一塊好肉了。”


    “就是,多大仇多大怨啊, 把人打成這樣。”


    在場的全都是月牙灣的村民, 他們都幫著李正。


    林永德剛開始還沒看到他們的傷勢,現在乍一看到李正那張血肉模糊的臉,被嚇得後退了一步。


    他指揮道:“你們還愣著幹什麽,快先把人送到李知青那兒去啊。”


    一群人又手忙腳亂地架起了李正, 至於許清風,一時沒人管他,畢竟他表麵看著沒什麽傷勢。


    許清風現在也冷靜下來了,他意識到自己這會兒要是不賣賣慘,待會村長算賬肯定會著重批評他,沒準最後這場打架鬥毆的主要責任都成他了。


    他可不能背這個鍋!


    他的確比李正傷得要輕,但也不是一點也沒受傷。他摸了摸脖子,疼得倒吸一口氣,他真的懷疑他剛剛是不是和一個潑婦打了一架,他的傷口全是一些抓痕。


    許清風扯了扯襯衫領口,露出了他脖子上的傷痕,他醞釀了一下情緒,十分淒慘地喊道:“村長……”


    林永德聽到喊聲才想起後麵還有個許清風,他正準備訓斥他兩句,可抬頭一看見他脖子上血淋淋的一片,他什麽話也說不出來了。


    許清風一隻手扶額一手捂著脖子,十分虛弱地說道:“村長,麻煩你把我扶到誌文那去,咳,我覺得我自己快不行了……”


    林永德被嚇壞了,小心翼翼地扶著他胳膊,“你們這到底是為了個啥?兩人打架打成這樣,現在痛的還是你們自個吧。”


    許清風除了脖子上被李正抓得有點慘,其他地方其實都沒怎麽受傷,但現在這樣肯定是誰越慘誰越有理,他一路叫喚:“哎呦,疼死我了,我後背疼、腿也疼,五髒六腑都好疼啊。”


    林永德一個人費力地攙著他,他心急如焚,“你在堅持一會兒啊,馬上就到了。”他現在早把興師問罪的念頭拋到了九霄雲外。


    要到醫館的時候,許清風的聲音漸漸小了下來,他怕月月待會以為他真的傷得很嚴重,被他這副模樣嚇到。


    林皎月看見李正一臉血被抬進來的時候,心裏還有些詫異。當然,她是個俗人,看到自己討厭的人被打她內心肯定是高興的。可不一會兒,她看見許清風緊接著被村長架著進了院子,她頓時開心不起來了。


    這種情況,她用腳趾頭想都知道肯定是許清風和李正打的架。


    許清風看見她,不動聲色地把衣領往上拉了拉。


    林皎月連忙上前扶住了他的另一隻胳膊,低聲問他:“你和他打架了?有沒有哪裏受傷?”


    許清風還沒來得及說話,村長林永德就劈裏啪啦地說道;“小月啊,你趕快給他看看,清風他恐怕受了內傷。”


    “咳咳咳。” 許清風被村長的話給嗆到了,他悄悄捏了捏林皎月的手指,想告訴她他沒事。


    林皎月已經看到了他脖子上的抓痕,她心裏急得不行,壓根沒注意到他的動作。


    她踮腳把他的襯衫解開了兩顆扣子,露出了裏麵一大片交錯的抓痕,她看得倒吸了一口氣,“林爺爺,麻煩你幫我把清風扶進屋,我先給他脖子上點藥。”


    兩人一左一右地把許清風扶進了屋裏。


    “小月啊,你先給清風傷口上藥,我去小正那邊看看。”


    確認村長走遠後,許清風原本耷拉著的腦袋頓時抬了起來,他一把抓住月月給他抹藥的手,討好地說道:“月月,我其實沒受什麽傷,他傷得比我重多了。”


    林皎月生氣地瞪了他一眼,“那你脖子上這些傷是咋回事?這麽深的口子,你不疼嗎?”


    說著,林皎月的眼淚不停地往下掉。


    許清風這下是真的慌了,他連忙把她拉進了懷裏,溫柔地幫她擦掉眼淚,“我真的不疼,我從小疼痛神經就不太發達。”


    “騙子。”林皎月眼淚掉得更凶了。


    “你幹嘛和他打架呀?他那種人最小心眼了,你打他吃虧的還是你。”


    許清風避而不談打李正的理由,拉著她手說道:“我身上都沒受什麽傷,他被我打得可慘了。”


    林皎月掙脫他的手,俯身扒拉他的襯衫,“我看看。”


    許清風按住了她的手,笑道:“你幹嘛呢?耍流氓啊?我身上真沒受傷,你就別看了。”


    他自己沒發覺,他的耳朵尖已經紅透了。


    林皎月抿了抿唇,直視他,“我要親自看了才放心。”


    “好吧。”許清風在她的逼視下,讓了一步。


    他正解著衣服扣子,院子外響起了一陣鬼哭狼嚎的哭聲,“兒啊,我可憐的兒啊,是哪個殺千刀的把你打成這樣了。”


    不知是誰去通風報信把錢大嫂給喊來了。


    周圍人七嘴八舌地說道:“還能有誰啊,還不是那個許知青。哎呦,他下手可真是狠啊!”


    一向和周麗萍不對付的大嬸添油加醋地說道:“我們要是再去晚一步,小正啊今天恐怕就被他打死在那裏了。”


    錢大嫂用袖子隨意抹了一把眼淚,語氣陰狠地問道:“那個殺千刀的在哪?”


    有人開口正準備答話,被村長嗬斥住了,“你想幹嘛呢?許知青也受了很重的傷,他們打架的原因還不知道,你不許去添亂。”


    錢大嫂看著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兒子哪能善罷甘休,她一屁股坐在地上撒潑道:“村長你就是偏心那個小鱉犢子,我兒子從小就沒幹過什麽農活,哪有力氣把人打傷。”


    村長無奈說道:“許知青也沒幹過什麽農活,人大城市來的,不比你兒子精貴?”


    “我不管,我今天要是沒見到那個小癟三,我就不起來。”


    村長背過身,“隨便你,你愛在地上躺多久就躺多久。”


    李誌文幫李正身上的傷口處理好後,起身說道:“都是些皮外傷不嚴重,平時盡量不要讓傷口碰到水,我開點藥拿回去搽幾天就好了。”


    錢春花一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叉著腰尖聲說道:“你當我眼瞎啊?我兒子臉上都沒有一塊好肉了,你還說他傷得不重,你是不是在包庇那個狗崽子?”


    李誌文看了她一眼,解釋道:“隻是看著嚴重,並沒有傷到骨頭。”


    錢春花不信,指著他鼻子罵道:“你個黑心的,我兒子這麽嚴重,你還在睜眼說瞎話。”


    李正也十分應急地哼唧了兩聲。


    錢春華一把抓住了李誌文的胳膊,“你、你快點給我兒子好好看看,他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我要和你拚命。”


    “該處理的地方我已經給他處理好了,你還要我給他看什麽?你要是實在不放心就帶他去縣城的醫院吧。”李誌文罕見的發了火,一把甩開了她的手,轉頭和村長說道:“清風在哪?我想去看看他的傷勢。”


    “對對對,你快去看看清風,看他樣子可能有內傷。”村長帶著他去了隔壁。


    錢春花一聽到他們要去看看許清風,她也不鬧了,迅速地跟在了他們後麵。


    林皎月和許清風早就聽到了他們那邊的動靜,在他們推門進來之前,許清風已經癱坐在了椅子上,裝出了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


    李誌文推門看到他的第一眼被嚇了一跳。


    他問林皎月,“清風傷得很嚴重嗎?”


    “……嗯,很嚴重。”林皎月怕自己控製不好表情,幹脆一直低著頭。


    李誌文上前查看了一下許清風的傷勢,發現他除了脖子上有傷痕以外,其他地方都沒什麽傷口。


    他怕自己有忽略的地方,又仔細地給他看了一遍。


    村長看他半天不說話,心裏不免有些著急,開口問道:"誌文啊,清風他到底傷得怎麽樣?"


    李誌文正準備開口,林皎月在一旁咳嗽了一聲,說道:“師傅,我剛剛給許清風把了一下脈,我發現他內髒好像都有些不同程度的受損,不過我也不太確定,您再仔細給他把把脈。”


    許清風趁機抓住了他的衣袖,“誌文,我感覺我好像快喘不過氣來了,咳咳咳,我、我是不是快不行了。”


    李誌文看他們兩人一唱一和還有什麽不明白,他假意給許清風把了一下脈,沉吟片刻,說道:“嗯……清風內髒是有點受傷了,需要好好調養一番,平日千萬不能劇烈運動。”


    錢春花衝進門大罵道:“他好好的哪有受什麽傷,我看你就是在包庇他。”她知道村長不會幫她,錢春花坐在門口大聲哭喊,試圖讓隔壁房間的幾個大嬸都過來幫她一起討伐他們幾人。


    幾個大嬸聞聲過來瞧了一眼,她們看到許清風血淋淋的脖子時,幾人都沒看口說話。


    良久後,一個平日裏和錢春花交好的大嬸訕笑著說道:“看著,還是小正傷得嚴重些啊!”


    錢春花聽到這話頓時變得不依不撓了起來,咆哮道:“村長,你剛剛都聽到劉嫂子的話了吧,我兒子傷得更重,你一定不能輕饒了他啊!”


    錢春花凶狠地瞪著許清風,要不是他們中間還隔著好幾個人,她都想過去把他的臉也給抓爛。


    林永德被她吵得頭疼,厲聲嗬斥她,“你們是大夫還是李同誌是大夫啊?再說了,他們打架這件事誰對誰錯現在大家都還不清楚,你少在這撒潑打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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