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樣!?”


    院長從凳子上站了起來,由於過於緊張,鼻梁上的鏡架差點掉到地上。


    “救過來了!”來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醫生,胸前掛著一個寫著‘主任’銘牌的胸牌,這中年醫生累的滿頭大汗,顯然是一路小跑過來的。


    院長長長的鬆了口氣,道:“總算是救過來了……”


    “可是院長……”中年男人一副心疼的表情道:“咱們血庫裏的稀缺血型存儲幾乎全都用了,這對於我們來說代價有點太大了,以後萬一……”


    院長馬上打斷他,訓斥道:“你個死腦筋,用了點稀缺血型算什麽,你知不知道這人要是救不過來,咱們中心醫院得付出多大得代價麽,就城南駐紮的那群兵痞,還不得把坦克裝甲車全都開到醫院的大門口!”


    這主任也是忙的有些糊塗了,沒頭沒腦的問了句:“開坦克裝甲車過來幹嘛?”


    院長深吸一口氣,抬起手指著中年醫生,恨鐵不成鋼的道:“你咋就這麽死腦筋,你說他們開坦克裝甲車過來幹嘛,還不是要平了咱這醫院!”


    中年醫生臉色驟然一變,額頭上頓時出了一層冷毛汗,看著院長有些哆嗦的道:“院……院長,他們真……真能那麽幹麽?咱們可是市級醫院,他們就是再不講理,也得考慮考慮後果吧,我們也可以報警啊!”


    院長橫了一眼中年男人,反問道:“你覺得報警管用麽,你是警察,接到這樣的報警會出警麽,即便出了警,手下們真的會服從麽?你手裏拿著手槍,最多也就是把衝鋒槍,誰特麽的敢和坦克裝甲車對著幹!”


    中年男人被訓斥的連連點頭,也確實是他想的簡單了,他一個醫院的高級人才,腦袋裏成天想著的就是治病,對於別的事情的情商已經嚴重退化了。


    兩人這邊話題剛說完,外麵突然又一個急叨叨的聲音傳來,“院長,不好了!”


    院長本來放下的心,突然一下子又提到了嗓子眼,衝進來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護士,長的很有風韻,臉上塗了一層精致的妝,這是醫院的總護士長,院長心驚膽戰的問道:“怎麽了,是不是那人出事了?”


    護士長緩了一口氣,臉上也是一層細汗,道:“不是不是,外麵來人了?”


    院長道:“兵痞子!?”


    護士長道:“不是不是,好像是一群黑社會,來了七八個麵包車,手裏都拿著家夥什兒!”


    院長皺起了眉頭,道:“你們誰借黑社會高利貸了?”


    護士長道:“院長,不是的啊,那些人一來就衝著急救室去了,好像是衝著剛才急救的那個人去的,現在怎麽辦,我們的保安根本攔不住啊!”


    院長道:“保安呢?”


    護士長道:“一看到黑社會,保安全都跑了。”


    院長氣呼呼的大罵一句:“這群狗犢子,醫院養活了他們,到了關鍵的時刻全特麽的逃兵,你給我記住了,這些個保安有一個算一個,全都開除!”


    護士長道:“行,我記住了。可是院長,現在這種情況,我們該怎麽辦?”


    院長馬上犯難起來,這一邊是黑社會,另一邊是南郊駐紮的軍隊,他選擇得罪誰呢?冷靜了一下之後,問護士長道:“你知道那群黑社會的來路麽?”


    護士長搖頭,院長道:“那還愣著幹什麽,走,跟我一起去問問他們!”


    院長也是拚了,當先走出了辦公室,急叨叨的向樓下的急救室走去,身後跟著護士長和中年醫生,三人進了電梯,電梯一直下到二樓,急救室就在二樓左手邊的盡頭,此時急救室的門口已經聚滿了人,一個個露著紋身,手裏頭拎著各種打架用的家夥什兒的混混,走廊本來就狹窄,一下子聚了這麽多的人,馬上就悶熱了起來。


    “各位,各位!”


    院長也顧不得擦額頭上的汗珠子,來到了急救室門外就亮開了嗓門大喊道:“我是這兒的院長,各位有話好說,咱們可以坐下來慢慢談。”


    所有拎著家夥什兒的混混全都轉過身,一雙雙冰冷的目光,全都向院長聚焦過來,院長身上冒著熱汗,骨子裏卻打了個寒顫,熱汗瞬間變成了冷汗。


    一個滿頭焗著黃毛的小混混走出來,這小混混赤裸著上半身,秀出一大片的紋身,左邊一條青龍怒目猙獰,右邊一隻猛虎張開獠牙下山,就差腰間再盤一頭青牛了。


    黃毛小混混手裏拎著一把半米多長的大砍刀,抬起來指著院長就道:“老東西,我管你是不是院長的,最好別妨礙我們在這辦事,否則後果自負!”


    院長世麵見過不少,可終究是一個搞文化出身的,一看到那白晃晃的大砍刀,心裏頭早就哆嗦成一團了,臉色也是驟然一變,變的冷清蒼白。


    黃毛小青年拎著砍刀向院長逼了兩步,院長馬上嚇的哆嗦的往後退,身後的中年一聲和護士長也跟著往後退,護士長小聲的對院長說:“院長,我看還是算了,這些人咱們惹不起的,別到時候傷了自己就……”


    院長心裏當然知道這個道理,可他不得不估計城南郊的兵痞子,於是深吸了一口氣,提起了膽量衝著黃毛小青年道:“你們是不是不知道裏麵的人是誰?那可是南郊部隊點名要的人,你們今天要是在這裏亂來,就不怕……”


    “怕你大爺啊!”


    不等院長說完,黃毛小青年手裏的砍刀向院長拍了過來,直接拍在他那光禿禿的頭頂,這要是用砍的,估摸著院長的地中海腦袋已經開瓢了。


    院長的冷汗噌的一下,順著全身的汗毛孔往外噴,嘴裏哆哆嗦嗦的道:“小兄弟,你們不害怕就好,我是給你們提個醒,你……你們忙……”


    說完,轉過身帶著護士長和中年醫生就逃了,身後聚著的小混混們一片哄笑。


    這院長也不是傻子,這城裏頭敢和南郊的部隊對抗的,隻有一個人,那就是魯大能,魯大能號稱是無銅市地下土皇帝,表麵上又是一個出色的企業家,在無銅市一直是手眼通天,在這無銅市幾乎就沒有他幹不成的事。


    護士長跟在身後問:“院長,今天這事……”


    院長呼哧呼哧的道:“今天這事咱們管不了,兩隻老虎打架,咱們還是躲遠點吧。”


    護士長和中年醫生聽的似懂非懂,院長沒有繼續說的意思,他們也不好再多問。


    林昆還在急救室裏躺著,陷入昏迷的狀態,楚靜瑤陪在身邊,另外還有幾個負責監護的醫生,整個急救室的門口,除了聚滿了能有四五十個小混混,再就是兩個肩上扛了兩杠兩星的軍官,麵對這黑壓壓一片的小混混,這兩位軍官一臉的冷然,目光銳利的瞪著眼前這些人。


    張翼沒有正式出麵,他一出來就代表暴露了魯大能的身份,魯大能不願意和南郊的部隊正麵結怨,顧忌到這一點,張翼一直坐在車裏沒有出來。


    剛才拎著砍刀指著院長的黃毛小青年,就是這一群小混混裏的頭目,若論單打獨鬥,他們這群烏合之眾肯定不是兩名軍官的對手,不過他們的目標很堅定,打的就是寡不敵眾的優勢牌,你兩個軍官再牛,也架不住咱們四五十個人圍毆,何況咱們每個人的手裏都拿著家夥什兒呢。


    黃毛小青年拎著砍刀又來到了兩名軍官麵前,嘴角輕佻的一笑,一副痞裏痞氣的表情道:“我說兩位兵哥哥,咱們好漢不吃眼前虧,我身後有五十多個兄弟,你們兩個根本不是對手,還是乖乖交出裏麵的人,我們也省得傷了和氣。”


    “不可能!”兩名軍官冷冷的道:“想要裏麵的人,除非從我們的身體上踏過去。”


    黃毛小青年冷冷的一笑,道:“行,這就是沒有商量的意思是吧,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向身後的小弟們一招手,道:“兄弟們給我上!”


    黃毛小青年得到張翼的特別指示,今天這次行動最重要的就是時間,千萬不能浪費時間,要是等到軍方的大部隊來了,他們都吃不了兜著走。


    四五十個小混混馬上一窩蜂的湧了上來,手裏的家夥什不管什麽東西,全都向這兩名軍官招呼了過來,兩個軍官也不含糊,兩人肩並著,雙拳握緊跟這群小混混搏鬥了起來。


    這兩名軍官的身手都不錯,一口氣打倒了十幾個小混混,但最終也是雙拳難敵四手,身上挨了數刀倒在了地上,這些個小混混一個也都是殺紅了眼,掄起看到唰唰唰的就砍了下去,把兩名軍官給砍成了重傷。


    砰的一聲,急救室的大門被踢開了,黃毛小青年最先闖進來,負責監護的幾個醫生和護士,馬上全都嚇的縮到了一邊,楚靜瑤護在林昆的身邊,瞪著黃毛小青年道:“你們想幹什麽!”


    黃毛小青年嘴角冷的一笑,淫邪的道:“妞,長的可真不錯啊,哥帶你們去個好玩的地方!”說著向前一招手,馬上一窩蜂的小混混湧了過來。


    這一群小混混就像是土匪一樣,強行的把昏迷的林昆和楚靜瑤帶出醫院,把兩人推上了麵包車後,一行八輛麵包車先後就要開出醫院的大門口,張翼此時坐在醫院大門外的一輛黑色的吉普車裏,見黃毛小青年得手了,嘴角滿意的一笑,自語道:“幹的漂亮。”


    麵包車先後的向醫院大門外開去,第一輛麵包車剛要露出半個頭,突然一輛軍綠色的軍用悍馬車出現,咣的一聲巨響,悍馬車的車頭直接撞在了麵包車的車頭上,這兩者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對抗性,麵包車的車頭頓時被撞的稀巴爛,裏麵開車的小混混直接趴在方向盤上耷拉著腦袋,十有八九是被撞死了。


    後麵麵包車上的小混混全都準備下車支援,結果就聽不遠處的街頭巷口一陣的發動機咆哮聲傳來,醫院的大門口馬上就出現了第二輛軍用悍馬車、第三輛、第四輛、第五輛……到最後多少輛從裏麵已經看不清了,綠壓壓的軍用悍馬車,頓時將醫院的大門口圍的水泄不通,同時天上一陣螺旋槳的聲音傳來,一架軍綠色印著五角星的直升飛機出現在了頭頂……


    第三百四十章:傑出的孫子


    直升機,悍馬車,一時間將市中心醫院的大門口堵的水泄不通,周圍的路人紛紛停下腳步,滿臉驚恐的看過來,有些人活了一輩子恐怕也沒見過這種陣仗。


    麵包車裏的小混混都嚇傻了,一個個臉色驚恐的都變成了墨綠色,他們平時總是喜歡狐假虎威,仗著人數眾多在大街小巷耀武揚威,總以為自己就是這座城市的霸主了,殊不知在悍馬車和直升機麵前,毛都不是。


    黃毛小青年坐在中間的一輛麵包車裏,身旁坐著的小弟被嚇的渾身哆嗦,在那兒嘟嘟囔囔的重複著:“完了完了,這下可玩完了,部隊都來了……”


    黃毛小青年眉頭一跳,衝著身旁的小弟就是一巴掌拍過去,大罵道:“嘟囔你媽的狗臭屁,什麽玩完了,烏鴉嘴,不就是幾輛軍用和一家直升飛機麽!”


    “黃毛哥,我們接下來怎麽辦啊?”另外的幾個小弟全將希冀的目光看過來。


    黃毛深吸一口氣,朝車窗外啐了一口,吼道:“還能他娘的怎麽辦,逃!”言罷,他呼啦一下拉開了車門,最先從車上跳了下來,轉身就要往醫院裏逃,按照黃毛的設想,你門口有悍馬車堵著,天上有直升機飛著,老子一口氣跑進醫院的大樓,就不信你們這群兵蛋子能炸了大樓不成?


    這黃毛的身手還算敏捷,和普通的小混混比起來,那絕對是不得了,隻見他幾個向前的大跨步,眼瞅著就要跑到了醫院門口的台階上,黃毛嘴角得意的一笑,心裏暗暗的譏諷道:“看你們這群兵蛋子能奈老子何!”


    這想法剛從腦海裏閃過,前腳尖剛要邁上台階,突然就聽天空中砰的一聲響,空氣中一陣尖嘯的聲音劃過,黃毛小青年應聲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緊跟著黃毛小青年的身後,幾個小弟已經從車上跳了下來,眼看這突然的變故發生,所有人的身上都起了一層冷冒汗,他們清楚的看到,黃毛的小腿被子彈擊中,那子彈穿過了黃毛的小腿之後,射進了石階裏。


    “啊!!!”


    黃毛小青年後知後覺的捂著腿慘叫起來,被子彈穿透的滋味絕對不好受,他在道上混了這麽多年,挨過不少的刀子,但真和眼前這疼痛比起來,挨刀子簡直就像是撓癢癢一樣。


    血水順著黃毛小青年的指縫流了出來,馬上就將周圍的地麵洇紅了一大片。


    剛才的一槍是天空中的直升機上射來的,一杆黑漆漆的槍口立在那兒,一個一臉嚴肅的軍人正端著槍注視著下方,從他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他手中端著的是一挺中型的機槍,用機槍能精準的打中小腿的,手法絕對不一般,要知道機槍是用來掃射的,而不是用來點射的。


    瞬間,周圍一片安靜,除了倒在地上的黃毛小青年撕心裂肺的痛叫聲,天空中直升機的螺旋槳聲,隔了幾條街傳來的窸窣的聲響,一點聲音都沒有,仿佛所有人都不自覺的將呼吸放慢了頻率,生怕多出一點的聲響。


    醫院的大門口外,張翼坐在一輛黑色的suv裏,看到眼前的狀況後,他使勁的咬了咬牙關,開著suv趕緊脫離了現場,戴上了藍牙耳機撥出了電話,電話是打給魯大能的,張翼歉意的說:“能哥,又失手了。”


    電話裏魯大能的聲音平靜,道:“阿翼啊,算了,這次我們認栽了,沒想到楚相國和軍方還有關係,為了一個新能源的項目得罪軍方不劃算,你回來吧。”


    “好的,能哥。”張翼語氣暗淡的道,魯大能是個爭搶好勝的性格,他張翼何嚐不是,眼看著就到手的肥肉,就這麽沒了,他心裏憋氣的很。


    一群烏合之眾,根本無法抵擋解放軍的銳氣,黃毛小青年被撂倒之後,麵包車上的小混混全都主動下來,跪在地上討饒,他們平時就再耀武揚威狗仗人勢,此時也得認清楚狀況,跟部隊鬥,那完全就是死路一條。


    直升飛機落了下來,將林昆和楚靜瑤帶到了飛機上,在無數雙眼睛的注視下,飛向了天空,向著南郊的軍隊飛去,醫院門口堵著的那些悍馬車,也先後有序的退了出來,在一片轟隆隆的咆哮聲中,離開眾人的視野。


    zhjs018部隊隸屬於江蘇省軍區,屬於無銅市地方的駐紮部隊,規模不是很大,僅有兩個團的兵力,但這兩個團的兵力可全都是精銳之師。


    018部隊的首長姓葉,叫葉慶年,手底下雖然隻有兩個團,但已經是師長級別,現年也才剛剛四十歲,葉慶年的身世不得了,曾爺爺據說是一代武梟葉問,葉慶年也確實有一身好功夫,招牌的是葉問的詠春拳。


    直升機落在駐軍的大院裏,葉慶年出手相助,是接到了中央發來的密令,雖然不知道飛機上被抬下來的這個年輕人的具體身份,但關於漠北狼王的傳說,他過去也是聽過一二,隻是有一點他想不明白,隻是一個漠北的兵王,至於中央秘密發出密令麽,這明顯不符合正常的邏輯。


    葉慶年是個雷厲風行的人,入伍到現在已經二十多個年頭了,如今的地位全都是靠著自己的雙手一點一點拚來的,絕對不摻雜任何的投機。


    葉慶年親自出麵,將昏迷的林昆和楚靜瑤接進了提前布置好的房間裏,這是一間說不上奢華,但一切應有盡有的房間,為了能夠全方位的照顧林昆,避免出現任何的意外,還特意的安排了兩個部隊裏最頂尖的醫生陪護。


    一切都安排妥當之後,葉慶年回到了他的私人辦公室裏,親自給上級回了個電話,報告了一下情況,上級沒有過多的語言,隻說了一個字:“好!”關於林昆的身世問題,卻是隻字未提,葉慶年好奇,剛要開口詢問個一二,被上級冷冷的駁回了,“身為軍人,好奇心絕對不能有!”


    掛了電話,葉慶年的心裏很是鬱悶,自己怎麽也算是立了件功,上級也太不夠意思了,居然一丁點都不透露給自己。


    此時,燕京城裏的一個神秘大院內,一個須發潔白的老人正坐在涼亭裏下棋,這位老人早已經在華夏政治的舞台上淡出身影,和他下棋的人卻是當下家喻戶曉的,是如今華夏紅色政權核心裏的一個絕對首腦級的人物。


    “老爺!”涼亭外的小路上跑來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叟,這老叟腳步敏捷,跑起來腳底生風,普通人都能看出來,這老叟的腿上是有真功夫的。


    老人頭也不抬,目光始終看著棋盤,淡淡的道:“小梁,要我說多少次你才能記住,為人處世,不管遇到了什麽事,切記不能慌慌張張。”


    這老叟被喚作是小梁,多少給人一股不自在的感覺,通常咱們口中的小梁,那肯定都是二十多歲的小年輕,五十多歲的人還從未聽說過有被喚作小梁的。


    不過結合此情此景來看,須發潔白的老叟至少有八十多了,而這小梁才五十多歲,八十多歲的喊五十多歲的小梁,也確實是合情合理的。


    小梁跑到了須發皆白的老頭麵前,高興的道:“老爺,小少爺他沒事了!”


    須發皆白的老頭眉梢飛起一抹喜色,但很快就平靜了下去,指著期盼,對對麵正和他博弈的那位華夏紅色政權核心裏的絕對首腦人物道:“小薛,你說最應該高興的是誰啊?”


    被喚作小薛的老人微微一笑,極其恭敬的說道:“老師,我認為是這件事的始作俑者。”


    須發潔白的老頭滿意的點點頭,道:“我孫子是人傑,朱家以後的大廳還要靠他支撐,要是那個姓魯的小鱉孫子真讓我孫子有個三長兩短,嗬嗬……”話沒有說話,但陰冷的口氣已經將其中的意思展露出來。


    被喚作小薛的老人道:“老師,學生還是應該恭喜您,總算是後繼有人。”


    朱老長長的歎了口氣,道:“薛啊,你說的對,我們朱家總算是後繼有人了,就憑我身邊的那幾個王八蛋的孫子,朱家早晚要被他們敗的底兒朝天。”


    “老師,你也不用太糾結於此,咱們華夏多少個名門望族,最後都是敗落在了後繼無人上,常言道窮養兒子富養女,這兒子一旦富養了起來,還真不是什麽好事,不知道人家的疾苦,成天在外麵胡作非為。”


    朱老嘴角微微一笑,道:“所以,我很慶幸有這麽一個孫子,雖然他現在還不夠完美,但我相信他一定是我朱家未來的頂梁柱,帶著家族繁榮下去!”


    被喚作小薛的老人雙手合十抱在一起,起誓般的說道:“老師,我薛永德保證,一定盡心盡力的為朱家的繁榮犧牲,朱家的繁榮就是我的繁榮!”


    朱老笑著擺擺手說:“小薛呀,你的話老師很感動,可你能坐到今天這個位置不容易,其中多是你自己辛苦獲得而來的,我在你的人生道路上,隻是一個點石成金的作用,石頭是不會變成金子的,唯有他本身就是金子。你們薛家幾代都是窮苦的農民,你也該自己創建家族的榮耀。”


    薛永德堅定的道:“老師,我不需要創建家族的榮耀,我隻需要盡心盡力的為朱家奉獻!”


    朱老笑著搖搖頭,看著薛永德,手裏捏著一枚棋子,往棋盤上一按,道:“小薛,你輸了。”


    薛永德尷尬的笑了起來,道:“老師,我還是下不過你。”


    朱老哈哈的笑道:“所以說嘛,薑還是老的辣,隻可惜這個世界留給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未來這大好的河山都是你們這些老壯派的。”


    薛永德道:“老師,你一定會長命百歲的!”


    朱老笑著說:“百歲又有什麽用,還不是終究有不在的那一天,我這一輩子起起落落,朱家在我的手裏總算沒有沒落,我餘下的人生冤枉很簡單,就是希望朱家能夠繼續昌盛的發展,感謝老天爺賜給了我一個傑出的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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