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家大院裏,林昆坐在屋簷下看雨,旁邊放著一張桌子,點心、茶水。


    雨水滴答滴答,打在屋頂的瓦上,再順著屋簷流淌而下,化作一條珠線,落在下方的石板上,發出一陣滴滴答答的聲音,十分悅耳。


    林昆手裏端著茶杯,愜意的靠在身後的牆上,茶水尚溫,有滋有味兒。


    韓璐癟著嘴衝林昆道:“喂,你怎麽一點也不著急,難道你沒聽說,那個叫瓦西裏的混蛋已經控製了海北市的軍方駐地,要展開生化實驗,灣島前任軍方最高領導詹永輝那老頭還在那兒呢,去救人啊!”


    任憑韓璐怎麽著急,坐在她旁邊的林昆都是不動聲色,恬靜又隨意。


    韓璐急的快要冒火,“喂,你到底有沒有聽到我在說什麽,我在跟你說話啊!”


    “啊啊啊!姓林的,你是故意的吧,去死吧你!”韓璐抓起桌上一塊圓形小糕點就向林昆丟過來。


    林昆回頭一張嘴,直接將糕點咬在嘴裏,氣的韓三小姐更是要抓狂,舉起一雙小拳拳在空氣中瘋狂揮舞,“啊啊啊啊,姓林的,你這個大壞人!”


    林昆咬了一口糕點,將剩下的一半拿下來,笑著說:“叫叔。”


    “叔!”


    韓璐毫不猶豫喊了一聲,“你是我親叔,你快想想辦法啊,現在情況緊急,萬一讓那個外國佬得逞,那我們所有人都完了!”


    林昆將手中喝光的茶碗推到韓璐麵前,“給叔滿上。”


    “你……”


    韓璐恨得牙根癢癢,揮著小拳拳在虛空中衝林昆比劃一下,然後乖乖拿起茶壺倒茶。


    嘩啦啦……


    茶水流進茶杯裏。


    韓璐聲音帶著哀求,“叔,我真的求求你了,不光是我求你,我代表整個灣島2300萬百姓求你,你不能不管這件事啊,你快想想辦法吧。”


    林昆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微微晃頭,一副很享受模樣,“好茶。”


    “叔,我給你跪下行麽!”


    “叔,我給磕頭行不行?”


    “叔……”


    韓璐連續叫林昆沒反應,這會兒站起來,看樣子真就要跪下來磕頭了。


    林昆這才放下茶碗,笑著說:“小丫頭,事情到了現在這地步,明顯是死局,就算我腦袋再聰明,也不可能想出解決辦法。”


    韓璐不相信,“不可能,你一定有辦法!如果你都沒有辦法,誰還能有辦法?”


    林昆不急不慢笑道:“你說說,這件事的整個過程,是誰從中作梗?”


    韓璐想都沒想,直接開口道:“這還用說,是那個姓蔡的老女人,她和島國勾結和醜國勾結,是她安排的醜國人追殺蘇震南,囚禁詹永輝。”


    林昆笑著搖頭,“小丫頭,不要帶個人偏見麽,人家是叫米國,不是醜國。”


    “我不管,我就叫叫它醜國,現在外麵所有有正義感、有良知、有點理性判斷的灣島老百姓都喊它醜國,醜國是這個世界上最無恥的國家,隻要是被它插手內政的國家,全都沒有好日子過,老百姓們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我們灣島老百姓可不想步那些國家後塵!”


    “這樣啊?那你倒是給我說說,那蔡領導看不透這一點麽?”


    “她當然能看透,她不過是仗著身份地位,從中謀取自己利益,她清楚醜國支持她的目的是什麽,就是要用她這塊糞坑裏的臭石頭,來惡心華夏內陸,所以她一定要做損害華夏內陸,損害華夏國家的事情,沒有什麽比和醜國大使直接勾結,更能表明她的立場,隻要她把反華夏內陸的口號唱得越響,醜國就會給她給多好處!”


    “哦,這樣啊……”


    林昆笑著點點頭,不急不躁,“你說這麽簡單的道理,你都能看出來,灣島的其他高層,尤其是擁護蔡老女人的高層看不出來?”


    “他們當然能看出來,他們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和蔡老女人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不顧灣島百姓的死活,謀取個人利益,他們哪一個在海外沒有賬戶和資產?這些個可惡的吸血鬼,可惡!”


    林昆繼續點頭,“分析的很到位,那灣島的百姓呢,為什麽看不出來?”


    韓璐很氣憤的道:“過去,百姓們是被他們給蒙蔽了,在他們的口中,內陸是一個貧窮落後的地方,想要強行收複我們灣島,簡直是癡人說夢、夜郎自大,並且他們還渲染,一旦我們灣島被收複之後,老百姓們的生活水平將會直線下降,可事實並非如此!”


    林昆倒了一碗茶推到韓璐麵前,“喝口茶潤潤,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韓璐不耐煩,“叔,你到底有完沒完了?”


    林昆不說話,韓璐端起茶杯咕咚喝下,咚一聲放下茶杯幽怨的看著林昆。


    林昆笑著說:“你是從哪知道這麽多消息的?”


    韓璐一下子愣住……


    韓璐愣住了……


    是啊,她以前可從來不知道這麽多內幕,好像突然一下子就明白其中所有邏輯與利害關係,如同有了一雙火眼金睛,將灣島高層看個透徹。


    並且,這火眼金睛不止她一個人有,幾乎所有灣島老百姓突然就有了。


    過了足足半分鍾,韓璐從震驚中回過神,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林昆,試探道:“這一切都是你做的?這一切幕後的推手是你吧?”


    林昆一口飲盡茶,將茶碗放到桌上,“倒茶。”


    韓璐沒有任何猶豫,拿起茶壺倒茶,然後雙手向林昆遞過來。


    林昆品了一口茶,一副悠然享受的模樣。


    韓璐急著追問,“是你,一定是你!你在這個恰當時候,把真相公布出來,讓所有灣島民眾認清楚蔡家以及高層嘴臉,因為憑借你個人力量,是沒有辦法拉蔡家和那些反動高層下馬,要借助民眾的力量!”


    “現在網絡上有關蔡家以及那些反動高層和醜國、島國勾結的話題已經鋪天蓋地,根本無法遏製,民眾的排斥情緒已經徹底被點燃,現在隻需要有人振臂一呼,大家就能團結起來一起推翻蔡家和那些反動高層!”


    “你,你……”


    韓璐激動的有些說不出話,看向林昆的目光由不可思議、震驚,變成崇拜,“你可真是個……”


    林昆拿起一塊小糕點塞進韓璐嘴裏,韓璐:“唔,唔……”


    林昆輕輕晃動手中的小茶碗,笑著說:“我不會那個振臂高呼的人,這個地方屬於所有灣島民眾,未來該怎麽樣,會怎麽樣,應該交由這裏的民眾自己決定,我最多提醒大家一下,什麽是善惡。”


    韓璐將糕點嚼了嚼吞下去,有些生氣看著林昆,“大叔,你太過分了,你差一點噎死我,你這是蓄意謀殺,我可以報警抓你!”


    林昆笑而不語。


    韓璐忽然想到什麽,“不對!就算民眾們現在醒悟,可海北市軍方駐地是一個死結,一旦被醜國陰謀得逞,製造出一堆超強戰士,光靠灣島民眾們赤手空拳肉身相博,很快就會被鎮壓下去,畢竟和心中正義比起來,能夠活命才是老百姓們最大的訴求。”


    “大叔,這個結要怎麽解?”


    林昆抬頭看向天空,笑著說:“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一些。”


    韓璐皺眉,“到底什麽意思?”(二二)


    就在這時,本來嘩啦啦的大雨突然停下,天空中漸漸出現一絲光明,陽光透過烏雲間的縫隙照在大地上,整個天地瞬間充滿希望。


    海北市,臨海駐地。


    瓦西裏坐在最高領導辦公室裏,享受著桌上的美食,他脖子上掛著一個白色餐巾,手中握著刀叉,一瓶剛打開的紅酒在音樂中冒著細泡。


    音樂很優雅,瓦西裏陶醉在其中,這時一個女手下走進來,站在他麵前,“瓦西裏先生,我有事情向您匯報!”


    瓦西裏睜開眼睛,臉上有幾分不悅,“你知道,我不喜歡別人打擾我欣賞音樂,你們這些凡俗之人,永遠不會懂得音樂的美妙。”


    女手下道:“地下的密室還沒有打開,請您下達命令,采取最高規格爆破。”


    瓦西裏用叉子往嘴裏送了一塊牛排,搖頭道:“不不不,炸死詹永輝對我們而言沒有任何意義,活捉才有價值,就是一件密室監獄,總會有辦法的。”


    女手下欲言又止。


    瓦西裏道:“你還沒跟我匯報一下超級戰士的接種情況,順利麽?”


    “比預想中要順利得多,殺掉幾個反抗的之後,剩下的全都聽話了。”


    “嗬,就這樣的一群士兵,蔡領導還談反攻內陸,如果不是我瓦西裏給她帶來希望,她一輩子都隻能做夢了,真是可笑的女人……傳我的命令下去,今日天之前,必須把所有灣島士兵都改造了,這裏改造完之後,還有剩下的幾個灣島駐地呢,我們要抓緊。”(二九)


    “是!”


    女手下離開,瓦西裏重新閉上眼睛,一邊嚼著牛肉,一邊沉浸在音樂中。


    咣——


    身後突然傳來一聲槍響,這是兩公裏外的狙擊槍聲,子彈瞬間擊穿他身後的玻璃,向著瓦西裏的後腦勺飛來,瓦西裏突然一歪脖子,子彈剛好擦著他的脖子飛過來,在他脖子上留下一個很深的血痕。


    正常來說,這血痕的位置是頸動脈,應當有鮮血噴濺出來,但瓦西裏脖子上的這道卻是如同凝固一般,別說鮮血噴濺了,一點血沫都沒有。


    駐地外的一個高建築上,趴在地上的顏筱站起來,透過望眼鏡看著毫發無傷的瓦西裏,咬牙切齒道:“這個怪物!”


    這時,耳機裏傳來聲音,“顏隊快撤離,發現有可以目標正快速逼近!”


    顏筱馬上向遠處看去,隻見十幾個人影正快速向她跑過來,這些人速度太快,根本不是正常人所能具備的,她眉頭頓時一皺,趕緊轉身撤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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