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雙玲:“……你跟崽子們學壞了。”


    亂七八糟的口水話一套一套的,還是之前沉默寡言的狗男人嗎?


    要求那麽多,真龜毛。


    “昨天晚上摸過了,你的尺寸我知道,保準十分合適。”薑雙玲十分理智地拒絕這男人的無理取鬧要求,跟孩子也就算了,成年人還玩這種無聊遊戲嗎?


    一會兒胖一會兒瘦的,又不是變形金剛。


    齊珩:“那你再摸一次。”


    薑雙玲:“……”


    她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這毛衣讓你騷起來了是不是?


    薑雙玲突然有點恍恍惚惚,之前她覺得就算給齊珩做好了破爛風毛衣,這男人也不是個能穿出去秀的個性。


    現在看來,或許她該擔心擔心……


    他是不是之前被造孽的何團長秀了一臉,現在伺機報複呢。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還挺小心眼的,像是小學雞的互相傷害。


    這兩小學雞!


    薑雙玲在心裏嫌棄了一陣後,還是沒忍心選擇了自作自受,幫齊珩親手織了一件破爛風格的毛衣。


    那毛衣穿上齊珩身上,怎麽說呢……


    長得好看,哪怕披個破布袋也好看,就是和齊珩平日裏的那股矜貴禁欲風格不相符合。


    就像是打開了品如的衣櫃。


    真是騷到了極點。


    “你在兩個孩子麵前穿嚴實些。”記得把自己的大衣披好。


    薑雙玲可不想家裏一大兩小全都流行起一個破爛風毛衣,兩個孩子也嚷嚷著要一件的話,她真的接受無能。


    當然,薑雙玲最怕的是——全家人整整齊齊。


    如果孩子們穿上了,那麽最後是不是連她自己也要穿上隔壁老王意外“妙手偶得”的佳作?


    “……我知道了。”齊珩扶了扶自己的帽子,身上的大衣扣得很緊,出門前暫時看不出底下毛衣的跡象。


    出門後薑雙玲就不知道了,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去哪裏跑一圈,然後嫌熱脫掉了自己的外衣……


    薑雙玲:“……”


    那畫麵太美,連想象一下都險些令小薑同誌無法呼吸。


    後來的薑雙玲不想知道他究竟有沒有穿出去給何團長看過,如果他真幹出了這種破事還被她給知道了,就等著被她灌糖教育吧。


    薑雙玲觀察了幾天的形式,發現破爛風的火暫時還沒有燒到小朋友那裏,兩個小家夥每天放學就是窮開心的衝進家裏,火急火燎地跑到小火爐邊討紅薯吃。


    現在的廳中央有一個紅泥小火爐,專門燒炭火,也燒柴火,在兩孩子沒回來之前,薑雙玲就在邊上先烤了四個又大又甜的紅薯。


    等孩子和齊珩回來之後,這些胖紅薯都流出了蜜汁,一掰開就是香噴噴誘人的紅薯肉。


    齊越和薑澈這兩貨挺喜歡吃烤紅薯,每天都要吃一個。


    薑雙玲注意不讓這兩小家夥吃多了紅薯,不然此起彼伏地放起屁來,那可壯觀極了。


    就怕這些小朋友還會玩把戲,比如互相之間比誰的屁放得多。


    薑雙玲:“……”


    不過,他們家的孩子應該還沒有傻到這種地步。


    當然啦,無聊起來,人什麽事情做不出來呢。


    等到齊珩回來,薑雙玲給他遞上了最後一個香甜的大紅薯,“吃完咱們就準備吃飯了。”


    冬天的晚飯就容易解決多了,簡單弄了個蔥薑清湯,圍著小火爐在湯裏燙青菜吃,邊上一小碟豆瓣醬,就是簡易的小火鍋,吃得人身體也跟著暖洋洋的。


    同樣也方便薑雙玲此時的行動。


    今天的燙菜裏有新鮮的豬肉,粉白的瘦肉漂浮在蔥花末的清湯中,哪怕隻是簡單的烹煮,也極其勾引人的味蕾。


    一家子圍坐吃小火鍋的樂趣。


    薑雙玲和齊珩把他們房間連著的另一個小房間收拾妥當,這個小房間之前是用來儲存物品的,夏天擺了架竹床在這裏,以供家裏人午休,現在到了冬天,竹床自然是不需要了,豎放著堆在一旁。


    上一次齊延來他們家裏,就是在這個房間過夜的。


    這一次齊珩的母親過來,就打算安置在這裏,齊珩親自帶著兩個孩子,把房間裏的衛生徹底打掃了一遍,不放過絲毫灰塵,監工小薑也仔細檢查了一遍,順便幫忙燒熱水。


    冬天擦拭東西,薑雙玲可沒舍得他們用冷水,哪怕這三個自熱小火爐都表示自己不怕冷,她也沒準。


    “沒事不準亂碰冷水,一個個的小心點,手上別長凍瘡。”


    “知道了知道了。”


    兩孩子老老實實地跟著幹活,房間裏的東西按照齊珩的設計有條不紊的擺放,屋子裏的空間憑空多出了一大部分。


    雖然在薑雙玲看來這是失去靈性的擺放,但這確實節省空間,婆婆過來住在這裏,也不至於太擠。


    “阿姐,我擦的地方好看嗎?”


    “好看好看。”


    “我擦的地方才好看!!”


    “一個幹淨無塵,一個跟新買的似的,你們倆都做得很棒……”


    ……


    薑雙玲就覺得她家的兩個孩子都有搞衛生的天賦。


    當然,也可能是某個人訓練的好。


    房間裏收拾出了一個鋪著厚實被子的床鋪,邊上還有個空空的置物櫃。


    這個小房間聯通著兩道門,一道門連著齊珩和薑雙玲的房間,另一道門連著外麵,通過前麵廚房浴室方向的出口,可以從屋外開門進去。


    之前他們家很少用外麵的那道門,如果齊珩的母親來了,再在他們的房間裏進進出出不方便,正好合適用到這扇門。


    把房間收拾好了之後,薑雙玲還給掛了兩幅自己的山水畫在牆上,桌子上鋪著白紙,放著筆墨,讓屋子染上了水墨的氣息。


    希望婆婆來了能滿意住的地方。


    說來說去,到底這屋子還是小了,等到薑雙玲肚子裏的孩子出生後,那房間就顯得更小了,如果薑澈和齊越這兩孩子長大,有了自己的私密意識,估計也想要個單獨的房間。


    “齊珩,要是房子再大點就好了。”


    齊珩握了握她的手,“會讓你住上大房子。”


    薑雙玲沒把他的話當一回事,心想真要換房子,估計還得等個幾年後。


    她在心裏自我安慰,雖然屋子小是小了點,但是勝在溫馨通透,麻雀雖小五髒俱全,住著十分舒適。


    “媽,您一路注意安全。”


    火車站人來人往,男女老少的說話道別聲不絕於耳,天空白蒙蒙的,微涼的風吹起人的衣擺。


    齊延提著行李送母親來到火車站。


    綠皮火車停在鐵軌上,趙穎華左右張望了下,回頭對兒子道:“火車快來了,你也別送了,回去照顧你媳婦兒。”


    “媽,你可記得一路上多添衣服,容城可比不得咱這裏,這一路你得一件一件把衣服給穿上,這一路過去,那是越來越冷……”


    齊延把手中的東西放下,沒忍住絮絮叨叨的說起了一籮筐的叮囑。


    “知道了知道了。”趙穎華擺了擺手,嫌棄了一句:“究竟我是你媽還是你是我媽啊?”


    哪怕作為一個母親,她都有點受不住齊延的嘮叨。


    自從二兒媳婦生了之後,老二已經有越來越嘮叨的跡象,一個大男人的,話這麽多。


    老二話太多,小五話太少。


    兩人要是互相勻一點就好了。


    “老二啊,你也甭說了,這些媽還能不知道啊?你啊,就是瞎操心的事情太多,所以這頭上的頭發也……”


    齊延黑了臉,“媽,咱能不提這事嗎?”


    “好好好,不提,媽會代表你跟你弟弟弟媳問好,把他哥和他嫂子的關心帶到。”


    “等媽一到地方,就給你打電話。”


    趙穎華上了綠皮火車,齊延跑到了窗口邊又叮囑了幾句,趙穎華也實在沒辦法了,在火車上同樣叮囑了他幾句,“照顧好你媳婦兒和我孫子。”


    綠皮火車嗚嗚嗚的幾聲,在鐵軌哐當哐當作響,齊延和其他的送行人一齊目送著列車離開。


    趙穎華坐在火車上,想到即將要見到的小兒子和那未見過麵的小兒媳婦兒,心跳撲通撲通跳的飛快,她從包裏摸出來一張照片,坐在車窗戶邊看了一會兒。


    就快要見麵了。


    也不知道有了媳婦兒後的小五變成什麽模樣了,她的大孫子被照顧的好嗎?小兒媳婦又是什麽個性,還有許久沒見麵的周師長和姚老師……


    一想起周師長和姚老師,過去的回憶不僅蔓延上心頭,令趙穎華漸漸發怔起來。


    “老頭子,我帶著你一起見小兒媳婦兒去。”


    ……


    “哈秋——”


    趙穎華連打了幾個噴嚏,窗外的冷風吹得她瑟瑟發抖,打亂了她腦海裏的思緒,按照老二的叮囑,一件一件把衣服給穿上。


    她這一路過來,帶了不少厚衣服。


    列車越開越冷,冷得人瑟瑟發抖,隻想下火車活動活動,奈何下了火車後,隻覺得外麵的寒風更加凍手凍腳。


    齊珩母親到的那天,他單獨請了一天假去火車站接人,薑雙玲替他準備了一個裝滿開水的水壺,新鮮做好正熱乎著的紅豆餅,還有香軟的糯米飯團和香脆的醃蘿卜。


    “來,你把東西戴上,路上餓了吃,這些是給咱媽準備的,坐了一趟車下來,肯定累壞了,吃點熱乎著的,這個脆蘿卜提神……”


    薑雙玲給他身上掛了個大包袱,嘴裏絮絮叨叨地說著些叮囑的話。


    齊珩點頭,轉過身按住她深深地吻了下去。


    “行吧行吧,你快走吧,先去把咱媽給接回來。”薑雙玲扶著自己的肚子,眼睛裏帶上了幾分水潤的光,推了推身旁男人的肩膀,示意他麻溜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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