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隻有另外一種可能,就是他殺!


    要不然警察也不會讓我走一趟。


    下車後,我趕往小區內,此時已經拉起了警戒線,附近的街坊鄰居都在圍觀討論。我走進人群中,剛想闖入警戒線內,結果被警察給攔住。


    “警察辦案,閑人勿近!”警察嚴肅的對我說道。


    “我是死者的朋友,趙嵐。”我拿出身份證給警察看。


    警察看了一眼我的身份證,又看了一眼我,然後拿著對講機說話:“隊長,有個聲稱死者的朋友,叫趙嵐的人說要進去。”


    “讓他上來。”對講機裏傳來另一個警察的聲音。


    眼前的警察把身份證還給我,放我通行。


    我跑上四樓,一股血腥味傳來。


    “你就是趙嵐吧?”一個中年警察朝我驚了個禮,說道:“我是剛剛給過你電話的市公安刑偵隊隊長崔勇。”


    “你好,崔隊長。”我點了點頭,打招呼。


    崔勇帶著我走進屋內,裏麵一片狼藉,地上也有血跡。


    崔勇遞給我手套,戴上後,崔勇拿出一個被透明袋裝著的手機,說道:“廖軍最後一個電話是打給你的,所以我隻好叫你來,感覺你應該知道點什麽,還是他找你求救?”


    我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的確,廖軍確實給我打了電話。


    “我接電話的時候,他這邊是電視放大的聲音,都是兒童節目,我想應該是他兒子按錯了吧,所以就掛了電話。”我看了看周圍,問道:“他兒子呢?”


    “他兒子被我們控製了。”崔勇說道。


    “啥意思?”我疑惑的問。


    “凶手就是他兒子。”崔勇回答道。


    “有沒有搞錯?他兒子腦子有問題,你跟我說他殺了自己的父親?”我聽到這話,一臉懵逼。


    第62章 七彩蜈蚣


    說出來我都不信,廖軍的兒子把廖軍給殺了,這怎麽可能?


    “有人證和物證。”崔勇說道。


    崔勇帶我走出門口,走廊站著一個老頭唧唧哇哇的不知道在說什麽。


    “老人家,說下當時情況怎樣的?”崔勇對老頭說道。


    老頭似乎被嚇到了,說話語無倫次。


    “我住他們樓下,聽見砰砰砰的聲音,還以為又是老軍他兒子發什麽癲,本來就要睡著的,但他一直在吵,然後跑上來看了一眼他們家開著門,他那個傻兒子拿著菜刀砍老軍,嚇得我趕緊跑下樓還扭到腰!”


    “他兒子和廖軍屍體在哪?”我問道。


    “他兒子廖小丁已經被我們控製住,在局裏關押著。現在已經確定下來廖軍是被殺,局裏已經查過廖軍的背景了,他沒有任何親人,在打你的電話之前,我在他手機通訊錄裏打了二十多個電話,隻有你接。現在他的屍體在停屍間放著,如果沒有親人處理的話,我這邊搞定手續,屍體就交給殯儀館處理。”崔勇說道。


    “我要看一眼廖軍。”我低聲說道。


    “我帶你去停屍間吧。”崔勇說道。


    崔勇帶著我來到局裏的停屍間,這裏麵隻聽著一具被白布蓋著的屍體,崔勇告訴我那就是廖軍。


    我走到屍體旁邊,即便經常見屍體,但對於廖軍的死,我還是有點接受不了。猶豫了一會兒,我慢慢的掀開白布,廖軍慘白的麵容出現在我的眼前。


    我皺了皺眉,欲言欲止,最後還是咬牙沉默不語。


    死去的廖軍,身上都是被砍傷的刀傷,崔勇告訴我廖軍是失血過多趕緊,當他們來到現場時,廖軍已經倒在血泊裏。而廖軍的傻兒子廖小丁卻在一旁自顧自的玩玩具,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的父親已經被自己砍死。


    “走好……”我用白布蓋上廖軍,說道:“我得見一見他兒子。”


    “可以。”崔勇說道。


    轉眼間,便來到公安局內。


    崔勇帶我來到其中一個牢房,裏麵的廖小丁衣衫不整,身上還有血跡,手腳都被戴著手銬,他像個小孩子一樣坐在地上玩著自己的腳趾,口水直流。


    就這個樣子,我怎麽敢相信他把自己的父親給砍死?


    “能讓我進去跟他說兩句話嗎?”我問道。


    “不行,他現在亂來的,等手續辦下來後,他也不能留在這兒,得轉到其他地方去.精神病人犯法有其他的解決方法。”崔勇說道。


    “沒事,我自有分寸,說不定還能問出點什麽來。”我說道。


    崔勇點了點頭,打開鎖,讓我走進去,而他則是在門口看守著,且已經掏出了警棍,隨時準備動手防身。


    聽見開門聲,廖小丁抬頭看著我,還在抽泣著。


    “小丁?你還認識我不?”我接近他問道。


    廖小丁突然放聲大哭:“我要爸爸!我要爸爸!”


    仍由廖小丁在地上打滾哭喊,我也沒開口勸說他半句。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他腦子有問題,怎麽勸說?完全是對牛彈琴,毫無意義。


    “為什麽要殺你爸?”我直接開口問這句話。


    我這話一說出,廖小丁突然站起身怒視著我,嘴裏含糊不清的哭喊:“你為什麽殺我爸!還我爸爸!”


    從他的眼神中,我看出了殺意。


    “是你把你爸給殺了,不是我,我再問一遍,為什麽要殺你爸?”我直勾勾的看著他雙眼問。


    廖小丁急促喘氣,他突然用力把我往後一推。


    “趴下!”身後的崔勇用警棍指著廖小丁怒吼。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廖小丁朝我這邊衝來。


    崔勇打算阻攔廖小丁,而我搶先一步,直接一腳踹在廖小丁的身上,他隻有蠻力而已,我這一腳輕鬆的把他給踹倒在地。


    完後上前就是掐住他的喉嚨,把他給摁在地上。


    我雙眼透露出來的殺意,遠遠比廖小丁的還要恐怖。


    他被我身上的殺氣給嚇哭了,對著我亂踹亂踢,我掐他喉嚨的力度也逐漸變大,製止廖小丁幹咳之後,我鬆開手後,抬起腳踩在他的胸口。


    完後從腰間拿出指甲刀,劃傷自己的拇指。


    我用出血的拇指摁在廖小丁的眉心,廖小丁像是觸電一樣全身顫抖,就這個情況抖了半分鍾左右,廖小丁開始口吐白沫。


    接著從他的嘴巴裏鑽出來一條蜈蚣,這蜈蚣呈七彩色,也就是彩虹顏色。


    這條蜈蚣和普通蜈蚣差不多大,從廖小丁嘴裏鑽出來後,我一腳對著七彩蜈蚣踩下去,聞聽“吧唧”一聲,蜈蚣的腦袋被我踩扁成肉醬。


    我把蜈蚣當煙頭一樣踩,用腳尖左右摩擦幾下,這條蜈蚣才徹底死去。


    果然,我的猜想是對的。


    一個精神有問題的人,自己的大小便都難以控製,何況是持刀殺人,我第一時間猜測到就是被人控製了。


    廖軍和我一樣,都是做死人生意,我還以為他被哪個死去的髒東西報複,但現在看來,這條七彩蜈蚣的出現,能斷定是被下了蠱術。


    七彩蜈蚣蠱。


    湘西蠱和滇南蠱,兩者都有五毒蠱。


    可以害人,也可以救人。


    這七彩蜈蚣不是從母體生出來就是七彩色的,蜈蚣的顏色,要麽是紅色,要麽是黑色,七彩色是代表其中不一樣的毒物,將他們的毒素取出來,做引子喂養被練蠱的蜈蚣。


    分別是蛇的毒液、蟾蜍皮膚的毒液、毒蜂的針、毒蠍的尾部毒液、野生鯉魚的膽汁、野生蚊子的血液。


    把這其中毒液融合在一起,喂養蠱蟲蜈蚣,時間久了,蜈蚣自身的顏色變得鮮豔,就說明練蠱成功。


    所謂顏色越鮮豔的越毒,這個完全沒錯。


    “什麽情況?”崔勇看得一臉懵逼,他踩了一下七彩蜈蚣的屍體,問道:“怎麽會有一條蜈蚣從他嘴裏爬出來?”


    “崔隊長,廖軍的後事我來打理吧,他兒子,你們警局怎麽辦就怎麽辦,就這樣。”我拿出一個袋子,把蜈蚣的屍體給裝起來,走出了警局。


    我拿出裝有七彩蜈蚣屍體的袋子看了一會兒,撥通電話,那邊接通後,並沒有說話。


    “李山峰,你他媽什麽意思?報複不了我,就報複我身邊的人?”我開口說道。


    “我不會讓你死,我要讓你痛苦,我要讓認識你的人,都要死在你眼前,但你又奈何不了我。報警啊!你看看警察信不信你說的話,你就一個抬棺材的鄉巴佬,你拿什麽跟我鬥?我身後有天地會,你身後有什麽?棺材?”


    李山峰一頓嘲諷,便掛斷我的電話。


    “操!”我大罵一聲,打算去李山峰的公司找他麻煩,但想到上次綁架過一次,他一定有所防範。


    而且我從他的話中聽出他要整死我,整我身邊的朋友。


    我第一個想到的是梁心怡!


    第63章 火災


    以防萬一,我得留在梁心怡身邊守著她。


    等等,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梁心怡豈不是被我拖累?


    不想再考慮這麽多煩瑣的事情,現在都半夜十二點多了,處理完廖軍的事情後,我都忘記給梁心怡電話。因為這件事情不方便透露太多,所以我當時沒和梁心怡解釋。


    結果我給梁心怡發消息,且還打了幾個電話,都沒有回應我。


    來自直男的直覺,她是不是生氣了?


    原本跟她一起回去的,結果半路丟下她,現在消息不回,電話不接,很明顯,她生我氣。


    更加倒黴的是,我有鑰匙也打不開她的家門,她在裏麵反鎖。


    樓上走下來一個倒垃圾老頭,他看了我一眼,笑道:“兩口子吵架了?才來多久啊,就鬧矛盾?”


    我尷尬的笑了笑,默認老頭的話。


    很明確的說,我進不了家門了,隻能在外麵找家旅館睡一晚,明天再做解釋。


    結果第二天還是沒有理我,我開始有點慌了。


    並不是因為她不理我,而是因為李山峰有可能下一個目標就是梁心怡,我是為了她安全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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