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挺好奇所謂的精神失常,畢竟在西藏這個地方,屬於神聖不可侵犯的,精神失常的人來到這兒,靈魂會得到洗滌,不管是不是腦子有問題的人,隻要踏入這片土地,都會安靜下來。


    湊熱鬧,是人的天性。


    盡管警察讓我別靠近,但我還是站在門口圍觀。


    旅館的租客要麽站在外麵,要麽躲在房間裏不敢出來。


    精神失常的旅客住在二樓,兩個警察正在用本地話交流,不知道在說些什麽。此時樓上突然傳來一個女生的喊聲,兩個警察飛一般的衝上去,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樓梯處。


    數秒後,樓上傳來鬧哄哄的聲音。


    撞擊聲、吼聲、敲打聲……


    而後又突然靜止!


    “嘭!”此時,竟然傳來一聲槍聲。


    壓製一個精神失常的人,竟然開槍!


    這事情不太對勁,我推開兩邊的人往二樓走去。


    隻見走廊上的兩個警察,一個持著警棍,另一個拿著手槍指著房間,眼神充滿著緊張。我腳步輕盈的往他們那邊走去,來到門口時,正準備往房間裏麵看一看情況,突然房間門從裏麵重摔一下,關上了大門。


    兩個警察衝著房間說著藏語,裏麵一點回響都沒有。


    “什麽情況同誌?”我問道。


    “無關人士先下去,交給我們警察處理。”持手槍的警察把手槍收回,他張開手往我這邊輕推一下,說道:“麻煩旅客下去等待,這位精神失常的旅客挾持了人質,我們需要安排警力對付!”


    “精神失常了還能抓到人質?”我一頭霧水。


    “初步斷定是精神失常,估計是喝多酒了,房間裏一大股的酒味。裏麵的人質是這個旅館的老板娘,為保證人質的完全,得派心理專家過來一趟。”吃警棍的警察說道。


    “你是說……格桑白瑪?”我皺眉問。


    “你是老板娘的什麽人?”警察問我。


    我沒回答警察,而是把耳朵貼在門前聽著裏麵的動靜,安靜的有點嚇人,不知道裏麵的情況如何。


    喝酒後精神失常,這他媽就是故意傷人!


    不存在精神病的說法。


    不過,也不排除被髒東西附身。


    為了斷定兩種可能性,我跑下樓,來到廚房內,端著一碗水,從垃圾桶裏撿起一支一次性筷子,接著往樓上跑去。


    兩個警察見我又跑了上來,連忙攔住我,告訴我別添亂。


    我並沒有理會他倆的勸說,而是把裝有清水的碗放在門口,筷子頭放入水裏,完後撒下幾粒米。


    擺好這一切後,我右手手掌對著碗的上方輕輕揮擺幾下,然後雙手突然抓住碗,眼睛瞪著那支筷子,十秒過後,碗裏的水沸騰起來,而我把手移開,立馬換成劍指立在眉心。


    “神兵火急如律令!”


    一聲咒語過後,碗中的筷子瞬間立了起來。


    我放鬆眉頭,看著房間門底下的縫隙,漸漸的飄來黑色的氣體,這些氣體鑽入水中,致使清澈的水變成墨水。


    碗中清水已成墨,筷子豎立必有邪。


    很明顯,裏麵那人,是撞邪了。


    “同誌,二十一世紀了,你在搞什麽?”警察問道我。


    “讓我來,不用叫心理專家。”我說道。


    “什麽叫你來?”持槍的警察想要上來把我給拉開,結果被拿著警棍的警察給攔下。


    持棍的警察小聲說道:“小時候我去了一次廣東,見過這種東西,讓他來吧。”


    兩個警察往後退了一段距離,我把水潑在房間門上麵,這黑色的水並沒有把棕色的門給染成黑色,潑出去後,依舊是一碗幹淨的水。


    我一隻手拿著筷子,另一隻手敲門。


    “咚咚咚……”


    裏麵沒有反應。


    於是我換了一種敲門方式,用筷子敲門。


    裏麵突然的人突然用很凶的語氣說了一句藏語,我手中的筷子敲了第五下,完後“哢擦”一聲,斷成兩截。


    我朝著警察勾了勾手,示意其中一人過來。


    “怎麽了?”持槍的警察問我。


    “裏麵的人說了一句藏語,我聽不懂,你翻譯一下給我聽。”我說道。


    於是我用半截筷子再次敲門,裏麵那人還是重複那句藏語。


    持槍的警察皺了皺眉,然後看著我,翻譯那人的藏語:“他說不關你事,讓你滾!”


    我丟下半截筷子,露出笑容:“我最喜歡多管閑事!”


    第86章 跳樓


    出現這種情況,我越是興奮,讓我滾,我怎麽可能不多管閑事呢?


    房間門在裏麵被反鎖,但我能斷定他並沒有把裏麵的鐵鏈給銬住,不管是酒店還是旅館,房間門和牆壁都會有一條鐵鏈拷上以防玩意。


    既然鐵鏈沒有拷上,這就好辦了。


    “幫忙看一下,我下去拿東西。”我對著兩個警察說道。


    這兩個警察一頭霧水看著我,而我則是從樓下前台櫃中找到了這個房間的備用房卡。上樓後,我小心翼翼的刷卡,房間門傳來“滴”的一聲。


    我朝著兩個警察擺了擺手,示意他們站遠點。


    當我把房間門推開出現一道縫隙,正好看見格桑白瑪緊張的坐在沙發上,她應該是看見了我,我豎起食指在嘴前,示意她別說話,但她的表情好像很害怕,眼睛時不時看著前麵。


    她眼睛看向的位置,正是房間門正前方。


    那位精神失常的房客並沒有出現在我的視線中,我繼續慢慢的推門。


    剛推有五公分的位置,突然!裏邊被一股力量頂住,我整個人被這門給撞到走廊外麵,這這扇門被關上,裏麵傳來鬧哄哄的聲音。


    我剛剛就該猜到那個神經病躲在門後麵,因為顧及到格桑白瑪的安全,所以我一直把注意力放在格桑白瑪的身上,沒想到被他給撞了。


    “沒事吧?”兩個警察問我。


    我摸了摸額頭,有點血,應該是被撞破了皮。


    “沒事。”我擺手回答。


    看著緊閉的大門,我往後退了一步貼著走廊的牆壁,下一秒直接衝上去用肩膀撞門,一次不行兩次,兩次不行三次。


    連續撞了十幾次,我的肩膀都已經麻痹。


    裏麵的神經病還有點頭腦,他剛剛一直都是用身體撐住房間門,現在直接用鐵鏈給靠上。


    逼我動真格?


    我張開口咬了一下右手手臂,觸發陽眼後,一腳怒踹房間門。


    開了陽眼的我力氣不是一般的大,這門差點被我給踢飛,已經出現了裂痕。


    剛剛被神經病頂門撞飛,現在輪到我把他給撞開。


    我這才看清楚神經病的樣子,身材並不是很魁梧,瞳孔放大像是死人,口水一直往外流,身上的戾氣很重,一臉胡須,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個搞藝術的人。


    這家夥從地上爬起來撲到我麵前,我拿起旁邊的凳子對著他砸過去。


    神經病雙手亂甩亂打,但還是被我用凳子給擋著。


    我抬腳對著凳子一腳踹去,神經病也被我踢開。


    恰好他被我堵在陽台的門口卡著,上下不能移動,我對著凳子瘋狂連踹幾腳,結果提上頭了,把神經病給踢出內傷,他嘴裏流出鮮血。


    見好就收,也差不多了。


    我平息怒氣,陽眼也逐漸變回原來的樣子。


    轉眼看著格桑白瑪,她被嚇得不知所措。


    “沒事了。”我微笑道。


    格桑白瑪剛想站起來,結果我沒注意到倒下的神經病,他竟然站起來把我給抱住。慌張之中我被這個神經病給推出門口,最後撞到外麵走廊的牆壁。


    被他一直這樣盯著胸口呼吸有點困難,我雙手抓住他的肩膀往外推,被我推出一段距離後,我一拳對著他的臉打過去。


    這一拳估計把他給打懵了,原本就神經兮兮的他,這一拳已經把他打得摸不著方向。


    不過我也沒有被逼急開陽眼,怕打死人。


    當然,繼續使用暴力也解決不了當前的情況。


    我左手抓著右手手腕,右手呈劍指立在眉心,嘴裏小聲念道:“南針定得磨,莫問三七數,伏盡世間魔……”


    那神經病又開始發作,張牙舞爪來襲擊我。


    我伸出左手掐住他的脖子,然後右手劍指點在他的眉心,稍微用力摁下去,這叼毛全身開始顫抖,像是被電擊一樣。


    我馬上鬆開他,他體內的髒東西估計馬上就要出來了。


    這神經病像是羊癲瘋似得抽搐不停,看他口吐白沫,估計也差不多了。可是他身體內的髒東西卻沒有要出來的意思,我打算強逼著髒東西從體內鑽出來。


    沒想到他轉身竟然朝著陽台方向跑去,我立馬追上。


    沒來得及逮著這家夥,他竟然縱身往樓下一跳。


    即便這是二樓,但高度也不是常人接受得了。


    “你大爺!”我低頭看向樓下,他竟然毫發無損,往旅館外麵跑去。


    圍在外麵的人見到有人跳樓,一個兩個被嚇得往周圍散開,他們都看得出這是那個神經病,正常人跳樓誰還能跑?這家夥甚至跑得比狗還快,轉眼就往旅館外麵的街道跑去。


    “完了完了!大意了……”我這才反應過來,他要是跑去人群多的地方藏著,到時候又出來鬧事,受傷的絕對又會是市民。


    我正打算通知警察把這神經病給找出來時,從街道方向開輛一輛車,林無悔從外麵回來。


    林無悔把車停在旅館外麵,然後從後麵的座位拉出那個逃跑的神經病,此時的神經病已經暈了過去,臉上到處都是擦破皮的小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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