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一覺睡得並不是很踏實,總操心外界的事情。


    ……分界線……


    淩晨兩點,一家小工作室門口,上麵掛著公司名:二手房事務所。


    一個三十歲左右的西裝男子正喝著啤酒,看著手裏的戶型圖。


    戶型圖上麵寫明了:凶宅。


    “你好,野狗。”外麵出現一個黑影。


    野狗眯眼看去,外麵下著大雨,這人穿著雨衣,看不清他的模樣。


    “你好,請問你哪位?”野狗問道。


    “原茅山道士,被逐出門派,自立凶宅風水師,道號野狗道人,真名葉苟。”這人聲音帶有一絲冰冷。


    野狗警惕起來,問道:“你還知道什麽?”


    “我還知道……明年今天,是你忌日!”這人抬起頭露出自己的麵容。


    閃電光芒劃過這人的臉龐,野狗表情變得十分恐慌。


    “唰”的一聲,一道鮮血濺射到牆壁上。


    而後,公司裏麵出現一口大紅棺,棺的表麵刻有一條蛟龍。


    這人盯著棺材裏麵看,笑道:“安息吧,野狗道人。”


    棺內躺著的是野狗,野狗額頭貼著一張黑符,脖子已經被割破放血。


    隨著一道閃電劈過,公司裏隻留下這口刻有蛟龍的紅棺。


    殺害野狗的凶手這座城市的最高樓樓頂,他看著滿是鮮血的雙手,自言自語道:“下一個是誰呢?”


    第369章 野狗入棺


    “老頭,別走!”


    “我是你親生兒子,你他媽要殺我?”


    “爸……求你了,我媽已經沒了,我不想沒有你!”


    憐憫、憤怒、懇求從我內心流露出來,夢中的我依舊掛念著老頭。


    我明知道這是個夢,但我還是當做現實世界和老頭談話。


    身後有人拍我肩膀,回頭一看,我站在自家的義莊裏麵。


    這裏擺放幾十副棺材,各種各樣,唯有一口棺材蓋是打開的。


    有一種吸引力驅使我走過去一探究竟,卻發現老頭躺在裏麵,他額頭貼著一張符,直覺告訴我,老頭死了!


    “爸……”我還沒從剛剛的各種情緒中回過神來,額頭上符紙被風吹開,老頭突然睜開雙眼,他變成一隻殭屍直接朝我脖子咬來。


    “臥槽!”


    我第一反應是從夢中醒來,全身冷汗,連床單都難以幸免。


    近段時間壓根沒怎麽睡好,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我走去衝了個澡,完事後,精神了不少。


    拉開窗簾,小區裏麵傳來鳥叫聲,昨天晚上下大雨,一覺醒來天晴了,看來今天天氣不錯。


    雖說剛剛的而夢心有餘悸,不過很快又消失,有些事情得麵對現實,胡亂猜想隻會讓自己更加煩心,該怎麽來就怎麽去。


    正如林無悔所說,我是掌門,如果我沒了方向,那我對不起這五年的修行。


    喝下一口熱豆奶,拿起手機發現一個未接電話。


    “老狗?”


    野狗怎麽突然給我打電話了?


    我給野狗回撥,那頭響了很久,終於接通。


    “喂?老狗?你半夜兩點給我打電話幹嘛?”


    “喂?你好?請問是野狗道人的朋友嗎?”手機那頭,是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


    “昂?咋了。”我摳著鼻孔問道。


    “野狗道人臨死前的最後一個電話是打給你的,我是天地會的辦案人員,我現在在他的小公司,如果你沒空的話,我會上門找你調查,有空的話過來一趟,大家也不用這麽麻煩。”


    “哦……哦……好……”


    掛斷電話後,我一時之間還沒接受得了這個消息。


    我剛剛聽到了什麽?


    野狗死了?


    我喝下手中的豆奶,平靜了幾秒,一拳對著玻璃窗戶打過去。


    玻璃碎裂,我的手也被劃傷。


    “操!”


    “操!”


    “操!”


    三連粗口,我現在是無能為怒。


    我沒通知劉精和林無悔,隻身一人來到野狗的小公司。


    外麵已經圍著警戒線,不少人在圍觀。


    因為辦案的人是天地會的工作人員,我出示身份後,他們給我進去。


    此時裏麵放著一口普通的木棺,周圍有血跡,野狗的屍體躺在棺內,額頭貼著一張符,我一眼就認出這張符是收魂符。


    符紙貼上,代表著魂魄被收走。


    “老狗……”


    我哆嗦著看著野狗屍體,他被人割喉放血,這作案手法和死去的甄國棟一樣,難不成凶手是高家聲?


    可野狗和高家聲並不認識,兩人完全沒有交集。


    “你好,趙嵐是吧?”


    一個穿著天地會製服的男人走到我麵前出示證件。


    “我是本次案件的調查員,他臨死前給你打了一通電話,我想知道一些具體情況。”


    我配合工作人員走到一旁錄口供,確定我沒有在場嫌疑後,他介於我是八卦閣掌門,才把野狗的具體事情告訴給我聽。


    野狗死亡時間大概是在淩晨兩點十五分左右,他是兩點半給我打電話,但因為我當時熟睡還在噩夢中,所以並沒有聽見手機來電鈴聲。


    殺害野狗的凶手是道門弟子,在殺死野狗後,故意用收魂符帶走野狗的魂魄,就是為了不讓我們調查人員招魂。


    野狗雖然有點微胖,但他的體術是ok的。


    曾今和我抬龍棺上珠峰山頂,又和我去過伊拉克打張吾。


    以他這樣的實力,不可能會受到他人攻擊。


    案發當時,附近的監控全部壞了,這不是巧合,這就是凶手故意搞的。


    野狗的貴重物品都在,凶手不是見財才動殺意,而是有蓄謀。


    這口棺材是最重要的線索,棺材邊緣,刻有一條蛟龍,也許線索在棺材上可以找到。


    “趙掌門。”剛剛找我錄口供的工作人員叫了我一聲。


    “嗯?怎麽了?”我問道。


    “譚會長給我發了消息,他讓我轉告你,這口棺材你帶走,剩下的事情交給你解決。”


    我皺眉沉思,說道:“你等我一下,我打個電話給他問問情況。”


    我給譚歡喜打了一通電話過去,他卻掛斷。


    “歡喜哥你幾個意思?”我發了條語音消息給他。


    “我現在處理內部事情,不方便接電話。”譚歡喜也打字回複我。


    “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麽?才把野狗的案件交給我處理?”我問道。


    “並不是,我隻是覺得,野狗是你朋友,給你去查案應該會好一些。不排除是高家聲所殺,你自己應該又發現,甄國棟的死亡特征和野狗一樣,高家聲是重點犯罪嫌疑人。”譚歡喜回複道。


    其實不用譚歡喜來找我,我也會主動摻合這件事情。


    “兄弟,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吧。”我對天地會的工作人員說道。


    “嗯,有勞了。”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有什麽需要的找我。”


    “好。”我應了一聲。、


    我看著野狗的屍體,內心很不是滋味。


    許久沒抽過煙的我,今天破解抽了一支煙。


    “阿精……”


    我給劉精打了電話。


    “老趙?你在哪?沒看見你在家。”劉精問我。


    “過來抬棺。”我語氣沉悶的說道。


    “抬棺?誰死了?”劉精問。


    “野狗……”我咬牙小聲說道。


    “操!野狗!”劉精激動大喊:“什麽情況?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說不清楚,你讓悔哥跟著一起來吧。”我說道。


    劉精和林無悔兩人火速趕來,見到野狗屍體的那一刻,兩人有些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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