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識被封印,詛咒之力不行,還可以下降啊。下降可不需要念力來發動,隻要知道對方的生辰八字既可。


    想到這裏,蕭羽立即又返回了情月初的院子,正好碰到出門的情月初。


    “怎麽了?”


    “初兒,我想到怎麽進入朝堂的方法了。”


    當即,蕭羽便將給二皇子下降,借此入皇宮施救,隻要入了皇帝的眼,入朝堂還不是順理成章的事嗎。


    “不行!太危險了。”


    隻是沒想到情月初立馬否決。


    “初兒放心,下降隻是讓二皇子昏睡幾天,並沒有性命之憂。”


    “你確定?”


    “我可以發誓。”


    “那我需要做什麽?”


    “你隻需要告訴我二皇子的生辰八字,至於那些指甲、頭發之類的就不必了,又不是什麽深仇大恨,然後再將罪證甩給大皇子就行了。”


    情月初猶豫了片刻,還是點頭道:“那好吧,晚飯時給你。可無緣無故,大皇子為何要給二皇子下降?”


    “這就需要你安排了,你不是說後天西山書院會來人嗎,那就是最好的契機。”


    “……”情月初無語,你想得可真周到。


    待晚上拿到了二皇子西楚的生辰八字後,蕭羽當晚就紮了個小人兒,那是用桃木做成的小娃娃,並將二皇子的生辰八字貼了上去。


    但他並沒有立即下降,而是等到了第二天。


    這天蕭羽一坐下來,望著二皇子西楚的眼神就有些不善。


    好你個混蛋,竟敢覬覦初兒,小爺要不讓你受點苦頭還真對不起自己。


    “諸位,前天的麵相,昨天的夢占都隻是占卜最基本的,今天就給大家講點難度些的,詛咒。”


    “哇……”


    眾學子一聽到詛咒二字,頓時激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同時又有些興奮。


    “眾所周知,詛咒代表著不詳,災禍。通常一個人對另一個人心懷怨恨,除了表麵上的咒罵,更深一層就是詛咒了;什麽我詛咒你祖宗十八代啦,我詛咒你下地獄等等,其實不過是發泄心中的怨恨罷了。”


    蕭羽停了停,又瞥了眼二皇子,心中咒罵道:小樣,過幾天有你好受的。


    隨即又一本正經道:“但對會占卜之術的人來說,詛咒是會付出行動的;本先生今天就跟你們講講什麽才是詛咒。首先,詛咒分兩種,下降和下蠱;今天我們講下降,這下降呢,就是將一個人的生辰八字,貼在特製的布娃娃,木娃娃之上,然後下降之人需要焚香沐浴三天……”


    “先生,那若是被下了降,又該如何解呢?找大夫可行?”


    隻見一名學子突然站起來問道。


    蕭羽一指他道:“這位學生不錯,提到了關鍵所在。”


    “被下降之人外表並無任何特征,醫者是看不出來的;隻有找同樣會占卜之術的人才能解開,所以,你們的生辰八字千萬別亂告訴其他人,萬一被有心人利用了呢。”


    說到這裏,蕭羽又瞥了眼二皇子,結果剛好看到對方愁眉不展的樣子,他很好奇情月初是如何拿到二皇子的生辰八字的。


    蕭羽並沒有將解如何解咒的方法,這要是說出去了,他接下來還怎麽玩。


    下了課以後,蕭羽直奔情月初的院子,剛坐下來就問道:“初兒,你是怎麽拿到二皇子的生辰八字?今天上課時,就見那混蛋皇子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真是笑死人。”


    “也沒什麽,兩個月後剛好是二皇子的生辰,我就托人找到大皇子府裏的一位管事,借為給二皇子慶祝生辰準備賀禮為由要到的。”


    “這理由也太牽強了吧,這二皇子怕也是個傻的,就這麽給了。”


    情月初難得一笑,道:“二皇子本來就心無城府,一個生辰八字又不是什麽重大的秘密。”


    “哦,對了,明天的交流活動你不用出手,我已經想到了辦法,定能讓這兩位皇子鬧僵。”


    情月初不解:“什麽辦法?”


    蕭羽神秘一笑,道:“秘密。”


    “愛說不說,吃飯。”


    且說聽了蕭羽的課後,二皇子突然就想到了昨天皇兄府上那位管事來要自己生辰八字那一幕,他雖然無心那個位置,但並不代表他是個傻子。離自己的生辰還有兩個月呢,這麽早就要自己的生辰八字做什麽?以前也沒聽說過有誰過個生日,還要告訴別人自己生辰八字這回事呀!


    這事越想越蹊蹺,以至於二皇子西楚連覺都沒睡好。等天一亮,他就匆匆趕到了書院,等著西山書院的人來,他也好找皇兄要回自己的生辰八字。雖然對方可能已經記下了,但要回來心裏也踏實許多。


    兩個書院的交流為期一天,雖說是一個簡單的交流,兩個書院的學子加起來還不到百人。


    但這群學子裏,身份不簡單的大有人在,尤其是大皇子西秦、二皇子西楚、三公主西靈這三兄妹。


    那排場陣仗擺出來,頓時有種人山人海的錯覺。


    尤其是大皇子西秦,宮女護衛加起來足足有二百多人,搞得跟皇帝他老子出巡似的。


    除了三位皇室成員,剩下的就是那些達官貴人了,與其說是兩書院的這一場簡單交流,還不如說是那些達官貴人趁機相互結交才是。


    情月初作為西曆書院的院長,自然是和西山書院的院長張鬆站在一起,主持這場交流。


    至於他們說了些什麽,蕭羽一概不管,此時的他正盯著二皇子的一舉一動。


    第137章 請叫我蕭天師


    蕭羽沒等多久,就看到二皇子往大皇子的方向走去。此時能注意到這一幕的也就隻有蕭羽這個有心人了,他趕緊跟上,有意無意站在一旁偷聽二人的談話,兩人倒是擺出一副兄謙弟恭的景象。


    “皇兄安好!”


    “二皇弟,聽說國師大人教的佛柳劍法超群,待會定要好好向你請教一二。”


    “哪裏,西山書院的六合劍法也是數一數二,待會還請皇兄手下留情,咱們比試第二,情誼第一。”


    “哦,對了皇兄,我有一事不明,還請皇兄解惑。”


    大皇子西秦淡然一笑,眼神有意無意瞟向了一旁的蕭羽,眼中盡是疑惑之色,嘴上卻道:“二皇弟但說無妨。”


    “前日你府上的崔管事找到我,要了我的生辰八字,說是皇兄要為弟準備賀禮,到底是什麽賀禮還需弟的生辰八字?”


    大皇子恍然大悟般道:“這事啊,崔元同我說了,說是在煉鑄坊打造了一柄玄鐵劍,若是能在劍柄內刻上持劍人的生辰八字,便能護佑主人。”


    西楚還想再說些什麽,蕭羽已經不耐煩了,這般叨擾下去何時能成事。於是幾步來到二皇子身邊,道:“二皇子,馬上就輪到你了,哦,這位想必就是大皇子殿下了吧?”


    西楚一看是蕭羽,頓時打招呼道:“原來是蕭先生,皇兄,這位是我西曆書院的蕭先生,先生在占卜上的造詣可謂是深不可測,令弟欽佩不已。”


    大皇子聞言,頓時有些失了興趣,但還是禮貌道:“久仰久仰。”


    蕭羽也是微笑而不失禮貌地應了一句,隨後看向二皇子道:“昨天授課時,就見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可是遇到了什麽難事?還是說,二皇子對我昨天講的課懷有疑問?”


    一經蕭羽提醒,西楚立馬便將自己的擔憂說了出來。


    “先生,若是將自己的生辰八字刻在劍上,是否妥當?”


    蕭羽一愣,有些遲疑道:“人的生辰八字代表著一個人的命理,福運,一般刻在一些具有福運之物上,比如玉佩,福袋之類,這刻在劍上,實為不妥,就好比將人加在火上烤一樣。劍乃凶器,主殺伐,也不知道誰這麽缺德,竟將人的生辰八字刻在劍上,是嫌此人死得不夠快麽。”


    蕭羽一邊說著,一邊用餘光打量著兩位皇子的臉色。


    隻見西楚二皇子越聽臉色越白,一副承受不住就要暈倒的樣子,而西秦大皇子則是越聽臉色越黑,等蕭羽說完,人已經氣得鐵青一片。


    “哼,胡言亂語,二皇弟,這便是你極力推崇之人?迷信之言,不聽也罷。”


    說完,人已經拂袖而去。


    望著氣急敗壞走人的大皇子,蕭羽困惑地看著西楚,道:“二皇子,這是為何?”


    西楚望著大皇子的背影好一頓咬牙切齒,過了片刻才朝蕭羽道謝:“多謝先生解惑,西楚還要準備比試,就此告辭了。”


    等人走了,蕭羽這才慢條斯理地彈了彈衣袖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嘴角一翹,露出一個邪惡的笑容來,暗道:不急,明天才是重頭戲。


    此次交流以比試武技為主,蕭羽不曾習過內力,所以對凡人界的武學不太感興趣。


    直到兩位皇子的比試,二皇子一開始出手就威猛,這和他習的佛柳劍法大相庭徑,佛柳劍法以飄逸、優雅、詭異為主,但此時的二皇子西楚心中怒氣正盛。大皇子果然沒安好心,想要致他於死地,所以出手便是招招致命。


    這一幕看在眾人眼裏,皆是一臉懵逼;情月初瞥見不遠處的蕭羽,眼神示意事情是否辦妥,而蕭羽則回了一個放心的眼神。


    兩人的交流也很簡單,因為心靈相通,彼此一個眼神就能體會對方的意思。


    “皇兄,承讓!”


    直到二皇子最後一招挑飛大皇子手中的劍,才結束了這場比試。


    被自己的弟弟當著這麽多人拂了麵子,大皇子臉色有些不好看,連地上的劍都不要了,徑直轉身離去。


    大皇子一離開,接下來的比試蕭羽更是懶得看。


    晚飯過後,蕭羽開始著手下降。他在學室裏說的焚香沐浴儀式根本就是胡扯,那不過是彰顯罷了。


    蕭羽將貼著二皇子生辰八字的桃木娃娃拿了出來,也不知從哪裏摸出一根銀針來,蕭羽嘴裏念念有詞,並將右手食指戳破,然後才在桃木娃娃背後寫寫畫畫。


    待一切準備妥當,蕭羽這才用銀針紮向桃木娃娃的耳垂後部,那裏也是人的安眠穴位。


    說來也奇怪,那些塗抹在桃木娃娃後背的鮮血以一種詭異的形式,慢慢往銀針處匯聚,直到全部鑽入。


    一旁監督蕭羽的情月初看得眼皮子直跳,這小鬼要是哪天有個不順心,也紮自己小人兒,那可真是防不勝防啊!


    為了安全起見,情月初若有似無地提醒蕭羽一句。


    “哼,這種事果然不是君子所為,以後還是少用為妙。”


    蕭羽並不明白她的意有所指,但還是老老實實點頭應是。將銀針拔出後,蕭羽將桃木娃娃遞給情月初道:“初兒,將這桃木娃娃送進大皇子府裏,隱秘點,別讓人一下子就發現了。”


    待到第二天蕭羽進到學室,果然不見了二皇子西楚的身影。


    “三公主,二皇子人呢?”


    “先生,皇兄今日染了風寒,正在府中養病。”


    蕭羽了然,坐下後,便開始授課:“今日給大家講講下蠱,什麽是下蠱……”


    一連三天,蕭羽都不曾看過二皇子現身,到了今天,就連三公主也沒來,想必二皇子的事,已經驚動了皇室。


    卻如蕭羽想的一樣,二皇子突然昏迷不醒,宮中禦醫來了一批走了一批,一批又一批,可就是瞧不出任何端倪;二皇子麵容紅潤,無病無恙。


    再加上二皇子的母妃楚貴妃這三天,天天到皇帝陛下麵前哭訴,更是惹得龍顏大怒,下令徹查。


    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麽突然就昏迷了三天呢。


    二皇子西楚的寢殿裏,圍滿了人,皇帝陛下、皇後、貴妃、三公主,再加上進進出出的禦醫和內臣宮女,整整上百人。


    直到皇帝陛下下令又處死了一名禦醫之後,整個寢殿內非常壓抑,每個人都戰戰兢兢,唯恐觸怒了那位發怒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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