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拈花在看戲。


    這是意料之中的發展。


    畢竟是瑪麗蘇女主,這種堅韌不拔,頑強不屈的意誌是必須出現的,必要時候驚豔男主及一眾男配。


    看看柳澈深和恒謙這般著急的反應就知道了,這招總沒錯。


    拈花這個角度是看戲的絕佳位置,有九個視角,各種方位,每個人的表情都有特寫,清晰得一逼。


    迦禹看拈花幾個腦袋在上方來回移動注視,非常不爽,他不喜歡這種屈居於蛇頭下的感覺。


    他鬆開了蓀鴛鴛,“美人不必這樣,千萬不要損傷了你這張臉,你這張臉可是武器。”


    蓀鴛鴛很快就利用起了武器,“你放我兩位師兄走,否則我就劃花臉!”


    迦禹陰笑一聲,“我就是放了,你這兩位師兄又能自己走出去嗎?”


    蓀鴛鴛看向他們,恒謙直接開口,“鴛鴛,我們不會丟下你一個人,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


    迦禹聽到這話更不屑了,“廢物終究是廢物,我看你們嘴上說的那師父,隻怕也是個廢物。”


    蓀鴛鴛氣得發抖,“倘若我師父在此,你隻怕都要跪著求饒!”


    拈花:“……”


    鴛鴛啊,這為師可不敢當,這都是你嘴巴裏說出來的,和為師一點關係都沒有。


    迦禹越發起了興趣,“我倒要看看你們師父,究竟是如何有能耐?”


    他說著伸手一抬袖,衣袖裏緩緩出來一團黑色霧氣,轉而變成了一隻黑鳥。


    一聲清脆的鳥叫聲響起。


    那黑鳥一下飛掠而出,速度極快,消失在大殿之中。


    好家夥,這魔君身上是個動物園罷,又是鳥又是蛇的,還挺熱鬧。


    拈花琢磨著想問問那條大蛇,找了半天才發現那蛇趴在旁邊,盯著自己的尾巴,滿臉崇拜,已經不知今夕何夕。


    拈花無語,默默收了回去。


    大蛇還一臉不舍遺憾。


    大殿升起一塊黑色的霧氣,霧氣散去,裏麵像一個鏡子,漸漸由模糊轉為清晰。


    裏麵的畫麵一躍而上,速度極快,一躍萬裏,在雲層中飛快掠去,像是那隻黑鳥眼睛所看到的畫麵。


    拈花幾個蛇頭湊到畫麵前。


    這可是隨行監控,比她這九個頭還高級。


    眨眼間,那畫麵漸漸變慢,那鳥放慢了速度,眼前是一片雲霧繚繞的層層仙山。


    黑鳥一躍而下,穿進了雲層之中,直越仙山裏頭去。


    到了地方,周圍雲層漸漸散去,一切都在畫麵裏清晰起來,這是衡山仙門。


    議事堂之外的院子極為寬敞,儼然站著幾個人。


    柳澈深看見畫麵,手捏得越發緊,掌心都刻出了血。


    恒謙驚訝於魔頭的法力,這種魔物竟然可以這般輕而易舉的進仙山。


    蓀鴛鴛連忙上前,想要打掉畫麵,“不許你看!”


    可惜她無論怎麽努力,都打不散畫麵,一時氣得不輕。


    拈花看她實在吃力,一個腦袋過去,“莫要慌張,這玩意兒也就是飛去瞧瞧,損傷不到你師父半分的。”


    蓀鴛鴛轉頭瞪了她一眼,撿起地上的燭龍劍,就想劈掉那個畫麵。


    唉,小姑娘還挺凶。


    拈花一個腦袋疊在一個腦袋上,有些無奈。


    蓀鴛鴛沒能打掉影像,畫麵反而越發清晰,偌大的院子裏站著幾個老者。


    千蒼率先開口,“既然你這三個徒弟都已經下山曆練去了,你平日裏也沒有什麽事,接下來就多學習如何處理仙門裏的事物,反正往後也是要做掌門的,倒不如先著手更好。”


    掌門伸手摸了摸白須,“此言有理,拈花你覺得如此安排可好?”


    黑鳥微微一轉頭,畫麵落到了不遠處的女子身上。


    她身穿素色白裳,光是一個背影,都能透出清冷脫俗的氣韻。


    蓀鴛鴛看見她,忍不住叫她,“師父,快救救徒兒們!”


    拈花多少有些汗顏,幹脆轉頭喝酒。


    黑鳥從屋簷而下,落在枝頭,視線又近了幾分。


    女子的側麵落在眼前,她麵前是一個大水缸,裏頭的水很清澈。


    麵上浮著一片荷葉,底下有一條紅色的錦鯉,微微浮起,時不時探出腦袋,張著嘴想要尋食。


    她細白纖細的手落在水麵上,見它起來,輕輕點了下它的嘴,似乎在和魚玩。


    她垂著眼,麵露清冷,也不知有沒有在聽身後長老說話。


    柳澈深看向畫麵裏的人,氣息微重,視線落在那白衣背影上,似乎想看又不敢看。


    迦禹越發起了興趣,啟唇開口,“湊近看看。”


    那黑鳥聽了命令,正準備靠近。


    逗魚的女子手微微一頓,忽然抬眸看來,眼神凜冽,清冷的眉眼之中透著一股冷意,像不染俗世的仙。


    身旁的長老也馬上注意到,“什麽東西,膽敢入我仙門!”


    女子已經伸手沉進水缸,半截玉臂進了水中,衣袖也濕透,再提起時,竟是憑空出了一把清越的劍。


    她提劍一揮,劍身帶著仙力,連帶著水花一道飛撒而來,畫麵這邊都被磅礴的仙力震動了一番,一下被劈成了兩截。


    黑鳥落在地。


    遠處女子,手中的劍隨著水滴消失不見。


    她負手緩步走近,輕如薄翼的衣袖上還滴著水,步步而來,像是高高在上的神仙,漠視凡塵的一切,顏色淺淡的唇微起,“魔修?”


    她聲音自來清冷,便是簡簡單單的兩個字都能吐出骨子裏漠視凡塵的高傲,讓人不敢親近。


    那隻鳥緩緩閉上眼睛,眼前的女子消失在畫麵裏,那玉容仙姿的氣度卻沒有消失,仿佛刻在腦海裏一般。


    柳澈深許久都沒有回過神,麵色似乎又蒼白了幾分,他連忙閉上眼睛,不敢再看,也不敢再聽。


    迦禹看著消失的畫麵許久,頗為玩味的舔了下唇角,抬手鼓掌,“竟然能夠輕而易舉就發現我珍養了這般久的鬼鳥,果然有一兩把刷子。”


    當然能發現了,那係統安排的紙片人,有她的意識在裏麵。


    感受到的不是鬼鳥,而是她。


    拈花心中有些不平衡。


    ‘你們係統是不是有點問題,為什麽一個紙片人擁有這麽強大的仙力,而我卻沒有!’


    係統:‘做戲需做全套,免得節外生枝,紙片人不需要完成任務,給它功能不等於額外幫助。’


    拈花:反正說來說去,就是她不配唄。


    拈花真的很想猛甩自己的九個腦袋,幹脆把這個世界都吃光算了。


    迦禹摸了摸下巴,似乎越來越感興趣,他看向柳澈深還有恒謙,長得是麵若冠玉,在女子眼裏絕對是出挑的好看。


    收得男徒這般好看,真是格外有心思。


    迦禹笑了笑,頗有些意味深長,“難怪總把你們師父掛在嘴裏,厲害倒是厲害,不過也就是表麵清高,這背地裏還和自己的徒弟亂倫,如此風騷淫蕩的女人,我往後好好會一會,不知床榻之上會是怎樣一副形容?”


    柳澈深聽著眉頭緊鎖,身旁的柳葉劍不停顫動,周身凜冽殺意,莫名叫人頭皮發麻。


    恒謙氣得破口大罵,“你再敢出言辱罵我師父試一試!”


    恒謙話還未說完,周圍的靈力場突發異變,磅礴仙力猛然溢出,巨大的靈力場猛然擴大,直接震斷了其餘十六擎天柱。


    柳澈深猛地睜開眼睛,一躍而起,迎麵襲向迦禹。


    迦禹被周遭仙力一震,擊得全身無力,轉眼間便被柳澈深一劍穿心,死死定在了牆上。


    迦禹心口的劇痛傳來,低頭一看,劍上全都是他的血,他不敢相信轉而驚恐,眼睛瞬間增大,“你竟是化神期修士?!”


    柳澈深眼裏血紅,唇角都流出了血,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不準辱我師父!”


    那靈力場震斷了後麵的擎天柱,猛然反噬而來,像海浪一樣回蕩而來,震碎周圍所有東西。


    拈花受的波及最大,她本來就比較大隻,腦袋又多,連躲都沒地方躲。


    直接被迎麵一個暴擊,生生吐了九口心頭血。


    意識昏迷的最後一刻,九個腦袋裏隻有一個念頭。


    特麽的,這反派是真靠不住!


    話這麽多!


    這麽強大的武力值白瞎,還不如給她,簡直是瞎搞!


    第18章


    拈花再醒來的時候,是在一片廢墟裏,她撐起腦袋看了眼周圍,還是那個地宮,隻不過已經沒有之前的富麗堂皇。


    整個大殿一片狼藉,空空蕩蕩的,隻有破壁殘垣,前麵是沼澤湖泊。


    那靈力場應該是直接擊塌了石壁,打通了外麵。


    柳澈深這毒入經脈也算是個契機,不過這契機還是很危險的,要麽是死,要麽就是突破。


    好在柳澈深有幾分能耐,直接升至化神期。


    有些人可能會在這瓶頸之中待上個百八十年。


    她也沒想到他的修為會突破至此,雖說話本裏也突破到化神期,可那是快到結局的時候,在結局之前,他的實力一直不及恒謙。


    按理說,應該是恒謙通過天賦,還有各種機緣巧合的事情,達到了化神期修為,成為所有人都羨煞的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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