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澈深看了一眼麵前頹廢的小鴨,眼中神情越發沉了些許。


    拈花毛茸茸一隻,根本沒注意後麵,倒也不著急,她這變幻之術已經比往日好了許多,柳澈深也不可能一直綁著自己。


    拈花耐心地等了許久,柳澈深才起身往床榻那處走去,似乎準備躺一躺。


    他這幾日也確實累了,抱著她到處跑,也難免是要休息休息的。


    拈花跟在他腳邊,正等著他解開手裏的細繩,他卻俯身過來抓起了她,伸手過來,擦了擦她的小腳丫。


    拈花頗有些敏感的縮了縮腳。


    柳澈深將她放在了床上。


    拈花踩在軟綿綿的被子上,頗有些疑惑。


    柳澈深已經在一旁躺下,和衣而臥。


    拈花看他閉上眼睛,又伸出自己的小腳丫看了一眼,上麵緩緩浮現出來的細繩果然還在。


    拈花耐著性子等他熟睡,使盡百般解數都沒能解開這條細繩,一時間氣得不輕,這哪是捆尋常小鴨的細繩,分明就是捆神仙的,這簡直是變相的軟禁!


    拈花煩得不行,踩著小腳丫在被子上無聲發泄,卻被柳澈深整隻拉了回去。


    拈花在被子上翻了個跟頭,抬頭地看向他。


    柳澈深閉著眼睛,淡淡說了句,“別亂動。”


    拈花一時越來越急,這還沒睡著,都耗去大半天了,轉眼可就要變回來了,要是光溜溜出現在這兒,那可真不是一般的尷尬。


    拈花還在擔心,突然感覺自己虛晃了一下,她嚇得連忙鑽進被窩裏,才進去就感覺整個人都舒展開來,隻有那條腳上的線存在感極強。


    她捂住了自己的嘴,一動都不敢動。


    柳澈深似乎沒有察覺到這處動靜。


    拈花安靜等了一會兒,悄悄鑽出頭看過去。


    柳澈深睜著眼睛,看著床榻頂部,眼睫還微微一眨,顯然一直醒著。


    拈花才出來,他轉頭看了過來,眼裏沒有一絲驚訝,似乎早就知道她躺在這裏。


    拈花猝不及防對上他的視線,一時連話都說不出來。


    柳澈深視線落在她麵上,緩緩開口,“師父,你這樣和弟子躺在一起像話嗎?”


    拈花聽到這話,整張臉漲紅,連忙縮了回去。


    柳澈深直接掀開被子,伸手抱了過來。


    拈花嚇得不輕,連忙往後躲,柳澈深卻抱著她壓到了牆角。


    拈花被他壓的心口都有一瞬間的收緊,“你……幹嘛?”


    柳澈深明明是很正常的看她,可總讓她覺得,有些不對勁的意思在裏麵。


    她現下本來就沒有安全感,感覺他的衣衫都有些硬,摩擦得她有些不舒服。


    柳澈深視線落在她臉上,“師父既然投懷送抱,弟子又怎麽好推拒?”


    拈花心中震驚,“你早就知道小鴨是我?”


    柳澈深卻沒回答,一手摟著她,一手去解自己的腰帶。


    拈花看他這個動作,腦中都懵了一下,連忙伸手去拉他的手,“攻玉,你你……冷靜點,我是你師父!”


    柳澈深被她按住了手,忽然很輕地開口,“知道我剛剛在想什麽嗎?”


    他那樣子好像不是要做這種事的人,可他的動作又明顯是要做些什麽。


    拈花當然不知道他在想什麽,她現在腦子都是亂的,不知道怎麽就變成這樣的。


    她隻能勉強自己穩住,“你……你想什麽?”


    柳澈深反手握住了她的手,手指輕輕捏著她的手指,聲音緩而輕,“我在想這床搖起來是什麽樣子。”


    拈花眼睛下意識睜大,心跳都漏掉了半拍,不知該驚訝他剛頭竟然在想這些,還是該驚訝他竟然說出這樣的話。


    這樣冷淡的表情,冷淡的語氣,卻說出這樣的話。


    拈花想起他往日那個勁頭,連忙不管不顧邁腿往外翻。


    柳澈深也沒阻止她,順著她躺平,任由她從身上過。


    拈花見他還不敢亂來,一時放大膽子,腿才剛剛邁出去,卻被他按住了腰,困在他身上動彈不得。


    這姿勢著實讓拈花的腦子一片空白,低頭看他。


    柳澈深看著她不說話,那眼神雖淡,可底下隱隱讓人察覺出晦暗未明的情緒。


    拈花隻感覺他身上的衣衫慢慢有了溫度,都能透過衣衫感覺到他身上的體溫,很燙。


    她連忙往外挪,柳澈深直接吻上了她的脖頸,呼吸格外燙人。


    拈花被燙得不行,想要掙紮,“柳澈深!”


    柳澈深直接吻上了她的唇,“唔。”


    她慌亂非常,想要掙紮,柳澈深卻按上她的後腦勺,越發深入。


    拈花呼吸都給他掠奪得幹淨,處處受製,越掙紮越被他壓製,門外突然有人敲門,有人在外麵急聲問。


    “柳師兄,師父是不是在你那?”


    拈花嚇得力氣都沒了,手沒撐住自己,被他抱得越發緊。


    在呢,不隻在,還……還不能見人!!!


    第75章


    拈花聽到聲音慌了神,使勁要起來,怎麽也敵不過柳澈深的力氣,被他摁著頭動彈不得,炙熱的吻她的臉頰脖頸一路往下,完全不顧及外麵。


    尋袂見他沒有動靜,當即一腳踢開了門。


    拈花連忙強行鑽進柳澈深的頸窩處,藏得嚴嚴實實。


    柳澈深才停了下來,抱著她輕輕親吻她的耳垂,像是安撫。


    “柳師兄,你是不是又抓了師父!”尋袂越過屏風進來,打眼就看見了床榻上隆起的被子,女子烏黑的頭發如瀑布般落下,看不見臉,下麵顯然是相纏的二人。


    柳澈深抱著人,頗為冷淡地看向他,“你要找師父?”


    拈花聽到他這樣說,嚇得不輕,生怕他把被子掀開,當即伸手去抓他的手往懷裏揣。


    柳澈深任由她抓著,看著她的神情頗有些莫名意味。


    尋袂瞬間漲紅了臉,“我我……我在外麵等你!”他慌不擇路轉身出去,到了門口,才反應過來把門關上。


    拈花見他匆忙出去,才鬆了一口氣。


    柳澈深已經翻身壓了上來,薄唇觸上她細嫩的臉頰,特別燙。


    拈花心跳如雷,怎麽躲避都躲避不開,又不敢開口說話,唯恐被外麵的尋袂聽見。


    尋袂退到外麵卻沒有離開,似乎猶豫了很久,“師兄,師父不見了,倘若不是你,便與我說一聲。”


    柳澈深偏偏不回答,垂著眼與她耳鬢廝磨,分明就是故意的。


    拈花一時水深火熱,又戰戰兢兢害怕外麵人聽見,頗有些束手束腳。


    尋袂見他沒有回答,極為嚴肅說道:“師兄既然不說話,那我就在門口等著,你什麽時候好了再出來與我說!”


    柳澈深伸手解了腰帶。


    拈花連忙給他係上,壓低聲音開口哄,“現在還是白天,外麵還有人!”


    柳澈深看著她係上,拈花手指頭都打結了,勉強係起來,這個角度都被他看光光了。


    柳澈深看著她係好,抬眼看過來,“那我晚上來找你。”


    明明是很冷淡的語氣,聲音卻帶了幾分撩人的低啞。


    拈花聽得耳根發燙,隻能胡亂點頭,先敷衍過去。


    柳澈深似乎一眼就看出她想什麽,“師父要是跑了,我就殺光你的弟子。”


    拈花聽到這句話,感覺周身涼颼颼的,頗有種魚在案板上的感覺。


    尤其是這般情形下說這樣的話,真是讓人懷疑剛頭那樣親她的人是不是他?


    尋袂站在門口,是真沒有想到往日君子的柳澈深,竟然會在客棧裏和那個蒙麵女子這般耳鬢廝磨相纏。


    他站遠了一些,唯恐聽見什麽不該聽見的,可是又不能走。


    師父不見了,必然和他有關係。


    尋袂站在門口左右為難,魔域聖女往這邊走來,看見他站在柳澈深的門口,開口相問,“不知這位仙長有何事?”


    尋袂聞言不知該如何開口,抬眼看到眼前蒙著麵紗的女子,瞬間頓住。


    和師兄在房裏的,竟不是這女子?


    這著實讓他驚訝,沒想到柳澈深看著清心寡欲,骨子裏竟然……竟然這般風流。


    魔域聖女見他說不出來,喚了嬤嬤過來將他趕走,門忽然打開,柳澈深從裏麵走出來,衣衫勉強整齊,可折痕明顯,眉眼頗顯風流情欲,一眼就是耳鬢廝磨過的樣子


    聖女見狀眼眸微閃,往裏麵看去,卻什麽也沒看見。


    尋袂見他現下出來,也不是很好意思,畢竟剛好撞見這種事,“柳師兄,你可知道師父去了何處?”


    柳澈深看向他,很淡地開口,“你覺得我有時間管你師父去了哪裏嗎?”


    尋袂聞言也明白了,他心中著急,當即離開這處,往樓下跑去,尋拈花的蹤跡。


    魔域聖女看著他,說不出話來。


    柳澈深看著尋袂下去,開口問,“聖女有事?”


    “沒有。”魔域聖女麵紗底下的臉,微微有些蒼白,半響才開口,“不知裏麵的姑娘是誰?”


    “住在隔壁的女子。”柳澈深平靜開口,連語氣都是冷淡的,如果不是他這般形容,還真看不出他做了什麽。


    魔域聖女沉默下來,後麵的嬤嬤上前扶她,示意她不要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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