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仰頭,正對著男人冷白俊秀的側臉,餘暉閃著淺淺的金光,像在他臉上撒了一層淡淡的金粉。


    時翹的手被他握在掌心,心跳砰砰砰。


    跳動的頻率,就和平時不太一樣。


    時翹剛來青門宗就喜歡上了謝聞衍,說的好聽的叫一見鍾情,通俗一些便是見色起意。


    她記得那時,她還是個連練氣都不太懂的傻子。


    師兄師姐讓時翹做什麽,她就去做什麽。


    往往有時候,會被分配到一些不太好的活。


    有一回。


    師兄讓她去後山撿柴火,她背著自己的小背簍,趕在天黑之前從後山回來。


    謝聞衍那天似乎是剛從山下辦完事回到宗門中,他站在夜色裏,白衣飄飄,發束玉冠,露出一張幹淨的、精致的臉,漂亮的像是剛從畫裏走出來。


    手執長劍,麵色寡淡,抬起眼,眸色疏離淺淡。


    袖口上衣擺側無知無覺染上了星星點點的鮮血。


    幹淨漂亮。


    這是時翹對謝聞衍的第一印象。


    自此後。


    時翹便一發不可收拾。


    睡覺的時候想起他。


    修煉的時候也會想起他。


    滿腦子裏都是他那張臉。


    她好像喜歡上他了。


    意識到這件事後。


    時翹並不慌張忙亂,勇敢壓過的羞怯。


    一番打聽過後,時翹才知道那是她們高高不可侵犯的大師兄。


    此刻。


    謝聞衍腳下的步子有些快,時翹跟不上他的步伐,走的很吃力,她幾乎是被拽著往前走,她想到宋茵,又想到一個月沒見過的延陵仙子。


    想起有關他們的傳言。


    她問:“大師兄,你和延陵仙子真的有過一段不可說的情嗎?”


    謝聞衍不太客氣:“你腦子被吃了?”


    時翹厚臉皮,“我沒有腦子。”


    謝聞衍:“但你有自知之明。”


    時翹:“......”


    所以謝聞衍也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男人躲避,多半就是真的。


    延陵仙子膚白貌美胸大腿長,性格好樣貌好,不管怎麽看,他倆看上去都更登對。


    時翹鍥而不舍,“大師兄,那你對宋茵師姐又是什麽感情啊?”


    這可是官配。


    時翹看出來宋茵愛他愛的失了智,不顧一切。


    相比而言,謝聞衍就冷酷許多。


    謝聞衍不耐煩,“小師妹,你話好多,吵到我的耳朵了。”


    “大師兄,你是在逃避問題嗎?”


    “嗬。”一聲低低的、不屑的冷笑過後,謝聞衍站定在院門外,低眸看著她的臉,問:“你們都喜歡我這件事,讓你覺得很奇怪嗎?”


    時翹妄圖把自己摘出去,“是她們,沒有我。”


    謝聞衍輕嗤:“別裝了,早就看出你對我垂涎已久。”


    他輕捏了下她柔軟的小臉,“現在都吃到肉了,怎麽還那麽酸,一直跟我翻舊賬。”


    時翹解釋:“我沒有。”


    謝聞衍的眼神變得危險起來,眯著眼懶懶發問:“你沒有?所以宋茵說的都是真的?你在利用我?”


    時翹真的很想大聲問問他,到底哪裏值得她利用啊!


    大師兄做人還是要點臉的!


    沒辦法。


    和謝聞衍也是講不通道理的。


    他一般隻聽自己想聽的。


    時翹感覺自己已經知道了謝聞衍所有的秘密,所以他對她毫無戒心,也不讓她有單獨行動的機會。


    每天就抱著她在床上睡覺。


    睡醒了運動。


    然後繼續睡。


    這樣的日子過了兩天。


    時翹覺得自己跟在秘境裏沒什麽兩樣。


    在某天某人吃飽了後。


    她忽然從床上坐了起來。


    看著他問:“大師兄,我會懷孕嗎?”


    謝聞衍近來睡眠不好,脾氣也就跟著變得更差,他幽幽的視線盯著她的肚子,沉思了一會兒,冷聲道:“說不定這個時候你肚子裏都已經有我的種了,一次生七八個小狐狸。”


    時翹嚇傻了,“可是我現在還小啊。”


    還是個才十幾歲的花季少女。


    她自己都照顧不好。


    就要為謝聞衍生孩子了嗎?


    生下來之後呢?


    一生還要生一窩嗎?


    以後她就隻能當個照顧孩子的單親母親了嗎?


    什麽都做不了,哪裏都去不得。


    時翹越想越覺得委屈、可怕。


    她的眼睛說紅就紅。


    過了沒多久。


    謝聞衍聽見一陣細微的啜泣聲。


    低低的,聲音有些軟。


    謝聞衍愕然,“你哭什麽?”


    時翹抹了抹眼淚,邊打嗝邊啜泣道:“大師兄,我今年才十七歲!我還沒成年呢,你就是個禽獸。”


    謝聞衍見她哭的有些可憐,沒和她計較,抬起她的小臉,用指腹替她抹幹淨了淚珠子,“我嚇唬你的,你也信?”


    他悶聲笑起來,“小師妹怎麽那麽好騙。”


    時翹氣結。


    眼淚在眼睫毛上掛了一半,哭也不對,不哭也不對。


    她拍開謝聞衍的手,背過身不理他了。


    真無語。


    死狐狸竟然拿這種事情嚇唬她。


    謝聞衍執著於讓她開口,拽著她的胳膊讓她往自己腿上坐,摟摟抱抱不成體統,沒有半分寡淡的禁/欲模樣,“也怪我太慣著你了,現在動不動就和我使脾氣。”


    時翹的嘴巴就跟被縫了起來似的,緊閉不言。


    謝聞衍道:“你講講道理,不能什麽事情都怪到我頭上。”


    時翹依然不吱聲。


    謝聞衍嘖了聲,“不然我把尾巴放出來給你玩玩?”


    時翹隱隱心動,有些扛不住了。


    謝聞衍見她臉上表情鬆動,彎唇低笑了一聲,帶著魅惑的低啞聲音在她耳畔回蕩,“真不想玩啊?”


    哪次不是流著口水盯著他的尾巴。


    饞的要命。


    時翹咽喉,將他說過的話,悉數奉還給了他:“大師兄,你話太多了,吵到我的耳朵了。”


    語罷,她用雙手抵著他的胸口,推開他,跳到了地上,鞋子還沒穿好。


    就被一條毛茸茸的白尾巴給卷回了床榻上。


    時翹的腦袋靠著他柔軟的尾巴上,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手也忍不住多摸了幾把。


    大師兄好像在哄她呢。


    看在大師兄低聲下氣哄她的份上,時翹勉強消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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