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林聽白知不知道這事,他還真吃不準。“應,應該知道吧?”陸餘淮有點不肯定地回答道。


    “這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和聽白從小就在曾外祖父家長大,直到要上學了才被家裏接回去的。”這話是說來給顧染解釋的,“我曾外祖父是個很喜歡招攬人才的人,有一次他就給我講了一個他遇見過的真人真事,是他正值壯年的時候,曾經遇見過幾個精彩絕豔的青年,其中有一個就是你的爺爺。”陸餘淮道,“不過這個故事講的是另外一個青年,那青年曾經在一場模擬空戰中,隻派出了幾架小型飛船,就困住了對方所有的戰艦,硬生生將對方的物資耗盡自動投降為止,當時觀戰的人都大為驚歎,堪稱絕技!”


    “這個故事我好像也聽過。”林聽白絞盡腦汁地回憶,“我記得老頭說他本想招攬這位青年,但是對方拒絕了,後來也沒有在戰場上見過這人。”


    “是的,當時是一個重武輕文的年代,但這位青年並沒有像大部分人那樣選擇參軍上戰場立軍功,反倒是一反常態地投身於教育行業,後來這人憑借一己之力建立了三所學校……”


    “也就是聯邦小學,聯邦中學和聯邦大學。”顧柒接上了陸餘淮未盡的話,“那看來這位青年也在這小坪林裏用上了他的絕技。”


    說到這裏,三人忍不住對視一笑,顧染內心讚歎,這位老校長可真是個人才啊,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機會能夠見到他。


    此時聯邦大學裏一個高大的中年男人正坐在辦公桌前孜孜不倦地改著東西,“阿切阿切阿切。”


    這位不停打噴嚏的中年男人正是顧染心中所想的老校長,老校長揉了揉發紅的鼻子,能在大夏天的感冒的大概隻有他了,中年男人一邊擤鼻涕一邊嘴上還在自言自語,“不能再加班了啊,改完這份新生軍訓策劃書就回家!這裏的難度不行,得再升級,絕對不能讓這群小兔崽子們這麽輕鬆就過軍訓!”


    ……


    顧染、陸餘淮和林聽白三人自覺已將小坪林的規則摸透,在製定完明日的路線之後便各自歇下了,顧染靠在愛寵獨角獸身上,體貼的它張開了一側羽翼,輕輕蓋在主人的身上,天馬一族性情溫和,麵對這個站起來還沒有自己腿長的主人,這匹名為獨角獸的天馬更是時時刻刻母愛泛濫。


    天色初亮,三人就啟程了,還是老規矩,顧染負責探路,陸餘淮和林聽白負責采集材料製作標本,顧染騎著獨角獸,時不時飛到半空中看看,小坪林的上方籠罩著一層透明的防護罩,若是不小心碰到就會受到高伏電擊,因此顧染也不敢讓獨角獸載著自己飛得太高。


    “前麵有水源。”顧染很快就從空中下來了,獨角獸收起羽翼就像一匹長得好看一些的白馬一般,與陸餘淮的冰狼和林聽白的將軍並驅著,明明一副優雅的模樣,速度卻一點也不輸邊上兩位林間霸主。


    不管看幾次都覺得這天馬好生高貴,一邊的林聽白看得眼都紅了,“顧小九你也太幸運了吧,天馬這種傳說級別的異獸都能被你抽出來!”


    林聽白的話並不是無的放矢,要知道全星際的中學生在入讀中學的時候都會得到一次抽取戰鬥寵物的機會,這裏的戰鬥寵物都由帝國王室收集的異獸庫裏提供,正式入讀中一年級的時候,整個星際所有的中學學校都會配合著帝國王室一起做一次異獸匹配測試,測試很簡單,隻要帶上vr頭盔,做幾道填空題就可以了,帝國根據所填寫的內容進行數據分析,從而匹配出最相適的戰寵。


    不過後來也有人說其實壓根沒什麽數據分析,就是隨機抽的,帝國王室出的那幾道填空題這幾百年來就沒變過,甚至還有些調皮搗蛋的人故意填寫了一樣的內容,但最後得到的異獸也是天南地北,完全沒有相似之處。


    顧染對這種說法還挺認可的,因為那幾道填空題她也是瞎填的,可是最後卻匹配到了天馬,說實話在遇見獨角獸之前,她一直還以為天馬這個種族是人們臆想出來的,想不到帝國王室這麽有底蘊,還這麽大方的把這種神獸都放在異獸庫裏供學生選。


    “有底蘊,人大方”的帝國王室也是淚流滿麵啊,他們能說自己也不知道異獸庫裏有天馬這種生物嗎,他們要知道異獸庫裏有天馬,還能不早早地就給供起來嗎,這可是傳說中象征美好和平的稀有神獸啊!


    第25章 她的集訓第三集 顧染、陸餘淮和林聽白……


    顧染、陸餘淮和林聽白入學聯邦中學的那一年,帝國王室正值動蕩期,和大部分民眾習慣用機器人不同,王室一直秉持著真人服務才能體現自己的高貴所在,但是就連機器人用久了都會需要維修保養,更何況人呢,年紀大了總是會記性不好犯錯誤的,因此王室內部經常會進行員工人員大換血,那兩年更甚,直接連續換掉了兩任異獸庫管理員,對外原因說是什麽能力不足之類的,實際上是因為連續損失了近百隻極為珍稀的異獸,王室遷怒罷了。


    那兩任異獸庫管理員其實被換得挺無辜的,誰成想那些近百年都未孵化的珍稀異獸蛋偏偏就在那兩年的時間紛紛都破了殼,又都撞在了一年一度的抽戰寵階段,更巧的是還就真的被人抽走了!要知道帝國異獸庫裏可是有著上億的異獸啊,這麽億分之一的概率,就是中了,誰能說這不是命呢。


    ……


    “你是覺得你的將軍不好?”聽到林聽白半羨慕半誇讚的話,顧染並不應承,反倒還將了他一軍。


    “哎喲,顧姑奶奶,這話您別可瞎說。”林聽白連忙求饒道,隻可惜還是晚了一步。


    要知道異獸的智商也是很高的,那頭名為將軍的金錢豹一聽這話,頓時就以為自己的主人覺得自己不好,這可惹它生氣了,它這個大名鼎鼎的金錢豹還沒嫌棄主人二呢,居然還敢羨慕別人的戰寵珍稀,它就不珍稀嗎?它可是古時的花豹後裔,曆史悠久,現在全星際它這個品種都超不過600隻的。


    將軍本就年幼,再加上跟著林聽白這個沒個正型的主兒,性格上也就比較任性妄為,這一不高興就立馬鬧騰了起來,伸腰展臂地就要把林聽白給甩下來,林聽白連忙抱住它的脖子撫摸道,“將軍,我可最喜歡你了,你看看你的名字多威武啊,這裏頭可都蘊含著我對你的期望啊,你可千萬不能聽別人挑撥。”他絮絮叨叨地說著,“你看看那邊上的冰狼,它那主人可是連個名字都沒給它取……”


    原本還在一旁看戲並不打算參與的陸餘淮一聽“嗬”地冷笑一聲,他不仁我不義地毫不留情地揭了短,“這名字是你取的嗎,還不是將軍隻對這個名字有反應,我可還記得某人起初據理力爭地想取個叫林二黑的名字。”


    這話還真不是陸餘淮亂說,剛剛得到這金錢豹的時候,金錢豹才從蛋殼裏出來沒多久,沒聽錯,就是蛋殼,大概是因為星際時代的輻射嚴重,動物們也自成了一套新的生育繁衍體係,不管是什麽動物,出生都是個蛋,也有一些感興趣的科研家專門去研究過,那些蛋殼不僅堅硬難以摧毀,還有防輻射的能力,幼崽們會在蛋殼裏成長到一定的階段才會破殼而出。


    林聽白當時異獸匹配,匹配到的就是這麽一隻剛破殼的金錢豹,小豹初成,兩隻手已經碰不住了,但又還沒有徹底長開,渾身漆黑,林聽白倒也沒有嫌棄,隻興奮得表示既然他是白,他的戰寵又渾身漆黑,不如就叫它林二黑!隻是小豹雖小氣性卻大,隻叫一聲將軍才會有多回應,林聽白掙紮不過也就隨了它了。


    但是想取名叫林二黑這是還真的有就是了,將軍一聽這名字,渾身就是一僵,眼瞧著就要發作,林聽白連忙勸慰道,“咱可別聽他胡說八道啊,二黑……不是,將軍……”


    這嘴誤得陸餘淮這個始作俑者都看不下去了,將軍更是不得了,發了瘋似地就載著林聽白朝前衝去,遇見矮叢也不管直接橫衝直撞,遇見巨石也不繞直接飛躍過去,一副要跟自己的主人同歸於盡的模樣。


    顧染和陸餘淮見慣了這一對主寵的相愛相殺的日常,也不驚慌,依舊按著自己的速度前進,“等回學校,就去補辦一身校服吧。”陸餘淮看著顧染穿著不合身的校服,便開口說道。


    “再說吧。”顧染其實也不習慣身上的校服,聯邦中學每個年級都會換一次校服的,所以每個年級結束之時都會重新給學生們重新製定校服,尺寸什麽的自然是學生自己報上去,顧染的尺寸就被林聽白故意報大了。


    等她開學前拿到了校服才發現貓膩,林聽白倒是還一副自己很有道理的樣子,說是看顧柒學姐和顧時瑾學姐12歲的時候都在抽條了,所以想著顧家的基因就是這樣,12歲會開始長個,誰知道一個暑假回來,顧染居然一點也沒長,這他也沒辦法啊。


    這話實實在在是往顧染的傷口上撒鹽,還是一大把的那種,她的兩位哥哥姐姐今年已經17歲,顧家父母的身材都很高挑,生的兒女自然也不會矮,顧時瑾的身高早早就已經躥上了180cm的大關,顧柒現在也有170cm,假期裏眼瞧著還在長呢。


    蘇家外婆說了18歲成年之前都還能再長長呢,可顧染就像是家裏的異類一樣,明明一家子都是腿長個高的,就她從小明明吃得不少可就是長得慢,12歲了才140cm,低了這個年紀段的女生身高平均值整整12公分。


    蘇家外婆倒是勸她說她還小,可是顧染偷偷去問了顧柒,顧柒雖然啥也沒說,但一臉為難的樣子她就知道自己的確是矮了些。


    小坪林裏,獨角獸背上,顧染低頭看了看自己一身空蕩蕩的校服,袖子長得她的手都伸不出來,還得挽上才行,“到時候再說吧。”她側頭對陸餘淮說道,萬一自己今年長高了呢。


    “陸餘淮,顧染!你們快來!”是林聽白的聲音,聽著聲音裏還帶上了急迫。


    陸餘淮和顧染對視一眼,連忙駕駛著戰寵,朝前方奔去。


    那是一條極為寬闊的河流,真是顧染之前在半空中看到的水源,林聽白就蹲在河邊,將軍已經不鬧別扭了,就守在他的身邊,見他們趕上來了,林聽白這才揮揮手道,“你們來看,是狐見草和狐生花,奇怪這兩樣東西怎麽會長在一起?”


    狐見草草如其名,見到此草的地方就可以見到狐狸,是狐狸十分喜愛的一種食物,此草所在的地方附近都會有狐群,也有一些聰明的狐群還會自行培植狐見草,狐狸以狐見草為食,狐見草需狐狸幫助傳授花粉,一動一植相輔相成,缺一不可。


    而狐生花正好和狐見草正好是相反的兩種植物,是狐狸死掉的地方才會長出來的一種花,花朵四瓣呈淡褐紅色,就像是狐血染紅一般。


    狐生花和狐見草都與狐狸有關,生長環境自然也不會差異太大,一般有狐生花生長的不遠處就可以找到狐見草,但是像河邊這種狐生花和狐見草摻雜在一起長的實在不多見。


    林聽白心下感到詫異,又站起身來看著這河流,河流清澈一看便是這小坪林裏的動物的水源所在處,“這麽碧綠的河流邊上能有什麽危險呢?”他轉身朝自己的兩個組員問道,“你們說是什麽東西誘引著狐群們看見了狐生花也要過來送死呢?”


    林聽白看向陸餘淮和顧染,原以為他們會給出解惑,卻見二人表情嚴肅,顧染更是朝自己舉起了弩,他的身體一下子就僵住了,身邊的將軍也一副齜牙咧嘴發出了“吼吼”的低聲。


    “趴下!”陸餘淮的聲音一出,林聽白立即就倒下還朝前滾了一圈,顧染的光箭也在這個時候發射了出去。


    將軍上前來叼住林聽白的衣服,使勁一甩就把他丟到了自己的背上,顧染還在不斷地放箭,林聽白這才得閑朝後看去,原來真是那河流有問題,在他蹲在河邊研究狐見草和狐生花的時候,一頭渾身翠綠的蜥蜴鱷在水草的掩飾之下靠了過來,在他轉身跟顧染和陸餘淮說話的時候,這頭蜥蜴鱷更是從河裏躥了出來準備一口就吃掉這美味的食物。


    林聽白鱷口逃生,真是渾身都被驚出一身冷汗,那蜥蜴鱷已經爬上地麵,身長近十米,見到嘴的食物跑了,這蜥蜴鱷不滿地咧起了它大大長長的嘴,露出一口尖利的牙齒,它的皮厚像是盔甲一般,顧染連續發射了多枚光箭都對它造不成影響。


    “小心它的尾巴。”林聽白被將軍載著來到顧染和陸餘淮的身邊,對著身邊的人囑咐了一句,從腰間掏出了一把□□,也加入了戰鬥。


    蜥蜴鱷的尾巴看似又長又笨重,實則卻非常靈活又強勁,輕輕一甩就能把腰粗的樹給撞斷了,更絕的是如果尾巴斷了,給它一段時間休養還能再生。


    “恩!”陸餘淮答道,便騎著冰狼衝上前去了,蜥蜴鱷雖長卻不高,冰狼一躍便重重地踩在了它的頭上,瞬間冰霜微結,蜥蜴鱷的動作也有了一瞬間的遲緩,就趁這一瞬間陸餘淮狠狠地將手裏的藍光劍朝蜥蜴鱷的一隻眼睛刺了下去,眼睛是這蜥蜴鱷最脆弱的地方,隻是這眼極小,又與綠皮同色,極難找到。


    第26章 她的集訓第四集 蜥蜴鱷吃痛,更是抓狂……


    蜥蜴鱷吃痛,更是抓狂,可恨眼前這些食物居然傷了自己一隻眼,它怒極了,快速轉身再加一個擺尾,陸餘淮和冰狼便被它甩了下來.


    三人隻見長長的尾巴朝著自己鋪麵而來,獨角獸瞬間就張開翅膀帶著顧染飛到了空中,冰狼與將軍也是帶著背上的人高高一躍躲了過去,隻是人能躲,邊上的樹卻躲不過去數十棵樹被攔腰斬斷,落在地麵上不停發出“轟”的響聲,那被傷了眼的獨眼蜥蜴鱷憤怒地朝著河流發出了“呼嚕呼嚕”的聲音。


    顧染站得高看得遠,隻見這鱷魚發出叫聲的時候,河流表麵頓時波光粼粼,竟是被它召喚而來的其他蜥蜴鱷,粗略一數竟有數十隻,“快走!它在召集同伴!”她對著底下的二人喊道。


    陸餘淮和林聽白一聽,連忙收起武器就朝來的方向撤離,一隻都打不過,別說來數十隻了。


    三人又陷入了急於逃離的困境,身後不斷傳來轟轟的倒樹聲代表著窮追不舍的蜥蜴鱷群,“不是吧!”林聽白被顛得氣喘籲籲,“這,這鱷魚群不會也是學校放進來的吧?”


    “應該不是。”陸餘淮回答道,“應該是小坪林的原有物種,那河邊的狐生花可不是三天之內就能長成的。”


    “那,那倒也是,也不對啊,去年的四年級集訓咱們也遇見過這河啊,當時也沒見有什麽蜥蜴鱷啊?”


    剛剛的河是橫穿小坪林的,而一直以來每個年級都是有集訓的,雖說集訓的地點也都是在這個小坪林,但從前都是學校提前劃分好區域,對顧染等人來說,小坪林全部開放這種情況他們也是第一次遇見,不過四年級的集訓開放的區域也已經很大了,將近有小坪林五分之三的麵積,當時他們也遇見過這河,隻是不是剛剛那個地點,當時的河可是非常和平的,幾人還在裏頭抓過魚。


    “應該是當時學校把一些危險動物控製起來了吧。”陸餘淮回答道,畢竟聯邦中學也是有升學率要求的,集訓目的是為了優勝劣汰,而不是為了要學生的命,學校在集訓前自然也是有對學生做過實力評估的,現在能把蜥蜴鱷放出來,說明學校已經非常認可他們的實力了,他們這一屆學生應該感到榮幸。


    “等等!有點不對勁!”疾跑中,陸餘淮突然讓冰狼停了下來,林聽白緊隨其後地也停了下來,二人不知覺中已經跑了很遠出去,身後的“轟轟”倒樹聲也不知在何時已經停了下來。


    “我去,顧小九人呢?”林聽白停下來就抬頭朝空中看去,卻不見顧染蹤影。


    陸餘淮正要說話,卻聽見一聲“嗷嗚”響起,緊接著地麵都震了震,眼前一頭棕黑色的巨熊朝著二人急速奔來,而不知蹤影的顧染就跟在黑熊身後,她臉上的表情緊張又嚴肅,朝著陸餘淮和林聽白的方向做了一個撤退的手勢。


    陸林二人雖不知發生了什麽事,但是出於對同伴的信任,一言不發地朝來路跑去,這下可有意思,又自己撞鱷魚口去了,巨熊的速度越來越快,很快就趕上了陸餘淮和林聽白,二人心下大驚就要攻擊,卻見那巨熊像是沒看見他倆似的,快速地從他們身邊超過去了,顧染也在這時趕了上來。


    “發生什麽了?”林聽白問道。


    “先別問了,快跟著這頭熊跑。”情況緊急,顧染實在來不及解釋。


    不過很快陸林兩人就知道怎麽回事了,因為他們下一秒就看見了身邊有一大團黑雲正在逼近,還伴隨著震耳欲聾的“嗡嗡”聲,林聽白眼力極佳,一眼就看清了那黑雲是什麽東西。他忍不住罵了句髒話,“草,這不是毒蜂鳥,從哪惹來的啊!”


    毒蜂鳥是一種半蜂半鳥的帶毒動物,有著蜂類的生活習性,個頭卻跟鳥一樣大,尾針帶有劇烈的毒性。


    “前麵的熊偷了它們的蜂巢。”顧染答道,剛剛在躲蜥蜴鱷的時候,她先飛到前麵去探路了,結果正好遇見了那熊偷蜂巢的事,更慘的是這些毒蜂鳥似乎以為她跟這頭偷賊熊是一塊的,連著她也一塊仇視了。


    “握草,這熊他媽的有點東西啊,連毒蜂鳥的巢也敢掏。”林聽白為這熊的要吃不要命的壯舉給驚呆了。


    “蜂巢在那熊的身上?”陸餘淮問道,見顧染點頭,他又說道,“別跟著這熊跑了,換條路走。”


    陸餘淮的話簡潔,聽似沒頭沒尾的,但林聽白一下子就明白了,“是啊,咱們身上又沒什麽東西,咱們不跟這熊走一路,毒鳥蜂也不會死追著咱們不放的。”


    顧染當然知道這個道理,隻是她顧忌著蜥蜴鱷,“可是那蜥蜴鱷……”


    她的話還沒說完呢,跑在他們前頭的巨熊像是察覺到了他們想要作壁上觀的意圖似的,突然回頭朝三人拋了個東西,林聽白一時不察被硬生生地砸了個準,“什麽東西?”他伸手把砸在自己腦袋上黏著不動的東西拿了下來,“我去,半個蜂巢!這熊夠賊啊!”這下三人是想不當同夥都不行了。


    顧染、陸餘淮和林聽白跟著巨熊一路朝蜥蜴鱷的方向跑去,果不其然那群蜥蜴鱷還在,見到剛剛逃跑的食物居然扭頭回來了,還帶了一隻更大的食物,這幾十條蜥蜴鱷興奮地牙都齜起來了,朝著巨熊的方向就是一個掃尾,隻可惜完全不被這巨熊放在眼裏。


    隻見這巨熊一把抓住那橫掃而來的鱷魚尾巴,十來米的蜥蜴鱷在它手裏跟玩似的,它輕輕一揮,就連續甩了三四條蜥蜴鱷出去,眼瞧著毒蜂鳥越來越近,巨熊不耐煩地一手提起一條蜥蜴鱷,朝著黑雲狠狠砸去,黑雲一下子就被砸散了,可是很快又聚集在一起卷土重來。


    蜥蜴鱷也不是傻的,一看同伴們都毫無還手之力地被無情碾壓,連忙朝著自己的老窩—河裏退去,這可正合了巨熊的意了,這河很深,底下又不知道有什麽東西,巨熊也不敢輕易下水的,雖說它是陸地上的霸主,但到了水裏還是會受禁錮的,可現在這些紛紛下水逃竄的蜥蜴鱷不就是最好的橋梁。


    顧染三人借著巨熊的勢,完全不需要正麵對上蜥蜴鱷,他們看著巨熊大發神威,自己隻要注意躲避就可以了,看著巨熊朝著蜥蜴鱷們撤退的方向跑去,像是要緊追不舍一般,三人對視一眼,也連忙跟上了。


    隻見那巨熊用力一躍便朝著水上跳去,本以為它會落水,結果卻見它像是會輕功水上漂似的,腳尖一點一躍的,片刻之間就已經過了大半條河。


    因著獨角獸會飛,顧染並不擔憂過河,隻是她的兩位同伴不行,她乘著獨角獸飛在低空中,這才看清那根本不是什麽輕功水上漂的功夫,而是這熊把浮在水麵上的蜥蜴鱷當踏腳石踩了,“快,跟著它,踩蜥蜴鱷過去!”


    陸餘淮和林聽白聽到顧染的話,馬上明白了過來,依模依樣地就按著巨熊的辦法過了河,隻是毒鳥蜂們才不會因為這河就不追了,反倒還因為長時間沒能追到他們更加憤怒了。


    陸餘淮和林聽白掏出□□便朝毒蜂鳥發起攻擊,二人發射的子彈並不是常規的□□彈,而是同光劍那般是特殊能量製造而成的子彈,威力比起□□隻增不減,閃爍著藍光的子彈朝著毒蜂鳥飛馳而去,在沒入黑雲的前一瞬隻聽“噗”的一聲,一張巨大的藍色光網張了開來,先觸發的是空中顧染發出的攻擊,細密的光網一下子就籠住了許多毒蜂鳥,陸林二人發射的子彈在此刻也已經趕到,兩枚子彈朝著一個目標而去不可避免地碰撞在了一起,發出了巨大的爆炸,一瞬間燃去了大半外圍的毒蜂鳥。


    巨熊回頭看見自己臨時找來的背鍋俠居然這般給力,竟高興地隨地拔起了一棵樹就朝著毒蜂鳥們狠狠揮來,一改之前的隻顧防守和逃跑,攻勢凶猛,大樹在它的手裏被舞得虎虎生威。


    小坪山山頂,幾個長相俊朗身姿綽約的少年少女正站在教學樓的六樓走廊間,他們透過那透明防護罩看著底下的小坪林到處火光衝天,半空中更是不時閃過藍色的光亮,防護罩是隔聲不隔光的。


    “小坪林看著好熱鬧啊。”沈穩趴在圍欄上嘻嘻哈哈地說道,“看來這一屆的五年級集訓很精彩啊。”


    “聽說今年學校為了增加難度,把所有地方都解禁了。”陳堯說道,“聽說好像是因為咱們去年難度不夠,升學率太高了。”


    “我去,咱們這升學率還高啊!”沈穩故作誇張地露出一個吃驚的表情,“對了,顧十,你們家小九妹妹就是今年五年級吧?”


    顧時瑾正看著小坪林,聽到沈穩的問話點了點頭。


    “明知故問!”丁於曼在一旁忍不住嫌棄地說道,她小時候就看不慣沈穩,等長大了也還是看不慣,但是想到今年五年級的集訓難度,她又有點忍不住擔憂,“小九妹妹不會有問題吧。”


    “自然不會有問題的。”說話的是顧柒,她對自己的妹妹可是充滿了信任,“小九如果知道阿曼你這麽不相信她可是會生氣的哦!”


    丁於曼聞言一笑,“我可不怕,到時候我就躲在你身後,我可從來沒見過小九對你這個姐姐生氣。”


    十七歲的顧柒早已不像幼時那般嬌氣嬌氣,少女連續繼任三年小學學生會會長,五年中學學生會會長,常年出於上位者位置,通身的氣度被渲染地格外不凡,正如此刻,隻聽她語氣溫和至極,輕輕地點了點丁於曼的眉間,似嗔怪似包容地道了一句,“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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