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部平藏繃緊臉,聲音短促有力地說道:“走!”他利落地轉身離開。


    服部平次和毛利小五郎一行人都沒有搞清楚情況,服部平次連忙喊道:“老爸!怎麽回事?!”為什麽看到這個領帶他爸會臉色大變,他是不是知道一些他不知道的信息,難道他爸已經知道第一起案子的凶手是誰了嗎?


    “老爸!你是不是找到第一起剝皮案的凶手了?現在是不是要去抓他?老爸我也一起!”說著服部平次撈起江戶川柯南就要跟上去,卻被一隻手攔住,是遠山銀司郎。


    “平次,這件案子已經結束,接下來的事你們不需要參與。”遠山銀司郎嚴肅地說道。


    服部平次不服氣:“為什麽?!【白粉婆】的凶手不是被我們找到了嗎?第一起案子是另外的凶手敢的吧?為什麽不讓我們去,也許那家夥也不隻殺了一個人呢?!我和工……我和毛利大叔可以幫忙!”


    “總之,接下來的我會和部長處理,你就帶著毛利偵探一起回家去吧,這兩天帶他們去大阪有名的景點逛逛,這兩天辛苦你們了。”遠山銀司郎說道。


    “哈?這算什麽啊?!”服部平次根本無法接受查案子查到快結尾的時候卻被人甩開,偵探的自尊心和好奇心都不允許他半途而廢!


    “沒有原因,總之你們趕緊回家去。”遠山銀司郎難得嚴肅地看了遠山和葉一眼:“和葉你也是,盯著平次,被讓他亂來。”


    “好的爸爸!”遠山和葉連忙點頭。


    遠山銀司郎正要像服部平藏一樣離開,就在這時一名警員拿著一個厚厚的信封快步跑進休息室:“毛利偵探,這裏有一封匿名信指定要給你,上麵用血跡畫了一個奇怪的圖案。”


    遠山銀司郎視線落在白色信封的暗紅色圖案上,他停住了腳步。


    第112章 兩害取其輕


    “給我的?” 毛利小五郎一臉疑惑地用手指指著自己的鼻子:“是誰啊?”


    怎麽會突然有人送信給他, 還直接送到大阪警府指名要給他?毛利小五郎警惕起來,他也算是經驗豐富了,一般這樣情況都不會有什麽好事。之前就試過被犯人指名去送錢, 或者綁架了什麽人要求他去解密,總之都代表了麻煩。


    “上麵沒有寫名字。”警員一邊搖頭一邊走向毛利小五郎。


    警員把信封遞給毛利小五郎,卻被遠山銀司郎喝住:“等一下!”


    但是已經太遲了, 毛利小五郎已經伸手去拿信, 因為遠山銀司郎的聲音, 他接過信的手一抖,信封從他指尖劃過‘啪’的一聲摔倒了地上。因為摔得太重信封口被摔開, 數張照片從信封中掉出散落在地麵, 其中一張因為風被吹到毛利蘭腳下。


    照片是反過來的, 白色的背麵看不到正麵到底是什麽,毛利蘭彎腰撿起來,她歎了一口氣已經習慣了毛利小五郎的笨手笨腳:“爸爸, 真是的, 你小心一點啊,萬一裏麵是什麽重要的東西……”她的話在把照片翻過來的一瞬間戛然而止,然後爆發出一陣淒厲的慘叫聲。


    “啊啊啊啊啊啊啊!!”毛利蘭扔掉手上的照片捂住臉大叫。


    因為她鬆手,照片重新飄落在地,又被旁邊的遠山和葉撿起來, 她疑惑地說道:“小蘭, 你怎麽了?照片有什麽恐怖的……”話沒說完,她就被照片上可怕的畫麵嚇住, 她猛地把照片扔掉, 然後撲到一旁的服部平次懷裏尖叫起來。


    “??”服部平次被遠山和葉撲滿懷, 他有些不知所措, 雙手在空中停著,不知道要不要去抱住對方。他看了遠山銀司郎一眼,畢竟和葉親爸在這裏呢,他不好太明張目膽。


    這時候遠山銀司郎已經飛快走過去撿起照片,看著上麵拍出來的景象,他抿緊嘴唇撥通了服部平藏的電話:“平藏,毛利偵探收到了和那件事有關的照片,我想你最好過來看看。”


    說完他讓送信的警員先離開,現在休息室裏就剩下,毛利小五郎、毛利蘭、江戶川柯南、服部平次、遠山和葉和遠山銀司郎6人。


    當遠山銀司郎看到江戶川柯南拿著一張照片在看的時候,他毫不猶豫地奪過照片,臉上滿是嚴肅:“你不可以看這個!”


    江戶川柯南抬起頭臉色發白,顯然也被照片的內容嚇得不輕。


    這時候毛利小五郎已經把地上散落的照片撿起來,當他看清楚手上的照片時候,難以抑製的憤怒出現在他臉上:“這些人渣!到底是誰!是誰做出這樣的事! ”


    照片是在山口組人口販賣基地臥底的犬金組組員偷拍的,裏麵有少女們赤身裸體被關在牢房裏的,有少女身體被切割後血淋淋放在展示台的、有少女被裝進箱子時候痛苦掙紮的,有因為手術失誤後肢體破碎的慘狀,還有山口組的人處理少女屍體的照片,殘酷程度遠超想象——就算是經驗豐富的刑警也難以直視的程度。


    更何況是毛利蘭和遠山和葉這兩位少女,即使她們經常跟隨毛利小五郎和服部平次見過很多屍體,卻從未看過這麽殘酷的照片,光看照片都知道裏麵的少女們承受著多大的痛苦。


    這時候剛才離開的服部平藏再次出現在休息室,他接過遠山銀司郎遞過來的照片,快速翻看著。看完後他看向手裏拿著信的毛利小五郎:“毛利,信裏麵說了什麽。”他毫不客氣地直奔主題。


    毛利小五郎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他飛快看完手上的信直接遞給對方:“送信人的哥哥是山口組的底層組員,哥哥突然車禍去世後,送信人整理遺物的時候發現了這些照片和哥哥的日記,才知道哥哥在幫山口組做人口販賣的事。他懷疑哥哥的死和山口組在做的人口販賣有關,認為哥哥是被殺人滅口了,而且……”


    說到這裏毛利小五郎看了一眼還在休息室的服部平次幾人,停住了話題。看完信的服部平藏明了毛利小五郎的顧慮,他點點頭把信遞給遠山銀司郎,然後邀請道:“剩下的請跟我去我的辦公室裏聊吧,這次的事情很嚴重,毛利你受到對方的信任,後續對方可能還會聯係你,我希望這次的事情你可以全力支援我們。”


    “當然!在所不辭!”毛利小五郎嚴肅地點點頭。


    眼看服部平藏三人就要離開,服部平次有些焦急,都讓他聽到人口販賣了他怎麽可以放手不管,再說了連毛利小五郎按個狗頭偵探都可以幫忙,他為什麽不可以:“等等老爸!讓我……”


    “平次,立刻帶和葉、毛利小姐和這個小男孩回家。”服部平藏停住腳步,他轉過臉表情嚴肅地說道:“這次可不是小打小鬧,這件事我們警察會處理好,你照顧好他們幾個,這幾天沒有我允許不許出門!”


    服部平次還想說什麽,服部平藏睜開眼看著他,眼神從未有過的嚴肅:“平日裏你做偵探調查案子我可以讓你放手去做,但是這次不一樣,這次處理不好是會死很多人的。平次,你不要任性。”


    服部平次被鎮住,他閉上嘴拉下肩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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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瀨,你幫我拿一下好嗎,我想去一下洗手間。”降穀零把自己的飲料遞給佐久間七瀨後,看了對方一眼快步離開。


    降穀零剛才買飲料的時候已經確定了兩個fbi所在位置,這會兒兜了個小彎繞到了兩人後麵。


    隻見朱蒂和卡邁爾兩個人躲在爆米花店後麵的陰影處,一手拿著可樂一手拿著大桶爆米花,一邊吃著一邊看著不遠處長椅上的佐久間七瀨小聲討論著,簡直悠閑極了。


    “……那個女孩的男朋友走開了,是去洗手間了?”朱蒂喝了一口可樂含糊不清地說道。


    “應該是,他們都逛了一上午了。”卡邁爾抓了一把爆米花塞進嘴裏:“我們都跟了一上午了,那兩個人一直黏在一起,現在那個男朋友走開了,要是想接頭現在是最好的機會。”


    “什麽接頭?”一把聲音從背後傳來。


    卡邁爾把嘴裏的爆米花吞下去說道:“當時是和犬金組的人接頭啊……”


    他剛說完才意識到不對勁,他連忙轉過頭,看到剛才還在討論的金發青年麵無表情地站在身後。


    “咳咳咳!”卡邁爾嚇得差點沒有被嘴裏的爆米花嗆到,他有些驚慌地看著對方:“你、你怎麽在這裏?!”


    “我為什麽不能在這裏,你們不是都跟了我一上午了嗎?”降穀零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涼涼的笑容。


    卡邁爾張張嘴不知道怎麽回答,被當事人發現了自己跟蹤的事,還被當場抓住,實在難以解釋。


    這種時候朱蒂的反應力永遠比卡邁爾快,她從地上站起來看著降穀零說道:“我們隻是剛巧路過,看到熟悉的人在約會好奇之下才跟著看看而已,並沒有惡意。”蹲著實在太沒有氣勢了。


    降穀零嘴角涼涼的笑容轉冷,他眼神變得銳利,說出口的話更加尖銳:“哦?美國的fbi不但愛管別人國家的事,連別人國家的人民談戀愛都要管了?之前為了邀功在案發現場指手畫腳妨礙他國警方破案,現在跑來跟蹤普通群眾對別人的戀情指手畫腳,你們fbi管得可真寬啊!”


    所以之前這家夥在現場內涵他們,嘴上說不是在講他們,實際就是在講他們吧!之前還裝模作樣陰陽怪氣,現在已經完全不掩飾對他們的厭惡了!卡邁爾額頭繃起青筋。而且你這個家夥明明是黑衣組織的人,算什麽普通人啊!


    朱蒂自知理虧,畢竟換誰發現自己約會被跟蹤也不會開心,特別是安室透這家夥是組織的人,本來就對他們有敵意。幸好對方還不知道他們已經知道他黑衣組織的身份,必須要好好圓過去,不能打草驚蛇。


    朱蒂突然覺得不對。


    等等,明明黑衣組織和犬金組起了矛盾,這家夥身為黑衣組織的人卻在和犬金組有關的女孩約會,難道是想借此打探犬金組內部的消息?那麽說剛才兩人親密的粉紅氛圍都是裝的?想到這裏朱蒂臉色有些難看,為什麽這些男人都那麽喜歡欺騙女人的感情來獲取信息?


    “說話!為什麽跟蹤我?!”降穀零臉色嚴肅地看著麵前的兩人。


    “我們跟蹤的不……”卡邁爾還沒說完就被朱蒂捂住嘴。


    朱蒂提高聲音說道:“我們真的沒有故意跟蹤你們!我們本來就是來遊樂園玩,隻是恰巧撞見你們而已!你看,遊樂園還未開我們就一大早來排隊了。”朱蒂把手上蓋章的遊樂園票遞過去,這是遊樂園門口的自助購票機打印出來的紙條,上麵有印著時間。


    降穀零看了一眼上麵的時間,遊樂園是早上8點半開放,對方打票時間是早上8點,看似邏輯通順的說辭,卻讓他挑起眉。


    fbi的話降穀零一句都不信。


    朱蒂看到他的表情更加自信了,她抬起下巴說道:“你看我沒有說謊吧,我們和你們又不熟,怎麽可能提前知道你們也到這裏來玩?真的是巧遇而已。”


    降穀零扯了扯嘴角:“就算是巧遇,你們跟蹤我也是不爭的事實,再者,有很多辦法可以提前知道我們的行程吧。比如說通過我們的熟人,又比如說調查我們乘坐交通工具的信息……”他說著視線往兩人臉上劃過。


    降穀零的猜測如此準確,讓兩人背後直冒冷汗,一時之間居然不知道怎麽回答。降穀零洞察力可以說是名柯世界的天花板,自然一眼就看出兩人的心虛。


    他們果然是有預謀的跟蹤他,降穀零心想。他心情變得很糟糕,自從發現兩個fbi跟蹤他後,降穀零心裏就憋著一口氣。赤井秀一那個家夥表麵上和他達成合作,私下居然還排fbi的同僚跟蹤他?他是在耍他嗎?!


    內心的不愉快直接表現在臉上,降穀零毫不客氣地說道:“你們跟蹤我到底有什麽企圖?是誰命令你們這麽做的?!”


    朱蒂下意識舔舔嘴唇:“不,沒有人……”


    “撒謊。”降穀零。


    “……”朱蒂知道自己和卡邁爾被識破了,現在無論說什麽對方都不會相信。


    朱蒂陷入了思考,比起讓對方懷疑她和卡邁爾知道他黑衣組織成員的身份,也許承認他們跟蹤的是那個女孩反而會好一些。畢竟那個女孩的身份可不會比黑衣組織成員身份更危險。


    第113章 畸形的保護欲


    比起讓安室透懷疑她和卡邁爾知道他黑衣組織成員的身份, 自然是承認他們跟蹤的是那個女孩更好一些。但是朱蒂並不想暴露他們在調查犬金組的事,那樣會引起黑衣組織的警惕,不利於赤井秀一後續的計劃。


    她想了想, 決定給佐久間七瀨套一個不大不小的罪名, 說明為什麽他們會跟蹤她。反正安室透這家夥知道他們是fbi, fbi跟蹤調查嫌疑犯多正常啊。那家夥本來也是在利用那個女孩調查犬金組, 想來因此得到額外的情報,他會感到開心吧。


    做出選擇的朱蒂把手中的爆米花桶塞到卡邁爾懷裏,她拍了拍手上的爆米花屑露出認真的表情。


    她看著滿身警惕的降穀零, 掏出fbi的證件晃了晃:“事實上, 我們確實在跟蹤你們, 不過我們跟蹤的不是你,而是你身邊的女孩。我們懷疑她與一起跨國犯罪有關,涉及案情比較嚴重,具體事項需要保密, 無法對你說清楚。


    我們還在調查, 希望你可以為我們保密。既然你是毛利小五郎的徒弟,我們相信你的能力,等下你回到她身邊請盡可能保持鎮靜, 不要讓她產生懷疑,我們不希望被打草驚蛇。”語氣嚴肅,態度認真,仿佛說得像真的一樣。


    朱蒂想的很好, 她假裝不知道安室透是黑衣組織的成員, 完全把他當成一個有些能力普通民眾對待。一般這樣操作下來, 就算不能打消對方懷疑的念頭, 也至少能圓的過去, 她和卡邁爾可以脫身後再繼續進行調查。


    這次被逮到是他們失策了,安室透比想象中的敏銳,果然不愧是黑衣組織的人。


    “……”降穀零簡直要氣笑了,這群fbi當他是傻子是嗎?這麽拙劣的借口都想得出來?他女朋友怎麽可能是國際罪犯!


    但很快降穀零冷靜下來,在朱蒂說話的期間他一直在觀察她的表情,確定了對方在關於【調查佐久間七瀨】這件事上沒有說謊——fbi真的在調查佐久間七瀨。


    fbi在調查他女朋友,為了什麽?


    他和佐久間七瀨曾經交往過的事,隻有他們兩個知道。一、赤井秀一不可能知道這件事,二、赤井秀一明明已經知道他公安的身份,完全不需要多此一舉。朱蒂剛才說的因為佐久間七瀨是國際罪犯才調查這件事肯定是假的,他們一定有什麽更大的目的才會去調查佐久間七瀨。


    犬金空那張和佐久間七瀨相似的臉再次閃過降穀零的腦海,他一下子抿緊了嘴唇。佐久間七瀨不可能是國際罪犯,但是犬金空就不一定了。犬金空是犬金組的繼承人,犬金組這十幾年來在國際已經占據了相當的地位,以fbi那種狗拿耗子多管閑事的性格,會插手日本黑幫的事並不是不可能。


    一旦聯想到犬金組,降穀零很快就想起赤井秀一當初主動跑去參加東京巨蛋演唱會的事。後街女孩那首《棋盤上的朗姆酒》的歌引起了朗姆的注意,他收到任務到演唱會調查這首歌是否有泄露組織的信息。赤井秀一會出現,自然也是為了那首歌而來,當時他還一度試探他。


    【“看來組織那邊對這次的演唱會很感興趣啊,居然派出你這個情報員過來探查情況……那麽說《棋盤上的朗姆酒》這首歌真的隱藏了什麽信息了?”】當時赤井秀一是這麽問的。


    當時降穀零拒絕了他的試探,赤井秀一也沒有再說什麽。但顯然他肯定是通過了那場演唱會獲取了某些信息,從他安排了fbi來調查佐久間七瀨來看,肯定是發現了後街女孩幕後的犬金組與黑衣組織有關係,想通過佐久間七瀨來獲取犬金組的信息。


    降穀零了解fbi,他們為了得到有用的信息可以無所不用其極。他們不會像他因為貪戀佐久間七瀨的溫柔而退縮,不會把佐久間七瀨的安全和感受放在第一位。比起他自己為了調查案件栽贓一直照顧自己的毛利小五郎,那群fbi隻會做出更瘋狂的事,對他們來說,為了完成任務可以犧牲任何東西,無辜之人的生命在他們眼裏中一文不值。


    諸伏景光胸口滿是血,雙眼緊閉的記憶再次出現,降穀零咬緊牙齒,憤怒充斥了他的內心。這群fbi為什麽總是要靠近他重要的人,必須要在他們接觸到佐久間七瀨之前處理掉他們,不能讓佐久間七瀨因此受傷,如果可以他甚至不想讓她知道一絲一毫……


    一道亮光在降穀零腦海閃過,他微微睜大眼睛,一個一直想不通的問題得到了解答。


    佐久間七瀨有一張和犬金空相似的臉,犬金空在神戶碼頭救下他,靠這兩點降穀零可以確定佐久間七瀨一定和犬金空有關。東京巨蛋演唱會那次,佐久間七瀨能拿到別人根本買不到的vvip票,也許正是從犬金空那裏得來的。但是佐久間七瀨和犬金空有關係,並不代表她就一定和犬金組有關。


    即使是像宮野明美那麽溫柔開朗的人,因為一直跟隨父母帶在組織裏,言行中都會流露出一些和普通人不同的氣息。特別是麵對危險和傷害的時候,宮野明美會表現得理智而果斷,這是組織潛移默化的影響。就算一個人偽裝得再好,身體和行為總會不自覺流露出生活環境帶來的蛛絲馬跡。


    而佐久間七瀨不一樣,她純粹的,是陽光下向陽而生的花朵,柔軟而溫暖,堅韌卻也脆弱。


    她很聰明,能快速抓住別人話裏的漏洞,也能洞察成穀二郎對偶像的愛而刺激他說出炸彈的線索。但是她總會在別人遇到困難的時候幫助對方,即使馬爾代夫那會兒她還在生他的氣,還是提供了別墅給毛利小五郎一行人;即使鈴木園子他們因為怪盜基德的事突然跑到她家裏,給她添了大麻煩,也會笑著給對方台階;在出國旅遊的時候,會給認識的小孩子帶精心挑選的禮物……


    他們認識了6年,交往了2年,分開了4年,重逢了3個月。即使經曆了那麽多,旁人的流言蜚語,毫無回報的追逐,跨越生死的經曆,她的善良和溫柔卻始終改變過。佐久間七瀨身上沒有任何黑暗,她天生是屬於光明的,降穀零可以肯定這點。


    降穀零更傾向於她隻是認識犬金空,兩人麵容相似,他懷疑兩人有血緣關係。而犬金空會救下他,佐久間七瀨肯定是和犬金空說過他的事,也曾經把他的照片給犬金空看過。4年前兩人交往時拍下的照片已經被他清理掉,大概率是在兩人重逢後拍的照片。當時在馬爾代夫他們一行人拍了不少,佐久間七瀨也許就是當時存下來的。


    但是從佐久間七瀨之前追問他4年到底跑去哪裏的情況來看,她明顯不知道他在做什麽危險的工作。生日那天也是,她一直在酒店等他,發現他受傷後的驚慌表情很真實,她對那天他在神戶碼頭和黑幫血拚的事一無所知,更不知道犬金空曾經救下他。


    根據這些降穀零可以推斷,犬金空沒有透露任何關於他在神戶碼頭救下降穀零的信息給佐久間七瀨。但是犬金空和佐久間七瀨有關係,關係好到可以為了佐久間七瀨救下黑衣組織的成員,還費心給他準備了對付組織的完美說辭。犬金空卻在發現他身份後,沒有把這件事告訴佐久間七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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