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
每天都在被偵探逮捕的邊緣試探 作者：未西歸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不是的……”降穀零說完這句卻不知道下麵該說什麽。
不是什麽？他不是在對她發脾氣嗎？還是他不是在懷疑她？降穀零無力地笑了笑，看著佐久間七瀨委屈的表情，他胸口憋住一口氣卻無處發泄。
降穀零吸一口氣伸手握住佐久間七瀨的手腕，把她被捏疼的手拉到麵前仔細檢查：“給我看看有沒有傷到。”
一番檢查後，確定隻是捏紅了表皮，並沒有傷到肌肉和骨頭。他鬆了一口氣，然後低頭向佐久間七瀨輕聲道歉：“抱歉，我剛好在想別的事一不小心沒有注意力度。”
佐久間七瀨看了一眼他的表情，扭扭捏捏地說道：“好吧，我猜你也不是故意的……等下要是你把甜點分我的話，我就原諒你了。”
“嗯好。”降穀零低下頭，佐久間七瀨再也無法看清他的表情，同樣降穀零也沒有看到佐久間七瀨的表情。
在此之前兩人誰都沒有想到，即使做好了完美的準備，時隔4年的甜蜜約會，也僅僅過了1天半，便迎來了分崩離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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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帶著同事秘密調查人口販賣事件的風見裕也，突然收到了大阪府警察本部長服部平藏的信息，說發現了重大事件需要公安部的支援。同時風見裕也故意留在大阪警府監視毛利小五郎一行人的公安同事也傳來信息，說毛利小五郎他們有動靜。
風見裕也立刻帶著同事重新趕回大阪警府，一路無阻礙地進入了大阪府警察本部長服部平藏的辦公室。
他一進門就看到毛利小五郎一臉嚴肅地和服部平藏，及之前帶他們去資料室的遠山銀司郎在討論著什麽。毛利小五郎手上還拿著類似信件的文件，風見裕也下意識皺起眉，果然和降穀先生說的一樣隻要找人盯著毛利小五郎一行人，總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服部部長，我收到消息大阪府這裏需要我們公安的支援，不知道是什麽事呢？”風見裕也看門見山地問道。
“是……”還沒等服部平藏說完，耳邊就傳來毛利小五郎驚慌的喊聲。
“你這家夥怎麽在這裏？！”毛利小五郎伸手指著風見裕也，臉上滿是驚恐。
在零的執行人裏，風見裕也曾經在降穀零的命令下偷偷往毛利偵探所塞資料陷害對方，導致毛利小五郎被逮捕入獄，還差點迎來身敗名裂的下場。雖然最後在所有人的努力下得到了無罪釋放，但是毛利小五郎對風見裕也留有非常大的陰影。
此刻突然見到對方，臉色可謂十分不好看。
第116章 合作（加更）
麵對毛利小五郎的質問, 風見裕也推了推眼鏡，淡定地打著招呼：“啊，毛利先生又見麵了呢。”
“不要一臉若無其事地打招呼啊！”毛利小五郎大喊。
除了降穀零, 幾乎沒人能動搖風見裕也的撲克表情，他直接無視毛利小五郎, 把視線投向服部平藏重複了一遍問題：“服部部長，關於請求我們公安支援的事，具體是什麽回事？”
服部平藏咳嗽了兩聲，先是安撫了毛利小五郎：“毛利，我們現在要說的事很重要, 你和風見先生的敘舊可以等結束之後嗎？”
“誰要和這家夥敘舊啊！”毛利小五郎生氣地喊了一句, 重新坐了下來把頭扭到一邊，索性對風見裕也來個眼不看心不煩。在大是大非麵前毛利小五郎還是分得清主次的，現在可不是浪費時間和風間裕也吵架的時候。
見到毛利小五郎冷靜下來, 服部平藏開始進入正題，他把之前收到的匿名信和照片遞給風見裕也, 一邊說道：“其實在收到匿名信之前，我們大阪警方就已經開始懷疑【白粉婆】事件不簡單。就在不久前, 我們的失蹤人口檔案的倉庫員在整理年中數據的時候, 發現這兩年大阪的青少年失蹤案呈現不合理的漲幅，其中8成都是年輕的女性。
因為覺得不對勁, 他重新整理了所有失蹤少女的檔案, 發現越靠近長濱失蹤的少女越多。他懷疑長濱存在一個專門拐賣少女的組織, 於是把整理好的數據和報告書遞交了給我, 當時他還說已經找到了組織的眉目晚些給我匯報。但是在遞交後不久, 他就死於失火, 被燒死在自己的公寓裏。”
“殺人滅口。”風見裕也露出銳利的眼神, “你們查到是誰做的嗎？”
服部平藏雙手手指交叉放在辦公桌上說道：“沒有，倉庫員發現不對這件事隻有警方內部人員知道，風間先生你知道這意味著了什麽。”他睜開眯眯眼露出精光：“那個不知名的拐賣組織，為了堵住倉庫員的嘴，居然動用警方的內奸進行滅口，倉庫員發現的事遠比想象中的嚴重，我們不得不謹慎起來。”
風見裕也皺起眉，警方內部出現其他組織的內奸，光是這事就夠嚴重了。
服部平藏繼續說道：“之後在長濱山發現的少女屍體，加深了我們的懷疑。倉庫員發現的人口販賣組織可能比我們想象中更龐大，也更加殘酷，能一直在警方眼皮下做成這樣的人口販賣，對方背後的勢力一定很大。而日本數一數二的黑幫組織山口組的據點就在大阪，長濱山有一部分土地就是他們的不動產業……如果人口販賣背後的勢力是山口組，他們的確能做到在警方內部安插內奸。
當然，當時我們隻是懷疑，所以隻能接著【白粉婆】的案子暗中調查。直到今天毛利收到了匿名舉報信，我們才確認了山口組進行人口販賣的事。如果匿名信上麵說的是真的，他們做的人口販賣已經與國外形成完整的販賣鏈……公安突然來到這裏，我想應該也是為了這件事吧。我說的對嗎，風見先生？”
風見裕也與服部平藏對視了一會兒，他舒了一口氣點頭承認：“是，既然你們已經得到了這種程度的證據和舉報信，我們也沒什麽好隱瞞的。我們這次前來大阪是因為在黑網發現的一個新的人口販賣網站，裏麵販賣的全是我們國家的少女，年齡在1220歲不等，截止到最新被售賣的日本少女已經超過300名，我們分析了網站更新的頻率，確定了這個人口販賣組織藏在在日本境內。
而大阪發生的【白粉婆】事件的受害人與網站某位主要客戶的購買‘產品’高度一致，我們懷疑那個人口販賣組織與在長濱發生的【白粉婆】剝皮事件有關。”說著他揮了揮手上的照片和信件，表情變得凝重，“現在有了這些照片和舉報信我們可以完全確定，山口組就是這起國際人口販賣的幕後黑手！但是……”
說到這裏風見裕也皺起眉，服部平藏一眼就看懂他的顧慮，他手指在辦公桌上敲了敲：“山口組在日本的勢力非常龐大，大阪更是他們的本部據點，就算真的是他們做的，光靠這些照片是沒辦法把他們關起來的。這也是我們找你們公安合作的原因。
山口組在大阪有5千多名組員，我們大阪警府有1千多名在職警察，加上其他鎮區調動流動人員過來也不過2000左右，在人數上不占優勢。在內奸人數和人員不明的情況下，如果我向政府申請東京、京都的警員調動勢必會引起山口組的警惕。對方可能會來個魚死網破直接炸掉人口販賣基地毀滅證據。
我們大阪警方準備假裝【白粉婆】的凶手逃跑，製造混亂吸引住山口組的注意力，請你們公安和毛利偵探在這段時間幫找到他們藏起來的人口販賣基地，控製基地裏的犯人。一旦你們控製了現場，我將立刻向其他城市的警察廳請求支援，前往山口組本部逮捕他們的涉事人員！”
“這個計劃很完美！我一定會盡快找出山口組販賣人口的基地的！”毛利小五郎聽得心情澎湃，一把握緊拳頭說道。
風見裕也沉思了一會兒，他說道：“這件事涉及很廣，請允許我給我的上司匯報一下，我會盡快給出答複。”
服部平藏表示理解，他伸手指了指辦公室左邊的小門：“那裏是我平時的休息室，隔音效果很好，風見先生你可以去那裏打電話。”那樣就不用擔心被警察部的內奸監聽到了。
風見裕也點頭，打開休息室的門走了進去有重新關上門，他掏出手機撥通了降穀零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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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久間七瀨和降穀零抵達遊樂園的主題餐廳，入座了預定號的餐桌。此時剛好是人流最旺的時候，餐廳幾乎坐滿了情侶，即使這樣，兩人依舊以高顏值成為全場中最引人矚目的存在。
降穀零正在翻看著菜單點菜，佐久間七瀨坐在椅子上托著腮看著他，眼神飄忽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點完菜，降穀零把菜單遞還給服務員：“就是這些，麻煩按順序上菜。”
“好的，請您稍等。”餐廳的服務員接過菜單鞠了個躬便安靜離開。
服務員離開，一時之間兩人都沒有說話，餐桌上陷入了安靜。
最先開口的降穀零，他提起下午的行程：“今天太陽太大了，室外的遊樂設施都不是很適合遊玩。遊樂園北區是休息拍攝區域，裏麵有縮小的長濱城和還原豐臣秀吉時期風格的街道，在入口處可以換上租借的服裝進去遊玩。裏麵有不少冷飲和點心店，我們可以一邊休息一邊觀賞。七瀨，你覺得怎麽樣？”
佐久間七瀨回過神來，她攪拌著麵前的檸檬水說道：“可以啊，聽上去好像很有趣的樣子。”
租借服裝什麽的，降穀零的話，應該很適合白色的紋付羽織袴……
看著有些心不在焉的佐久間七瀨，降穀零突然問道：“……七瀨，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嗯？”佐久間七瀨抬起頭，她看著降穀零的臉緩了一會兒才搖頭：“沒有，我隻是在想別的事情。”
事實上，佐久間七瀨的確心情不好。她期待已久的甜蜜約會被fbi搞得亂七八糟，現在還被降穀零懷疑，即使早有心理準備，但是當【降穀零懷疑她】這件事情真的發生後，她依舊十分難受。
即使佐久間七瀨非常清楚在徹底坑死fbi之前最好是先穩住降穀零，但實際操作的時候，她卻有點裝不下去。這是人類的奇怪特性，人類在麵對自己熟悉依賴的人的時候，往往會更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這就是為什麽老是衝著家人發脾氣，而麵對同事的時候可以忍氣吞聲。
佐久間七瀨現在就是麵臨著這種情況，她非常想向降穀零發脾氣，卻還要裝作若無其事：“剛才在排隊的時候剛好聽到別人在討論【白粉婆】的案子，我想起來之前毛利先生他們好像說過，就是為了調查這個案子才來長濱的，不知道他們解決掉案子了沒有。”
“如果破案了新聞會報道，畢竟這個案子鬧得很大。”降穀零說道，“而且我相信以毛利老師的能力一定可以很快破案的。”隻要有江戶川柯南那個神奇的男孩在，總感覺無論什麽案子都能解決。
“……你還真是時刻不忘自己頭號弟子的人設啊。”佐久間七瀨扯起嘴角，“倒是希望你可以把我的男朋友身份記得更深一點。”
她聲音很低，降穀零一時之間沒有聽清楚，他剛想問佐久間七瀨說了什麽，熟悉的手機鈴聲響起——是降穀零的手機。
降穀零看了一眼來電皺起了眉，他站起身對佐久間七瀨說道：“抱歉七瀨，我去接個電話。”
佐久間七瀨擺擺手表示隨意，她看著降穀零走出餐廳一直走到外麵的樹蔭下，他接起電話表情有些嚴肅。
隔著餐廳的落地窗，佐久間七瀨靜靜地看著降穀零，過了一會兒，她掏出手機撥通了犬金鬼萬次郎的電話：“爸爸，是我，七瀨。我有一件事想拜托你……嗯，很重要的事，必須要你幫忙才行……在此之前請你答應我不要生氣。”
第117章 風見裕也的來電
從風見裕也那裏得知, 他們調查的國際人口販賣涉及日本紮根最深的黑幫山口組，降穀零臉色變得有些凝重。
“大阪警方請求我們公安支援。”風見裕也說道, “他們希望我們可以找到藏起來的‘加工廠’並且控製基地所有人員，以防山口組魚死網破炸毀所有證據，他們則負責前去山口組本部逮捕涉事人員。”
“你答應了嗎？”降穀零問道。
“不，我跟他們說要匯報給上司征求意見。”風見裕也說道，“我想降穀先生可能有其他想法，”
“你沒有立刻答應是對的。”降穀零耙了一把劉海歎了口氣：“山口組在日本紮根太深, 他們的組員遍布全日本，牽一發而動全身，貿然對他們下手會引起很大的反彈，一不小心就會造成國家安全問題。”
手機那頭傳來風見裕也遲疑的聲音：“……降穀先生, 人口販賣的事難道我們不管了嗎？”就這樣任由那群黑幫繼續販賣他們的日本公民？
“不，無論他們是什麽組織, 隻要違反國家的法律就必須付出代價。”降穀零表情嚴肅地說道, “隻是關於山口組的處理不能明著來，如果被國民知道國家內的合法黑幫在做人口販賣的勾當，會引起巨大的恐慌，日本政府的聲譽形象也會受到影響。
我會向理事官報告此事獲得更大的支持, 山口組這次販賣人口是板上釘釘的事實，隻要拿到確切的證據找出具體的幕後涉案人員，就可以進行精準逮捕。屆時山口組想抵賴都沒辦法。晚點我會回複你，這次的事情必須要堵住所有漏洞, 做到一擊即中！”
“是！”風見裕也應道, 然後他把另一條重要信息告訴降穀零：“降穀先生, 大阪的警方在調查中, 發現他們內部似乎出了內奸。這也是為什麽他們讓我們公安幫忙的原因。他們想要聲東擊西, 以防行動被內奸提前傳出去。”
警察廳裏出現了內奸，這件事可不小。降穀零皺起眉：“我知道了，這件事我會考量。”
掛斷風見裕也的電話，降穀零撥通了他的上司裏理事官，把風見裕也匯報的信息和對方闡述了一遍，並提出了自己的意見和增加支援的請求。
但上司拒絕了他，並命令他撤回在大阪的公安。
“為什麽？”降穀零握緊手機，“山口組在國際黑網上販賣日本公民已經達到300餘名，這完整的罪惡鏈如果不處理的話，受害的國民會越來越多，還會影響日本在國際的形象！”
“……這件事我們會和山口組方麵溝通，相信他們會認識到錯誤並且停止這種行為。 ”手機對麵傳來上司沉穩的聲音。
就這？和加害者溝通？這算什麽？！
降穀零咬牙：“那些黑幫為了利益什麽都做得出來，人口販賣那麽巨大的利潤他們不會說放棄就放棄的！而且那些受害的公民呢？還有不知道多少女性在加工廠裏麵受著折磨，她們需要救助……”
“降穀！”上司提高聲音打斷降穀零的話，他的聲音非常嚴肅：“剩下的受害者我們會和山口組交涉，讓他們把人交出來，到時候會讓山口組給她們適當的補償的……之後讓她們簽訂保密協議，就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 ”
“您和我都知道山口組不會活著放她們回來的，那些受害者目睹了一切，是最好的人證。”降穀零冷冷地說道，“山口組一旦知道警方已經查到他們身上，他們會立刻殺人滅口。”
上司說的話就像最大的笑話。
“降穀零！你是不是要我說個明白才行？！”上司提高聲音有些氣急敗壞：“現在不可以動山口組！政府上層不會允許的！”
“我知道山口組在日本紮根很深，所以我建議收集證據精準逮捕……”降穀零說道。
“你不懂。”上司冷笑道：“大阪是山口組的大本營，長濱山更是山口組本部的後花園。能把人口販賣做到自己的核心地盤，隻有山口組的最高管理層。山口組的組長滕中一郎這兩年身體不好，業務交給了幾個兒子，人口販賣的生意一定是他們幾個搞出來的。滕中一郎的兒子可不是小魚小蝦，如果逮捕了他們，滕中一郎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到時候日本會被卷入黑幫的漩渦裏！
我可以提前跟你說，大阪警方想要調動其他城市的警力是不可能的，一旦他們聯係上麵，一定會被勒令停止行動。一切都隻是無用功！”
說到這裏上司緩和了聲音：“我知道你的想法，可是現在真的不能動山口組。山口組在日本存在幾百年，積威太深，在各行各業都有他們的勢力，就像一個巨大的毒瘤在日本的土地上盤根錯節。
而這個毒瘤還為這個國家源源不斷地提供大量的稅收，現在日本剛經曆過泡沫經濟，國家經濟、國民的生活都剛剛有所好轉，國家正是急需修生養息的時候。
山口組在日本的產業很多，林林總總涉及了十數萬人的工作。一旦被拔除，大量國民失業會引發社會問題，數十億的稅收損失也會讓日本的經濟和公共事業建設受到影響。更別說山口組解散後，那些黑幫組員沒有了約束，為了發泄多餘的精力和報複警方，不知道會做出怎麽樣的恐怖襲擊……降穀，你做了臥底那麽久，早就應該知道這個世界並非非黑即白。
即使是我們公安部，為了完成任務也偶爾會做出一些違法的操作。你還殘存著正義感，這很好，但是為了保護這個國家，我們需要考慮得更多，必要時……是需要犧牲一些東西的。”
就像那些被販賣的女性，她們無辜嗎？當然是無辜的。但是為了她們撼動山口組是不值得的，政府不可以因小失大。雖然很殘酷，但是這就是現實。
“……”降穀零陷入沉默。
“……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過了一會兒，降穀零問道，“我們的公民被剝掉臉皮，割下四肢販賣給那些外國人玩弄，我們作為公安隻能什麽也不做，看著她們繼續受折磨嗎？可以的話，至少要救下還在‘加工廠’裏麵的女性。”
降穀零的讓上司陷入沉默，過了幾分鍾後他才說道：“我可以當做沒有聽你說過這件事。在大阪警方申請支援驚動上麵的人之前，找到那個基地救出那些受害者送到醫院去，為了威嚴和顏麵，政府上層的人不可能再把她們送出去……但是這件事，公安絕對不可以參與進去！”
降穀零鬆了口氣，他相信有江戶川柯南那個孩子在，一定可以找到那個基地的。
就在上司要掛掉電話之前，降穀零突然問道：“日本就隻能這樣一直讓山口組那樣的毒瘤存在嗎？就沒有一點消滅他們的可能嗎？”
“降穀，你要知道。和其他國家不一樣，在日本，黑幫是特殊的存在，他們在國家最動蕩的時期是起到穩定社會和提供稅收資金的存在。就像十八世紀的英國，他們靠海盜獲取巨大的財富增強了國家實力。像山口組這樣的大型黑幫，隻要他們不做出動搖日本根基的行為，政府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說到這裏上司似乎笑了一聲：“要說消滅山口組的辦法也不是沒有。政府和裏世界是有默認的規則的，黑幫和黑幫之間的內鬥我們是不會參與的。現在整個日本可以和山口組抗衡的隻有犬金組，比起山口組，犬金組做事有原則很多。他們組嚴格遵守不對普通人下手的原則，就這方麵之前政府還給他們頒發過獎牌，雖然他們沒有接受。
而且他們組很有錢，這十幾年來，每年繳稅都占了國家稅收的3成，還逐年增加中。要是犬金組忍不住跑來吞並山口組，在瓦解了山口組的勢力後，犬金組應該負擔得起人員工作和稅收經濟，政府那邊就可以光明正大逮捕山口組的頭領們了吧……不過以政府喜歡玩製衡的手段來看，是不會願意看到犬金組一家獨大的。
不是什麽？他不是在對她發脾氣嗎？還是他不是在懷疑她？降穀零無力地笑了笑，看著佐久間七瀨委屈的表情，他胸口憋住一口氣卻無處發泄。
降穀零吸一口氣伸手握住佐久間七瀨的手腕，把她被捏疼的手拉到麵前仔細檢查：“給我看看有沒有傷到。”
一番檢查後，確定隻是捏紅了表皮，並沒有傷到肌肉和骨頭。他鬆了一口氣，然後低頭向佐久間七瀨輕聲道歉：“抱歉，我剛好在想別的事一不小心沒有注意力度。”
佐久間七瀨看了一眼他的表情，扭扭捏捏地說道：“好吧，我猜你也不是故意的……等下要是你把甜點分我的話，我就原諒你了。”
“嗯好。”降穀零低下頭，佐久間七瀨再也無法看清他的表情，同樣降穀零也沒有看到佐久間七瀨的表情。
在此之前兩人誰都沒有想到，即使做好了完美的準備，時隔4年的甜蜜約會，也僅僅過了1天半，便迎來了分崩離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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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帶著同事秘密調查人口販賣事件的風見裕也，突然收到了大阪府警察本部長服部平藏的信息，說發現了重大事件需要公安部的支援。同時風見裕也故意留在大阪警府監視毛利小五郎一行人的公安同事也傳來信息，說毛利小五郎他們有動靜。
風見裕也立刻帶著同事重新趕回大阪警府，一路無阻礙地進入了大阪府警察本部長服部平藏的辦公室。
他一進門就看到毛利小五郎一臉嚴肅地和服部平藏，及之前帶他們去資料室的遠山銀司郎在討論著什麽。毛利小五郎手上還拿著類似信件的文件，風見裕也下意識皺起眉，果然和降穀先生說的一樣隻要找人盯著毛利小五郎一行人，總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服部部長，我收到消息大阪府這裏需要我們公安的支援，不知道是什麽事呢？”風見裕也看門見山地問道。
“是……”還沒等服部平藏說完，耳邊就傳來毛利小五郎驚慌的喊聲。
“你這家夥怎麽在這裏？！”毛利小五郎伸手指著風見裕也，臉上滿是驚恐。
在零的執行人裏，風見裕也曾經在降穀零的命令下偷偷往毛利偵探所塞資料陷害對方，導致毛利小五郎被逮捕入獄，還差點迎來身敗名裂的下場。雖然最後在所有人的努力下得到了無罪釋放，但是毛利小五郎對風見裕也留有非常大的陰影。
此刻突然見到對方，臉色可謂十分不好看。
第116章 合作（加更）
麵對毛利小五郎的質問, 風見裕也推了推眼鏡，淡定地打著招呼：“啊，毛利先生又見麵了呢。”
“不要一臉若無其事地打招呼啊！”毛利小五郎大喊。
除了降穀零, 幾乎沒人能動搖風見裕也的撲克表情，他直接無視毛利小五郎, 把視線投向服部平藏重複了一遍問題：“服部部長，關於請求我們公安支援的事，具體是什麽回事？”
服部平藏咳嗽了兩聲，先是安撫了毛利小五郎：“毛利，我們現在要說的事很重要, 你和風見先生的敘舊可以等結束之後嗎？”
“誰要和這家夥敘舊啊！”毛利小五郎生氣地喊了一句, 重新坐了下來把頭扭到一邊，索性對風見裕也來個眼不看心不煩。在大是大非麵前毛利小五郎還是分得清主次的，現在可不是浪費時間和風間裕也吵架的時候。
見到毛利小五郎冷靜下來, 服部平藏開始進入正題，他把之前收到的匿名信和照片遞給風見裕也, 一邊說道：“其實在收到匿名信之前，我們大阪警方就已經開始懷疑【白粉婆】事件不簡單。就在不久前, 我們的失蹤人口檔案的倉庫員在整理年中數據的時候, 發現這兩年大阪的青少年失蹤案呈現不合理的漲幅，其中8成都是年輕的女性。
因為覺得不對勁, 他重新整理了所有失蹤少女的檔案, 發現越靠近長濱失蹤的少女越多。他懷疑長濱存在一個專門拐賣少女的組織, 於是把整理好的數據和報告書遞交了給我, 當時他還說已經找到了組織的眉目晚些給我匯報。但是在遞交後不久, 他就死於失火, 被燒死在自己的公寓裏。”
“殺人滅口。”風見裕也露出銳利的眼神, “你們查到是誰做的嗎？”
服部平藏雙手手指交叉放在辦公桌上說道：“沒有，倉庫員發現不對這件事隻有警方內部人員知道，風間先生你知道這意味著了什麽。”他睜開眯眯眼露出精光：“那個不知名的拐賣組織，為了堵住倉庫員的嘴，居然動用警方的內奸進行滅口，倉庫員發現的事遠比想象中的嚴重，我們不得不謹慎起來。”
風見裕也皺起眉，警方內部出現其他組織的內奸，光是這事就夠嚴重了。
服部平藏繼續說道：“之後在長濱山發現的少女屍體，加深了我們的懷疑。倉庫員發現的人口販賣組織可能比我們想象中更龐大，也更加殘酷，能一直在警方眼皮下做成這樣的人口販賣，對方背後的勢力一定很大。而日本數一數二的黑幫組織山口組的據點就在大阪，長濱山有一部分土地就是他們的不動產業……如果人口販賣背後的勢力是山口組，他們的確能做到在警方內部安插內奸。
當然，當時我們隻是懷疑，所以隻能接著【白粉婆】的案子暗中調查。直到今天毛利收到了匿名舉報信，我們才確認了山口組進行人口販賣的事。如果匿名信上麵說的是真的，他們做的人口販賣已經與國外形成完整的販賣鏈……公安突然來到這裏，我想應該也是為了這件事吧。我說的對嗎，風見先生？”
風見裕也與服部平藏對視了一會兒，他舒了一口氣點頭承認：“是，既然你們已經得到了這種程度的證據和舉報信，我們也沒什麽好隱瞞的。我們這次前來大阪是因為在黑網發現的一個新的人口販賣網站，裏麵販賣的全是我們國家的少女，年齡在1220歲不等，截止到最新被售賣的日本少女已經超過300名，我們分析了網站更新的頻率，確定了這個人口販賣組織藏在在日本境內。
而大阪發生的【白粉婆】事件的受害人與網站某位主要客戶的購買‘產品’高度一致，我們懷疑那個人口販賣組織與在長濱發生的【白粉婆】剝皮事件有關。”說著他揮了揮手上的照片和信件，表情變得凝重，“現在有了這些照片和舉報信我們可以完全確定，山口組就是這起國際人口販賣的幕後黑手！但是……”
說到這裏風見裕也皺起眉，服部平藏一眼就看懂他的顧慮，他手指在辦公桌上敲了敲：“山口組在日本的勢力非常龐大，大阪更是他們的本部據點，就算真的是他們做的，光靠這些照片是沒辦法把他們關起來的。這也是我們找你們公安合作的原因。
山口組在大阪有5千多名組員，我們大阪警府有1千多名在職警察，加上其他鎮區調動流動人員過來也不過2000左右，在人數上不占優勢。在內奸人數和人員不明的情況下，如果我向政府申請東京、京都的警員調動勢必會引起山口組的警惕。對方可能會來個魚死網破直接炸掉人口販賣基地毀滅證據。
我們大阪警方準備假裝【白粉婆】的凶手逃跑，製造混亂吸引住山口組的注意力，請你們公安和毛利偵探在這段時間幫找到他們藏起來的人口販賣基地，控製基地裏的犯人。一旦你們控製了現場，我將立刻向其他城市的警察廳請求支援，前往山口組本部逮捕他們的涉事人員！”
“這個計劃很完美！我一定會盡快找出山口組販賣人口的基地的！”毛利小五郎聽得心情澎湃，一把握緊拳頭說道。
風見裕也沉思了一會兒，他說道：“這件事涉及很廣，請允許我給我的上司匯報一下，我會盡快給出答複。”
服部平藏表示理解，他伸手指了指辦公室左邊的小門：“那裏是我平時的休息室，隔音效果很好，風見先生你可以去那裏打電話。”那樣就不用擔心被警察部的內奸監聽到了。
風見裕也點頭，打開休息室的門走了進去有重新關上門，他掏出手機撥通了降穀零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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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久間七瀨和降穀零抵達遊樂園的主題餐廳，入座了預定號的餐桌。此時剛好是人流最旺的時候，餐廳幾乎坐滿了情侶，即使這樣，兩人依舊以高顏值成為全場中最引人矚目的存在。
降穀零正在翻看著菜單點菜，佐久間七瀨坐在椅子上托著腮看著他，眼神飄忽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點完菜，降穀零把菜單遞還給服務員：“就是這些，麻煩按順序上菜。”
“好的，請您稍等。”餐廳的服務員接過菜單鞠了個躬便安靜離開。
服務員離開，一時之間兩人都沒有說話，餐桌上陷入了安靜。
最先開口的降穀零，他提起下午的行程：“今天太陽太大了，室外的遊樂設施都不是很適合遊玩。遊樂園北區是休息拍攝區域，裏麵有縮小的長濱城和還原豐臣秀吉時期風格的街道，在入口處可以換上租借的服裝進去遊玩。裏麵有不少冷飲和點心店，我們可以一邊休息一邊觀賞。七瀨，你覺得怎麽樣？”
佐久間七瀨回過神來，她攪拌著麵前的檸檬水說道：“可以啊，聽上去好像很有趣的樣子。”
租借服裝什麽的，降穀零的話，應該很適合白色的紋付羽織袴……
看著有些心不在焉的佐久間七瀨，降穀零突然問道：“……七瀨，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嗯？”佐久間七瀨抬起頭，她看著降穀零的臉緩了一會兒才搖頭：“沒有，我隻是在想別的事情。”
事實上，佐久間七瀨的確心情不好。她期待已久的甜蜜約會被fbi搞得亂七八糟，現在還被降穀零懷疑，即使早有心理準備，但是當【降穀零懷疑她】這件事情真的發生後，她依舊十分難受。
即使佐久間七瀨非常清楚在徹底坑死fbi之前最好是先穩住降穀零，但實際操作的時候，她卻有點裝不下去。這是人類的奇怪特性，人類在麵對自己熟悉依賴的人的時候，往往會更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這就是為什麽老是衝著家人發脾氣，而麵對同事的時候可以忍氣吞聲。
佐久間七瀨現在就是麵臨著這種情況，她非常想向降穀零發脾氣，卻還要裝作若無其事：“剛才在排隊的時候剛好聽到別人在討論【白粉婆】的案子，我想起來之前毛利先生他們好像說過，就是為了調查這個案子才來長濱的，不知道他們解決掉案子了沒有。”
“如果破案了新聞會報道，畢竟這個案子鬧得很大。”降穀零說道，“而且我相信以毛利老師的能力一定可以很快破案的。”隻要有江戶川柯南那個神奇的男孩在，總感覺無論什麽案子都能解決。
“……你還真是時刻不忘自己頭號弟子的人設啊。”佐久間七瀨扯起嘴角，“倒是希望你可以把我的男朋友身份記得更深一點。”
她聲音很低，降穀零一時之間沒有聽清楚，他剛想問佐久間七瀨說了什麽，熟悉的手機鈴聲響起——是降穀零的手機。
降穀零看了一眼來電皺起了眉，他站起身對佐久間七瀨說道：“抱歉七瀨，我去接個電話。”
佐久間七瀨擺擺手表示隨意，她看著降穀零走出餐廳一直走到外麵的樹蔭下，他接起電話表情有些嚴肅。
隔著餐廳的落地窗，佐久間七瀨靜靜地看著降穀零，過了一會兒，她掏出手機撥通了犬金鬼萬次郎的電話：“爸爸，是我，七瀨。我有一件事想拜托你……嗯，很重要的事，必須要你幫忙才行……在此之前請你答應我不要生氣。”
第117章 風見裕也的來電
從風見裕也那裏得知, 他們調查的國際人口販賣涉及日本紮根最深的黑幫山口組，降穀零臉色變得有些凝重。
“大阪警方請求我們公安支援。”風見裕也說道, “他們希望我們可以找到藏起來的‘加工廠’並且控製基地所有人員，以防山口組魚死網破炸毀所有證據，他們則負責前去山口組本部逮捕涉事人員。”
“你答應了嗎？”降穀零問道。
“不，我跟他們說要匯報給上司征求意見。”風見裕也說道，“我想降穀先生可能有其他想法，”
“你沒有立刻答應是對的。”降穀零耙了一把劉海歎了口氣：“山口組在日本紮根太深, 他們的組員遍布全日本，牽一發而動全身，貿然對他們下手會引起很大的反彈，一不小心就會造成國家安全問題。”
手機那頭傳來風見裕也遲疑的聲音：“……降穀先生, 人口販賣的事難道我們不管了嗎？”就這樣任由那群黑幫繼續販賣他們的日本公民？
“不，無論他們是什麽組織, 隻要違反國家的法律就必須付出代價。”降穀零表情嚴肅地說道, “隻是關於山口組的處理不能明著來，如果被國民知道國家內的合法黑幫在做人口販賣的勾當，會引起巨大的恐慌，日本政府的聲譽形象也會受到影響。
我會向理事官報告此事獲得更大的支持, 山口組這次販賣人口是板上釘釘的事實，隻要拿到確切的證據找出具體的幕後涉案人員，就可以進行精準逮捕。屆時山口組想抵賴都沒辦法。晚點我會回複你，這次的事情必須要堵住所有漏洞, 做到一擊即中！”
“是！”風見裕也應道, 然後他把另一條重要信息告訴降穀零：“降穀先生, 大阪的警方在調查中, 發現他們內部似乎出了內奸。這也是為什麽他們讓我們公安幫忙的原因。他們想要聲東擊西, 以防行動被內奸提前傳出去。”
警察廳裏出現了內奸，這件事可不小。降穀零皺起眉：“我知道了，這件事我會考量。”
掛斷風見裕也的電話，降穀零撥通了他的上司裏理事官，把風見裕也匯報的信息和對方闡述了一遍，並提出了自己的意見和增加支援的請求。
但上司拒絕了他，並命令他撤回在大阪的公安。
“為什麽？”降穀零握緊手機，“山口組在國際黑網上販賣日本公民已經達到300餘名，這完整的罪惡鏈如果不處理的話，受害的國民會越來越多，還會影響日本在國際的形象！”
“……這件事我們會和山口組方麵溝通，相信他們會認識到錯誤並且停止這種行為。 ”手機對麵傳來上司沉穩的聲音。
就這？和加害者溝通？這算什麽？！
降穀零咬牙：“那些黑幫為了利益什麽都做得出來，人口販賣那麽巨大的利潤他們不會說放棄就放棄的！而且那些受害的公民呢？還有不知道多少女性在加工廠裏麵受著折磨，她們需要救助……”
“降穀！”上司提高聲音打斷降穀零的話，他的聲音非常嚴肅：“剩下的受害者我們會和山口組交涉，讓他們把人交出來，到時候會讓山口組給她們適當的補償的……之後讓她們簽訂保密協議，就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 ”
“您和我都知道山口組不會活著放她們回來的，那些受害者目睹了一切，是最好的人證。”降穀零冷冷地說道，“山口組一旦知道警方已經查到他們身上，他們會立刻殺人滅口。”
上司說的話就像最大的笑話。
“降穀零！你是不是要我說個明白才行？！”上司提高聲音有些氣急敗壞：“現在不可以動山口組！政府上層不會允許的！”
“我知道山口組在日本紮根很深，所以我建議收集證據精準逮捕……”降穀零說道。
“你不懂。”上司冷笑道：“大阪是山口組的大本營，長濱山更是山口組本部的後花園。能把人口販賣做到自己的核心地盤，隻有山口組的最高管理層。山口組的組長滕中一郎這兩年身體不好，業務交給了幾個兒子，人口販賣的生意一定是他們幾個搞出來的。滕中一郎的兒子可不是小魚小蝦，如果逮捕了他們，滕中一郎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到時候日本會被卷入黑幫的漩渦裏！
我可以提前跟你說，大阪警方想要調動其他城市的警力是不可能的，一旦他們聯係上麵，一定會被勒令停止行動。一切都隻是無用功！”
說到這裏上司緩和了聲音：“我知道你的想法，可是現在真的不能動山口組。山口組在日本存在幾百年，積威太深，在各行各業都有他們的勢力，就像一個巨大的毒瘤在日本的土地上盤根錯節。
而這個毒瘤還為這個國家源源不斷地提供大量的稅收，現在日本剛經曆過泡沫經濟，國家經濟、國民的生活都剛剛有所好轉，國家正是急需修生養息的時候。
山口組在日本的產業很多，林林總總涉及了十數萬人的工作。一旦被拔除，大量國民失業會引發社會問題，數十億的稅收損失也會讓日本的經濟和公共事業建設受到影響。更別說山口組解散後，那些黑幫組員沒有了約束，為了發泄多餘的精力和報複警方，不知道會做出怎麽樣的恐怖襲擊……降穀，你做了臥底那麽久，早就應該知道這個世界並非非黑即白。
即使是我們公安部，為了完成任務也偶爾會做出一些違法的操作。你還殘存著正義感，這很好，但是為了保護這個國家，我們需要考慮得更多，必要時……是需要犧牲一些東西的。”
就像那些被販賣的女性，她們無辜嗎？當然是無辜的。但是為了她們撼動山口組是不值得的，政府不可以因小失大。雖然很殘酷，但是這就是現實。
“……”降穀零陷入沉默。
“……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過了一會兒，降穀零問道，“我們的公民被剝掉臉皮，割下四肢販賣給那些外國人玩弄，我們作為公安隻能什麽也不做，看著她們繼續受折磨嗎？可以的話，至少要救下還在‘加工廠’裏麵的女性。”
降穀零的讓上司陷入沉默，過了幾分鍾後他才說道：“我可以當做沒有聽你說過這件事。在大阪警方申請支援驚動上麵的人之前，找到那個基地救出那些受害者送到醫院去，為了威嚴和顏麵，政府上層的人不可能再把她們送出去……但是這件事，公安絕對不可以參與進去！”
降穀零鬆了口氣，他相信有江戶川柯南那個孩子在，一定可以找到那個基地的。
就在上司要掛掉電話之前，降穀零突然問道：“日本就隻能這樣一直讓山口組那樣的毒瘤存在嗎？就沒有一點消滅他們的可能嗎？”
“降穀，你要知道。和其他國家不一樣，在日本，黑幫是特殊的存在，他們在國家最動蕩的時期是起到穩定社會和提供稅收資金的存在。就像十八世紀的英國，他們靠海盜獲取巨大的財富增強了國家實力。像山口組這樣的大型黑幫，隻要他們不做出動搖日本根基的行為，政府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說到這裏上司似乎笑了一聲：“要說消滅山口組的辦法也不是沒有。政府和裏世界是有默認的規則的，黑幫和黑幫之間的內鬥我們是不會參與的。現在整個日本可以和山口組抗衡的隻有犬金組，比起山口組，犬金組做事有原則很多。他們組嚴格遵守不對普通人下手的原則，就這方麵之前政府還給他們頒發過獎牌，雖然他們沒有接受。
而且他們組很有錢，這十幾年來，每年繳稅都占了國家稅收的3成，還逐年增加中。要是犬金組忍不住跑來吞並山口組，在瓦解了山口組的勢力後，犬金組應該負擔得起人員工作和稅收經濟，政府那邊就可以光明正大逮捕山口組的頭領們了吧……不過以政府喜歡玩製衡的手段來看，是不會願意看到犬金組一家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