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茶不好意思露出笑容:“請坐吧,流光姐姐怎麽想到來將軍府找我,可是有什麽要緊事嗎?”


    合作還是啥的,都可以哦。


    “妾身怎當得起將軍小姐的一聲姐姐,小姐喚我流光便好了。”也許是習慣了逢場作戲,流光的笑意是媚人的,卻不是真心實意的。


    塗茶也沒想過一朝便讓女主信任,便隨著話頭說過:“流光就叫我塗茶就好了,叫什麽將軍小姐感覺好生分啊。”塗茶是天然會撒嬌的那種人,她撒嬌時聲音柔軟,甜蜜蜜卻不粘膩,自然而然的拉近距離,讓人情不自禁就由著她的話做。她眼睛閃了閃,勃勃生機便在眼角眉梢露出來,站在那便是春天:“流光可喜歡聽戲,最近桂滿齋新出了戲,可好聽了,流光想聽一聽嗎?”


    流光不由得軟了眉眼:“好。那便聽一聽。”


    兩人坐馬車去桂滿齋,談些近日京中的趣事倒也說說笑笑。


    經過一片梨花樹時,一大片花瓣掉落下來,一片順著風到了馬車裏,塗茶好心情地捧在手心裏:“那日第一次見到流光,流光就在一枝梨花上,倒像仙女一樣。”


    流光不由得想起來將軍府也種了滿滿的梨花樹,看來塗茶真的很偏愛梨花,記起來不久之前看過的小姑娘的樣子,倒是跟塗茶的樣子重疊起來,嘴角有些笑意:“那麽久之前,便見過了呀。”


    “所以說我們真的很有緣分啊。”塗茶笑彎了眼睛。


    流光看著明媚的少女,心裏幾多掙紮,她確實如塗茶所想一般,既然能接觸到將軍府,何須再多費力氣,情蠱隻有一隻,種下需慎之又慎,雖說是情蠱,但更像是操縱人的法子,如果能直接操  縱一國之將軍,她二十多年來複仇的目標,也許便不再是奢望。


    但是,眼前的少女估計會麵臨,家破人亡的境地。


    她向來冷心冷情,心裏隻以報仇為目標,隻以為自己便是這個性子,卻不知道原來是曾經得到的的太少,便什麽也不在乎,師傅教養她,隻因為她身上流著母親的血,手下尊敬她,隻因為她身上流著皇室的血脈,她從來未曾因為自己得到過什麽。一旦真正得到溫暖的善意,她根本不舍得拋下。


    哪怕這善意看起來並不那麽純粹。


    一曲唱畢,身邊的人久久未曾回神,塗茶在流光麵前晃了晃:“這戲真有那麽好聽?”


    流光抬眸對上她的眼睛:“小姐,為何對我這麽好呢?”


    她又叫回了小姐,就像是非要將距離拉遠。


    “說起來挺不好意思。”塗茶有些羞愧的低下頭,“我曾有個姐姐,我幼年時頑劣,與家姐總是玩鬧,隻不過,想不到家姐就那麽生病去了,我便……再也沒有機會道歉了。”


    “家姐小時候最喜歡梨花,她說,說,她會變成梨花仙子,好好看著我,但我從來沒再見過她,我種了那麽多梨花樹,她也不出現。”


    “那日見流光姐姐在樓上,一枝梨花上笑的嫣然,我就想,如果姐姐長大了,一定是流光姐姐這麽美的模樣。”


    塗茶又想起來什麽一樣忙擺著手否認到:“但是相處下來,我已經知道流光不是姐姐,但是流光那麽好,我就私心地想能和流光成為朋友就好了。”


    原來如此,從來沒有無緣無故地喜歡,但是少女的理由帶著哀切的溫暖,流光本就是失卻了一切親情的人,此刻最是觸動了心底深處,如果有一個家人,如果有一個妹妹,她一定不會活得像現在這樣痛苦,全部的壓力隻在一人身上的感覺,流光也疑心自己怎麽走到了現在。


    “流光,我們還是朋友嗎?”少女試探著問她,像小動物一般。


    流光在心裏做了決定,她基本上已經拋棄了一切去複仇,這最後一點溫暖,請允許她自私地留下,她的眉目舒展開來,第一次露出一個真心實意的笑容,一個溫柔但堅定的,屬於雲嬋自己的笑容。“我們是朋友,塗茶。”


    少女便笑出來,耀眼活潑才是她本來的樣子。


    “流光,天色不早了,你可願去將軍府上和我一起用飯,別的不說,我們家的燒鴨真的一絕。”塗茶眼見著距離拉近,當然想趁熱打鐵了,鞏固鞏固。


    流光下了決定,決心讓自己不要與將軍府牽扯過多,她的未來,不管如何,都算不上美好:“樓中有規矩,不得私自留宿外家,還請見諒。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


    塗茶也不強求,便讓人送了人回了樓,又拿些銀票,不管怎麽說,多照顧應該是沒問題的。


    將軍府此時還未曾有反意,此時過多接觸流光,若情況有變,對兩方都不好,倒是她疏忽了。


    第3章 攝政王和亡國公主3   酒不醉人人自醉,……


    這三個月來,塗茶沒事就請流光來敘,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將軍小姐和青樓女子這樣奇妙的組合倒是私下裏傳開了,青樓那邊知道了,流光倒是好過了些,自然萬不敢有上次的事情發生,不過她的將軍爹還在邊疆,不曾得知這事罷了。流光不知為了什麽,推卻她的邀約許多次,她的血海深仇,塗茶不便問起,也沒有理由問起,自然無法解決。她說了多次替她贖身,卻被拒絕了,她隻得平日裏多送些有趣的小玩意討她開心,在重任之下有喘息的空間。


    近日裏日子可不太平,正是劇情裏邊疆戰事吃緊的日子,將士們在戰線上浴血奮戰,皇帝卻在後宮嬉戲作樂,都說糧草先行,可此時大將軍八百裏加急請求調動糧草的關密,卻被某位美人輕飄飄就揮在了地上,皇帝看也沒看一眼,隻管捉住了美人調笑的手。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曆朝換代,從來受罪的都是百姓罷了,縱使昏君最後也沒什麽好結果,但是他受再多的苦和罪也救不回萬千的性命,最可怕的不是將士戰死沙場,而是出師未捷身先死,無數的人滿腔熱血反被自己所熱愛的所保護背後捅了一刀。


    宮中也有將軍府的人手,聽小霧查探的的密報,果不其然,那封加急的關書根本未曾被打開。盡管她確保這封關書送到了皇帝桌前,而不是像原著佚失,想來跟關書沒有關係,而是皇帝已經昏庸無道了,幸好她還有第二個計劃。


    這一個月裏小水四處搜尋,隻為這一件事,國家的糧倉沒皇帝聖旨她開不了,但是她知道京城多少富商,官員,或多或少多有屯糧,一個兩個當然不行,但是所謂聚少成多,她隻有一個金手指,就是錢多,反正是係統的生活補助,她一點不心疼,至於這麽多錢流入市場,引出來的亂子她不能全顧著了。現在人命要緊。


    八百裏加急的關書才到京城,關於邊疆糧草吃緊的消息自然還沒傳進京城,不像原著裏,時間一過,京城裏的富商就開始抬價,百姓流離,瘟疫橫行,沒有戰士餓死邊疆的駭人新聞,一切都還來得及。


    糧草是有了但是怎麽運到邊疆,屯糧地點都不統一,離邊疆近點倒是能快點到,但是沒有人手,且去的路上肯定戰事吃緊的消息會一路回傳,怎麽保證,運送糧食的人不私吞,不落荒而逃,她需要一支訓練有素的軍隊,但是她沒有這樣的人手,將軍爹倒是留下一些人,但至多保她平安,卻不足以運送糧食。


    在這時候擁有私軍的人,塗茶隻能想起本書男主,盛章,畢竟是三個月後就要造反的人,怎麽可能沒有自己的軍隊,但是讓她不確定的是,盛章是否願意助她,一旦運糧,肯定會驚動皇帝的耳目,皇帝雖然昏庸,卻把自己的位置看得牢牢的,一點風吹草動就會警惕,這樣一來,盛章的謀反必定會更加艱難。


    她隻能賭,原書盛章未能救人,是因為不知情,而不是心狠手辣。


    盛章也沒想到第二次見那女孩卻是這麽一種情境,上次見她,一片雪白梨花下,女孩卻更為白嫩,一掀簾子,眉眼裏是天真的驕矜,這次一見,卻是比一第一次見更鮮明些,柳眉圓眼都是堅定,精致眉眼認真瞧著讓人炫目。


    “將軍小姐,好興致,來拜訪我這個閑散的王爺,可是生了什麽心思?”紈絝調笑,是他最熟悉的扮演,但指尖真觸碰上柔嫩的皮膚時,還是有莫名的悸動,溫度從指尖傳來,這麽近,叫人能聞到女孩身上的清香,很像山茶花,倒是與她的名字相配。


    塗茶順從地抬眸,卻並不畏懼,反而很平和,不退也不進:“邊疆戰事吃緊,糧草不足,馬上要變天了。”


    他歪頭,放下了手,一把折扇輕敲掌心:“聽不懂,這種大事  告訴皇帝陛下不就好了,給我說有什麽用。”


    塗茶摸摸自己被捏疼的地方,隻是繼續說道:“皇帝未曾看,就被扔了,萬千將士的性命被托付在將軍的身上,沒有別的辦法,我已搜集了糧草,但是需要軍隊運送。”


    “我隻需要一個答案。”


    女孩白嫩的臉上,下頜卻有一塊嫩紅,那皮膚那樣嬌嫩,不過是輕輕一捏罷了,盛章再抬眼,全身輕浮褪去,他像一個專業的演員那樣褪去自己所有的情緒,冷峻眉眼卻並不是毫無感情:“現狀如何,缺糧幾多?存糧何處?如何配合?”


    塗茶終於鬆了一口氣,周身硬支棱起來的氣勢一懈下來,便也有幾分疑問:“你竟不懷疑嗎?”


    “將軍獨女的身份,我相信不會亂說話,萬千將士的性命,我沒時間懷疑,我隻是與人有仇,又不是無情冷血。”他解釋,竟是十分的認真。


    兩人按著地圖將存糧地點一一標明,盛章的軍隊也不是全聚集在一起的,而是編集成團,以暗號相連,分散各地,倒是與存糧的位置多有重合,一一發出信鴿,派出人手,徹底商量完畢,已是深夜,夜空中明月朗朗倒是難得明媚的夜晚,但是想到千裏之外邊疆蕭瑟的情景,兩人都無心賞月。


    “深夜已至,男女授受不親,我派人送你回府吧。”盛章這時候才發現已經這個時候了,幸虧塗茶是秘密前來,不然少不得傳出什麽謠言。


    “我真好奇,你怎麽演出風流浪子的樣子的,明明實際這般古板。”塗茶在讀劇情的時候就覺得奇怪了,實在感覺王爺生錯了時代,要是生在現代,怎麽著也是影帝級別的吧。


    “隻是模仿皇上而已,這天下最出名的風流浪子,就是皇帝了,不是嗎?”盛章難得提起心思解釋,心緒複雜幾分。


    女孩卻搖頭:“他不算風流浪子,得長得好看的才能算。”如此大逆不道她卻說的如此認真,盛章難得也有幾分笑意。


    “你這在變相地誇我嗎?”盛章眉毛一挑,到底風流浪子扮演久了,有些習慣不是說卸下就卸下的。


    塗茶便從桌子上抬頭仔細看他,女孩子的眉眼有多漂亮,仔細瞧人時專注的神情有著莫名的深情,那眼眸映著月光,燭火,和他的倒影,便像詩一般流暢地傾瀉,酒不醉人人自醉,花不迷人人自迷。盛章疑心聽見了自己的心跳。


    他背過去看月亮,不去看女孩的眼睛。不知是月亮太亮了幾分還是燭火太豔,總覺得今夜心神不穩,


    女孩可愛地打了個哈欠,懶懶地趴在桌子上:“尚可。”


    盛章還想說什麽,卻聽後麵傳來輕微的呼吸聲,人已經睡了。


    女孩一睡下來,眉毛便柔和下來,乖乖的睡姿,瓷白臉頰上眼睫的投影仿佛夢魘一樣,氤氳住情思。


    盛章因著剛剛的話題牽出來的幾分怒意忽然散了,他看著女孩,驚異於自己的心底竟然如此平靜。


    因著糧草及時供應上來,邊疆戰事倒是緩和了幾分,連收複幾座城池,傳上去的都是捷報,皇帝居然以此為功,糧草調動的事情自然也就沒有傳到他的耳邊,戰事連連告捷,這場原本損傷眾多的戰役比原先提早落下帷幕,北方蠻族投降了。


    願以供奉換取交好。死傷多少士兵,才換來這麽個結果,大將軍內心蒼涼,皇帝那邊卻答應的痛痛快快。


    停戰半月後,蠻族供奉的金銀和異族美女便跟在大將軍的精兵後麵,回京了。


    父女相見,不得不說是感慨萬千,曾何幾時,大將軍都以為自己會戰死在邊疆,他一生為國付出自己的少年,青年,中年,身上道道疤痕都是戰役的銘記。一生光明磊落,精忠報國,可以說沒有對不起的人,除了家人,他多年駐守邊疆,見過家人的次數兩隻手數的過來,他沒見過女兒的成長,甚至是大女兒和妻子的去世,最後隻剩下這麽個小女兒,此次戰役幾乎打掉他所有對君主盲目的忠誠,他唯一的願望便是小女兒能夠幸福度過餘下的時間。


    但是,世事總不如人願,宮裏頭有留言傳出,說是皇上偶見將軍小姐的畫像,驚為天人,待將軍獨女及笄便要納入宮中。


    皇帝是多少歲的人了,他跟將軍是一輩的人,比塗茶整整大上兩輪。


    哪裏來的什麽驚為天人。不過是功高蓋主,得到的警告。


    塗茶倒是想明白了為何皇帝的旨意變了,看來皇帝對戰事告捷的源頭也不是一無所知,但也不是查的清楚明白,這種時候,還怎麽敢把將軍府的女兒外嫁,原著裏他顧忌著麵子上的和諧,還算找了看起來門當戶對的閑散王爺盛章來掩護,今次將軍功勞盛大,根本削弱不得,不為己用便隻有一毀了事。


    嫁還是不嫁,幾乎是沒有問題的答案,一旦聖旨真正地定下來,不嫁便是違抗君意,嫁了,幾乎可以說是塗茶的後半生奠定了悲劇的基調,大將軍隻這麽一個女兒,抓住了她,就抓住了大將軍的把柄。這一輩子牽製於人,是可以預料的了。


    但男主和大將軍的謀反是劇情裏寫定了的事情,男主的私軍既然未被發現,那位的皇位還坐不坐的穩,還是個懸念,塗茶倒是沒有那麽擔心。


    原書裏大將軍將女兒許給盛章,便是借著婚禮之中趁亂造反,閑散王爺翻身做了攝政王,扶植了一個小皇子上位。


    至於為什麽王爺沒有自己做皇帝……


    第4章 攝政王和亡國公主4   長裙雲肩,鳳冠霞……


    “小姐,難道真嫁過去?”小露呆呆地問她,這四個小丫鬟也是爹留給她的人,不過這其中就屬小露最笨了,但也是最可愛的一個。小冰沉默寡言,但對小露也很溫和:“老爺有辦法,不用擔心。”


    被安慰的小露情緒立馬晴天:“那我再給小姐做點甜點去,小姐最近吃的都少了。”


    那是吃的少了麽,再這麽吃下去,遲早會胖,小露別的不行,廚藝天下一頂一的好。塗茶在逃避這種溺愛式喂養。


    大將軍塗尚確實自有考量,謠言流傳下來,他便知道這是皇帝的警告,若說這場戰役以前,他心中還尊敬皇帝的權威,但在見識到這麽多人命僅僅因為皇帝的延誤而喪命,若非小女兒想了辦法,傷害還會更多,心中的天平便開始傾斜,更不用說,要他花一樣年紀的女兒進宮,他感覺到了此事的迫在眉睫,真要逃出去,將軍府的人如何悄悄疏散不被遷怒,也是需要計劃。


    計劃還未完成的時候,盛章秘密與大將軍會晤了,說起來,盛章的偽裝實在騙人,若不是此次糧草事件,大將軍不會想到他背後竟有這麽一股力量,但是真要聯合起來的時候,大將軍還是有幾分猶豫的。盛章此人,城府極深,隱藏多年也未有人能看透,要他的女兒嫁與這種人,塗尚並不放心。


    盛章卻一句話斷了他的猶豫:“我不是皇帝的兒子。”


    大將軍瞪大了眼睛,也不曾想會聽到這句話:“有何證據?”


    “我母親,就是當初被皇帝強搶的臣婦,他殺了我的父親,納我母親入宮,殺了所有知情的人,便以為無人知曉此事,卻不知道我母親在入宮前就懷上了我,她假裝屈服,隻為了能讓我活下去,我的這條命都是她用尊嚴和生命換來的,她要我發誓,為她報仇,宮中知曉此事的人除了皇帝,便隻有大太監嚴立信。”男人的眉骨都帶著冰雪般的冷意,與他往日裏表現的紈絝浪蕩的樣子全然不同。


    “我對皇位並無執念,但那位置上的絕不能是那個男人。”


    大將軍對此事隻是暗自裏有些懷疑,卻不知那個時候皇帝就昏庸如此,一咬牙答應了:“若塗茶不願,她可以與你和離。”


    男人眉眼在他沒意識到的時候柔軟了一瞬:“自然。”


    大將軍說給小女兒聽的時候,沒想到會那麽容易。


    “你可聽清楚了,是要你嫁給盛章。”


    塗茶便胡亂點下腦袋,逗著小貓:“嗯,我知道了爹爹。”塗茶隻但劇情還在走動,暫時沒毀壞地太過厲害,不過係統既然沒說什麽,那任務就沒問題。


    “你可懂什麽叫嫁娶,嫁了人以後,你就要搬到別人家裏去,做別人的妻子,吃不到好吃的,玩不到好玩的,還要管理家宅後院的,萬不會現在這麽悠閑了,你可明白?”還要離開他這個老父親了,塗尚心裏莫名不舍,硬漢慣了卻不知道怎麽說出來,隻會這麽拐彎抹角的逗女兒。


    塗茶便淚眼婆娑:“那我不嫁了!”


    本來逗著小女兒的塗尚發現真把小女兒逗哭了反而手忙腳亂。


    塗茶在淚眼裏調皮的笑了,誰讓將軍爹這麽多話,嫁也不好,不嫁也不好的。


    不過幾日,果真有聖旨下來,安王盛章求娶將軍獨女——塗茶。


    後麵才有秘聞傳來,當時是太子先求娶將軍之女,皇帝幾乎盛怒之下,安王忙不迭接了這個燙手山芋,聖旨才這麽定下來。


    塗茶歪了歪頭,一麵也沒見過的太子殿下怎麽要求娶她,原文裏也沒說過啊。她想起許久不曾跟她聯係的流光,或者說是雲嬋。


    流光自從上次見麵以後就少見,塗茶去找,也沒有人,最後一次去,是老鴇告訴她,流光姑娘被人贖走了,她曾經幾次向她提過替她贖身,流光都拒絕了,這次卻走了,塗茶便知流光是要拋棄這個青樓姑娘的身份,完成她的計劃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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