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大力:“乖啦!不要生氣!李潤不是故意的!”


    奧斯頓:“……你們都教了他什麽啊!”


    西蒙:“賤貨!呸!”


    奧斯頓:“你敢罵老子!這就燉了你,李潤,去廚房換個大鍋!”


    郝大力連忙空出一隻手說拽住暴躁老哥,“別啊!他不懂事,你可是很有分寸的哦!”


    奧斯頓:“老子也有病!別和我來那一套!端鍋子!”


    桑尼:“好耶好耶!剁椒魚頭可以有!難得大家聚集,吃了西蒙慶祝吧!下次就吃李潤!”


    你在說什麽恐怖故事啊!不要添亂了啦!郝大力苦惱地看向唯恐天下不亂的桑尼,後者接收到她的求助,還是心軟了下來,把刮鱗刀放下了。


    看著雜誌的千雪忽然說道:“來感覺了!有沒有誰和我玩啊!我數到一百就隨便抓人了哦!”


    奧斯頓:“你媽死了!去豬圈找豬去!”


    千雪:“豬沒感覺啊,要不試試西蒙。”


    郝大力滿目驚恐地抱緊自己的魚主子:“???”


    流雲掀起自己的衣服,用小刀比劃著,笑容甜美道:“和我玩呀~”


    千雪:“那還是找豬吧。”


    郝大力:“???”你們怎麽回事啊!她的三觀啊!


    金月看著這菜市場一樣的情況,他才懶得管,武力值最高也不想插手,他重新裝死,假裝自己是一顆沒有感情的盆栽。


    就在所有人都鬧哄哄的時候,郝大力聞到了一股難以言明的臭味,她看向飄來氣味的方向。是拴著拜德的樓梯口,之前還在追著尾巴咬的大狼這會兒變成了人,然後赤|裸裸地蹲在地上拉粑粑。


    郝大力崩潰:“不要啊!拜德!”


    奧斯頓:“你他媽又隨地大小便!桑尼你把這屎給老子舔幹淨了!”


    將懷裏亂撲騰的魚塞到了桑尼懷中,郝大力衝過去就搬起拉了一半的拜德,一把震斷了鎖鏈,她扛著人快跑進廁所,然後耐心地教對方如廁。


    拜德拉得開心了,還拉著郝大力觀察自己便便的形狀,要不是少女拽著他,他可能會抓起那玩意兒往臉上抹。郝大力拿著衛生紙,本意是想教拜德怎麽擦屁股。


    古銅色肌膚的男人有著健美的身形,此刻像個嬰孩般茫然地拿著折疊好的紙巾。郝大力硬著頭皮以身作則,真身上陣教他怎麽擦屁股,結果拜德看了以後,拿著紙巾就要給郝大力擦起來。這是什麽窒息場麵。


    嚇得少女一把捉住他的胳膊,“不是不是!是擦你的!”說著還指著他的屁股。


    拜德歪頭,傻笑著把紙往她臉上懟。這是把她的臉當屁股來擦了嗎!這種事情也不能找桑尼來幫忙,雖然他可能不介意,但這本就是自己的工作,不好都讓桑尼來分擔。


    郝大力開始給自己做心理建設,外麵還有一堆王子要看著,誰知道他們集合會發生什麽事情,一個個都不太正常的樣子,萬一真的把誰煮了吃怎麽辦呢!


    豁出去了!


    郝大力努力地想讓拜德變回狼的形態,對方就像聽不懂一樣學著她做動作,卻還是保持著人類模樣。實在沒辦法了,少女平生第一次給男人擦屁股。她木著一張臉,這一刻她心如止水,什麽臉紅心跳的少女心都沒有,隻有一顆滄桑的老媽子心在閃閃發亮。


    平常心,把自己想象成護士就可以了!在西蒙和拜德的連翻攻擊下,她對一切大蛋大鳥都免疫了!


    自從來了這座島,她覺得自己學會了很多本領,眼界也更開闊了呢。


    作者有話要說:    郝大力:做完這份工作,我覺得沒有什麽工作是我拿不下的!【握拳】


    第30章 溫柔鄉


    不知道拜德是不是故意的,  等郝大力給他擦了屁屁以後,他又老實地變回了狼的形態,還用舌頭猛舔了少女一頓,  仿佛用口水做了個麵膜的郝大力淡定地洗幹淨臉,  牽著狼出去了。


    一屋子的有病王子顯然超出了她的極限,奧斯頓還算體諒她,  帶著李潤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還順便把魚也給扛走了,這一下子就減少了三個王子。


    還在餐桌上睡的金月將懶惰發揮到極致,  就是被桑尼扛著丟回房間也不說什麽。而犯病的千雪礙於大白天沒法出去舒緩自己,  桑尼顯然也是有對策的。


    人類小王子肯定是不會和吸血鬼啪啪啪的,  他隻是劃傷手臂給了一點血讓千雪喝。這幾口血就像興奮劑一樣讓千雪亢奮的很,  滿屋子瞎飛,  還能倒掛著飛。


    “厲害。”郝大力像是觀看馬戲團表演一樣,  情不自禁鼓掌起來,  一旁的拜德蹲坐以後,  也學著她,  用兩隻爪子啪啪啪。


    桑尼渾然不在意頭頂上飛得亂七八糟的吸血鬼,  爽快地說:“不用管他了,  興奮一會兒就會去睡了,畢竟現在是白天嘛。”


    八個王子走了五個,  還剩下桑尼、拜德以及精神不穩定一直陰笑的流雲。


    郝大力指著狼的脖子,歉疚道:“桑尼,  拜德的鏈子我給弄斷了,我去雜物房重新找一副。一開始我還覺得你用狗鏈子拴著朋友不太好,現在想來,你應該是為了他的安全才這樣的吧。”


    畢竟智障的拜德除了放養之外,  還需要人管教著。不過顯然郝大力是美化了桑尼的想法的,這個沒良心小變態才不管對方怎麽樣,不過是想拴住自己所有物罷了。


    也不過多解釋,桑尼笑眯眯地目送郝大力上樓找鏈子,等到她的聲音消失在樓道裏後,他幽深的目光這才看向了同樣切換了狀態的流雲。


    流雲是擁有治愈能力的東方精靈,偏偏是這麽個老陰比掌握著如此溫柔且象征著生命力的能力,桑尼覺得老天真會開玩笑。不知道能不能忽悠這個家夥給郝大力的耳朵治療一下,少年著實有點苦惱,論武力值的話,郝大力應該能扛住這家夥,可她心軟啊,又不記仇。


    說不定就被流雲給誆騙吃掉。


    “你看來很苦惱呀,我的朋友。”率先說話的是流雲,他翹著二郎腿坐在了餐桌上,腳尖在空氣中勾著畫圈。


    “因為你傷到了我的東西,所以很生氣。”


    “你說那個小胖熊?”


    “她是珍寶,你才是熊,你這個心黑醜八怪。”


    麵對桑尼嚴厲的糾正和提高的聲調,流雲有點小驚訝,他甚至忽略了對方睜眼說瞎話的埋汰。精靈本就活得長久,他來這個島上很久了,桑尼是後來的人類,孩童時代就來了。雖然不明白這個孩子為什麽能愛上親姐姐,但流雲還挺欣賞他,關係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差,但做壞事玩弄保姆是一套套的。


    流雲玩弄別人的壞毛病多少有傳染給桑尼,他喜歡看他縫布娃娃,也喜歡他做標本,那些死後的東西被永恒定格,不會腐壞,多漂亮啊,就和他一樣。


    桑尼心裏隻有姐姐,可是現在他似乎變了。很顯然,流雲有預感,他不會與自己分享郝大力,更不會嘻嘻笑著和他討論怎麽玩對方。


    “桑尼,一起玩吧,把郝大力弄死,然後當做標本永遠留下來,和你房間裏的布娃娃一樣,這樣她才會一直陪著你。”


    桑尼不是沒有想過,可他痛苦地說,“我更想要一個活生生的她。”


    “這還不簡單麽,活體標本,關在屋子裏,隻有你自己能看能玩~”


    “我會考慮的,以後你不要打她的主意。”


    流雲笑彎了眼眸,滿臉純真無害地說,“可是我這個精靈比較奇怪,別人越是喜歡就越想搶過來,你越寶貝,我就越想破壞。”


    桑尼的臉色難看至極,這隻小畜生前科累累,比如用漂亮保姆的血澆花,拔掉好看的指甲做成衣服上的紐扣裝飾,用烙鐵刻印在皮膚上證明愛他,喝下會使人精神錯亂的藥劑……


    整個就一保姆摧毀機器。


    桑尼的眼眸如結了一層寒冰,冷著俊臉,一字一句道:“你要是真的再動她,不管龍先生定下的規矩,我也會把你剁碎了做成標本。”


    “這個眼神很棒啊,為了獎勵你,我願意把她的耳朵治好,你覺得呢?”


    桑尼立馬變臉,笑眯眯道,“那真是謝謝了哦,我會看著你治好她的。”


    流雲也變了神色,先前還陰柔,這會兒帶著點奧斯頓的狂,“你以為防住我一個就夠了嗎,另外六個也想想辦法吧~尤其自己還是最弱的人類。”


    郝大力在雜物房找了好半天,終於看到了一模一樣的鎖鏈還有配套的鑰匙,她興衝衝地下了樓,看到拜德已經趴在桌底下睡著了,而桑尼和流雲站在一塊,雖然顏值絕佳,笑容滿麵,但這氣氛怎麽看怎麽微妙。


    少女先是請示了桑尼,然後把拜德脖子上的項圈換掉扣上新的鎖鏈。等做完以後,她的肩膀被戳了戳,她看到流雲就覺得耳朵有點疼。


    流雲關切著,“你的耳朵怎麽受傷了呢,我來幫你治好吧,我可是會治愈之術的東方精靈哦。”


    桑尼:“……”無恥敗類果然忘記自己咬傷郝大力的事情了。


    郝大力先是狐疑地看了桑尼一眼,對方點頭了,她才放了心,也不計較之前被攻擊的事情,“謝謝你!要是能治好就幫大忙了,不然洗澡洗頭都不方便的。”


    桑尼:“……”大笨蛋果然是不記仇的,二次加害起來也簡單。他要是不看著可怎麽辦哦。


    招呼少女坐在麵前,流雲撕開了她耳朵上的紗布,他磨了磨牙,像是想再咬一口。而一直盯著他的桑尼微笑著拿出了一個擀麵杖,潛台詞似乎是:你他媽敢梅開二度,我就讓你的漂亮臉蛋姹紫嫣紅百花齊放。


    心裏的小算盤落空,流雲隻得指尖聚集起魔法,將代表生機的綠色光芒覆蓋在傷口上。


    郝大力並不知道自己背後的一人一精靈在幹嘛,她隻覺得耳朵一陣酥癢,忍不住抬起手想要撓一撓。手膀子剛抬起來,她的手腕就被流雲捉住,對方的聲音柔柔的響起。


    “還不能抓哦,再等等就好了。”


    郝大力聽話地不動彈了,對方卻沒有鬆開她的手腕,而是在桑尼看不見的視野盲區裏作怪。流雲用大拇指的指腹一點點摩挲著郝大力光滑的手腕,還能感覺到脈搏的起伏。輕柔地指尖壓下,連皮帶肉地就凹陷下去,觸感還挺好。


    過於纖瘦的保姆這樣摸著雖然軟,卻沒有郝大力這種摸著滿足,豐滿而又有彈性,好似能上癮。不知道她充滿韌勁的腰上摸起來是不是也如手腕這般?


    桑尼這個壞孩子是不是天天抱著她睡覺呢?這當做人肉枕頭來,一定很舒服。


    得想個辦法綠了桑尼,把人弄過來玩玩。


    感覺自己的手腕被這精靈盤了很久,郝大力的胳膊都舉酸了,她自己掙脫開了,轉動著手腕,並不知道自己又被主子顱內消遣了。


    簡單的治療後,她的耳朵完全好了,郝大力這才重新踏入廚房做早飯,她想著以後王子還是不要大集合了,根本管不過來,先前那樣挺好的。


    流雲跑到廚房來,沒骨頭一樣掛在她背後,“我好像給你施展了恢複魔法就沒力氣了,你得補償我。”


    隨後跟進來的桑尼氣急敗壞地過來撕開這牛皮糖,可惜力氣沒人家精靈大,怎麽努力也拉不開黏糊糊的這一坨鼻涕蟲,他氣得自己也掛在了郝大力的另一邊,“大力你看呀!他總是打擾你!他以前恢複受傷的龍先生都沒問題,何況你的耳朵!”


    郝大力無語地左右一看,左邊掛著流雲右邊掛著桑尼,她是什麽聖誕樹嗎,還吃不吃早飯了!好想叫奧斯頓把他倆丟出去啊。


    少女一本正經地說:“我認為,你倆應該都先學會站直了身體再說話。”


    要不是種族和長相完全不一樣,郝大力都要懷疑流雲和桑尼是兄弟,撒嬌也像使壞也像耍賴皮更是如出一轍。


    桑尼:“我不嘛!”


    郝大力:“西蒙都會自己學著站起來!”


    流雲不知道是不是被這句話刺激到了,結束了掛件行為,兩個人類彼此看了一眼,摸不清這位精靈主子怎麽一副正經人的樣子。


    “尿急,撒尿。”沒有羞恥心的這麽說了一句後,流雲伸手就解開褲子。


    “不是!不要!”郝大力被拜德之前的行為嚇得不輕,根本不能再接受流雲效仿他,一個箭步衝上去,一把揪住褲頭。


    流雲褲子脫不下來,嘻嘻笑了兩聲,“你現在能阻止我,以後也能嗎,每時每刻?”


    桑尼:“你不要這個時候犯病!我去拿剪刀,把你的小精靈減了,你怕不怕!”


    流雲:“你才剪不斷,我的比你大~還要比你硬~奧斯頓說你是小吊子~你到現在還是童子身,你的東西一定沒用吧。”


    桑尼:“有用!我又不像你們,抓了個東西就能用!我要和大力用!”


    郝大力:“……”倒也不必呀!而且你們對老二到底有什麽執著。


    流雲像是切換了一個瘋瘋癲癲的性格,這會兒說話三句話不離小丁丁,痞裏痞氣的和先前柔媚的樣子差了很多。這樣一想,之前好幾次見麵,他的情緒和性格都是不穩定的。有時候調皮有時候凶殘,現在大概是發瘋。


    金發精靈的眼裏迸射出強烈的情緒,蠻狠地說,“要麽你就讓我掛在你身上,要麽我就尿進鍋子裏,或者把西蒙的生|殖|器割了當下酒菜,吃什麽補什麽,桑尼我可以分你一半吃!”


    有點心動的桑尼:“這個可以有。”


    郝大力:“你清醒點!不可以!你們為什麽都欺負西蒙!”


    兩個變態異口同聲道:“因為他蛋蛋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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