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此連家這幾日可是過得高興了。


    隨著時間越來越近,連珍已經開始收拾行李了。


    然而真到了那天,阿青出口點出來的人卻驚掉了一地的下巴。


    她帶上的人中除了塗西奉和一隊俘兵營裏的人外,還有兩個讓人十分意外的人選。


    一個是戲園子裏當初為阿青唱戲的細娘,另一個便是杭箏。


    等杭箏一臉懵地被她爹放出來,又見娘紅著眼睛給她整理包袱。


    還沒搞清楚怎麽回事時,又被她爹拉到書房交代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


    杭箏被弄得雲裏霧裏的。


    直到她被送出城門口,看著已經列隊準備好的車隊,以及他爹路上憂心忡忡地告訴她,城主要帶她去京都時,杭箏才明白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麽。


    杭箏抱著包袱下了車,剛扭頭就對上了連珍怨懟的眼神。


    杭箏與連珍兩人不對付這麽多年,一看杭箏的表情就明白發生了什麽。


    想起以前在連珍手邊吃了那麽多虧,杭箏沒忍住衝她露出一個得意又挑釁地笑來。


    看著連珍瞬間變了的臉色,杭箏更高興了。


    “愣著幹嘛,還不上來?”


    杭箏抬眼望去,見是阿青掀起車簾,正沒什麽表情地看著她。


    杭箏臉上得意的笑瞬間消失,她頭皮發麻立刻訕笑著跑上前鑽進了馬車。


    一進馬車她才看見裏麵除了阿青外還有另外一個容貌清秀的姑娘。


    馬車裏寬敞,裏麵鋪著厚厚地地毯,地毯上擺著一個小幾。


    而那姑娘正煮著茶。


    她看見杭箏連忙放下手裏的東西,向杭箏行禮道:“杭姑娘。”


    杭箏聽著這聲音耳熟,又想不起在哪兒聽過,便道:“姑娘是?”


    “奴家細娘。”


    細娘笑著道。


    於細娘而言,她身份低賤,原本與阿青唱了幾出戲也沒生出什麽妄想來。但沒想到此番城主上京居然會點名要她跟隨,她自是榮幸。


    所以她也明白她能在此處也不過是給城主解悶和伺候人的。


    細娘將手裏煮好的茶倒了一杯遞給杭箏。


    杭箏接過茶,喝了一口。


    突然她指著細娘道:“你是戲園子的那位……”


    剩下的話消失了,杭箏有些尷尬地笑了笑。


    這戲園子也不是什麽好地方,從戲園子出來的細娘自然算不得什麽好出身。她這當著人麵戳別人底,有些不大好呀。


    細娘似是瞧出了杭箏的不好意思。


    她溫柔地笑了笑說:“杭姑娘,聽過細娘的戲嗎?”


    杭箏的注意力一下子被轉移了,她猛點頭:“是啊,我以前背著我爹偷偷去過,你唱得真好。”


    杭箏當初第一次聽細娘的戲時,可是如癡如醉,回去遲了還被她爹發現給罰了。


    這些事說起來也是年少不懂事幹的傻事,現在想起來還怪不好意思的。


    細娘見杭箏滿眼真心的讚歎,臉上的表情更加柔和了。


    兩人說話間,馬車緩緩動了,他們正是要趕往京都而去了。


    坐在一旁的阿青懶洋洋地靠在一旁,手裏捏著茶杯聽兩人說話抿了一口。


    她道:“京都的趣事說來聽聽。”


    杭箏和細娘同時轉頭看向阿青。


    杭箏這才想起給阿青行了一個禮,然後喜氣洋洋地喚了一聲:“城主。”


    阿青應了一聲。


    杭箏這會兒可是真得太高興了,她是真沒想到阿青去京城會帶上她。


    一想到剛才城門口連珍那張臉她就想笑。


    如今看著阿青,她決定她更喜歡城主了。


    “城主你真好。”


    第27章 去往京都的車隊,在……


    去往京都的車隊,在途徑禹州的時候被接連下了好幾日的雨徹底給困住了。


    這一路上他們走得慢,說起來趙遠山也是憋著火的。


    原本應城到京都的路程快馬加鞭最多隻需一個半月就能到了,但如今這條路他們已經走了整整兩個月卻還未過半。


    這緣由就出在阿青的身上。


    趙遠山是一心要把阿青快點帶入京中,畢竟不管傳言真假,朝廷對此人的忌憚都不比諸侯少。


    所以要是能盡快帶她進京,也能早點解決禍患。


    可阿青這一路上完全把此次出行當做是遊山玩水。


    遇到好玩的好吃的都要停下來遊玩幾日,沒玩舒心前絕不上路。


    起先趙遠山因從探子那兒得到了關於阿青的一些消息,知道這個女人並不好惹,所以他隻能是能忍則忍。


    直到他又一次接到丞相來信。耽擱了這麽久,丞相早就不耐了,直接在信中與他發了火。


    直言他再不把人帶入京中,他也不必回京了。


    至此趙遠山實在不敢再耽擱了,隻能硬著頭皮找上了阿青。


    這幾日他們都宿在了荒郊野外,空空曠曠鳥不拉屎地地方。


    趙遠山真不知道這裏到底有什麽吸引了阿青已經停留了整整三日了。


    此時阿青正坐在不遠處的一塊大石頭上,杭箏和細娘一左一右地坐於她兩邊。


    她們麵前還放了一個小幾,上麵放了一個小爐子正煮著茶,另外小幾上還放了一碟子糕點。


    那糕點做得別致,又白生生的,看得已經啃了好幾天幹糧的趙遠山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


    或許是這有失他三品大員的身份,趙遠山撇開眼無視掉那碟子糕點。


    正了正臉色,向阿青走了過去。


    他行了個禮道:“城主。”


    阿青接過細娘遞來的茶,掀起眼皮看了趙遠山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見阿青不應聲,趙遠山猶豫了一會兒後隻得硬著頭皮道:“此處荒郊野嶺的,無甚可看的,甚是無趣。”


    說著他頓了頓,見阿青不接話,隻得又說,“前麵再行一天的路程就到了禹州的地界了。


    過了禹州再行半月的路就能入京了。


    京都地處天子腳下,城中繁華,人傑地靈,城主定會喜歡的。不若我們今日早些趕路?”


    他試探地說到。


    阿青聽了他話後,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也不說話,直看得趙遠山心口發涼。


    趙遠山扯了扯麵皮想笑一笑,但他臉卻像不聽使喚了,怎麽樣也扯不出笑來。


    正當趙遠山微有些無措時,他身後傳來了聲響,聽動靜來人還不小少。


    他慌忙轉身看去,而後一愣。


    隻見阿青的護衛們,已經齊刷刷地站在離他不遠的地方。


    這些人平日裏即使什麽都不做站在那兒都有一股凶煞氣,瞧著怪滲人的。


    起初趙遠山還在奇怪,阿青是打開哪兒來的這麽些個厲害的護衛。


    後來探子告訴他,這些人應該都是當初圍攻應城的叛軍。


    他們活下來的都被阿青圈在俘兵營裏,以極殘酷的方法訓練著。


    趙遠山又想起來了吊在城內外密密麻麻的不知是死是活的人,瞬間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隻是這會兒這位應城主把人召集起來要做什麽?


    趙遠山當即想得有些多了,心中也越發不安了。


    趙遠山努力撐住麵上的鎮定轉身問到:“應城主這是因為做什麽。”


    阿青沒有理會他,隻是飲下杯中的茶,對下麵的人說:“開始。記著下手都輕點,傷重了,我可沒藥醫。”


    隨著阿青這話一落杭箏立馬睜大了雙眼,她早就聽說俘兵營裏練兵法有別於別處。非同一般。


    想不到現在還能親眼所見,她立刻來了興致勃勃地向前探著身子想瞧個清楚。


    不僅是她,連細娘都好奇地轉頭看了過來。


    而底下的俘兵們一開始看到阿青時畏畏縮縮地不敢抬頭,但聽到阿青說完開始以後,他們身上的畏縮之氣頓消取而代之的是滿身的凶煞之氣,


    他們互相仇視,警惕地看著彼此。


    然後這些人突然開始互相攻擊。


    沒有武器,每個人都是赤手空拳,貼身肉搏。


    這時滿場隻能聽見拳頭與肉,體,碰撞的砰砰悶響。


    因為先前已經有了阿青的吩咐,所以他們並不敢下死手。


    出拳幾道都收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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