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滿桌子的菜就這麽被她吃了個精光,過後還未顯現出任何的不適感。


    不過聞肇雖是驚奇,麵上卻未曾表露出來,隻是在阿青用過飯後,又給她端了一杯茶來。


    阿青接過茶,瞥了他一眼,眼睛裏充斥著滿意。


    隨後阿青便悠悠地喝起了茶。


    阿青用過飯後,聞肇才適時地開口試探道:“城主收攏進府的那幾人,可知其身份?”


    阿青有些酒足飯飽的愜意之感:“知道,不知道,有什麽分別?”


    總而言之她看著還算順眼,就收了。至於他們是什麽身份,來這裏又有什麽目的,她並不在乎。


    聞肇觀其神色便知她的意思,他微微一頓,擰眉道:“應城如今是人人都想分一杯羹的熱湯,無數雙的眼睛都盯著城主,想借助城主的勢一步登天,大有人在。


    人人都心懷叵測,城主卻照單全收,便不怕最後陰溝裏翻船,栽了跟頭?”


    聞肇話一落,隻聽得噔的一聲,阿青將手裏的茶杯放在了桌子上。


    她似笑非笑地盯著聞肇,說:“你和他們,又有什麽分別?”


    言下之意,若是阿青真的防備他人,那他聞肇是絕不可能近得了她的身的。


    更遑論能住進城主府。


    聞肇被這麽一說也不惱,隻是苦笑著說:“在下與城主之間的交易向來是在下被城主拿捏。何時又讓城主吃過虧。”


    說罷,他見阿青對他的話無動於衷。便又說到,


    “在下如今隻是有些摸不準,城主是否想作廢與在下的交易。”


    阿青說:“你的籌碼夠了,你我的交易,不會作廢。”


    聞肇一頓,看著阿青的眼神變了變:“城主所言非虛?”


    阿青頷首:“自然。”


    聞肇也沒問那籌碼到底是什麽,屋內二人心知肚明的事也不需點破了。


    他像是鬆了一口氣,也不知是真鬆口氣還是做給阿青看的,他麵露溫潤笑意,道:“那在下,多謝城主了。”


    阿青越看眼前這張臉越滿意,她紅唇微啟道:“出去,我要沐浴了。”


    聞肇神色微頓,但聞弦知雅意,他沒多耽擱,立即就起身出了房門。


    走出阿青的院子他看著站在院子外的仆從順帶吩咐他為阿青備水。


    從阿青屋子裏出來後,聞肇徑直回屋,先是就著已經有些冷的飯菜囫圇用了飯,隨後開始沐浴更衣。


    等一切就緒後,聞肇才步履匆匆,踏著月色往阿青的院子裏走去了。


    今夜月色尚美,一輪明月高懸於空,如水般的月光灑滿大地,為陰冷的冬日添了幾分生氣。


    而那明亮的月光昭示著明日又是一個好天氣。


    月光溫柔如水,聞肇心裏卻湧起了荒唐之感。


    兒時他便知道自己長的好,家裏還未敗落前,常有人把他認作女童,也偏愛用些女童玩耍的東西逗弄他。


    連家裏的母親也時常想做些小女娃的衣裙給他穿。


    彼時小小年紀的他,隻覺得羞惱異常,每次遇上了都要氣得吃不下飯,所以也最討厭別人議論他的容貌。


    後來家中落敗,他流落街頭。出色的樣貌好幾次都差點讓人拐去做孌童。


    所以從小聞肇對於這幅極好的樣貌並無多大感觸甚至是厭惡。


    而後來跟在查信身邊,易容改做他貌一則是為了掩藏身份,二則就是不想讓人再盯著他的臉做文章。


    可沒想到有一天他居然還要靠著這張臉想方設法從一女子身上得到青睞。


    而他自己對比此竟不覺厭惡,反而甘之如飴,如今對於將要發生的事,更是滿心的期待。


    一路上聞肇的思緒並不平靜,甚至有些走神。


    他就這麽神思不屬地重新入了阿青的院子。。


    聞肇輕輕推開並未落鎖的正室的門。


    進入內室後,當他看清坐在床邊的人時卻是一怔。


    隻見一絕色美人坐於床榻邊,她披散著絲綢般的長發。身上鬆鬆垮垮地披上了一件月白色衣衫,精致的鎖骨,白皙的肌膚通通這麽印入眼簾,隻叫人血脈噴張。


    如聞肇這般泰山崩於前而色不改之人都險些失態。


    常言道,燈下看美人,越看越美,聞肇此刻隻覺此言甚是有理。


    倒是捏著一本書正看著的阿青對於他的到來,沒什麽反應,隻抬眼向他看來,懶散著聲音道:“來了。”


    聞肇遲鈍地點點頭。


    阿青將手上的書隨意扔到一旁。


    她盯著聞肇上下打量了一番,紅唇一勾笑了。


    聞肇眸色深了幾許,忍不住抬腳上前幾步,在床邊站定垂眸看著阿青。


    阿青也是一瞬不瞬地盯著他,兩人明明什麽都還沒說,但眼睛裏卻似火花四濺,燙得人心裏發軟。


    聞肇終於抬手握住了阿青的肩頭,輕輕把人推倒至床上。


    因著此番動作,阿青原本鬆鬆垮垮地衣服直接從肩上滑落,露出她白皙如玉的肌膚,肩頭和衣服裏藏著的完美身材。


    眼前這一幕刺得人眼睛發熱。


    聞肇呼吸微重,欺身而上。


    可正當他要親吻身下之人時,卻見她抬手一把抵住了他的肩膀。


    聞肇動作一頓,仿若著火的眼睛不解地看向阿青。


    阿青卻是抓住他的肩膀一拉一按,等聞肇回過神來,他與阿青的位置已經顛倒。


    他仰躺在床上,而他頭上的正是阿青。


    阿青跨坐在聞肇身上,開始慢條斯理地解著他身上的衣服。


    她一邊解,一邊用帶著笑意的聲音,清清淡淡地說:“真乖。”


    聞肇心裏就像鑽了一隻蟲子進去,癢的難受。想撓卻又猶如隔靴撓癢,難受得讓人呼吸越發急促。


    聞肇本就是寢衣外披了一件外袍甚好解開。


    衣服落下,露出了他的蜜色肌膚和結實有力的身體。


    阿青揚眉,臉上笑意漸深,隨後她伸出手指在他身上輕輕滑動,刺激著人的身體陣陣發緊,止不住地戰栗。


    聞肇呼吸一滯,緊接著目光緊緊鎖住阿青,目光裏全是渴求。


    他就像是一個在沙漠中禹禹獨行的旅人好不容易找到一汪泉水自然希望一頭紮進去喝個痛快。


    阿青挪動著目光,看清了他的眼神,隨後她發出底底的笑聲,但她也不再折磨他了。


    阿青低頭吻住了聞肇。


    夜色正好,外麵的月亮好似更加明亮了,隻是可惜更深苦短,


    ……


    一夜過後,翌日,一大早暖烘烘的太陽再次升起,果然不負昨夜的明月。


    今日想來又是一個極好天氣。


    杭箏滿心的忐忑興奮地來到了城主府。


    然而當她到時卻被告知阿青還沒起身時,她著實愣住了。


    阿青雖是懶散,但極少在這個時辰還未起床。


    不過她也隻能乖乖地坐在偏房等著。


    這一等,等了約有半個時辰的功夫,阿青才踩著不緊不慢地步子進了偏房。


    杭箏趕緊站起身來,行了一個禮。


    等阿青落座在主位上,杭箏便迫不及待地抬頭要對阿青說些什麽。


    可是這一抬頭,杭箏話還沒說出口,人先呆了。


    隻見阿青衣服鬆鬆垮垮地罩在身上,似是剛剛沐浴洗過頭,披散在身後的頭發還濕潤著。


    而脖子下露出大片肌膚。而這些肌膚上還留著許多曖昧的紅印,更添了幾分香豔。


    更重要的是,今日的阿青好似也比平日裏又美上了不少。


    眉眼間添了些許豔色風韻,嫵媚動人。


    一雙原本讓人望而生畏的鳳眸此刻像是帶了鉤子一樣,勾得人的目光巴巴看著她舍不得挪開眼。


    杭箏回過神來後,趕緊埋下了頭,從耳朵開始一直紅到了脖子根。


    她漲紅著臉,不敢抬頭再看有別於往日,更加明豔動人的阿青。


    可她剛低下頭又忍不住悄悄抬眼看了一眼阿青。


    光這一眼正好和阿青的鳳眸對上。


    杭箏趕緊垂下腦袋,心髒砰砰直跳。


    如此反複了幾次,阿青挑眉說:“到底何事,說。”


    阿青主動問出來了,可阿青此時聽著她聲音就好似靡靡之音,讓人不自覺地臉紅心跳。


    杭箏隻覺得今日的城主成了勾人的妖精,連說話都能把人迷得五迷三道。


    杭箏的腦子糊成了一團漿糊,她磕磕巴巴地開了口說:“是,是,是塗伯伯回,回來了。”


    塗西奉從邊境回來了。


    阿青靠在椅子上,喝了一口侍從奉上的清茶,疏懶著身子問:“人都帶回來了?”


    杭箏胡亂地點點頭:“嗯嗯,塗,塗伯伯帶回來了好些人,現在,正在安置他們。”


    說到這,杭箏突然想起了今日來找阿青的原因,發熱的頭腦總算清醒了些。


    她掐了一把自己,讓腦袋徹底恢複清醒,這才咬了咬唇,鼓足了勇氣抬頭,一股腦的將開始準備的話說了出來:“之前我向城主說的事不知道,城主還記不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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