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他們也是因為這張嘴得罪了不少人,要不是有陶瓚庇護早就被人弄得家破人亡了。


    一時間剛剛還劍拔弩張的氣氛鬆快了下來。


    兩方都客氣又寒暄了幾句,郭槐才把人送走。


    隨後他便要去想聞肇複命了。


    第124章 聞肇正在看揚……


    聞肇正在看揚州傳來的信,郭槐來了後一瞧便安靜地在一旁侯著。


    “都走了了?”


    過了一會兒,看完信的聞肇將信紙放下,抬眼看他。


    郭槐點頭答道:


    “是,走了。”


    一說他就有些憋不住了,他就不是個能安靜的,這下立馬苦著臉大倒苦水:


    “聞爺,這事以後還是換個人幹吧,你也知道屬下性子,跟那些文臣打不來交到。


    剛剛屬下差點就拔刀了。”


    郭槐屬實被折騰得不輕,雖說那些人也不是一點道理都不講。


    可郭槐一向是用拳頭講道理的。


    偏偏這些文官們個個又金貴得緊,他又碰不得。


    到現在郭槐太陽穴還凸凸直跳著疼,跟這些人打交道簡直比上戰場還累人。


    聞肇看他一副遭大罪的模樣,也知道他是什麽德行,所以沒計較,隻是笑了一下說:


    “他們性子是剛正了些,但是非曲直還是分得清的,沒那麽難纏。”


    郭槐暗自聽著眼神變得幽怨。


    這還不難纏,不難纏你自己怎麽不去見。


    郭槐腹誹。


    聞肇自是看懂了他眼神裏的意思,但這會兒也當沒看到,隻說:


    “目前徐靖已經有眉目了,用不了多久就能真相大白了。”


    一聽到這點,郭槐神情立馬變得嚴肅起來,他正色道:


    “現在事情已經難得人盡皆知了,徐靖再不快點,可就壓不住了。”


    他也是急了,天下初定就鬧出了個這樣的事。


    現在全天下的眼睛都盯著聞肇,絕不能出一點錯否則說不定就前功盡棄了。


    畢竟就是郭槐這樣的粗人也懂的,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的道理。


    民心所向才能穩固江山。


    既然話已經說到這份上了,想到那位應城主,郭槐看著聞肇的神色忍不住問到:


    “聞爺,屬下再多嘴問一句,揚州屠城之事,你怎麽就那麽相信不是那位應城主幹的?”


    說實話,剛剛聽聞此事時,郭槐是懷疑阿青的。


    要他說,這事放在應青身上並不意外。


    誰要是擋了她的路,她也不是可能真的幹。


    但聞肇卻是一聽就斷然否決,說絕不可能。


    態度之堅決,語氣十分強硬,當時就把郭槐都震住了。


    心裏原本懷疑的小火苗就像迎麵來了一大盆水,立馬就被澆了個幹淨。


    似是沒想到郭槐會這麽問,他怔了一下才肯定地說:


    “此事有諸多疑點,所以定不會是她做下的。”


    聞肇這話把郭槐聽得有些懵:


    “有疑點,她不就該有嫌疑嗎?”


    怎麽有疑點反而為她洗清了嫌疑。


    聞肇神色有些晦暗,眼神幽遠:


    “她不是心慈手軟之人,這些年來手裏沾的血不比你我少。


    從當初應城被圍時的叛軍,到她奪下京都,應城能走到今日這個地步,也是成山的屍骨堆成的。”


    話說到這,他又忽然話鋒一轉道,


    “不過,她殺人從來都是光明正大毫不避諱,一樣天下流傳人盡皆知,但這其中無任何異常。


    可唯獨這一次,卻疑點重重。


    還有,此事早就被徐靖給封禁了,外人根本無從知曉,又怎會在一天之內傳遍天下,傳得太快了。


    這背後要是沒有人在推動,根本不可能。


    另外。”


    說到這聞肇指了指桌上新到的信接著說,


    “徐靖新傳來的消息,揚州百姓幾乎都死於中毒。


    應青的手段你是知道的,她要殺人從來都是幹脆利落,你何時見她下過毒。”


    郭槐聽到這,恍然大悟一砸手心,道:


    “沒錯,聞爺,這話說的對,別的不論,單單下毒這一點就不像那位應城主能做出來的事。”


    就像他,明明能一刀砍死一個人,又何必多此一舉還跑去買毒藥來毒死他,實在沒必要,沒必要。


    想到這,郭槐更感興趣,他連忙追問:


    “依聞爺來看,此事到底是何人所為?”


    聞肇說:


    “寧遠侯屬地不止揚州一處地方,但他哪兒都不去偏偏去了揚州,還正好撞上應青,你說呢?”


    郭槐一驚,不自覺就提著嗓子大聲道:


    “聞爺是說,這事是寧遠侯那個王八蛋做得?”


    郭槐的聲音到後麵都有些變了了調。


    不過這周圍都是他們自己的人,倒也不怕郭槐這一嗓子。


    聞肇眉頭輕皺點頭:


    “我懷疑,是他所為。”


    說到這,聞肇突然想通了某點,猛得抬起了頭,語速微快說到:


    “寧遠侯想拉應青下水,人去了揚州必然是不打算活的。


    但他卻死了,以他的性子不可能做到這種地步,這背後一定還有別的成算。


    你去查一下,寧遠侯的家眷,還有沒有漏掉的。


    順道查一下揚州的消息是誰在背後推波助瀾。”


    聞肇低語:


    “說不定查來查去還是一件事。”


    郭槐沒聽到他後麵一句話,但此人粗中有細,隱約間也猜到了。


    他立馬抱拳應聲:


    “是。”


    郭槐立即領了命,但正要邁腳走出去時,他又停住了腳。


    猶豫了一會兒後,他眼睛咕嚕一轉瞄著聞肇的眼神,似是想說什麽,但又給生生憋回去了。


    聞肇瞥了他一眼,又提筆打開有人送來的折子處理政事:


    “想說什麽說,吞吞吐吐的。”


    郭槐咽了下口水,沒抑製住好奇說:


    “那屬下可就真問了?”


    “說吧。”


    得了這聞肇這一句,也看他神色還算正常,郭槐就大著膽子直接問了。


    他上前幾步,看了一眼周圍幾乎快趴在桌上了,然後壓低了聲音問到:


    “聞爺,你現在和那位應城主到底是什麽關係?


    這往後你登基了,對她又有個什麽章程?”


    聞肇手底下動作一頓,人安靜了下來,沒立即回答郭槐的問題。


    屋內一時間安靜地讓郭槐有些後悔問出這個問題。


    但隨即聞肇卻放下筆,抬頭看著郭槐,神色也變得極為認真,他說:


    “我們二人之間的關係自然是是友非敵,但要更近一步論及,則要在她。


    至於日後會如何,也在她。”


    聞肇自身對於應青的情感極為複雜,兩人之間關係並不純粹,就是聞肇也說不準兩人日後之事。


    於他而言,應青是他動了心的女人,是他想迎來做皇後的女人。


    可是這個女人就像是高空高懸的太陽,高高在上,讓人隻能仰望而觸碰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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