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悄然步入後半夜,在緬國那最為奢華的酒店之中。夜幕如墨,深沉地籠罩著這片大地,酒店四周的礦山在黯淡的月色下顯得陰森而詭譎。這座酒店宛如一顆璀璨的明珠,孤零零地矗立在眾多荒蕪且寂寥的礦山之間,與周圍那粗糲、荒涼的世界格格不入。隔壁酒店的人員正手忙腳亂地清理著地上那橫七豎八的屍體,空氣中彌漫著令人作嘔的血腥氣息,冰冷的夜風呼嘯著,仿佛也在為這悲慘的場景哀嚎。


    這裏所發生的一切,如疾風般傳入了周家二公子和當地軍閥的耳中。此次派來的並非當地軍閥的人馬,而是周浩宇的保鏢。原本他此次前來僅帶了六個保鏢,可這一下子就損失了四個,如今隻剩下兩個保鏢戰戰兢兢地跟隨在側。周浩宇得知這一消息後,憤怒得如同一隻發狂的獅子,在房間裏瘋狂地摔砸著東西。他麵色漲紅,額頭上青筋暴起,怒目圓睜,嘴裏還不停地怒吼著:“這怎麽可能!四個保鏢,全部帶著半自動機關槍,居然拿不下兩個年輕人,反而全部折損在那裏!”房間內的燈光搖曳不定,將他扭曲的身影投射在牆壁上,更增添了幾分恐怖的氛圍。


    隻見張慧希身姿輕盈地懸停在半空,她身著一襲淡藍色的長裙,裙袂隨風飄動,宛如仙子下凡。梁紅玉的嘴巴張得極大,仿佛真能塞下整個雞蛋,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極度的震驚和難以置信,整個人呆若木雞,半晌都回不過神來。而林凡則始終麵帶微笑,悠然地品嚐著梁紅玉房間裏的紅酒。他一身黑色的勁裝,更襯得身姿挺拔,眉眼間透著從容與淡定。她瞧見張慧希的劍竟是從手上那枚精致的戒指中憑空取出,隨後又能自如地禦劍飛行,這一幕幕場景,是她連做夢都未曾想過的。就在這時,張慧希宛如一隻輕盈的蝴蝶飛回了房間,可梁紅玉卻依然沉浸在深深的震驚之中,遲遲未能清醒過來。直到張慧希拉住梁紅玉的胳膊輕輕晃了晃,嬌嗔地說道:“梁姐姐,怎麽樣?現在相信我們說的嗎?”這時,梁紅玉才如夢初醒,可仍覺得剛剛所發生的一切是如此的不真實。她滿是畏懼地看向張惠希,顫抖著說道:“你們難道不是人?是神仙?還是鬼魂?”房間裏的陳設華麗而精致,但此刻卻無法緩解梁紅玉內心的恐懼。


    張慧希聽了梁紅玉的話,忍不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就連先坐在旁邊的林凡也笑得噴出了嘴裏的酒。張慧希捂著肚子,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說道:“梁姐姐,我們隻是修煉了一些武功罷了,對於現在的熱武器,那可是刀槍不入。”梁紅玉這才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勉強接受了目前的信息,這才知曉自始至終,原來自己不過是個小醜,還在為他們擔驚受怕,憑他們的實力,根本無需自己的擔憂,他們仿佛來自另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她現在也明白,雖然林凡一直坐在旁邊,未曾言語,但他的實力絕對不容小覷,不然張慧希又怎會如此死心塌地地跟著他。


    梁紅玉,此刻也認清了自己的地位,說話都變得格外謹慎。她微微低下頭,雙手交疊在身前,小心翼翼地說道:“兩位,這一路上我多有怠慢,現在我把主臥讓出來,您兩位在這裏休息,我讓他們騰一騰地方,我出去便是。”這時,林凡和張慧希也感受到了梁紅玉這份過度的尊敬,心裏十分別扭。張慧希笑著上前挽住了楊紅玉的胳膊,撒嬌般地說道:“梁姐姐,你不要這麽客氣嘛,我們還像以前一樣,我們隻是會了一點武功,並沒有什麽特殊的。”梁紅玉聽了張慧希的話,也明白她的意思,可心裏依舊覺得別扭,臉上露出尷尬的笑容。張慧希也看出了想要梁紅玉現在就轉變過來並非易事,便在林凡的耳邊輕聲說了兩句。說完,張慧希就上前挽住梁紅玉的胳膊,一直拉著梁紅玉回到了主臥裏麵。 林凡無奈地聳聳肩,也隻能一個人上床休息了,張慧希決定晚上和梁紅玉一起睡覺,以減少梁紅玉對他們的恐懼,這樣相處起來也不至於太過尷尬。


    這一整晚,張慧希都主動地和梁紅玉聊天。到了第二天早上,果不其然,梁紅玉已然和張慧希打成了一片,全然沒有了昨日的拘束感。第二天,她倆手挽著手出門,親如姐妹一般。梁紅玉身穿一件華麗的絲綢睡衣,頭發有些淩亂,而張慧希則穿著可愛的卡通睡衣,臉上洋溢著甜美的笑容。此時,窗外的陽光透過輕薄的紗簾灑進房間,為室內增添了一絲溫暖與明亮。


    其實,當她們起床的時候,梁紅玉的雙眼下方掛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她的臉色顯得十分憔悴,整個人無精打采的。作為一個普通人,一個晚上不睡覺,身體自然是十分不舒服的。林凡看到她們出來的時候親密無間,但又注意到梁紅玉頂著兩個黑眼圈,不禁笑著打趣道:“你倆不會一個晚上沒睡覺吧?你看看梁小姐這熊貓眼。”


    這時,張慧希才留意到梁紅玉頂著兩個熊貓眼,頓時感到十分不好意思,吐了吐舌頭。而梁紅玉此刻的狀態也的確不怎麽好,幾乎一個晚上沒睡覺,再加上昨天本就十分擔心,心力消耗極大。梁紅玉也發現了自己不佳的狀態,趕忙從包包裏找出一個墨鏡戴上了,嘴裏嘟囔著:“哎呀,太難看了。”林凡笑著說道:“梁小姐,要不要我給你治療一下?保證讓你恢複如初。”張慧希已經知曉林凡已經掌握了生命法則,也是開心地對梁紅玉說道:“梁姐姐,林凡很有本事的,你讓他治療一下,絕對能恢複如初。”本來梁紅玉還不太相信林凡有這般能耐,聽了張慧希的話,也是將信將疑地點了點頭。


    林凡打出生命法則,緩緩注入了梁紅玉的身體。幾乎是在一瞬間,梁紅玉就感覺身體無比舒暢,仿佛一下子年輕了好多歲。她趕緊從包包裏取出化妝鏡照了照,驚喜地發現自己的黑眼圈真的消失了,而且感覺到皮膚也比以前要好很多,更加的白皙、透亮、光滑。她的心中不禁對林凡的本事大為感歎,現在也不像昨天那樣拘謹了。十分高興地說道:“謝謝林凡弟弟,也謝謝你,感覺自己的皮膚都比以前好了,身體狀態也比以前好多了。”林凡點了點頭,一臉驕傲地說道:“是的,我是讓你變年輕了一些。”梁紅玉聽了,感到無比震驚,原本她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現在才知道,真的是變年輕了,不禁對林凡的能力連連感歎。現在她才發覺,昨天還對帶林凡和張慧希出來感到有些後悔,而此刻卻覺得十分幸運,這次帶他們出來可能是最安全的一次。她現在也清楚,就憑他們如今的實力,這些軍隊根本奈何不了他們。昨天她還從張慧希的嘴裏得知他們手上戴著的是空間戒指,可以裝很多東西。這次采購的玉石都能夠輕鬆地運回去,以往從這裏運回玉石時,不僅要付出巨大的代價,這一路給好多軍閥交錢,有時候甚至還會被一些軍閥公然搶劫。


    吃過了早飯,他們便興衝衝地趕去了賭石的場地。賭石場地距離酒店並不遠,也就大約一公裏左右的路程,大概十分鍾左右,他們就到達了目的地。當然,他們乘坐的是軍閥的車。一路上,道路兩旁的熱帶植物鬱鬱蔥蔥,繁茂的枝葉在微風中輕輕搖曳。


    賭石的場地建在一個寬敞的大型廣場上,廣場的四周被高高的圍牆緊緊包圍著,周圍有重兵嚴密把守,甚至在賭石場地的門口,都站著一些手持武器、神情嚴肅的軍隊。以往梁紅玉每次來此,都是心驚膽戰,而現在她的心裏卻是毫無擔憂,依舊從容地向看守的士兵遞上了邀請函。經過仔細檢查確認之後,他們才得以走進賭石的基地。此時,陽光熾熱地灑在廣場上,地上的石頭被曬得滾燙。周浩宇已經帶著一大批翡翠商人在場地裏挑選玉石了。整個玉石場地極為廣闊,地上鋪滿了各式各樣的石頭,每一塊石頭旁邊都標有價格,而且這些價格都是以美元來結算的。雖然這裏是賭石基地,但這裏也是有全賭石、半賭石和明料之分的。 林凡一進來,並沒有去理會周圍那些忙碌的玉石商人,而是迅速用神識掃描整個玉石場地。他眉頭微皺,眼神專注而犀利,仿佛能看穿每一塊石頭的秘密。而梁紅玉和張慧希則一直默默地站在後麵,宛如兩個乖巧的小跟班。周浩宇看到這一場景,心中不禁有些驚訝,沒想到這次梁紅玉他們居然是以林凡為主導的。他心中暗自嘲笑,覺得林凡或許懂一點皮毛,畢竟是個新人,來這裏賭石是需要長時間的經驗積累的,可不是任何新手都能夠輕易參與的。本來他還想讓這裏的軍閥暗中作梗,不讓林凡他們順利采購玉石,現在看到林凡是個新手,而且整個過程都是以林凡為主導,便想著趁機坑林凡他們一把。他讓手下的他帶來的幾個專家到全賭料和半賭料區域各挑選了幾塊看上去比較好的石頭,做完了這一切,才裝作與林凡他們偶然碰到。


    這時候,其實林凡已經把整個場地裏的所有石頭都仔細查看了一遍。周浩宇裝作剛剛看到梁紅玉他們,快步來到梁紅玉他們身旁,臉上帶著虛假的笑容,陰陽怪氣地說道:“梁小姐,你也帶人過來查看玉石。”以前的梁紅玉還要忌憚周浩宇在這裏的勢力,而現在她已經完全不再害怕了。她挺直了腰杆,揚起下巴,微笑著說道:“是呀!來這裏不就是買石頭的嗎?難道周公子來這裏是看風景的?”周浩宇也聽出了梁紅玉話語中的不客氣,心裏還想著要坑他們一把,所以並沒有在明麵上生氣,依舊強忍著笑著說道:“梁小姐,你我兩家都算是華夏翡翠行業裏比較大的家族,有沒有興致我們兩個人在這裏賭一把?”


    梁紅玉也聽出了周浩宇的激將之意,但她並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轉頭看向了旁邊的林凡,林凡對著梁紅玉微微點了點頭。然後梁紅玉才笑著對周浩宇說道:“好呀,我以前也不喜歡賭石,既然周公子有如此興致,不妨陪你玩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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