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濃稠得仿佛能滴下來,天色已然完全被黑暗所吞噬,在緬國那最大的翡翠交易城市裏,四周一片死寂,盡顯淒涼之態。隻因這裏盛產翡翠,周圍的山皆是礦石山,在黯淡的月色下,嶙峋的山石如同一頭頭沉睡的巨獸。不計其數的民工和勞力在這些礦石山上辛苦地開采著石頭,而這些石頭無一不是珍貴的翡翠原石。


    礦山之間,彌漫著塵土,風一吹,便如煙霧般四處飄散。在這座城市中,唯一稱得上豪華的,便是位於礦山中央的那座奢華酒店。這座酒店宛如一座璀璨的明珠,在這荒蕪的環境中顯得格格不入。酒店的燈光透過窗戶灑在外麵,給這清冷的夜晚增添了幾分溫暖。


    張慧希和梁紅玉此時正待在這家酒店裏。房間內布置得溫馨舒適,柔和的燈光映照著她們的臉龐。張慧希一頭如瀑的長發隨意地披散著,肌膚如雪,眉眼如畫,精致的五官散發著迷人的魅力。她優雅地靠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神態自若。梁紅玉則略顯焦急,眉頭微蹙,眼神不時看向門口,雙手不停地絞著衣角。


    張慧希輕啟朱唇,說道:“別擔心,林凡不會有事的。”她的聲音清脆動聽,帶著一絲篤定。梁紅玉聽了,微微點了點頭,可臉上的擔憂仍未消散。


    而林凡此刻正身處一個大型軍閥的軍營之中,周圍環繞著大批的軍閥和礦主們。軍營裏彌漫著緊張壓抑的氣氛,營帳外的火把在風中搖曳,光影交錯,使得人們的麵容顯得陰晴不定。特別是此刻的周浩宇,正帶著嘲諷的神情看著林凡。周浩宇身材矮小,麵容消瘦,一雙三角眼透著陰鷙,薄薄的嘴唇緊抿,透著一股刻薄之氣。就在今天早上,他還在林凡手中吃了大虧,昨晚更是在林凡手裏損失了四名保鏢。如今看到林凡被帕森威脅著,他的心中莫名湧起一陣快意。


    帕森身材魁梧,滿臉橫肉,一雙眼睛猶如銅鈴般瞪著林凡。他穿著一身軍裝,腰間別著手槍,威風凜凜的樣子卻掩蓋不住他骨子裏的凶狠殘暴。此刻,他緊緊地盯著林凡,等待著他的回答。


    林凡卻悠悠然地說道:“讓我來是談生意的,我可不是來找爹的。”他身姿挺拔,劍眉星目,眼神中透著堅毅和無畏。此言一出,現場的氣氛瞬間緊張到了極點,仿佛連空氣都凝結了。特別是站在整個房子裏的那些士兵,紛紛端起了槍,瞄準了林凡。而林凡卻仿若未睹這些士兵一般,臉上沒有絲毫的懼意,反而笑著說道:“我向來不喜歡別人用槍指著我。”這時,帕森的臉色陰沉了下來,如烏雲密布的天空,雙眼死死地緊盯著林凡,妄圖從他的眼睛裏捕捉到一絲怯懦。盯了許久,卻依舊沒有看出林凡有任何膽怯的跡象,他終於忍耐不住。畢竟,他在整個緬國威風多年,還從未有人如此不給他麵子,於是他揮了揮手。整個房間裏的士兵仿佛聽懂了命令,端著槍迅速上前,將林凡團團圍住。瞬間,整個房間裏安靜得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就連那些負責服務的美女也都噤若寒蟬地站在一旁。


    而此時的周浩宇,心中也害怕林凡就此被打死,畢竟他還想從林凡手裏討回今天早上輸出去的錢。隻有拿到這些錢,他才能彌補此次的虧損,也才有希望參與今後的家族爭鬥。他清了清嗓子,開口調和道:“林先生,帕將軍這已經是很給您麵子了,他是愛惜您這個人才,您就不要如此固執了。要知道,人活一世不容易,可不能白白丟掉性命啊。”他嘴上雖是在調和,實則是想讓林凡認清當前的形勢。他覺得在這種危急的情況下,林凡應該會識時務的。畢竟,在他看來,什麽都沒有自己的性命重要。然而,林凡卻仿佛根本沒有聽到周浩宇的話,依舊怒目瞪向帕森。


    突然,在一個瞬間,林凡仿佛瞬間消失了一般。原來,這是他施展身法,在房間裏快速移動。林凡如今的實力已然超凡,再加上他施展出的神奇身法,在普通人眼中,就感覺林凡在眼前憑空消失了,根本無法捕捉到他的身影。就在這時,那些還端著槍的士兵全都愣住了,正準備轉頭向四周查看林凡的身影。隻聽到“砰砰砰”幾聲巨響,這些端著槍的士兵全部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擊飛了出去,重重地疊在了一起,堵在了整個大廳的門口。而他們手中的機槍也在瞬間全部變成了廢鐵,被林凡揉成了一個圓球,扔在了帕森麵前的桌子上。


    這時,室內的眾人都無比驚訝地看向林凡,看向疊在一起的眾多士兵,更是看向帕森麵前那個由槍支揉成的圓鐵球。隱隱約約間,還能從這個圓鐵球中看出這些槍支原來的輪廓。這一瞬,在場的眾人都被深深的恐懼所籠罩,特別是那些已經上了年紀、十分惜命的礦主們。他們活到這個歲數,哪裏見過如此恐怖的場景,而眼前的林凡,此刻就像一個可怕的魔鬼。他們甚至都沒看清林凡是如何動手的,就看到了士兵們向外飛出的驚人一幕。短短一個瞬間,整個房間裏的大部分人都驚出了一身冷汗。這哪裏還是人啊?這是人能做到的事情嗎?特別是帕森,心中更是充滿了恐懼。他堅信,剛剛若是林凡想要取他性命,無論他做了多少防備,都絕對沒有任何生還的可能。


    帕森的臉色煞白,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著,他強裝鎮定,可眼神中的驚恐卻怎麽也藏不住。


    現場的眾人都還沉浸在極度的震驚中,為剛剛發生的不可思議的事情而感到惶恐不安。林凡卻慢悠悠地走到了周浩宇的旁邊,伸出手,像提小雞仔似的將周浩宇從凳子上提了起來,然後一鬆手,周浩宇就像一條死狗一樣癱坐在凳子上。而林凡則大搖大擺地坐在了周浩宇原來的位置上,自顧自地從前麵的桌子上拿了一串葡萄,悠然地一個個吃了起來。


    大約過了半分鍾,現場的眾人才如夢初醒般緩過神來,特別是帕森,感覺自己剛剛仿佛從鬼門關走了一遭,身上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濕透,那肥碩的身軀也清晰地顯現了出來。他也是從未見過如此驚人的場景,但是他心裏明白,林凡絕對是修仙之人。他的手下也有一些修仙者,隻是他從未見過這些修仙者有如此驚人的表現。其實他手下的修仙者也隻是處於築基境,與林凡現在的實力相比,相差甚遠,更沒有林凡所掌握的神奇身法。自然和林凡相比,有著天壤之別。不過,帕森卻不知道他請來的幾個供奉實力不如林凡。因為這些供奉常常在帕森麵前吹噓,說他們的實力極為強大,即便在修仙界,也是罕有敵手。其實也確實如此,他們並沒有吹噓過度。在真正的修仙界,能達到築基境的修行者已然稀少,特別是對於這些散修者而言,他們不同於那些擁有世家背景和宗門支持的修行者。他們既沒有充足的修煉資源,也沒有上乘的功法。有的是偶然間得到的功法,有的則是依靠家族傳承下來的,可謂是閉門造車。所以,相比於一般的普通人,他們的實力確實顯得格外強大。


    想到這裏,帕森又努力恢複了往常的氣勢,但也不敢過於激進,因為他害怕在援兵到來之前就死在林凡的手下。於是,他開心地拍了拍手,說道:“沒想到,林先生不僅身手非凡,更是如此厲害。”林凡看到帕森並沒有像其他人那樣眼中充滿恐懼,心中也略感驚訝。不過稍作思考,他也就釋然了,這些人能夠坐到如今的位置,果然心理素質頗為強大。


    林凡覺得火候也差不多了,便開口說道:“現在就別搞那些虛頭巴腦的,談生意就好好談,不談我就先回去了。”這時的帕森卻哈哈大笑道:“林先生既然來了,作為東道主,當然要好好招待您了,這事不著急,過會再談,咱們邊吃邊喝邊談。”說完,旁邊的美女主動為林凡取來了一隻新杯子,倒上了美酒。 其實此時,林凡也察覺到了不對勁,帕森明顯是在拖延時間。他心中不禁疑惑,為何他要拖延?想到這裏,他立刻靜下心來,運轉神識之力查看整個軍營。這不查看不知道,仔細一查看,才發現軍營的最西側有兩座頗為雄偉的房子。這兩座房子矗立在黑暗中,周圍雜草叢生,透著一股陰森的氣息。房子的外觀雖然豪華,但在這荒蕪的軍營中顯得格外突兀。房子的窗戶緊閉,仿佛隱藏著無數的秘密。


    他感覺到從這房子裏散發出一種讓他極為不舒服的氣息,仔細用神識探查房子內部,更是讓他怒不可遏。房子的一樓,大部分地方都關押著正值豆蔻年華的少女。大概還有十多名少女被囚禁在這裏,她們有的穿著極為破舊,有的穿著還算整齊,但無一例外都蜷縮在房間裏,身上有著明顯的傷痕,顯然是被毒打過。房間裏彌漫著一股腐臭的味道,牆壁上的水珠滴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而在房間的二樓,地上躺著一些年輕女性的屍體,她們身上一絲不掛,被隨意地堆在一間房子裏麵。林凡用神識查看,發現她們明顯都是被吸幹了陰元。這些,都是星辰鼎以前告訴他的。而從這個二樓,正有兩兄弟穿著衣服從樓梯上麵往下走。他們剛剛從房間裏走出來,房間裏的床上還躺著兩具尚未完全斷氣但已無法救活的女子。憑借這些,林凡已然知曉這兩個人就是采陰補陽的邪修,也明白了帕森的底氣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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