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大媽說的話顯然有些過分，雖然有為了自身利益隨聲附和的，但是也有人跳出來反駁。
“這位大媽你才惡毒吧？這位小姐姐好心幫你，你憑什麽還這麽說！人家幫你是情分不是義務！”一位穿著打扮年輕的小女孩跳出來義憤填膺的說道。
院子裏頓時又爭吵起來。顧名鈺和陶然都顯得氣憤異常，兩人紛紛下場加入這場戰爭。
餘昭有些無奈的看著這個場麵，覺得有些無奈，她現在覺得和鬼打交道比和人打交道容易多了，起碼鬼可以直接上手揍。
但是餘昭顯然也不是什麽受了委屈還大愛無私，一心拯救蒼生的人。見場上氣氛熱烈，餘昭一掐訣，那些想要逼迫她掏出十張八張符的人手上的符籙頓時化為了灰燼。
“啊，我的符”，有人驚呼出聲。
發現有人的符化為灰燼了，所有人都向餘昭這邊看過來。
此時一個有些虛弱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這位道友還是太過心善了，不過是區區普通人，就是殺了也算不上什麽大事”。
餘昭看過去正是蘇瑤在說話。
蘇瑤的話一說出口，就有人大罵她惡毒人渣。
蘇瑤看了對方一眼，示意她師弟動手。於是原本在罵人的青年人頓時感覺自己的脖子被人抓住往上提，喘不上氣來，過了一會才被放下。
青年人的臉憋的通紅，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他驚恐又害怕對著蘇瑤他們說：‘’你們這是謀殺，是殺人！你們會坐牢的！”
蘇瑤搖了搖頭，好笑的說：“你是哪隻眼睛看見我們謀殺你了，我們三個離你那麽遠，連你一根手指都沒碰到”。
青年人猶豫了一下吞吞吐吐的說：“那剛剛是你說殺人不是大事的，而且你旁邊兩個人還穿著道袍，誰知道是不是有這個能力憑空害我”。
蘇瑤看著他，無害的說：“我剛剛隻是開玩笑的，旁邊這倆位都是我弟弟，是cosy愛好者，穿道袍隻是為了去參加活動”
“要說真正有能力害你的，難道不是這位剛剛禁言你們的小姐姐嗎？”蘇瑤指著餘昭道。
顧名鈺不滿的看著蘇瑤道：“敢做不敢當嗎？汙蔑我們是什麽意思”。
蘇瑤不說話，隻是無辜的看著院子裏的人。
而此時還真的有大部分人懷疑是餘昭看青年人不順眼，暗地裏報仇。但是倒也有人堅持相信餘昭，但是希望她多給幾張符做保障。
看著院子裏大家懷疑而警惕的眼神，餘昭深吸一口氣，看著蘇瑤道：“你想做什麽？”
蘇瑤微笑道：“想要你救大家啊，不要讓任何一個人受傷，這難道不是你應該做的嗎？”
餘昭看著蘇瑤冷漠的道：“這裏的鬼域是你買的古劍裏的劍靈做的吧”
蘇瑤聽見餘昭的話也冷了臉，說道：“這裏這麽多人命，下次再進幻境誰知道會有多少人死，你也不想看見這樣的場景吧？”
“所以，代替我去見這個鬼域的域主”，蘇瑤輕聲誘哄道。
餘昭看著蘇瑤同樣報以微笑，淡淡的道：“你做夢去吧”。
說完餘昭轉身就走，到了一個比較偏僻的角落。
說起來也是無奈，在他們沒有鬧出這一場笑話以前，她原本就是打算代替蘇瑤去會會這個鬼域域主的。
但是現在？沒有人可以逼迫她做事情。
“你們兩個人等會跟在我身後，我帶你們離開這裏”，餘昭看著顧名鈺和陶然道。
顧名鈺點頭道：“餘昭，做你自己喜歡做的事”。
陶然看著餘昭有些猶豫的道：“那這些人怎麽辦？能帶他們一起離開嗎？雖然他們說話不好聽，但是好歹是活生生的人命啊”。
陶然看著外麵這些人，想到他們如果會死掉，還是有些不忍心。經過這件事，陶然也知道了餘昭的本事，他繼續勸道：“餘大師，我知道你也不忍心看他們去死，你就幫幫他們吧”
餘昭麵無表情的看著陶然道：“你想我怎麽幫？”
“帶他們離開這裏”
“這麽多人我不可能帶出去”
“那就解決掉這個鬼，如果你有能力的話，或者也可以多給他們幾張那種符，好歹可以保平安”，陶然說話的聲音在餘昭的眼神下越來越小，他忽然覺得自己說這些話和外麵那些逼迫餘昭的人沒什麽不同。
但是他是警察啊，他怎麽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些人就這樣死去。
顧名鈺冷聲道：“解決這個鬼，給每個人多幾張符？你想的倒是挺好的，你知道這需要冒多大的危險嗎？你知道這些符是耗費大力氣做出來的嗎？”
“這裏少說也有幾百人，昭昭一張符的售價是一百萬，這樣你問他們有誰願意買，別說幾張，幾十張也有，還是說你要來付這個錢？”
被這樣嘲諷，陶然覺得也有些掛不住麵子，他冷笑道：“難道錢比命重要嗎？”
顧名鈺看向他，淡漠道：“有的人值得，比如那些手裏現在還有符的人，有些人不值，比如那些我弱我有理的人”
餘昭看著顧名鈺，控製不住露出一點微笑，然後淡淡道：“走吧”
“好”。
雖然餘昭幾人站著的位置很偏僻，但是鑒於餘昭的能力，院子裏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是盯著那裏的。
因此在餘昭和顧名鈺消失的一瞬間，所有人都發現了，然後他們便產生了巨大的恐慌。原本想著有這麽一個有特殊能力的大師在，自己的安全是有保障的。隻是他們怎麽消失呢？
怎麽能消失？他們怎麽敢消失？難道不怕社會輿論壓死嗎？這可是見死不救。
蘇瑤看見這一幕原本就毫無血色的臉變得更加蒼白。蘇瑤原本以為餘昭也就是個半吊子，還是個愛管閑事，喜歡玩拯救蒼生那一套的半吊子。所以她才會想找她當替死鬼，讓她去見鬼域的那個女人。
要是餘昭早說自己是個大佬，可以直接帶人離開這，那她還折騰個什麽勁，直接爆出自己蘇家小姐的身份，再許諾一批珍貴藥材不就得了？
“該死”，蘇瑤暗罵一聲，隨即不爽的看著扶著自己的師弟道：“還不快去打聽清楚情況”。
蘇瑤看著自己兩個師弟，雙眸眯起，既然餘昭已經離開了，那她就得快點找別的替死鬼了。
陶然留在原地接受各種盤問的時候，餘昭已經離開了這個鬼域。
要離開這裏不難，但是也算不上簡單。因為沒有解決這個鬼域的源頭，所以隻能暴力破壞，打開一個小小的出口。
這個出口很快就會恢複原狀，餘昭用靈力維護了一會，便拿著劍暴力破壞阻攔他們出去的結界和鬼怪。
臨出去的時候，餘昭看見一個穿著血紅嫁衣的女子，手裏抓著一把劍，陰惻惻的看著餘昭兩人，但是終究沒有追過來。
出了鬼域，便回到原來的飯店。
飯店裏空蕩蕩的，偶爾有幾個客人進來發現沒有人招待，也就自己抱怨著出去了。
整條街的人也少的可憐，完全不像平常的商店街。看來，這個鬼域是以整條街為陰陽兩麵。
不過這和餘昭無關，她確實不打算管這件事了。
想到這裏餘昭拿出手機給季航打了一個電話。
“是餘昭啊，有什麽事嗎？”
“海城，商業街形成了鬼域，大約困住了幾百人，你找人來救吧”，餘昭冷漠道：“對了，陶然也在裏麵沒出來”
“發生了什麽？”原本有些懶懶散散的季航坐直了身體。
顧名鈺看著餘昭道：“我來幫你講”。
餘昭點點頭，她確實也不是很想講這些糟心事。
聽顧名鈺說完，季航沉默了一會，道：“這件事情我會找人解決，你就回去好好休息吧，至於陶然，我幫你換一個助理怎麽樣”
餘昭表示了拒絕道：“不用了，我目前不需要助理”。多一個助理，對她的生活沒有什麽太大的用處，即使沒有這件事情，想來過不了多久她也會讓陶然回去，既然這樣那就更沒有換助理的必要了。
掛了電話，季航不禁暗罵陶然是個蠢蛋，隻是現在事態緊急，他還是盡快找人去救人吧。
隻是季航有些不明白，這些被困的人是不是傻，好不容易發現了一個可以救自己的人，第一反應不是感謝，不是興奮而是逼迫？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作死？
第65章
現代社會的交通通訊都很快，在餘昭打電話給季航兩個小時之後，特殊部門救援小分隊就到了海城的商店街。
為了防止意外，現在整條街都已經被封住，不許普通人進出了。
特殊部門派來的人是一個大概六七十歲的佛門大師和一個大概三四十歲的中年道士。
“這就是海城的商店街了，高雲大師我們過去吧”，看著前方的街道，中年道士說道。
“徐道長，聽說這裏的鬼域是餘小友發現，不如我們先找她了解一下情況？”高雲大師轉動了兩下手中的佛珠，對著中年道士說道。
“事態緊急，餘道友年紀小小，估計好不容易才從鬼域裏逃出來，我們還是不要打擾的好”，中年道士淡淡的道。
這次的鬼域是因一把古劍而起，本來就是餘昭發現的，現在她走了又把她找回來，那這劍豈不是要分她一份？要知道能形成鬼域的劍，可不是一般的東西，這種平白損害自己利益的事情，他可是不會幹的。
走了就是走了，可沒有再來分一杯羹的道理。
"倒也是，那我們走吧"，高雲大師點點頭回複道。
前方有海城當地的警察在這裏巡查，高雲大師兩人拿出證件才進入警戒線內。
當然鬼域也不是想進就能進的，需要經過一定的感知推算，中年道士拿出羅盤，嘴裏念念有詞，四處走動，想要找到入口。
此時一個穿著藍色道袍，盤著頭發的中年女人出現在商店街外。
在警戒線前守著的警察看著她要進來，盡職盡責的要求她出示證件。
“什麽證件不證件的，再攔住路別怪我不客氣”，道袍女人不滿的道。
正當警察要再說些什麽的時候，高雲大師也發現了這邊的情況，他走過來道：“阿彌陀佛，原來是蘇施主，不知蘇施主所來為何？”
道袍女人也回了一禮道：“我侄女蘇瑤在這附近遇見了危險，所以才到此處”。
想到這裏的鬼域，高雲大師點頭道，“既如此，蘇施主請隨貧道來”
在路上聽高雲大師講述了事情原委，道袍女人已經能夠肯定蘇瑤現在就是身處鬼域了。她這次從蘇家出來遊玩，帶了自己的侄女和幾個蘇家門下弟子。
前幾天她去和幾個老友聚會，也就沒帶上蘇瑤。等到她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侄女已經自己出去玩了。本來蘇瑤身上有眾多她賜下去的防身寶物，她也是不擔心的。
隻是就在幾個小時前，她交給蘇瑤的本命護身法寶竟然受到了損害，道袍女子這才急忙根據蘇瑤身上的定位找到這裏。
想到自家侄女生死未卜，那個什麽餘昭卻自己逃出來了，道袍女子不禁有些不滿。
她說道：“高雲大師，你們特殊部門現在怎麽什麽人都往裏招啊？鬼域裏那麽多人她不救，隻知道逃跑，真是一個貪生怕死之徒”。有能耐帶人出來，竟然不帶自己侄女，真是不知好歹。
高雲大師看了道袍女人一眼，搖了搖頭道：“蘇施主此言差矣，餘小道友尚且年輕，像這種鬼域之事，能全身而退已是不易”。
道袍女子冷哼一聲，正準備再說些什麽，便聽中年道士道：“找到了”。
於是三人不再猶豫，往前一步，進入了鬼域。
而這個時候，餘昭已經將這個鬼域的事情丟之腦後了，餘昭覺得自己能在出來後第一時間找人救援已經算是很有良心了，鬼域裏對普通人還是很友好的，更何況還有符籙保護，這些人撐到救兵來不成問題。
本來要救人就是冒著生命危險，被救的人還各種懷疑逼迫，對於這種情況，餘昭覺得自己並沒有那種無怨無悔犧牲自我的聖母品質。
餘昭躺在沙發上百無聊賴的思考著。
“這位大媽你才惡毒吧？這位小姐姐好心幫你，你憑什麽還這麽說！人家幫你是情分不是義務！”一位穿著打扮年輕的小女孩跳出來義憤填膺的說道。
院子裏頓時又爭吵起來。顧名鈺和陶然都顯得氣憤異常，兩人紛紛下場加入這場戰爭。
餘昭有些無奈的看著這個場麵，覺得有些無奈，她現在覺得和鬼打交道比和人打交道容易多了，起碼鬼可以直接上手揍。
但是餘昭顯然也不是什麽受了委屈還大愛無私，一心拯救蒼生的人。見場上氣氛熱烈，餘昭一掐訣，那些想要逼迫她掏出十張八張符的人手上的符籙頓時化為了灰燼。
“啊，我的符”，有人驚呼出聲。
發現有人的符化為灰燼了，所有人都向餘昭這邊看過來。
此時一個有些虛弱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這位道友還是太過心善了，不過是區區普通人，就是殺了也算不上什麽大事”。
餘昭看過去正是蘇瑤在說話。
蘇瑤的話一說出口，就有人大罵她惡毒人渣。
蘇瑤看了對方一眼，示意她師弟動手。於是原本在罵人的青年人頓時感覺自己的脖子被人抓住往上提，喘不上氣來，過了一會才被放下。
青年人的臉憋的通紅，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他驚恐又害怕對著蘇瑤他們說：‘’你們這是謀殺，是殺人！你們會坐牢的！”
蘇瑤搖了搖頭，好笑的說：“你是哪隻眼睛看見我們謀殺你了，我們三個離你那麽遠，連你一根手指都沒碰到”。
青年人猶豫了一下吞吞吐吐的說：“那剛剛是你說殺人不是大事的，而且你旁邊兩個人還穿著道袍，誰知道是不是有這個能力憑空害我”。
蘇瑤看著他，無害的說：“我剛剛隻是開玩笑的，旁邊這倆位都是我弟弟，是cosy愛好者，穿道袍隻是為了去參加活動”
“要說真正有能力害你的，難道不是這位剛剛禁言你們的小姐姐嗎？”蘇瑤指著餘昭道。
顧名鈺不滿的看著蘇瑤道：“敢做不敢當嗎？汙蔑我們是什麽意思”。
蘇瑤不說話，隻是無辜的看著院子裏的人。
而此時還真的有大部分人懷疑是餘昭看青年人不順眼，暗地裏報仇。但是倒也有人堅持相信餘昭，但是希望她多給幾張符做保障。
看著院子裏大家懷疑而警惕的眼神，餘昭深吸一口氣，看著蘇瑤道：“你想做什麽？”
蘇瑤微笑道：“想要你救大家啊，不要讓任何一個人受傷，這難道不是你應該做的嗎？”
餘昭看著蘇瑤冷漠的道：“這裏的鬼域是你買的古劍裏的劍靈做的吧”
蘇瑤聽見餘昭的話也冷了臉，說道：“這裏這麽多人命，下次再進幻境誰知道會有多少人死，你也不想看見這樣的場景吧？”
“所以，代替我去見這個鬼域的域主”，蘇瑤輕聲誘哄道。
餘昭看著蘇瑤同樣報以微笑，淡淡的道：“你做夢去吧”。
說完餘昭轉身就走，到了一個比較偏僻的角落。
說起來也是無奈，在他們沒有鬧出這一場笑話以前，她原本就是打算代替蘇瑤去會會這個鬼域域主的。
但是現在？沒有人可以逼迫她做事情。
“你們兩個人等會跟在我身後，我帶你們離開這裏”，餘昭看著顧名鈺和陶然道。
顧名鈺點頭道：“餘昭，做你自己喜歡做的事”。
陶然看著餘昭有些猶豫的道：“那這些人怎麽辦？能帶他們一起離開嗎？雖然他們說話不好聽，但是好歹是活生生的人命啊”。
陶然看著外麵這些人，想到他們如果會死掉，還是有些不忍心。經過這件事，陶然也知道了餘昭的本事，他繼續勸道：“餘大師，我知道你也不忍心看他們去死，你就幫幫他們吧”
餘昭麵無表情的看著陶然道：“你想我怎麽幫？”
“帶他們離開這裏”
“這麽多人我不可能帶出去”
“那就解決掉這個鬼，如果你有能力的話，或者也可以多給他們幾張那種符，好歹可以保平安”，陶然說話的聲音在餘昭的眼神下越來越小，他忽然覺得自己說這些話和外麵那些逼迫餘昭的人沒什麽不同。
但是他是警察啊，他怎麽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些人就這樣死去。
顧名鈺冷聲道：“解決這個鬼，給每個人多幾張符？你想的倒是挺好的，你知道這需要冒多大的危險嗎？你知道這些符是耗費大力氣做出來的嗎？”
“這裏少說也有幾百人，昭昭一張符的售價是一百萬，這樣你問他們有誰願意買，別說幾張，幾十張也有，還是說你要來付這個錢？”
被這樣嘲諷，陶然覺得也有些掛不住麵子，他冷笑道：“難道錢比命重要嗎？”
顧名鈺看向他，淡漠道：“有的人值得，比如那些手裏現在還有符的人，有些人不值，比如那些我弱我有理的人”
餘昭看著顧名鈺，控製不住露出一點微笑，然後淡淡道：“走吧”
“好”。
雖然餘昭幾人站著的位置很偏僻，但是鑒於餘昭的能力，院子裏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是盯著那裏的。
因此在餘昭和顧名鈺消失的一瞬間，所有人都發現了，然後他們便產生了巨大的恐慌。原本想著有這麽一個有特殊能力的大師在，自己的安全是有保障的。隻是他們怎麽消失呢？
怎麽能消失？他們怎麽敢消失？難道不怕社會輿論壓死嗎？這可是見死不救。
蘇瑤看見這一幕原本就毫無血色的臉變得更加蒼白。蘇瑤原本以為餘昭也就是個半吊子，還是個愛管閑事，喜歡玩拯救蒼生那一套的半吊子。所以她才會想找她當替死鬼，讓她去見鬼域的那個女人。
要是餘昭早說自己是個大佬，可以直接帶人離開這，那她還折騰個什麽勁，直接爆出自己蘇家小姐的身份，再許諾一批珍貴藥材不就得了？
“該死”，蘇瑤暗罵一聲，隨即不爽的看著扶著自己的師弟道：“還不快去打聽清楚情況”。
蘇瑤看著自己兩個師弟，雙眸眯起，既然餘昭已經離開了，那她就得快點找別的替死鬼了。
陶然留在原地接受各種盤問的時候，餘昭已經離開了這個鬼域。
要離開這裏不難，但是也算不上簡單。因為沒有解決這個鬼域的源頭，所以隻能暴力破壞，打開一個小小的出口。
這個出口很快就會恢複原狀，餘昭用靈力維護了一會，便拿著劍暴力破壞阻攔他們出去的結界和鬼怪。
臨出去的時候，餘昭看見一個穿著血紅嫁衣的女子，手裏抓著一把劍，陰惻惻的看著餘昭兩人，但是終究沒有追過來。
出了鬼域，便回到原來的飯店。
飯店裏空蕩蕩的，偶爾有幾個客人進來發現沒有人招待，也就自己抱怨著出去了。
整條街的人也少的可憐，完全不像平常的商店街。看來，這個鬼域是以整條街為陰陽兩麵。
不過這和餘昭無關，她確實不打算管這件事了。
想到這裏餘昭拿出手機給季航打了一個電話。
“是餘昭啊，有什麽事嗎？”
“海城，商業街形成了鬼域，大約困住了幾百人，你找人來救吧”，餘昭冷漠道：“對了，陶然也在裏麵沒出來”
“發生了什麽？”原本有些懶懶散散的季航坐直了身體。
顧名鈺看著餘昭道：“我來幫你講”。
餘昭點點頭，她確實也不是很想講這些糟心事。
聽顧名鈺說完，季航沉默了一會，道：“這件事情我會找人解決，你就回去好好休息吧，至於陶然，我幫你換一個助理怎麽樣”
餘昭表示了拒絕道：“不用了，我目前不需要助理”。多一個助理，對她的生活沒有什麽太大的用處，即使沒有這件事情，想來過不了多久她也會讓陶然回去，既然這樣那就更沒有換助理的必要了。
掛了電話，季航不禁暗罵陶然是個蠢蛋，隻是現在事態緊急，他還是盡快找人去救人吧。
隻是季航有些不明白，這些被困的人是不是傻，好不容易發現了一個可以救自己的人，第一反應不是感謝，不是興奮而是逼迫？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作死？
第65章
現代社會的交通通訊都很快，在餘昭打電話給季航兩個小時之後，特殊部門救援小分隊就到了海城的商店街。
為了防止意外，現在整條街都已經被封住，不許普通人進出了。
特殊部門派來的人是一個大概六七十歲的佛門大師和一個大概三四十歲的中年道士。
“這就是海城的商店街了，高雲大師我們過去吧”，看著前方的街道，中年道士說道。
“徐道長，聽說這裏的鬼域是餘小友發現，不如我們先找她了解一下情況？”高雲大師轉動了兩下手中的佛珠，對著中年道士說道。
“事態緊急，餘道友年紀小小，估計好不容易才從鬼域裏逃出來，我們還是不要打擾的好”，中年道士淡淡的道。
這次的鬼域是因一把古劍而起，本來就是餘昭發現的，現在她走了又把她找回來，那這劍豈不是要分她一份？要知道能形成鬼域的劍，可不是一般的東西，這種平白損害自己利益的事情，他可是不會幹的。
走了就是走了，可沒有再來分一杯羹的道理。
"倒也是，那我們走吧"，高雲大師點點頭回複道。
前方有海城當地的警察在這裏巡查，高雲大師兩人拿出證件才進入警戒線內。
當然鬼域也不是想進就能進的，需要經過一定的感知推算，中年道士拿出羅盤，嘴裏念念有詞，四處走動，想要找到入口。
此時一個穿著藍色道袍，盤著頭發的中年女人出現在商店街外。
在警戒線前守著的警察看著她要進來，盡職盡責的要求她出示證件。
“什麽證件不證件的，再攔住路別怪我不客氣”，道袍女人不滿的道。
正當警察要再說些什麽的時候，高雲大師也發現了這邊的情況，他走過來道：“阿彌陀佛，原來是蘇施主，不知蘇施主所來為何？”
道袍女人也回了一禮道：“我侄女蘇瑤在這附近遇見了危險，所以才到此處”。
想到這裏的鬼域，高雲大師點頭道，“既如此，蘇施主請隨貧道來”
在路上聽高雲大師講述了事情原委，道袍女人已經能夠肯定蘇瑤現在就是身處鬼域了。她這次從蘇家出來遊玩，帶了自己的侄女和幾個蘇家門下弟子。
前幾天她去和幾個老友聚會，也就沒帶上蘇瑤。等到她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侄女已經自己出去玩了。本來蘇瑤身上有眾多她賜下去的防身寶物，她也是不擔心的。
隻是就在幾個小時前，她交給蘇瑤的本命護身法寶竟然受到了損害，道袍女子這才急忙根據蘇瑤身上的定位找到這裏。
想到自家侄女生死未卜，那個什麽餘昭卻自己逃出來了，道袍女子不禁有些不滿。
她說道：“高雲大師，你們特殊部門現在怎麽什麽人都往裏招啊？鬼域裏那麽多人她不救，隻知道逃跑，真是一個貪生怕死之徒”。有能耐帶人出來，竟然不帶自己侄女，真是不知好歹。
高雲大師看了道袍女人一眼，搖了搖頭道：“蘇施主此言差矣，餘小道友尚且年輕，像這種鬼域之事，能全身而退已是不易”。
道袍女子冷哼一聲，正準備再說些什麽，便聽中年道士道：“找到了”。
於是三人不再猶豫，往前一步，進入了鬼域。
而這個時候，餘昭已經將這個鬼域的事情丟之腦後了，餘昭覺得自己能在出來後第一時間找人救援已經算是很有良心了，鬼域裏對普通人還是很友好的，更何況還有符籙保護，這些人撐到救兵來不成問題。
本來要救人就是冒著生命危險，被救的人還各種懷疑逼迫，對於這種情況，餘昭覺得自己並沒有那種無怨無悔犧牲自我的聖母品質。
餘昭躺在沙發上百無聊賴的思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