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豪華轎車離開的蔡領導,回到車上就閉上眼睛,她衝身旁的助手吩咐,“通知在海北市的蔡小姐,韓家不識好歹,該拔掉了,動作一定要快,不給其他幾位高層的人機會參與其中。


    還有,那個鬆本浩二,不能繼續活著。”


    手下馬上應了一聲,拿起加密手機撥出電話,“蔡小姐,領導的意思……”


    蔡領導看向窗外,她臉上表情陰冷而又平靜,她是一個善於猜忌的人,


    ——海北市,韓家。


    夜已深。


    韓家大院內依舊亮著燈光,這昏暗的燈光,照亮院中的石板路,與此同時,在這漆黑的夜幕下,又是那般虛弱無力,好似昏昏欲睡。


    韓家大門口,一共有四名值夜的家丁。


    這四個人都是武術出身,平日裏就是看家護院。


    季節已經轉暖,但夜風還是很涼。


    四個人聚在門口旁的一個火爐跟前,用火爐烤上一整條羊腿。


    滋啦啦……


    羊腿上的羊油滴落,香味兒飄出去老遠。


    一旁還拴著兩條黑色大狗,這兩條大狗是外國貨,凶悍的很,這會兒嗅著羊腿肉的香味兒,饞的直舔舌頭,向四個家丁搖尾巴示好。


    四個家丁中的光頭,從羊腿上割下兩塊肉,丟到兩條大狗跟前。


    兩條大狗頓時開始吃起來。


    海北市大家族不少,但家丁能有韓家這種待遇的,絕無僅有。


    韓家把家丁當成自家人,從來不當成下人。


    值夜的家丁辛苦,韓家便會給各種配備,盡最大可能讓他們不覺得這夜難熬。


    但有一點是明令禁止,當值的時候不許飲酒,一滴都不可以。


    羊腿烤的差不多了,四個家丁開始抄起小刀吃肉,撒上點自然麵兒,再撒上點辣椒麵兒,趁著熱乎勁兒吃下去,哧溜……香噴噴。


    嗒嗒……


    突然,大門被敲響。


    四個正吃肉的家丁同時停下來,彼此眼神交流,瞬間警惕起來。


    這都大半夜,不會輕易有人到訪。


    就算真的有人到訪,也是要提前預約,有預約的他們是不會不知道。


    何況,家主就沒有半夜接客的習慣。


    “誰?”


    為首家丁站起來,走到門邊向外問道,沒有任何敬稱,對於這種不速來客,向來不用禮貌招呼,如果發現對方身份很大,與家主有淵源,再道歉也來得及,如果不然,就直接把人趕走。


    外麵沒有回應。


    就在為首家丁要轉身回來繼續吃肉,當做是外麵有流浪狗聞著肉味撞門。


    嗒嗒!


    門又被敲響了。


    為首家丁耳朵豎起來,這聲音絕對是扣動門環,並不是流浪狗能撞出來的。(二二)


    其餘三個家丁站起來,手裏拿出甩棍。


    為首家丁又回到門前,衝外麵再次問道:“誰?問你最後一次,如果不說,就趕緊離開。”


    “開門。”


    門外傳來冰冷的聲音,這聲音光是聽著,就令人忍不住心底發寒。


    “你到底是誰?”


    為首家丁也冷聲問道,能夠作為韓家家丁,那必然不是普通的泛泛之輩。


    另外三個家丁也靠攏過來。


    他們值夜班的時候挺多,遇到這種情況也不是第一次,之前遇到的都是乞丐,嗅著肉香味兒過來,在那故弄玄虛,最後不過是想要一口肉吃。


    門外沒有動靜。


    而就在這時,忽然兩個黑影跳到了高三米五的院牆上,然後身姿輕盈落下,這一切發生極快,幾乎在兩秒鍾之內,院子裏拴著的兩條大狗,馬上跳起來就要叫,結果兩個黑色人影,落在地上,然後舉起手中的消音槍,衝著兩條大黑狗就扣動扳機。


    一把槍,射出兩發子彈。


    一發子彈射在射在狗頭上,另一發子彈射在狗的心髒位置。


    四個家丁馬上反應過來,馬上就向這翻牆進來的兩個人撲過來……


    韓家,監控室內。


    三個家丁一組,其中的一個去衝咖啡,另外一個拄著下巴,無精打采,眼皮子翕合下來,馬上又睜起來,如此反複試探在睡過去的邊緣。


    邊上的另一個倒是很精神,拿著手機在打電話,女朋友跟他鬧分手,移情別戀喜歡上了一個小老板,這位年紀不大的小夥子傷心欲絕、戀戀不舍,其實他心裏明白,這樣的女人不值得他再愛。


    可他就是不甘心,憑什麽愛情裏受傷的是自己,憑什麽自己付出了真心,換來的卻是背叛。


    當兩個人分手,被提出分手的那個人傷心,並不全都是愛的有多深,而是不甘心。


    不甘心讓他心裏難熬,不甘心讓他過不去自己這一關,不甘心讓他一直挽留。


    小夥子都哭了,濕了的眼眶,早就看不清監控中的畫麵。


    去衝咖啡的家丁端著三杯咖啡過來,濃香的咖啡能讓人打起精神。


    這位家丁年紀大了,已經四十,他放下杯子之後,拿起自己的一杯喝了一口,眼角餘光向監控屏幕上瞥了一眼,緊接著臉上表情大變……


    韓家大門被打開,地上多了四具屍體,以及兩條大黑狗屍體。


    羊腿很香,但被踩在腳下。


    躺在血泊中為首家丁手裏的信號彈還未來得及發出,就已經咽氣。


    監控室中,四十歲的阿修看到大門口地上有一攤黑色東西,看起來像是血跡,他臉色大變趕緊調轉攝像頭角度,這時旁邊昏昏欲睡的男人阿蒙看過來,眼睛依舊是微微翕合,仿佛隨時能睡著,拿起咖啡杯喝了一口,問:“修哥,怎麽了?”


    哢嗒、哢嗒……


    阿修點了兩下鼠標,快速將畫麵切到另外一個攝像頭上,就看見門口的兩條大黑狗安靜的趴在地上,看上去像是睡著了。(二九)


    阿修繼續切換畫麵,看到火爐上的烤羊腿,可他接連切換了幾個畫麵,就是沒看到門口那四個人。


    阿蒙揉了揉眼睛,咖啡讓他暫時打起精神,說:“修哥,你太緊張了吧,老孟他們四個說不定一起去放水了,大半夜吃烤肉,也就他們想得出來。”


    阿修謹慎,沉聲道:“不對,阿蒙你出去看看,帶上信號槍,發現有任何不對勁兒,馬上開槍。”他回過頭,目光堅定的看著阿蒙。


    “不用吧。”


    阿蒙打了個大哈欠。


    “快去!”


    阿修命令道。


    阿蒙隻好站起來,揣上信號槍,拿上甩棍出去了。


    “等等。”


    阿修追上來,將一把手槍遞給他,“打起點精神,察覺到不對勁兒,千萬不要硬來。”


    阿蒙笑著說:“放心吧,修哥,我機靈著呢。”


    阿蒙走了。


    阿修看向還在打電話的阿文,皺著眉頭罵道:“瞧你這點出息,為了這麽一個賤貨,你至於哭的像個娘們兒麽,趕緊掛了電話,有情況。”


    阿文瞪了阿修一眼,轉過身繼續打電話。


    “我讓你掛電話!”


    阿修走過來,就要搶阿文電話,結果阿文躲開,並推了阿修一把,憤怒的大聲道:“你有毛病啊,我都失戀了,你吵吵什麽!”


    阿修就要發怒,阿文直接向門外走去,還回過頭衝阿修怒吼:“別以為你是隊長我就怕你,今天我誰也不怕,大不了我不幹了!”


    阿修怒不可遏,就要衝阿文追出去,他才剛到門口,就看到阿文站在門外,此時一動不動。


    阿修正疑惑,這時借著門外的亮光,就看見阿文腳下的影子不對。


    “修哥,救我……”


    阿文聲音哆嗦道。


    阿修剛準備上前救人,但突然止住腳步,趕緊一個閃身退回到監控室裏。


    幾乎與此同時。


    噗、噗……兩聲響。


    阿文的後腦勺上,多了個兩個窟窿,鮮血飆了出來,子彈也飛出來。


    倘若阿修剛才沒有躲閃,這子彈已經將他擊穿了。


    咣!


    阿修快速關上監控室鐵門,抓起桌上對講機,就要說話:“所……”


    可他才剛說出一個字,一把冷冰冰的槍口,已經頂在他的後腦勺上。


    “你是什麽人?”


    阿修盡量讓自己語氣平穩,但身體已經忍不住開始打哆嗦。


    噗!


    一聲輕響,阿修的腦殼被擊穿,一發子彈從他的額頭飛了出來。


    帶著信號槍出去的阿蒙,才剛迷迷糊糊向前走出去不遠,突然就看到一個黑影從眼前閃過他搓了搓眼眶,懷疑自己是看到鬼了。


    可哪有鬼啊。


    他繼續往前走,腳底下忽然絆了一下,差點摔了個大趴趴,手裏的信號槍掉出去了,他彎下腰就要去撿槍,結果低頭一看,頓時把他渾身的困意都嚇沒了。


    眼前是一具屍體,瞪大著眼睛,額頭上有一個紅點兒,顯然是中槍了。


    “老,老孟!”


    阿蒙驚叫一聲,趕緊就要去拿信號槍,結果眼前突然一個黑影站出來,一腳將信號槍踢開,阿蒙抬頭看過來,看到了一雙陰森冰冷的眼睛。


    撲騰!


    地上又多了一具屍體。


    再向前看去,何止這一兩具,韓家大院裏晚上執勤的家丁,已經死了十幾個。


    韓璐正在房間裏睡覺,她的閨房是一個小二樓,整個院子裏最精致的。


    她睡在二樓,一樓是蘭羅和紅麝兩個住。


    “啊……”


    她突然尖叫一聲,謔一下從床上坐起來,額頭上出了一層細汗,做噩夢了。


    她起身下床去喝水,可剛走到窗邊,忽然間察覺外麵好像有人影閃過。


    她瞧瞧來到窗邊,整個人貼在窗戶後麵,輕輕將薄紗窗簾掀開,然後她臉上表情突然定格住,與一個身穿黑色衣服的男人四目相對。


    這個黑衣男人正趴在窗戶上,似乎打算進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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