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高手而言,殺人很容易,難的是在某種限定條件下殺人。


    譬如:不驚動。


    讓被殺者在一瞬間失去反抗,瞪大著眼睛死去,發不出一點聲音。


    島國商盟會院子裏,這裏戒備森嚴,各種現代的監控防禦器械,可以說灣島高層為了保護這群來自島國的爹,恨不得往自己脖子上栓一條項圈,蹲在島國爸爸們臥榻門前,盡忠盡孝。


    然而,這所有一切高科技以及暗中安插的高手,此刻一個接一個倒下。


    林昆腳下一直未停,兩側衝出來的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都被一刀斃命。


    屍體,橫七豎八。


    鮮血,染紅地麵。


    空氣中彌漫著的不光是血腥之氣,還有這些禽獸體內的肮髒惡臭。


    嗖——


    林昆突然轉過身,手中黑鬼畜向後一架,抵在身後躥出來的人影下巴上,隻要再稍稍向前一分,就能挑斷喉嚨,無聲滅殺。


    薑夔生笑著說:“我輸了。”說著,從兜裏掏出一張百元大鈔。


    林昆收了刀,接過錢,笑著說:“待會裏麵的風頭讓給你,我當觀眾。”


    薑夔生點了一下頭,認真問道:“一個活口也不留?”


    林昆率先向前走去,嘴角嘲弄般笑道:“畜生,就該宰了。”


    薑夔生跟了上去,笑著說:“好,那我今天就好好大開殺戒。”


    ————


    屋裏,依舊是笙歌曼舞。


    鬆本浩二、九井鳴人、阪田二郎三個人,簡直是享受的不要不要。


    尤其懷裏坐著的女人,伺候人的功夫可真不賴,那扭動的蠻腰,還有那坐蠟台的功夫,眨眼間就讓三個人直呼受不了。


    “叫爸爸!”


    鬆本浩二來了惡趣味,一邊在勞作著,一邊衝懷裏的大波浪女提要求,似乎這種惡趣味觸碰到他的某根敏感神經,一下子讓他格外興奮起來,勞作的幅度頻率也加快,嘿嘿嘿……


    “叫爸爸!”


    九井鳴人和阪田二郎也被挑逗了神經,這家夥能耐的,一邊拍打著懷中女人的……一邊跟著起哄,兩個人臉上也是愈發興奮。


    這三個女人呢,可都不是善茬,低級撩男人的手段,兩個字:服從。


    但凡高級一點的,就很會把握一個度,不拒絕、不妥協、不答應、不脅從……


    簡單概括來形容,就是要讓男人求而不得,卻又求而所得,這樣若即若離伸手可觸的感覺,才能將男人的神經真正牢牢把握住。


    三個女人很有默契,都故意拖延了一會兒,然後幾乎同時開口——


    “爹啊!”


    die~


    一聲的,還是那種故意拖長音兒,並且還帶著卷舌的腔調。


    這一聲‘爹啊’,瞬間將這房間裏的氣氛幹詭異了,鬆本浩二、阪田二郎、九井鳴人這三個人,本來一身滿滿的激情,瞬間就如同從99°即將沸騰的開水,瞬間降到冰點以下。


    其實,也不能太怪這三個女人,她們可真不是有心的,要說怪呢,也隻能怪最近迷上了來自內陸的一個東北鄉村劇——鄉村愛情。(二二)


    在灣島不少人都喜歡看這電視劇,電視劇裏的笑點的確挺多,但這並不是真正吸引觀眾的原因,原因是劇裏的人物幾乎都是低智商,而且將華夏內陸東北的老百姓,醜化的就跟煞筆一樣。


    灣島人喜歡什麽?


    他們當然喜歡內陸人不聰明,啥啥都比不上灣島,這樣才有優越感麽。


    而這部簡直以侮辱東北人為歡樂的二筆電視劇,恰好滿足了這種需求。


    ‘爹啊~’


    這口音,就是鄉村愛情裏麵王大拿的那種口音,幽默而不失詼諧,灑脫又不失禮貌,風情又不失惆悵,牛掰又不失蠻橫……


    算了,編不下去了。


    總而言之一句話——這一聲‘爹啊’一喊,不,是三聲一起喊。


    阪田二郎首先忍不住了,直接嘴裏頭罵了一聲:“次奧!”一把將懷中女人掀翻,然後毫不客氣,抽出桌子下的大砍刀。


    撲哧——


    手起刀落,血濺三尺,這名出生灣島、土生土長、打小就浪的女人,親眼看著自己的胸口裂開一道大口子,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鬆本浩二、九井鳴人兩個,反應和阪田二郎一樣,大家都是一個地方出來,又是從小一起長大,憑什麽你能這麽殘忍,我們就不能?


    於是,兩個人兩把刀,懷裏的兩個女人連聲求饒,但已經不好用了。


    撲哧——


    幾乎同時的兩聲,伴隨著兩聲奄奄一息的慘叫,兩個女人倒在地上,鮮血從身體下麵流淌,臨死眼珠子還是瞪得老大。(二九)


    唉,隻能說一句,腦殘電視劇誤人啊——


    “啊!”


    尖叫聲響起,這聲音是來自舞台上的,還剩下那麽幾個女郎。


    女郎們都很性感,但更馬蚤氣,叫起來的聲音麽,雖然是被驚嚇,但有些酥酥麻麻,好似有一根羽毛在心尖上來回撩撥。


    嘖嘖嘖……


    什麽媚人入骨,紅塵女人講究的就是馬蚤人入骨。


    鬆本浩二、阪田二郎、九井鳴人這三個是殺紅了眼,他們惡狠狠盯著舞台上這些女人,齒縫間崩出寒音兒,“叫爸爸!”


    ——叫爸爸。


    好霸氣的口氣。


    台上幾個女人頓時愣了一下,這時候哪敢有什麽思考,趕緊就脫口而出。


    “爹啊~”


    麻痹的,又是這一套!


    抱歉,實在是那腦殘的電視劇,在灣島太流行,這些女郎都看過。


    鬆本浩二、阪田二郎、九井鳴人三個手裏的刀有些握不穩,險些一口老血噴出來,女馬蛋的,老子們隻是想找點刺激,來點情趣,你們要不要這麽坑老子們,要不要這麽玩老子們!


    三個人,三把帶血刀,然後一起麵帶猙獰陰冷的向舞台上走去。


    撲哧——


    殺!


    殺!!


    殺!!!


    殺起女人,他們可是一點也不手軟,眨眼功夫,就剩下一個了。


    而這個女人呢,似乎終於在生命的最後時刻,參透了活下去的真理,隻見她癱坐在地上,眼前都是姐妹們死不瞑目的屍體,她抬起頭已是滿臉淚水,楚楚可憐地喊了一聲:“爸爸……”


    瞬間,滿臉凶相提到上前的鬆本浩二三人,心頭如同被鵝毛劃過,然後身上的戾氣一起泄下,眼神中的欲火瞬間被點燃了。


    可這三個人一個女郎怎麽分?


    這從小一起長大,長大後一起喪盡天良的三個人犯難了,互相看了看。


    劃拳?


    誰贏了第一個,次之第二個,最後一個負責刷鍋?


    要麽三個人一起?


    唉,該怎麽辦呢,好憂桑,在線等。


    咚咚——


    門口傳來敲門聲,不等三個人反應過來,門被拉開了,走進來兩個人。


    前麵的這個人駝背,長發,隻露半張臉一個眼睛,眼神極其嚇人,隻是被他這麽看一眼,就仿佛有一萬把刀架在脖子上。


    後麵的男人呢,淡定、從容、不屑,總而言之就很輕鬆,看到地上橫七豎八的女人屍體,也沒有絲毫波動,生命在他的嚴重好像不值一提。


    鬆本浩二這三個人當然是誤會林昆了,林昆在乎每一個無辜人的生死安慰,尤其是國人,哪怕灣島不願意承認自己是華夏,但對於灣島的百姓,林昆依舊願意像守衛家人一樣保護。


    但這並不是盲目的,譬如眼前這些個女人,一心願意跪在島國人麵前當奴,把自己當做娛樂產品送給人家,心中沒有一點民族氣節,就是走狗叛徒,這種人別說死這些了,再多點林昆也不介意。


    林昆笑著衝臉色大變的鬆本浩二三個人說:“別害怕,你們繼續。”


    不等三個人說話,林昆繼續笑著說:“要不,幫幫你們?夔生哥,他們三個男人對上一個女人不太好分,你幫出個主意,別管他們是什麽身份,大家能夠遇到,也算是一場緣分。”


    薑夔生嘿嘿一笑,笑聲帶著一絲陰森詭異,聲音沙啞道:“好啊,解決這種問題,我是最拿手的。”說著,向前走去。


    鬆本浩二馬上喊道:“你站住,我,我們很好,不用你來幫忙!”說著,他馬上衝外麵大聲喊道:“來人啊,快來人,由刺客!”


    外麵,一片安靜,別說是人了,就是連一聲蚊子叫都聽不到。


    薑夔生輕輕搖頭,臉上笑容格外陰冷幾分,“md,老子好心幫你們,你們去把老子當刺客,不用你們當,老子就是刺客!”


    噗嗤——


    話音剛落,薑夔生手裏的刀子,就紮進了阪田二郎的肚子裏。


    阪田二郎想反抗來著,可他哪裏是對手啊,就他這三腳貓功夫,對付對付普通人還行,在薑夔生麵前,就好比螞蟻衝大象咆哮,就算是累斷了脖子,人家大象也連根毛都聽不到。


    阪田二郎嘴裏往外流血,兩隻手死死按住紮進肚子的刀柄。


    薑夔生嘴角冷的一笑,似乎覺得這樣還不夠過癮,於是用力扭動了一下刀柄,頓時一陣仿佛腸子被割斷的聲音響起,阪田二郎直接翻了個白眼,嘴裏鮮血狂湧,整個人撲騰一聲倒在地上。


    “啊!”


    九井鳴人頓時被嚇的大叫起來,但隨著薑夔生手中帶血的刀子橫在他喉嚨上,他就的喉嚨就像是被按下開關鍵,馬上沒動靜了。


    鬆本浩二想要開口,但這個時候顯然不是開口的最佳時機,他在心裏趕緊盤算,要如何才能擺脫陷阱,他還年輕,不願意死啊。


    “求,求求你……”


    九井鳴人開口,聲音微弱哆嗦的哀求著。


    嗤啦!


    刀子剌開喉嚨,一大灘鮮血噴湧而出,九井鳴人瞪大著眼睛跪倒在地上,兩隻手捂著脖子,鮮血正透過指縫快速流出來。


    薑夔生向徹底被震懾住的鬆本浩二看過來,嘴角淡淡一笑,“現在可以了,隻剩下你一個,這女人她是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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