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她僥幸幫忙給爆火的幾人寫過幾首出道曲或者成名曲。


    直到現在, 她在百科詞條裏是感情經曆為0,一直也在努力和這些藝人保持距離。


    家人不反對她踏足這個圈子,可底線是晏家的名聲不能受到影響。


    正因為此, 她一直以化名在圈裏混。


    眼下,她雖然要結婚了, 可也不想被人偷拍, 再被寫一些亂七八糟的新聞, 再影響了他的生意。


    晏姝朝他懷裏躲了躲, 小聲說:“別在這親我,我可能會遇到熟人呀。”


    他鬆開箍在腰間的手,一手繞了下她垂下的發絲, 答應了她的要求:“等回家再親。”


    “……”


    而後, 傅野退開至得體的距離。


    他們本站在錄播廳門口正右方,雖然沒有什麽別的舉動。


    可大門口進進出出的人, 偶爾會朝這裏投來一瞥, 畢竟俊男靚女分外惹眼。


    晏姝還是害怕碰到熟人,拉著他的衣袖:“要麽,我們往下走走吧?”


    “我就這麽見不得人?”他今天心情極好, 又逗她:“莫不是你在老家,還藏了別的男人?”


    “……你胡說什麽呢!”晏姝跺腳,先跑了下去。


    除卻晏姝的熟人,這樣規模龐大、聲名鼎沸的綜藝,自然也惹來不少豪門貴胄來捧場。


    那圈子有些人爛到根裏,不知又是為了哪個小明星而來。


    傅野也懶得和他們應酬,跟著走下去。


    晏姝站到下麵的時候,又覺得有必要和他解釋下,畢竟他們兩個對各自之前的生活一無所知。


    她咬著唇柔聲說:“我家裏可沒藏人。我就是……就是覺得……你長得太紮眼了。”


    她這樣單純和直白的心思,在家裏藏個禮物、藏隻貓要送給他已經算是極限。


    藏人,自然不可能。


    他隻是逗逗她。


    她可真是對他說的什麽玩笑話都當真。


    她哪裏知道,她在萬千人群裏才是紮眼。


    膚如凝脂,比他手裏的玫瑰更嬌。


    丁香紫色的連衣裙,襯得人柔和秀美。


    紫色發帶穿插在發尾,係上一個精致的結。


    頸間一段深紫色的係帶,恰在鎖骨上方。


    他不清楚,怎麽女孩子都喜歡在脖子上做這樣的裝飾。


    那段係帶,隻招得人想把它扯下來。


    傅野笑了下,恍若沒聽清:“你說什麽太紮眼了?”


    晏姝臉色泛起薄粉,推了把他手裏的花,撂下一句:“玫瑰花,我說玫瑰花紮眼。”


    “嗬,”他伸手繞上她的一段發梢,不再為難她,接著問:“那現在,後麵的節目還要看嗎?”


    晏姝朝他身後躲了躲,把問題重新拋回去:“你還想看嗎?我就是為summer來的,他棄賽了。我就無所謂了。”


    傅野剛要回答,晏姝扯了扯他的袖口,輕聲問:“喂,你瞧!那是他吧?”


    他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不遠處的榕樹下,黑色皮衣的少年隨意地把背包扔給另一個男人。


    晏姝也看見了summer的這個舉動,接背包的人順手把它放進後備箱。


    然後走過來拍了拍summer的肩膀,兩人就在原地開始聊天。


    summer低著腦袋,好像非常委屈的樣子,灰色襯衫的男人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


    晏姝一臉警惕朝四周看看:“那我們不進去了,在這幫他們打掩護吧?我好擔心經紀人出來抓他回去。”


    傅野失笑,卻也由著她去。


    晏姝知道藝人很多顏值極高,可一個兩個都這麽高實在是造物主的恩賜。


    不隻是summer,連他的朋友都極為好看。


    晏姝的眼睛像掉了進去,一直直勾勾地盯著樹下的人。


    傅野也發現她目不轉睛的目光,漫不經心地掏出手機看了眼,牽扯他的注意力:“我一會要去我母親那一趟,送藥。你要一起嗎?”


    果不其然,她回過頭。


    “……”晏姝覺得這個美麗的夜晚瞬間變得不可愛:“我不想去。”


    “我害怕,你一個人去,好不好?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晏姝一直搖頭拒絕。


    晏姝見他不為所動,拉拉他的衣袖,軟了聲音:“好不好呀?”


    討價還價間,他們麵前走來個人。


    晏姝一臉驚訝:“誌願者?!”


    眼前人淺笑下:“好巧。”


    巧?明明是專程來堵他的。


    傅野低頭看著手機並未抬頭。


    “他是送熒光棒的那個誌願者,我剛提過的,”晏姝扯扯傅野衣袖。


    “嗯。”他輕輕應了聲,算是答複。


    晏姝這才想起,他因為這個人、這件事不高興過。


    她咬了咬唇,轉頭對那個誌願者說:“這位是我未婚夫,我也提到過的。我們下個月結婚呢。”


    話語裏充滿了維護,甚至主動把手挽進他的臂彎,以示關係。


    誌願者看了眼傅野手肘處露出的纖細潔白手指,對著傅野幹笑了聲:“您真是好福氣。嫂……”


    “有事嗎?”他不耐煩地打斷他。


    晏姝從他冰冷又強硬的口氣裏,讀出他的情緒不佳,緊了緊挽著他的手指。


    “能否借一步說話。”


    “不能,”他寸步未移,語氣惡劣:“就在這說吧。”


    傅冶本來是想來言和的,請他不要總針對他。


    可現在夾著個外人,又是個小姑娘,他有些拉不下臉麵。


    可如果話不說,回去沒法和外公交代。


    倒是晏姝讀出兩人之間的火.藥味,她抽了抽手:“我去旁邊……我去……我去買瓶水。”


    沒等傅野說話,她就提著裙擺小跑溜走。


    “誌願者”見晏姝走掉,和和氣氣地說:“你倒也不必這麽針對我,我現在都已經改啦。東西也都完璧歸趙,全數賠給你了。何必追著我不放?”


    “全數?”傅野輕笑了下,平靜地說:“說得輕巧,那你們作踐我母親的時候,她的青春誰來賠?”


    他的笑僵在臉上。


    傅野淡笑下:“難過嗎?十年過去,風水輪流轉了?”


    “你也是聰明人,早該知道這趟來也是白來。我心情好,就願意放你一馬。心情不好,就想著怎麽折磨你。”


    他低頭審視著手裏的玫瑰花:“你今天出現,我心情很不好。所以,你的事,我肯定要插一腳了。”


    “不過,你別擔心太早,我也還沒想好,這事該怎麽管。”


    “你不是不喜歡那個晏小姐麽?我要偏要你娶呢?”


    “或者,你更在意那筆不菲的嫁妝?我便偏不讓。”


    “你是知道我的,以上兩種可能都不是。太簡單的遊戲,我不喜歡。”


    傅冶的臉色極差,自傅炙承倒台、他上台那刻,便是他肆無忌憚的時光終點。


    “您何必把事情做得這麽絕。”心裏多別扭,他麵上仍帶著笑容。


    “因為我高興。”他也淺淺淡淡笑著答了句。


    “那就隨您高興吧,我受點苦贖罪也是應當的……”


    “這樣裝累不累?”他前進半步,步步緊逼毫不客氣:“我記得我警告過你,我身邊的人,你最好誰的主意都不要打。比如今天的事,還不算完。”


    “可這姑娘……我不知道……我是無辜的……”


    傅野轉身就走,沒聽身後人的囉嗦。


    懷裏的玫瑰花瓣跟著步伐顫了兩顫,掉落一片。


    晏姝瞧見他這邊事好像忙完,快步從旁邊跑過去迎上他:“你們談完了?你本來就認識他嗎?他是做什麽的?”


    傅野覺得胸悶,不耐煩地又解開一枚扣子,語氣很差地說:“不認識。”


    聽著這樣的語氣,晏姝愣了下,發覺他極其不高興的情緒,乖巧地不再說話。


    她靜悄悄地把手伸進他的手心,輕輕地撓了一下。


    這時發覺他的指尖一片冰涼。


    “沒事啦,別的事我不知道。但以後我不和他說話了,我保證。”晏姝小聲地說。


    傅野緊了緊手心,感覺暖暖的溫度順延著手心紋路向上傳。


    犯不著為不想幹的人生氣。


    他的心火漸漸平息下來,閉了閉眼睛,換上了溫和口氣:“抱歉,是不是嚇到你了。”


    “沒事,誰都會有情緒,”晏姝笑了笑,為證明自己真的沒有受到影響,好似剛剛隻是個不和諧的小插曲。


    她搖搖他的手腕說:“剛剛說到哪裏了?我能不能今晚不去你家呀,還沒做好準備。”


    “你之前可是迫不及待要去見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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