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卿言看了她一眼,淡然道:“你無需擔心,他方才已經被送去醫院了。”


    聽了餘卿言的話,孔書寒頓時一個激靈,扯著嗓子反駁道:“卿言姐,你胡說什麽呢,我可不擔心他。”


    “他痛苦死才好呢!”


    見孔書寒死鴨子嘴硬,餘卿言倒是沒想和她繼續爭論,隻是挑了挑眉:“他之所以會痛苦,隻不過是因為屋內沒有解藥罷了。”


    餘卿言的言外之意很明顯,就是麝香是有解決辦法的,因此江行遇就算不就醫,也能以常規辦法解決。


    隻要出了這個屋子,他想按照常規辦法解決這個麝香,並不是什麽難事。


    因此,若是他的藥量再多一些,醫院不能及時醫治好他,那他就更有可能采取常規方法解決這燃眉之急了。


    聽到這話,孔書寒頓時沉默了。


    她自然聽懂了餘卿言的言外之意,但又無力反駁。總之,她根本就說不過餘卿言。


    餘卿言此刻心情一般,沒有再和孔書寒寒敘下去的想法。


    夜已深,既然她沒什麽事了,那自己也理應休息去了。


    就在她剛要回房間的時候,季允舟也恰好從浴室走了出來。


    季允舟看了餘卿言一眼,撓了撓頭幹笑了一聲,然後抱著被褥徑直走到孔書寒麵前。


    “你今晚睡沙發?”


    聽到這話,孔書寒頓時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拚盡全力坐起身來抗議道。


    “我都這樣了,你還讓我睡沙發,有沒有良心?”


    拜托,她可是客人誒?


    怎麽可以讓客人睡沙發?


    季允舟當然沒有真的想讓她睡沙發,不過是逗逗她玩玩罷了。


    他早就打算好自己睡沙發了,畢竟屋內雖然有其他還未收拾的空房間,但正式能夠供人休息的房間就三個。


    “那你還不讓開?”季允舟揚了揚眉。


    聽到這話,孔書寒和餘卿言兩個人同時怔了一下。


    “你睡沙發?”孔書寒心中有些提心吊膽,她悄悄打量了餘卿言一眼,詫異道。


    隻見餘卿言此刻眸色暗沉的厲害,翻滾著讓人看不懂的情緒。


    他竟然寧願睡沙發給孔書寒騰出房間,都不願意換個思路。


    到底是怎麽想的?


    這卿言姐能忍才怪呢!


    孔書寒當然是想睡房間了,但她心裏清楚,若是自己就這麽心安理得的享受了季允舟的房間,卻沒有做些別的貢獻,那她這幾天絕對睡不安生。


    “哎呀,我頭突然好暈,能不能給我泡杯鹽水?”孔書寒一邊說,一邊往沙發上縮了縮。


    夜雪心思單純,立馬就端起水杯去廚房給她泡了杯鹽水出來。


    經過夜雪手中的東西,孔書寒這回是不敢輕易喝了,她端過鹽水,有些謹慎道:“你確定這鹽水這回是純鹽水?”


    想到今日的烏龍都是因為自己而起,夜雪麵色浮現了一絲尷尬,她堅定地點了點頭:“是純鹽水。”


    孔書寒半信半疑的喝了一口,眉頭差點擰成了一個蝴蝶結。


    “你加了多少鹽?”


    “半包。”


    半包?


    孔書寒頓時沉默了。


    她低頭打量了一眼手中的杯子,也不過就250ml,反觀常規的半包鹽的話怎麽也有500克吧!


    這純鹽水,還真是“純鹽”水啊!


    “我突然不想喝了。”孔書寒一邊發嘔,一邊將杯子遞給夜雪。


    突然,她靈機一動,在夜雪快要觸碰到杯子的一瞬間,毅然決然的將手鬆開,一時間,杯子突然就從半空中落下,鹽水灑的滿沙發都是。


    “不好意思,我沒拿穩。”夜雪歉意道,怕季允舟責怪,她抽出紙巾就要去擦拭。


    孔書寒連連擺手道:“不怪你,是我沒拿好,你先去休息吧,這沙發畢竟不是皮質的,已經浸透了,我明天派專人來打理。”


    季允舟:“......”


    好家夥,你倆還互相道起歉來了,他看最需要道歉的人應該是自己的吧?


    瞥見他十分無語的表情,孔書寒不嫌事大的撩了撩頭發:“哎呀,看來這沙發今晚我們睡都睡不了了。謝謝你的房間,謝謝你的床,我就先去休息了哦。”


    孔書寒一邊站起身踉踉蹌蹌的往季允舟房間的方向走,開門前還不忘轉頭朝著餘卿言的方向給幾人拋了個媚眼:“晚安~”


    餘卿言了然的看了孔書寒的背影一眼,滿意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季允舟:“......”


    他趕忙快速追上了餘卿言,一邊追一邊喊道:“哎,卿言,我想我還是和你睡一個房間吧。”


    ......


    由於頭實在是疼的厲害,季允舟躺在床上沒多久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他是睡著了,餘卿言就有些睡不著了。


    聽著他躺在身旁均勻的呼吸聲,餘卿言滿眼鬱悶。


    就在她剛準備伸手將燈關掉的時候,早已入眠的季允舟突然翻了個身,嘴裏呢喃不清的念叨著。


    “兮兒......”


    餘卿言的心顫了顫,滿眼複雜的轉頭看向他。


    借著微弱昏黃的床頭燈,她可以很清晰的看見季允舟的臉。他的眉頭緊皺,表情明顯的痛苦,額角還冒著冷汗。


    可是他的嘴裏依舊含糊不清的喊著那個名字。


    她閉了閉眼,絕望的靠在枕頭上,下頷一點一點地繃緊,手上的拳頭攥的越發用力。


    即使她好不容易才尋到了他,即使她千方百計的將他留在身邊,即使她終於讓他一點點對自己產生了好感,即使他已經和自己在一起,睡在了自己身側。


    依舊還是沒能徹底得到他的心,對嗎?


    她甚至不了解他的過去,不了解他的身世,不清楚他嘴裏喊的人究竟是誰。


    看著身邊熟睡的人,餘卿言心裏卻是隱隱的泛著恐懼。


    因為他太美好了,所以自己才會更害怕失去。


    餘卿言側過身,伸出手替他舒緩了緊皺的眉頭,隨後才熄滅掉燈光,輕輕的躺回他身邊。


    她不在乎他的過去,也不在乎他的身世。她隻要從今往後在他身邊的人是自己。


    隻能是自己。直到她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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