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事情,她都記得,清醒後的她第一反應倒不是質問,而是瞪大眼睛看著韓朗,詢問她現在該怎麽辦,她很注重清譽!


    “還愣著幹什麽,披上大衣,從另一邊到我屋去啊!”韓朗這會也不管了,被子一掀,隨手拿了旁邊的一件大衣給還有些傻乎乎的布蘭妾。


    “嗯。”布蘭妾快速的披上了衣裳,真的如一位剛做了違背羞恥下線的女子,慌慌張張的按照韓朗說的去圓謊。


    看著布蘭妾匆匆離去,韓朗怔在原地:老天爺保佑她不會想到那藥是自己弄的,不然自己真的死無全屍了!


    媽的,到底是哪個傻逼玩意兒想的這坑爹下藥主意!


    海蒂到了韓朗的房間之後,果然看見了裏麵穿著睡衣,外麵披著大衣的布蘭妾,也還好海蒂是一個在這方麵算是涉世未深的女孩子,很容易就相信了韓朗和布蘭妾這兩個人聯手起來的謊言。


    “老師,珈藍老師交待我,到了聖裁院後,去祭奠一下尤萊的墓,我不知道具體位置,布蘭妾老師直到嗎?”海蒂詢問道。


    “知道,不過你等我一下,我要換一下衣服,你在眾神大殿等我吧。”布蘭妾說道。


    “我在這裏不行嗎?”海蒂有些奇怪的問道。


    “那個那個韓朗也說想要去祭拜一下,我們跟他在那裏匯合。”布蘭妾想了一個很蹩腳的理由。


    “哦,哦,沒有想到他還有這份心,那好吧。”海蒂點了點頭,也是一個相當好騙的姑娘。


    布蘭妾關上了門,這才想起來自己匆忙過來根本就沒有把衣服帶過來,自己這要怎麽換啊。


    不得已下,她又隻好披著大衣,偷偷摸摸的回到了那邊自己住的地方。


    “怎麽樣,她相信了嗎?”韓朗詢問道。


    “相信了,不過你得跟我一起去祭拜一下尤萊。”布蘭妾說道。


    “哦,好。”韓朗點了點頭,打算絕口不提昨天的事情,該幹嘛幹嘛。


    布蘭妾看著韓朗那副樣子,咬了咬唇,猶豫了很久不知道該怎麽說昨晚的事情,她自己也相當費解,為什麽昨晚會那麽的失態


    “韓朗,昨晚的事情”布蘭妾覺得不能就這樣默默的過去了。


    “沒事,生病的時候人都會說一些胡話的,我能夠理解。”韓朗說道。打死也不承認這是自己幹的,韓朗打定主意了!


    “我可能不太擅長表達,不管怎麽樣希望你不要被我昨天的行為舉止嚇到。”布蘭妾半低著頭,盡可能的把話說得然自己能夠坦然一些,可臉上還是有一些滾燙。


    “不擅長表達?”韓朗自己也疑惑不解,為什麽說是不擅長表達,難道她根本沒有察覺到身體不對勁是藥物引起的嗎?


    布蘭妾沒有再說下去,韓朗等她換上了衣裳之後,便一同前往了眾神大殿。


    眾神大殿是聖裁院的一個標誌,它的外形與一些豪華氣派的殿堂並沒有什麽太大的分別,但它的天華穹頂卻是世界級藝術品,一共三百三十三幅不同的宗教不同的神明沒有任何維和感的在一塊天穹弧的頂部,可以說詮釋著這個世界上所有被人們認可的信仰,繁而不雜,每一個交織在一起的圖背景都寓意著永不會被人遺忘的故事與傳承


    有些藝術家可以在這裏坐著研究個十年都不會厭倦,隻不過最近大雪封閉,那些身體薄弱的詩人藝術家們變很難抵達這個阿爾卑斯山高海拔之處了,會到這裏的也多有自己的原因。


    韓朗對這種東西是一竅不通,所以他連抬頭去欣賞的意向都沒有,倒是覺得這會是一個治療頸椎的好場所。


    “走吧。”布蘭妾說道。


    韓朗跟著兩女身邊,果然一個謊言一旦撒出去了,就要用好幾個謊言來彌補,自己壓根就沒有興趣去祭拜尤萊,不得已陪布蘭妾演下去了。


    布蘭妾反應出乎韓朗的意料,她比自己想象中的平靜,也比自己想象中的怎麽說呢,說傻可能有點過了。


    尤萊的墓在聖裁院東麵的一座冰雪崖下麵,要走出那峰天屏的範圍,倒是聖裁院會選地方,這個雪山高處充斥著未被開墾的靈氣,相信那些普通英雄們到這裏來修煉,都宛如獲得初級的加持。


    沿途留下的腳印沒多久又被鵝毛大雪給覆蓋了,即便是大早晨這裏也很難見到什麽陽光,天地始終晦暗不明,被茫茫的白色給統治著,一般要到了正午時分才勉強會看到陽光灑下。


    沒多久,韓朗終於看到了那個冰崖,他們是在冰崖下麵,一根根大冰筍從冰崖的顎下垂落到接近地麵的位置,尖如長矛,卻晶瑩剔透。


    在這些垂落下來的冰筍下麵,正有一個方形的墓碑,墓碑被雪覆蓋了有一半,也被冰給遮住了上麵的文字,布蘭妾細心的將墓碑給清掃了一下,隨後將準備的一捧雪熏衣卉放在了墓前。


    兩人站在那裏,雙手交疊的擱在飽滿的胸前,微微低著頭在為死去的人念一些紀念詞,聽上去像是歌聲,呢喃得婉轉動聽,帶著微微的悲傷


    韓朗站在她們兩個身後,無所事事下環顧起了周圍,很快一旁的一些凍土吸引了韓朗的注意力。


    “這裏的冰雪,厚度應該過了五米吧?”韓朗見兩女紀念完畢了,開口詢問道。


    “至少。”布蘭妾說道。


    “那這些凍土是怎麽回事,像是不久前被翻出來的。”韓朗指了指。


    海蒂和布蘭妾都看見凍土了,卻沒有太過在意,韓朗卻覺得非常的不合理。


    以這裏的海拔,再加上季節是剛入春,土壤在夏天到來之前是不可能見得到的,五到十米的冰層,堅固無比,也絕不是什麽野獸說刨開就刨開的,而這裏應該屬於聖裁院的外圍,妖魔更不可能跑到這裏來找死。


    這有些狼藉的凍土,或許再過上一兩個星期就會完全被冰層冰雪給覆蓋,不被人察覺,可這會它隻是被蓋上了一層不算太厚的冰,按照韓朗對天氣的大致估算,被從最底下翻上來大概才一兩個月不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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