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不再猶豫,紛紛把全家的積蓄拿出來,給許建國幫忙炒股。


    這也包括了蘇莉莉的錢,她僅剩下五千塊,讓另外一個親戚幫忙一起給許建國幫忙買股票。


    穆君瀚得知蘇莉莉把家裏剩下的錢全拿來買股票,非常不讚同,兩人為此還吵了一架。


    蘇莉莉咬牙切齒:“這五千塊,每一分錢都是我的,跟你一毛錢關係都沒有,你憑什麽指手畫腳?有你說話的份嗎?”


    穆君瀚也很生氣,結婚之後,他一直被蘇莉莉捧著,幾年下來,穆君瀚非常自信。能讓一個女人帶著這麽多錢嫁給他,穆君瀚覺得自己肯定還能讓第二個女人帶著更多的錢,嫁給他。


    “蘇莉莉,下周是我三嬸過生日,之前我已經答應她,在濱城飯店給她擺十桌酒!下周你要是不把錢拿回來,我就跟你離婚。”


    蘇莉莉氣得半死,“離婚就離婚!我忍你很久了!你這個窩囊廢一樣的男人!結婚後,花的每一分錢都是我的!還有你那些親戚,一個個都是吸血鬼,我早就受夠了!”


    最後交到許建國手裏的錢,足足有將近一百萬。


    信心滿滿的許建國,立刻把錢投入股票裏。


    剛投進去的第二天,不僅僅是財經新聞,就連其他新聞也報導一個消息——大盤指數暴跌。


    很多媒體都用到了這句話——股災是否會再次降臨?


    第三天,不少媒體報導,好幾個地方有股民收盤之後,直接走向人間的終點站,自殺了。


    把錢交給許建國的人,全都慌了。


    紛紛跑來找許建國,卻發現他根本不在家。


    股市價格腰斬的那一刻,許建國就特別有先見之明地開溜。他心裏清楚得很,一旦虧錢,那些人還不得把他生吞活剝。


    還別說,最了解許建國的人,就是蘇莉莉。


    血本無歸的蘇莉莉,找到一處胡同裏的房子,果然在那裏看到許建國。


    待許建國冷言冷語地諷刺完之後,蘇莉莉開始給許建國支招。


    首先,許建國應該盡快把手裏的股票賣掉,盡量減少損失。賣掉之後這些錢,當然不能全部還給投資人,他應該拿著這筆錢,做其他投資,把錢賺回來,再還錢。


    其次,許建國要做的事情是,跟他的好女兒要錢。


    現在報紙上,不是經常有一些社會新聞,說子女不贍養老人,被告上法庭嗎?


    許疏桐身為軍屬,為了不影響祁正的仕途,肯定會顧忌影響,選擇庭外和解。屆時,許建國就可以獅子大開口,先要上一大筆錢再說。據說,許疏桐在柳城這幾年一直過得風生水起,柳城知名的幾個企業的老板,和許疏桐關係都很不錯。


    由此可見,許疏桐壓根不缺錢。


    噢,對了!據說祁正的外公外婆,也給他留下了一大筆錢。


    一說到祁正的外公外婆留下一大筆錢的事情,蘇莉莉眼神裏,浸滿了羨慕嫉妒恨的情緒。


    祁正這輩子怎麽不像上輩子那樣,英年早逝?不但沒死,居然還能繼承一大筆遺產!


    早知道這樣,她當初絕對不會著急跟他離婚。不離婚,也不會給許疏桐靠近祁正的機會。那現在,祁正身邊風風光光的女人,不就是她蘇莉莉嗎?


    祁正肯定不會管家裏的錢,繼承的巨額遺產,她就能把錢全部變成自己的。到時候再離婚,順便把許疏桐嫁給又老又瘸又暴力的男人,多好呀!


    然而現在……


    許疏桐根本沒把被許建國告上法庭的事情放在心上,全權交給律師來處理。


    另外,許疏桐又讓袁剛幫忙處理一件事情。


    討要贍養費的官司還沒開庭,許建國就先進了看守所。緊跟著進了看守所的,還有蘇莉莉。


    “二進宮”的蘇莉莉一直喊冤,說自己出獄之後,一直都是守法的良好公民。


    警察冷笑:“許建國賣掉的股票的錢,是不是都被你轉移了?守法公民,不是靠嘴怎麽說,還要看你怎麽做。”


    蘇莉莉立刻辯解:“我做的這些都是按照姨夫的要求做的,我以為這些錢都是他正兒八經賺到的,讓我幫忙保管一下。”


    警察再次冷笑:“你是在把我們當傻子?還是覺得,我們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會亂抓人?”


    許疏桐還好奇地關注了一下許建國買的那隻股票,這隻股票確實是連續一個星期跌停,就在許建國剛剛賣掉的第二天,恢複了上漲的趨勢。


    就在他們被抓進去的時候,股票已經漲回到成本價,還有繼續漲的趨勢。


    來這裏之後,沒有關注過股票的許疏桐,看了幾天股票,也忍不住開戶,買了些股票。其中就有許建國賣掉的那隻,現在已經漲了不少。


    看守所裏的許建國,無論如何也沒想到,他被抓進來,居然有那麽多罪名。其中就包括拐賣人口。


    原來,八年前,許建國帶著著李麗娟和許傑、許晶,想來許疏桐和祁正的婚禮上添堵,換乘的時候,在袁剛的精心安排下,他們直接從月台上了另外一班開往西北的火車。


    非常遺憾的是,在火車上,他們被小偷光顧,下火車的時候,身無分文。


    許建國充分發揮了他的聰明才智,把李麗娟母子母女三人,全都給賣了。


    許傑,最後被賣給了非法采礦的。


    許晶,賣給了有某種交易的ktv。


    李麗娟賣給山裏娶不到媳婦的男人。


    說來也巧,上個月,袁剛下麵的人,去西北出差,在ktv應酬的時候,有個小姐說她的妹妹是許疏桐。回來之後,手下的人告訴袁剛,袁剛就留了個心眼,讓人去查了一下當年的事,現在正好用上。


    袁剛以投資商的身份,讓警方幫忙尋找李麗娟他們的下落,又給了他們一個選擇,問他們是否願意回濱城。


    毫無疑問,李麗娟他們當然是願意的。回來之後,就控告許建國。


    蘇莉莉為了讓自己減輕罪名,積極舉報許建國的違法行為。


    林林總總,所有的罪名結合起來,許建國的餘生,基本就在監獄裏度過,監獄給他養老。


    許疏桐思忖一下,有點擔心許建國的行為會對祁正和祁嶼以後造成影響,應該怎麽處理比較合適呢?


    就在許疏桐有些發愁的時候,療養院裏的祁老爺子打來電話。許疏桐也沒瞞著,把自己所擔心的事情全都告訴老爺子。


    祁老爺子說:“其實很簡單,剩下的事情你就別管了,我來處理。”


    一個星期後,許疏桐得知祁老爺子處理的方式竟然如此令人心悅誠服。


    首先,許疏桐的外公外婆以及母親當年的同事,現在已經具有一定話語權的人,站出來證明:許疏桐的母親,早就得知許建國對婚姻不忠,和他離婚。離婚後,許母因為擔心父母身體的問題,一直沒有把真相告訴父母。地質部門不少同事出來作證,在許疏桐出生之前,許建國確實沒有再住進地質部門的家屬院。


    許疏桐的親生父親根本就不是許建國。至於是誰?很有可能是之前在野外工作的時候,救過許疏桐外公的一位業務骨幹,他也是單身。這位業務骨幹,最後沒等到救援,就去世了。


    後來的幾年,許疏桐的外公外婆還有母親相繼出事,為了不讓女兒出生就受非議,許疏桐的母親就讓外界的人都以為,許疏桐的父親是許建國。


    而許建國也為了霸占許疏桐母親和外公那邊留下的遺產以及人脈,隱藏離婚的事實。


    一通布置下來,把許疏桐和許建國的關係,抹得幹幹淨淨。


    許疏桐得知結果,還有些好奇:難道原主的父親真的不是許建國?


    想要知道答案其實很簡單,隻需要做個dna檢測就行。


    可是許疏桐又不太想去做。


    如果dna檢測結果證明,她和許建國沒有血緣關係,那麽她肯定會開心得擺上幾桌酒熱烈慶祝。


    可是如果結果證明,她的肉身,和許建國是父女關係,她豈不是要惡心又膈應。


    因此,許疏桐說服自己:我和許建國沒有任何關係!


    濱城那邊的事情,最終塵埃落定,那些惡心的人惡心的事,以後和許疏桐不會再有任何關係。


    錢總這天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許疏桐眉飛色舞的樣子,他問她,有什麽開心的事情,說出來,一起開心。


    許疏桐也沒瞞著,把她終於擺脫許建國的事情告訴錢總。


    突然,錢總變得嚴肅起來,他一本正經地問許疏桐說:“這麽說來,桐桐你從小都沒有真正的父愛,應該有點遺憾吧?太巧了,我這輩子最大的遺憾,就是沒有生個女兒。要不,我給你當爸爸?”


    許疏桐整個人都愣住了。


    同樣愣住的還有跟著一起來送高端食材的錢總的助理。


    助理非常清楚,最近錢家的人,又開始逼著錢總過繼孩子。


    枝繁葉茂的大家族,又非常傳統,雖然錢總相對於其他人來說已經夠特立獨行,但是助理很清楚,錢家的長輩還是給錢總造成了很大的壓力。


    更何況,錢家人也不僅僅是錢總一個人有出息。當年一起遷居到國外的錢家族人裏,經過好幾十年的繁衍生息,已經有一部分人在其他領域成為精英。


    錢總很清楚,如果他不能按照族人的要求去做,公司很有可能會有麻煩。


    可是,過繼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孩子,族人願意嗎?助理覺得,應該是不願意的。


    隻是讓助理有些意外的是,許疏桐從錯愕中反應過來之後,強烈拒絕錢總的提議。


    開玩笑!她好不容易才過上清靜的日子,把許建國那一窩惡心的人,徹徹底底地拍死,以後絕對不會再來打擾她。


    再有就是,祁老爺子是個明事理的人,絕對不會讓他們這個小家庭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至於祁景之同誌,根本就不需要她出馬,祁嶼就能把他直接弄得啞口無言。


    往後餘生,多美妙呀!


    結果,她剛剛跟錢總分享她未來的幸福生活,就被錢總恐怖的提議嚇壞了。


    雖然許疏桐從來沒有去了解過,但是也能夠想象得出來,錢總的財富值絕對是首富中的首富。


    普通家庭,為了幾萬塊錢的分家費,都能鬧得雞飛狗跳烏煙瘴氣,更不用說這麽大一筆錢。


    她如果變成錢總的幹女兒,豈不就意味著變成了砧板上的肉,誰都想來剁一塊。


    錢家的族人,是吃素的嗎?當然不是!要不然,怎麽會把錢總逼得連孩子都不敢抱了。


    吃完飯,許疏桐毫不留情地請錢總離開,並且表示,接下來的幾天,自己家裏會有很多事情要處理,不太方便接待錢總來吃飯。


    錢總表情有些無奈,不過也沒有說什麽,跟助理一起離開。


    祁正當然不知道發生什麽事,下班回來,進門就感覺今天家裏的氣氛有些不太對勁。


    “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錢總做了什麽事情惹你不開心了?”祁正問道。


    許疏桐張張嘴,都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貼心的小皮褲祁嶼同學站出來答疑解惑:“錢爺爺想要給我媽當爸爸,我媽媽堅決不同意,就是這樣咯。”


    祁正也有些詫異:“錢叔叔想什麽呢,怎麽會想到這一處!”


    祁嶼說:“這有什麽奇怪的!我媽沒有爸爸,錢爺爺正好沒有女兒。再加上我媽媽聰明漂亮,又博學多才,錢爺爺想要我媽媽這樣的女兒,很正常啊。”


    許疏桐&祁正:………


    祁嶼最後還告誡爸爸說:“根據我的觀察,錢爺爺絕對是一個不達到目的絕不罷休的人,他肯定是要給我媽媽當爸爸。如此一來,我媽媽的身價就會水漲船高。爸,你和我媽的距離就有點遙遠啦!以後,該怎麽做你知道嗎?”


    看著兒子一副“你要做的就是討好我這個兒子,我才會幫你,不讓我媽媽離開你”的表情,祁正簡直被氣笑了!


    祁正立刻把今天下班帶回來的一套習題扔給祁嶼,“給我做作業去!至少完成五個單元才能睡覺。”


    祁嶼不服氣,據理力爭,“和我同齡的,九月份開學才上小學一年級,你憑什麽讓我做四年級的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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