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時光歎了一口氣，“責任責任，又是責任！我究竟什麽時候才能休息啊？”
“你如果能解決掉這個問題，想怎麽休息就怎麽休息！解決不了，也一樣想怎麽休息就怎麽休息！”
“此話何意？”
姬行鈺笑了起來，“想來我的時間種子在你的體內已經生根發芽了，同樣的，我的一小部分記憶也出現了，這些記憶會隨著你實力的變強而出現，但你可以放心，是我主動埋下的一小部分，本來我是想著如果做不到與你對話，那這些記憶會引導著你繼續走上那一條路！”
時光想起了之前做過的夢，心中頓時有了猜測。
“是關於那個妖皇的？”
“沒錯！曾經的妖皇——蘇燦！”
“當年的記憶，你看到了哪裏？”
“他去泡血池了！”
“血池……哈哈哈……好一個血池……”姬行鈺突然癲狂的笑了起來，眼淚情不自禁的流下。
“那個血池……還是有問題的，對吧？那妖皇蘇燦，為何要去吸收那些血？”時光問道。
姬行鈺看向了時光，解釋道：“想要突破境界，想要達到古往今來的第一人，真正意義上的第十境——神皇！”
“那你是什麽境界？”
“神王境！第九境為神境，神分三境，真神、天神和神王。當時的蘇燦已經在神王一途上走了非常的遠了，他已經快要觸摸到破王成皇的門檻了，他曾經找我推算過，穩紮穩打之下，再過十萬年左右他完全可以破入準皇境，境界沾染了一個皇字就已經是極其了不得了，但可惜他卻要急於求成，想要走捷徑。”
“所以……那些血究竟從何而來？其中又到底蘊含了什麽東西？才讓你對未來充滿絕望？以至於要將時間給傳到後世！”
姬行鈺緩緩道：“那是跟我們同樣層次的血，屬於敵對星域的神王境強者的血，我們這個星域名叫恒陽星域，而敵對星域叫恒陰星域。我們兩方在過去已經鬥了數萬年了，各有勝負，但我們這裏有妖皇在，他就是旗幟，隻要他屹立不倒，無人可犯我界！”
“而你這些年的經曆想來也明白，越強的人，體內的血液蘊含的靈力越強，每一位強者被稱之為人世大藥都不為過！本來妖皇陛下對於這些強者的血液嗤之以鼻，根本不屑於去吸收來壯大己身，但是……思想會根據時間的變化與經曆的事情而變化。”
“在過去的一段時間，妖皇陛下有著一位道侶，兩人都十分的相愛，但是有一天，恒陰星域的人來入侵，調虎離山之後，將妖皇陛下的道侶給擄走了。之後妖皇陛下帶著數十神境強者前去叩關，死了半數人後，最終妖皇陛下隻是得到了一個……沒有任何氣息的屍體，屍體上千瘡百孔，他叫來了我，甚至是以懇求的姿態，讓我以時間之路複活她。”
時光看著姬行鈺，輕聲問道：“你最後同意了嗎？”
姬行鈺點點頭，緊接著又搖了搖頭，“我能複活她，很多的強者，都央求我複活她，但是身為領悟時間之路的神王，隻需意念一動，便能看出那人的生前事。時光，我想問你，假如你的一個仇人殺了你的爹娘，如今你得到了你仇人的妻子，你的性格睚眥必報，你會怎麽做？”
時光麵色一沉，聲音無比低沉，道：“折磨至死！不對，我們有修為，絕對能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姬行鈺點點頭，“所以當時，我與蘇燦兩個人談了很久，甚至是……凝聚出了她生前短暫一秒的畫麵，畫麵中是她的視角，麵前的是……無數個男性……而距離她被擄走，直到妖皇陛下得到她的屍體，期間……經曆了五年！”
時光此時也是有些心痛的閉上了眼睛，陷入了沉默。
時光待心緒恢複了一些後，再次睜開了眼睛，問道：“難道說，複活了後，就不能讓她失去那些記憶麽？”
姬行鈺解釋道：“我們能想到的，他們難道就想不到嗎？他們要做的，就是要壞蘇燦的道心！她的靈魂被下了惡毒的詛咒，隻要複活後，她即便什麽都不做，記憶都會主動開始恢複，恢複那一段極為不堪的記憶。你認為，她恢複了記憶後，會做什麽？”
“無顏活在世上，無顏麵對自己的愛人，最終自盡！”時光補充道。
“那樣的話，妖皇陛下更加痛苦，最終……隻能……親手葬下她！”
“那……為何不先複活，然後瞬間封印，待找到辦法再解除封印呢？”
“她的身上……沾染了太多王者的氣息……當時我們那裏封印的人也是王者境，封印不住的！一旦封印解除，生出動亂，後果更慘！”
時光頓時啞口無言，他沒想到居然曾經發生過這樣淒慘的事情。
“自那之後，妖皇陛下就開始沉默寡言，他將一切都怪罪到了自己的身上，如果不是他太弱，就不會發生這些事，一經數千年，雖然道心未碎，但他已經不會再笑了！”
“而他最後能開懷大笑的一次，便是得知了，神王之上神皇的境界，無懼天道、規則懲罰，可以跨越時間長河，回到過去的那一天，能將他的愛妻給撈回來。”
“這個……真的能做到嗎？我表示質疑！因為之前有人跨越時間長河，然後……算了，還是不說了！”
“兩者之間還是有些區別的，你那是現在，而他則是直接就在當世，將人給撈回來！額，你可能聽不懂，我換句話說，就是說他在他成就神皇的時代，將遠在過去死亡的妻子在被人擄走前就給撈回來。”
“亦或者是，我能以時間成皇，自然也能掃清一切。但我根基尚淺，當時才突破神王境不久，再想突破需要花費悠久的時間去積累。”
時光吐出了一口氣，“再之後，便是開始積累血池，然後……吸收？”
“中間還發生過一些小插曲，不過也都不重要了，反正當初殺害他妻子的王者，被他斬殺了大半，全都被填入了血池之中。”
時光突然感覺腦海中卡了一個什麽東西，他不斷地反複思考著，突然驚聲道：“為何……為何我感覺這更像一個局呢？一開始的不屑，到之後的殺妻，以至於讓那妖皇蘇燦開始崇尚力量，就為了完成最後的……吸血！”
“你一個隻是聽我說事跡的旁觀者，已經很不容易了！但當局者迷，因為恒陰星域更換領導者時，內部發生了動亂，這是一個大好時機，本來我們都以為是陷阱，可是當真的過去參合一腳時，發現對麵因為理念不符，很多的王者消耗都有些大，讓我們一戰擊殺了三十位神王。”
“自此一戰後，他們那個星域便緊鎖星域大門，不再出戰，血池……也就這麽積累下來了。然後，便是你所看到的那些，妖皇進入血池中浸泡。”
“待他出來時，實力強大了許多，當即便開始做著破王成皇的準備。”
“無數逆天的丹藥被煉製出，無數的天材地寶砸入丹爐之中，隻為煉造出傳說中的神藥，不死神丹！萬一蘇燦渡劫失敗，依靠著不死神丹可以瞬間恢複至生命的最巔峰狀態。”
“花了三十年的時間，終於是煉製出了三枚丹藥，但每個人平生隻能吃一枚，再吃便有抗藥性，效果會弱很多。他留下了一枚，剩下的兩枚其中有一枚給了我，另外一枚則是給了天狗。”
“蘇燦開始突破後，天地開始動蕩，整片星域都出現了奇異的景象，每一個擁有生命的世界都出現了異象，山川開始抖動，河水開始逆流，從地底冒出無數霞光……”
“這樣造成的聲勢太大了，根本無法阻攔住，而恒陰世界的神王也都感應到了這樣的契機，他們為了截殺妖皇陛下，出動了他們世界所有的強者。”
“我們這裏也是所有人齊上，與他們對峙，最後還是分割了戰場，若非之前一戰，妖皇陛下斬殺了敵方太多的神王，我們在分走了敵人之後，還是給妖皇陛下留下了五位敵手，不然若是再多上三十位神王，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時光皺了皺眉，“這麽誇張？對麵竟然比你們這裏多這麽多人？他們憑什麽？”
“在之前，我曾讓領悟空間之路的洛無極去探查過，擁有極盡空間的他，還有擁有時間的我，我給予了他一些東西，可以暫時讓我借力助他逃離，出行異域，即便遇上十位神王，他都能逃脫。”
“他在異域待了數十年，終於得到了一個情報：恒陰星域中有三大寶物，其一是飄渺鏡，可以與自身為敵，知曉自身的不足，並且可以明確今後的道路該如何走；其二是能夠增加修為的天元花；但其三並未探知出，真的非常的神秘，這也是我無論怎樣都無法看穿的迷霧，即便上次我們大鬧了一番，甚至是截殺妖皇陛下，他們也沒展現出第三寶物。”
“那一戰的結果如何？”
姬行鈺苦笑著，“自然是妖皇陛下贏了，他成功突破至準皇境，並且還將來犯之敵全殺了，那幾個人的血液全都被妖皇陛下所吸收，身上都被浸成了紅色。之後便是開始反攻，這一戰，殺的天昏地暗，異域來犯之敵被斬殺了大半，之後便開始休養生息。”
“明明是好事啊？為什麽你的表情似乎很苦楚，並且為什麽不繼續去進攻？一鼓作氣不行嗎？”
“行！但是沒那麽容易，畢竟在渡準皇劫的時候，妖皇陛下受了重傷，如今雖然是強行破境，但是自身也快隕落了，即便是吃了不死神丹都沒有用。因為不死神丹隻能恢複神王的傷勢，但是涉及到了皇，也已經無用了。”
“此後的一千年，妖皇陛下都在恢複傷勢，期間他將那些斬殺的神王強敵的血液再次通過血池吸收了一次，這一次，他沒有獨自享用，而是攜帶所有神王一塊浸泡著。”
“最後……除了我、洛無極、天狗、秩序神王和幽冥神王外，其餘的神王全都去了。”
“再次過了一千年，雖然平日裏沒有出現什麽差錯，但是我很明顯感覺到，泡過那次血池的那些神王心性有些不對勁，開始變得有些暴躁，一開始我並未察覺出有什麽不對勁的，可是當我得知了妖皇在一次會議上，竟然當眾責罰了天狗。”
“得知了前因後果的我在得知了一消息，頓時知道了不好。”
姬行鈺展現出了一幅景象，緩緩地呈現在了時光的麵前。
這是一個極其宏偉的宮殿，這裏有著很多個椅子，其中有一些椅子是空著的，多半是因為閉關修煉而沒有到來。
時光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蘇燦時，頓時移過了目光。不是時光不想看，而是他的眼睛已經有些通紅，明顯是受到了反噬。
好強的妖皇！哪怕隻是昔日的景象，都不能讓我窺見真容。
“今日，本皇決定，不日起便對恒陰星域發起總攻，這一戰後，必將掃平那個星域所有的強敵！”
“必勝！”
“必勝！”
……
“好了！如今諸位都各有突破，想來殺盡那些異域神王應該是沒有什麽問題。而那些異域神王之下的強者呢？諸位有什麽看法？”
“稟吾皇，這異域生靈乃另一方生靈，他們那裏也有神王，從小就被灌輸了殺戮我們的理念，我的建議是，不可留！統統殺盡！”
“不可！”天狗站了出來，他對著蘇燦行禮道：“妖皇陛下，雖然他們的心智已然被影響，可是當我們占領了那個地方之後，不可能說分出人手管理那片星域的。還是得要他們的原住民更好一些，並且那些未開化的生靈可以讓苦厄神王念誦經文度化他們，真不必殺光的啊！”
“咳咳……天狗神王說笑了！”一個僧人打扮的神王出現，他緩緩道：“貧僧認為，即便度化，也改變不了他們嗜血的本性，隻要他們開始殺人，必然會再度變回曾經的儈子手，貧僧雖然一度曾言，天下眾生平等，但他們……不配！他們……都是一群惡鬼！”
“不錯！他們不配！他們每次入侵我們的星域，殺了我們太多的強者，甚至老弱婦孺都不放過，如今他們衰弱，我們還留著他們，萬一等到我們有一天衰弱了，他們是否會放過我們？對於情緒，我可太熟悉了！”
“情緒神，你可知你在說什麽？”天狗氣急，他剛再想要辯論，但是另一道聲音出現。
“天狗！不要對一群垃圾心生憐憫！當初，我們的人落在他們的手中，是怎麽樣的下場，而我們又是怎麽對待他們的？他們若是還有人性，倒是能放過他們，可他們有嗎？若是有，當初的大嫂又豈會……”
“住口！”蘇燦開口，聲音振聾發聵，令原本喋喋不休的宮殿瞬間安靜了。
“你如果能解決掉這個問題，想怎麽休息就怎麽休息！解決不了，也一樣想怎麽休息就怎麽休息！”
“此話何意？”
姬行鈺笑了起來，“想來我的時間種子在你的體內已經生根發芽了，同樣的，我的一小部分記憶也出現了，這些記憶會隨著你實力的變強而出現，但你可以放心，是我主動埋下的一小部分，本來我是想著如果做不到與你對話，那這些記憶會引導著你繼續走上那一條路！”
時光想起了之前做過的夢，心中頓時有了猜測。
“是關於那個妖皇的？”
“沒錯！曾經的妖皇——蘇燦！”
“當年的記憶，你看到了哪裏？”
“他去泡血池了！”
“血池……哈哈哈……好一個血池……”姬行鈺突然癲狂的笑了起來，眼淚情不自禁的流下。
“那個血池……還是有問題的，對吧？那妖皇蘇燦，為何要去吸收那些血？”時光問道。
姬行鈺看向了時光，解釋道：“想要突破境界，想要達到古往今來的第一人，真正意義上的第十境——神皇！”
“那你是什麽境界？”
“神王境！第九境為神境，神分三境，真神、天神和神王。當時的蘇燦已經在神王一途上走了非常的遠了，他已經快要觸摸到破王成皇的門檻了，他曾經找我推算過，穩紮穩打之下，再過十萬年左右他完全可以破入準皇境，境界沾染了一個皇字就已經是極其了不得了，但可惜他卻要急於求成，想要走捷徑。”
“所以……那些血究竟從何而來？其中又到底蘊含了什麽東西？才讓你對未來充滿絕望？以至於要將時間給傳到後世！”
姬行鈺緩緩道：“那是跟我們同樣層次的血，屬於敵對星域的神王境強者的血，我們這個星域名叫恒陽星域，而敵對星域叫恒陰星域。我們兩方在過去已經鬥了數萬年了，各有勝負，但我們這裏有妖皇在，他就是旗幟，隻要他屹立不倒，無人可犯我界！”
“而你這些年的經曆想來也明白，越強的人，體內的血液蘊含的靈力越強，每一位強者被稱之為人世大藥都不為過！本來妖皇陛下對於這些強者的血液嗤之以鼻，根本不屑於去吸收來壯大己身，但是……思想會根據時間的變化與經曆的事情而變化。”
“在過去的一段時間，妖皇陛下有著一位道侶，兩人都十分的相愛，但是有一天，恒陰星域的人來入侵，調虎離山之後，將妖皇陛下的道侶給擄走了。之後妖皇陛下帶著數十神境強者前去叩關，死了半數人後，最終妖皇陛下隻是得到了一個……沒有任何氣息的屍體，屍體上千瘡百孔，他叫來了我，甚至是以懇求的姿態，讓我以時間之路複活她。”
時光看著姬行鈺，輕聲問道：“你最後同意了嗎？”
姬行鈺點點頭，緊接著又搖了搖頭，“我能複活她，很多的強者，都央求我複活她，但是身為領悟時間之路的神王，隻需意念一動，便能看出那人的生前事。時光，我想問你，假如你的一個仇人殺了你的爹娘，如今你得到了你仇人的妻子，你的性格睚眥必報，你會怎麽做？”
時光麵色一沉，聲音無比低沉，道：“折磨至死！不對，我們有修為，絕對能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姬行鈺點點頭，“所以當時，我與蘇燦兩個人談了很久，甚至是……凝聚出了她生前短暫一秒的畫麵，畫麵中是她的視角，麵前的是……無數個男性……而距離她被擄走，直到妖皇陛下得到她的屍體，期間……經曆了五年！”
時光此時也是有些心痛的閉上了眼睛，陷入了沉默。
時光待心緒恢複了一些後，再次睜開了眼睛，問道：“難道說，複活了後，就不能讓她失去那些記憶麽？”
姬行鈺解釋道：“我們能想到的，他們難道就想不到嗎？他們要做的，就是要壞蘇燦的道心！她的靈魂被下了惡毒的詛咒，隻要複活後，她即便什麽都不做，記憶都會主動開始恢複，恢複那一段極為不堪的記憶。你認為，她恢複了記憶後，會做什麽？”
“無顏活在世上，無顏麵對自己的愛人，最終自盡！”時光補充道。
“那樣的話，妖皇陛下更加痛苦，最終……隻能……親手葬下她！”
“那……為何不先複活，然後瞬間封印，待找到辦法再解除封印呢？”
“她的身上……沾染了太多王者的氣息……當時我們那裏封印的人也是王者境，封印不住的！一旦封印解除，生出動亂，後果更慘！”
時光頓時啞口無言，他沒想到居然曾經發生過這樣淒慘的事情。
“自那之後，妖皇陛下就開始沉默寡言，他將一切都怪罪到了自己的身上，如果不是他太弱，就不會發生這些事，一經數千年，雖然道心未碎，但他已經不會再笑了！”
“而他最後能開懷大笑的一次，便是得知了，神王之上神皇的境界，無懼天道、規則懲罰，可以跨越時間長河，回到過去的那一天，能將他的愛妻給撈回來。”
“這個……真的能做到嗎？我表示質疑！因為之前有人跨越時間長河，然後……算了，還是不說了！”
“兩者之間還是有些區別的，你那是現在，而他則是直接就在當世，將人給撈回來！額，你可能聽不懂，我換句話說，就是說他在他成就神皇的時代，將遠在過去死亡的妻子在被人擄走前就給撈回來。”
“亦或者是，我能以時間成皇，自然也能掃清一切。但我根基尚淺，當時才突破神王境不久，再想突破需要花費悠久的時間去積累。”
時光吐出了一口氣，“再之後，便是開始積累血池，然後……吸收？”
“中間還發生過一些小插曲，不過也都不重要了，反正當初殺害他妻子的王者，被他斬殺了大半，全都被填入了血池之中。”
時光突然感覺腦海中卡了一個什麽東西，他不斷地反複思考著，突然驚聲道：“為何……為何我感覺這更像一個局呢？一開始的不屑，到之後的殺妻，以至於讓那妖皇蘇燦開始崇尚力量，就為了完成最後的……吸血！”
“你一個隻是聽我說事跡的旁觀者，已經很不容易了！但當局者迷，因為恒陰星域更換領導者時，內部發生了動亂，這是一個大好時機，本來我們都以為是陷阱，可是當真的過去參合一腳時，發現對麵因為理念不符，很多的王者消耗都有些大，讓我們一戰擊殺了三十位神王。”
“自此一戰後，他們那個星域便緊鎖星域大門，不再出戰，血池……也就這麽積累下來了。然後，便是你所看到的那些，妖皇進入血池中浸泡。”
“待他出來時，實力強大了許多，當即便開始做著破王成皇的準備。”
“無數逆天的丹藥被煉製出，無數的天材地寶砸入丹爐之中，隻為煉造出傳說中的神藥，不死神丹！萬一蘇燦渡劫失敗，依靠著不死神丹可以瞬間恢複至生命的最巔峰狀態。”
“花了三十年的時間，終於是煉製出了三枚丹藥，但每個人平生隻能吃一枚，再吃便有抗藥性，效果會弱很多。他留下了一枚，剩下的兩枚其中有一枚給了我，另外一枚則是給了天狗。”
“蘇燦開始突破後，天地開始動蕩，整片星域都出現了奇異的景象，每一個擁有生命的世界都出現了異象，山川開始抖動，河水開始逆流，從地底冒出無數霞光……”
“這樣造成的聲勢太大了，根本無法阻攔住，而恒陰世界的神王也都感應到了這樣的契機，他們為了截殺妖皇陛下，出動了他們世界所有的強者。”
“我們這裏也是所有人齊上，與他們對峙，最後還是分割了戰場，若非之前一戰，妖皇陛下斬殺了敵方太多的神王，我們在分走了敵人之後，還是給妖皇陛下留下了五位敵手，不然若是再多上三十位神王，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時光皺了皺眉，“這麽誇張？對麵竟然比你們這裏多這麽多人？他們憑什麽？”
“在之前，我曾讓領悟空間之路的洛無極去探查過，擁有極盡空間的他，還有擁有時間的我，我給予了他一些東西，可以暫時讓我借力助他逃離，出行異域，即便遇上十位神王，他都能逃脫。”
“他在異域待了數十年，終於得到了一個情報：恒陰星域中有三大寶物，其一是飄渺鏡，可以與自身為敵，知曉自身的不足，並且可以明確今後的道路該如何走；其二是能夠增加修為的天元花；但其三並未探知出，真的非常的神秘，這也是我無論怎樣都無法看穿的迷霧，即便上次我們大鬧了一番，甚至是截殺妖皇陛下，他們也沒展現出第三寶物。”
“那一戰的結果如何？”
姬行鈺苦笑著，“自然是妖皇陛下贏了，他成功突破至準皇境，並且還將來犯之敵全殺了，那幾個人的血液全都被妖皇陛下所吸收，身上都被浸成了紅色。之後便是開始反攻，這一戰，殺的天昏地暗，異域來犯之敵被斬殺了大半，之後便開始休養生息。”
“明明是好事啊？為什麽你的表情似乎很苦楚，並且為什麽不繼續去進攻？一鼓作氣不行嗎？”
“行！但是沒那麽容易，畢竟在渡準皇劫的時候，妖皇陛下受了重傷，如今雖然是強行破境，但是自身也快隕落了，即便是吃了不死神丹都沒有用。因為不死神丹隻能恢複神王的傷勢，但是涉及到了皇，也已經無用了。”
“此後的一千年，妖皇陛下都在恢複傷勢，期間他將那些斬殺的神王強敵的血液再次通過血池吸收了一次，這一次，他沒有獨自享用，而是攜帶所有神王一塊浸泡著。”
“最後……除了我、洛無極、天狗、秩序神王和幽冥神王外，其餘的神王全都去了。”
“再次過了一千年，雖然平日裏沒有出現什麽差錯，但是我很明顯感覺到，泡過那次血池的那些神王心性有些不對勁，開始變得有些暴躁，一開始我並未察覺出有什麽不對勁的，可是當我得知了妖皇在一次會議上，竟然當眾責罰了天狗。”
“得知了前因後果的我在得知了一消息，頓時知道了不好。”
姬行鈺展現出了一幅景象，緩緩地呈現在了時光的麵前。
這是一個極其宏偉的宮殿，這裏有著很多個椅子，其中有一些椅子是空著的，多半是因為閉關修煉而沒有到來。
時光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蘇燦時，頓時移過了目光。不是時光不想看，而是他的眼睛已經有些通紅，明顯是受到了反噬。
好強的妖皇！哪怕隻是昔日的景象，都不能讓我窺見真容。
“今日，本皇決定，不日起便對恒陰星域發起總攻，這一戰後，必將掃平那個星域所有的強敵！”
“必勝！”
“必勝！”
……
“好了！如今諸位都各有突破，想來殺盡那些異域神王應該是沒有什麽問題。而那些異域神王之下的強者呢？諸位有什麽看法？”
“稟吾皇，這異域生靈乃另一方生靈，他們那裏也有神王，從小就被灌輸了殺戮我們的理念，我的建議是，不可留！統統殺盡！”
“不可！”天狗站了出來，他對著蘇燦行禮道：“妖皇陛下，雖然他們的心智已然被影響，可是當我們占領了那個地方之後，不可能說分出人手管理那片星域的。還是得要他們的原住民更好一些，並且那些未開化的生靈可以讓苦厄神王念誦經文度化他們，真不必殺光的啊！”
“咳咳……天狗神王說笑了！”一個僧人打扮的神王出現，他緩緩道：“貧僧認為，即便度化，也改變不了他們嗜血的本性，隻要他們開始殺人，必然會再度變回曾經的儈子手，貧僧雖然一度曾言，天下眾生平等，但他們……不配！他們……都是一群惡鬼！”
“不錯！他們不配！他們每次入侵我們的星域，殺了我們太多的強者，甚至老弱婦孺都不放過，如今他們衰弱，我們還留著他們，萬一等到我們有一天衰弱了，他們是否會放過我們？對於情緒，我可太熟悉了！”
“情緒神，你可知你在說什麽？”天狗氣急，他剛再想要辯論，但是另一道聲音出現。
“天狗！不要對一群垃圾心生憐憫！當初，我們的人落在他們的手中，是怎麽樣的下場，而我們又是怎麽對待他們的？他們若是還有人性，倒是能放過他們，可他們有嗎？若是有，當初的大嫂又豈會……”
“住口！”蘇燦開口，聲音振聾發聵，令原本喋喋不休的宮殿瞬間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