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局比賽結束後,幾人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


    秦野和相模對剛才的失敗看起來很不甘心,也難怪,那樣輸掉確實很氣人,還是因為己方的疏忽而輸掉的,這就更氣人了。


    原本掛在秦野臉上的自信的笑容此時已經蕩然無存,他一臉不忿地站在那裏回憶著自己之前的打法。


    “看起來情況不妙。”


    在這時候,不會看空氣的相模還說了句廢話。


    五局三勝,對方已經開局二比零領先了,他們兩個的處境已經處在懸崖邊緣,再不拿下一分就直接out了。


    他們可不想被人三振出局,那也太沒麵子了。


    “看來....得用那一招了。”


    兩人的目光相對,決定了接下來的打法。


    而另一邊,贏得兩局的材木座則顯得十分的高興。


    畢竟當事人是他,八幡輸了的話也一點懲罰都沒有,充其量就是給侍奉部的戰績抹上一絲陰影罷了,但是如果他輸了,那就得老老實實給對方道歉,那種場麵真是隻要一想就弄得他氣血翻騰。


    “八幡,我們接下來直接乘勝追擊好了,把他們打個落花流水。”


    別的不說,材木座這種毫無根據的自信倒是獨一門,他到底是哪裏來的信心能做到這一步啊,況且之前的勝利好像跟這家夥也沒什麽太大的關係。


    “如果能做到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


    不過他說的話也確實是我所希望做到的,能直接結束戰鬥就直接結束,越拖下去變數越多,而且這個時候我們連贏兩次,正是士氣正旺的時候,乘勝追擊可謂是理所當然。


    隻是...那邊兩個人是不是抬頭看我們的樣子實在是讓人有些在意。


    那兩個家夥可能會整出什麽新花樣也說不定。


    小心,小心,再小心。


    我隻能在心底裏這麽告訴自己。


    ——————————————


    小心個屁。


    看著手上的牌我覺得已經沒必要再打了。


    大小王,三個二,黑桃三,外加一堆j。


    在絕對牌運的麵前,一切詭計都毫無用處。


    這是從他那為時不長的打牌經曆中得出的經驗。


    看著秦野和相模那躍躍欲試的臉,我感覺有些不好意思。


    明明人家都要開始大展拳腳了,我這麽把對方直接摁死,會不會顯得有些粗暴。


    身為上輪大富豪的我,從大貧民相模那裏拿走了兩張他的進貢。


    原本就強到爆炸的牌現在變得更強了。


    看著手上一堆又一堆的2,a,我都不知道怎麽輸。


    果然,在相模開啟這一輪的牌局後。


    一分鍾,僅僅一分鍾,我就用手上的牌殺死了整場比賽。


    看著兩人失意體前屈的姿勢,就連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怎...怎麽會,明明我們的計劃是完美無缺的。”


    已經輸了兩局的遊戲社二人原本打算這一局搬出壓箱底的計策,而且手上的牌也剛好可以支撐他們這麽做。


    但是沒想到竟然有人直接用牌碾碎了他們兩個的計劃。


    完全沒有一丁點思考,就是八幡往外出牌,然後剩餘的三人就像被設定好的程序一樣喊‘過’。


    等他們喊了不知道第多少聲過之後,八幡拍了拍手示意自己的牌已經出完了。


    遊戲結束。


    “可惡!”


    伴隨著牌局的結束,遊戲社二人所發出的挑戰也以失敗告終。


    秦野早已沒有了之前那種勝券在握的樣子,隻能毫無風度地用手臂錘著桌麵來發泄自己因為失敗而產生的憤怒。


    而身為他的同伴,相模也隻能默默站在一邊,等待著事態繼續發展下去。


    相模本來就不是那起事件的參與者,參與比賽也隻是為了自己的好友,現在輸了,他也沒有必要一起償還代價。


    就如同如果八幡輸了,他也不需要跟著材木座一起道歉一樣。


    “我們輸了。”


    雖然有一萬個不甘心,但是輸了就是輸了。


    秦野拖著一張別人欠了他八萬塊錢一樣的臉向著材木座鞠了一躬。


    “對不起,學長,之前的事情是我做錯了。”


    一句像是被誰逼著說出的話從他的口中蹦了出來。


    完全感受不到什麽歉意。


    不過也是,這種東西本來就是作為賭注被實現的,可不是那種真心實意的道歉。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這隻不過是兩人之間的意氣之爭。


    即便秦野道歉了,也不意味著他真的覺得自己做錯了。


    倒不如說,就是因為他道歉了,心裏可能才更加覺得自己沒有做錯,唯一錯的地方就是約戰輸了。


    失敗才是他的錯誤,如果有下一次,他肯定會贏回來的。


    如果沒有那個死魚眼學長阻礙的話。


    低下的頭遮蔽住了他那滿是怨毒的雙眼,不過光從聲音都能聽得出來這家夥絕不是輸的心甘口服。


    “哦...哦,既然如此,那我就大發慈悲地接受你得道歉好了。”


    明明一直都在期盼著對方向自己道歉,但是真到了這個時候,材木座卻又有些退縮了。


    或許是覺得勝利跟自己無關,所以在接受道歉的時候有點心虛?


    不過不管怎麽說這件事情都要落下帷幕了。


    而且這個胖子我也覺得他挺煩的,如果下次我站在他的對立麵的話,我肯定會好好修理他一番。


    “既然事情已經結束了,那我們也就告辭了。”


    站在一邊看了整場大戲的雪乃見到事情圓滿結束,也就不再逗留。


    她帶著身邊的美月往外邁去。


    身邊的由比濱則是用眼神向八幡發出了祝賀。


    ‘幹得漂亮’


    那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裏是這麽寫著的。


    可能是考慮到了遊戲社兩人剛輸掉比賽,所以由比濱那家夥才沒有說出口。


    真是的,總是在這種地方善解人意,真讓人不知道說些什麽好。


    “你先回去吧。”


    三個女生已經走出了遊戲社的大門,看樣子是回侍奉部了,那我也應該回去了。


    但是在那之前,我還有事情要做。


    可能是來之不易的勝利讓材木座有些興奮,所以八幡隨便編了個借口就讓他離開了遊戲社。


    用幾位敷衍的理由打發走了材木座之後,整個房間裏就剩下了我和秦野他們。


    秦野和相摸也不知道這位看起來不是很好惹的學長還站在這裏是為了什麽,隻能老老實實地站在原地等他開口。


    等著走出房門的腳步聲漸行漸遠之後,我選擇了開口。


    稍微醞釀了一下語氣之後,我沒有遮遮掩掩,直接挑明了之前兩者那反常的舉動的意圖。


    “你們膽子還真是大啊。”


    秦野相模對視了一眼,對八幡的話有些摸不著頭腦。


    “學長,你的意思,我們有些不明白。”


    最後,還是秦野壯著膽子表明了自己的疑問。


    看著他們二人的樣子,我不由得歎了口氣,然後從口袋裏掏出了之前在紙箱上發現的字條。


    上麵還清晰地寫著‘大富豪’‘脫衣’等字樣。


    “那個...那個是!”


    見到八幡那出來的東西,秦野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背後也不斷發冷。


    “學長,亂動別人社團裏的東西不好吧。”


    在秦野有些不知所措的時候,相模站了出來,還用著一副主人的口吻質問著八幡。


    “你們,是打算一直裝傻嗎?這上麵的字跡隻要稍微對比下就能知道是你們的了吧。”


    這兩人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像塊牛皮膏藥,真是難纏。


    “哦?那又如何呢,上麵隻是寫著——”


    “寫著你們之前玩的遊戲過程是吧。”


    現在這個時候,必須拿出學長的架子來。


    不過這並不是我擅長的東西,我隻能模仿記憶中那些欺負我的人的樣子來威嚇他們。


    “啪!”


    手掌裹挾著紙張脆生生地拍在了桌麵上。


    “你們兩個給我聽著,我不管你之前在學校外邊或者網絡上幹了些什麽,現在這張紙條就是證據,你們之前邀請我們部長來參加遊戲就沒安好心是吧。”


    可能是八幡裝的太過相像,在場的遊戲社二人都被他的樣子給震懾住了。


    沉默,緊張。


    房間裏不斷蔓延著略微沉重的氛圍。


    “那...那也說明不了什麽吧,我們畢竟什麽的都沒做。”


    在八幡那莫名其妙的威壓下,兩人中的秦野還是先一步服軟。


    不過他說的確實沒錯,這兩個家夥的確什麽都沒做。


    不過....


    “你不會以為你們兩個要做了些什麽才會被懲罰嗎?隻要你們有這個前科,加上之前對雪之下那個女人有出手的意圖,信不信隻要我說出去,你們兩個最次都是退學。”


    這可不是威嚇,是真的事實,雪之下陽乃那個女人的能量絕不是這兩個小家夥能承擔的。


    但凡我向她透露一下學校裏有人對她妹妹圖謀不軌,那剩下的事情他閉著眼睛就能想到了。


    “哦,對了,再友情提醒一句,雪之下家可是總武高的校董,你們兩個被豬油蒙了心之前連這點消息都沒查過嗎?還是說你們隻是臨時起意?那我還真是高看你們兩個了。”


    八幡的話像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棵稻草,秦野相模二人直接跪在了地上。


    “學長,我們錯了。請您....千萬不要說出去。”


    這個時候的聲音聽起來才有那麽幾分歉意。


    也對,在自己沒遭受什麽實質性危害之前,他們是不會認識到自己的錯誤的。


    惡人自需惡人磨。


    雪之下陽乃那家夥就是最好用的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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