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的來說,柔道社現在的問題就在你們口中的那個學長的身上,這一點應該沒有疑問吧。”


    我沒有選擇彎彎繞,而是一開始就挑明了問題的症結所在。


    “啊?這麽直接?”


    由比濱的聲音在旁邊隨之響起,不過現在的部室內很顯然不需要她插嘴。


    已經體驗過來自學長的魔鬼訓練的土豆三兄弟很顯然對這一點心知肚明。


    城山咽了咽口水,聲音梗塞。


    “這...確實有學長的因素在內。”


    嗬,到了現在還給那個人留麵子嗎,前後輩的文化還真是根植在了你的骨子裏啊,城山。


    我瞄了他一眼,也沒多說什麽,而是在本子上記下一筆,作為雙方達成的共識。


    “既然如此,那讓那位學長離場就是當下最直接的辦法了,嗯,說道這一點,讓你們的指導老師出麵怎麽樣,畢竟他是老師,那位學長再怎麽說也不過是個畢業的外校人。”


    但這一點卻被城山很是果斷地否決了。


    他搖了搖如同馬鈴薯一般的頭。


    “這個不太行,我們的指導老師是個外行,正好在為成績不順的情況發愁,這個時候學長的歸來對他來說簡直就是雪中送炭,他是不會幫我們說話的。”


    果然嗎,老師這條路走不通。


    我在本子上畫了個叉號,像是殺手下達的死亡通知。


    “嗯...那就隻有讓他本人知難而退這一條道了,雪之下,有什麽辦法沒有。”


    “誒?”


    似乎是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被叫到,雪之下的神色看起來竟然有幾分可愛。


    但我深知那份雪女一般完美的麵容下究竟暗藏著何等可怖的性格。


    所以才更要利用起來。


    “我的話...正麵擊敗是最佳選項。”


    “小雪,再怎麽說這個也太...”


    還沒等我說些什麽,就連一旁的由比濱都看出了雪之下計劃的不靠譜。


    要是真的那麽容易擊敗對方,那位學長也就不會因為體育成績而入選大學了。


    尤其還是柔道這種身體素質大於技巧的項目,如果說是網球的話以雪之下的能力倒是還有幾分可能。


    “你以為你是神奇女俠嗎,就你這小身板還是省省吧。”


    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打擊雪之下的機會。


    即便很有可能我自己都打不過她。


    “嗬。”


    少見地,雪之下並沒有在這件事上繼續爭論,或許是昨天見到的那個身影過於魁梧,也有可能是因為部室內有外人,不太適合吵架。


    嘛,不過因為哪種理由都無所謂,這次可是我贏了。


    “但雪之下的想法倒是有點可取之處,想要讓那位學長乖乖退場,最好的辦法還是讓他在決鬥中輸掉,又或者說...”


    “啊...感覺小企又在想什麽不好的事。”


    “偏見,你這是偏見,我可是正在為城山同學的事情思考,你這個膚淺的女人。”


    由比濱聞言,臉色瞬間漲紅,嘴裏不斷地說著‘啊,你說誰是膚淺的女人’之類的話。


    真是的,這種舉動不正好說明了她的膚淺嗎。


    真笨啊。


    “所以還是逃離不開正麵對決嗎,那跟我說的有什麽區別。”


    對於雪之下那如同冷嘲熱諷般的話語,我選擇從側麵反駁她。


    手指在桌麵上敲擊著,發出一陣脆響。


    “我們雖然需要擊敗他,但並非隻有我們,而且我們也沒有完全以真正意義上的正麵對決決出勝負,隻要讓他在對決上露出醜態便可。”


    “誒?小企說的意思是...”


    腦袋不太好使的由比濱小姐很顯然沒有聽出我話語裏的意思,但一旁的雪之下卻聽了個大概。


    “你是說...讓他下不來台?”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身為高中男生,我比任何人都要了解這個年齡段男生的最大弱點。


    那就是——麵子。


    異常高漲的自信心加上自尊心使得這個群體帶有了一點逞強的意味。


    更別提那個人還是從大學歸來的前輩,他之所以能命令柔道社的眾人按照他的意誌行動,基本上還是因為他在學校裏留下的威信。


    隻要擊潰了他的這一點,那麽到時候想必他也不會再有臉麵留下來了吧。


    “不過在那之前我們還得做一點小小的準備,城山,想要舉辦柔道大賽的話,場地的安排你那邊能解決吧。”


    “啊?哦哦,沒問題,不過為什麽要突然說這個。”


    看著城山那不解的眼神,我發自內心地相信他的腦子確確實實是被馬鈴薯給填滿了。


    怎麽我跟雪之下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他怎麽還聽不明白。


    “當然是要在比賽上讓那位學長出醜啦。”


    “啊?可是你打不過學長吧,甚至說就連我們也...”


    “停停停,你隻管申請比賽就行,剩下的事交給我們。”


    為了打消城山的顧慮,我隻能選擇大包大攬地將事情都攬在自己的身上。


    忽地,從一旁傳來了某些人不信任的視線。


    “喂,你們兩個有什麽意見嗎。”


    破天荒地,我竟然主動對著雪之下由比濱的女子二人組發動了言語上的挑釁。


    或許是因為被壓榨幹活的不滿吧,我覺得自己此時內心深處有著熊熊的火焰燃燒。


    如果雪之下此時敢找茬,我發誓自己肯定能使出‘噴射火焰’將她燒的一幹二淨。


    連帶著那該死的工作。


    懷揣著陰暗的心思,我打算聽聽兩女有何高見。


    但回應我的卻是兩人微妙的目光,並未開口。


    搞什麽,怎麽像是我在色厲內茬地威脅人了,明明是社畜一樣的員工在發泄不滿,我才是受害者好吧。


    既然如此,我也隻能將內心的怨氣撒在那位學長的身上,打算在計劃中給他來個狠的。


    “可...可是我們以什麽借口舉辦比賽啊。”


    見到氣氛逐漸冷卻,城山這才主動開口問道。


    他的問題很現實,畢竟舉辦比賽需要人力與物力,必須要獲得老師甚至學生會的支持才能順利舉辦。


    但舉辦的借口不是正好在眼前擺著呢嗎。


    “這個啊,簡單,你就跟老師說舉辦比賽是為了招新就好,反正你們的指導老師也在為人員流失而發愁吧。”


    “可這...”


    “放心,沒問題的。”


    我將手拄在下巴上,嘴角流露出了一絲連我也未曾察覺腐爛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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