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怡想了想說:“去南方吧,北方太冷了。不過現在沒想好,等到時候想好再通知你們。”


    包天岩在一邊說;“要不我先帶著小嶽回家,然後去她家,等到你們出發的時候也通知我一聲,回頭我去找你們去,反正時間還挺多的。”


    文龍一拍包天岩說:“好小子,這就對了,咱們幾個在一起,那絕對是絕配,而且有你的這個鼻子,我也能安心不少。”


    包天岩尷尬的笑著說:“文龍哥,問題是我又沒聞過那些人的氣味,咱們旅遊,人山人海的,哪裏分辯得出哪個是那些壞人。”


    文龍想了想,好像是這麽個道理,就說:“哦,也對,那你隻能在格鬥時派上用場了,無所謂了,多一個人多份力量。”


    周來夢這時說:“我就不去了,我打算留在研究所,雖然放假,但也不能鬆懈不是,而且我爸正好也想讓我留下。”


    吳所說;“也不至於,回頭我跟老周說說,你也別太累了,該休息時就得休息。”他轉頭看向白家姐妹說:“對了,還有你們倆個,你父親可是找到我要人了,你們也回去看看。”


    白雪明輕聲說:“能不回去嗎?”說著,眼睛瞄過文龍,文龍假裝沒看見。


    吳所說:“反正是你父親要人了,我是跟他說了,你們可都放假了,至於回不回,你們自己看著辦,不過得給他打個電話,不要回頭他找到我這邊,我可不好交待。”


    白雪清一拍手說;“行,沒問題,保證讓我爸找不到您這兒就行了。”


    吳峰好像也鬆了口氣,說:“那都分配好了,咱們就撤吧,回去收拾一下就走了。哎,柏鑒,你什麽時候走?”


    我想了想說:“三天後吧。”然後我轉向文龍說:“能安排我見下一號嗎?”


    文龍瞪大眼睛看著我說:“你還要去見啊。”


    我說:“估計會有一些新的東西能問出來。”


    文龍想了想說;“行吧,我去給你安排,就這幾天唄。”


    我點點頭說;“越快越好。”


    吳所拍拍手說;“行了,大家都定了,那就放假吧,你們也累了好長時間了,都沒怎麽休息,這回可以好好輕鬆一下了,不要惹事兒。”


    吳峰一拍胸脯說:“放心吧。”


    回新房我們收拾了一下,然後我跟那個幫著收拾家的大媽打了個電話,這還是蘇怡想起來的,一方麵是擔心我們回去,正好趕上沒收拾。另一方麵是怕大媽把房子租借給別人,這正好有個時間能讓她應急一下,要不回家看到兩個陌生人在家裏,挺尷尬的。


    文龍那邊也非常的快,下午就找到我們,說是後天可以過去,這回又免不得麻煩他的戰友了。一切安排妥當,我們簡單收拾了一下,然後電話訂了飛機票,已經是晚上了。


    正考慮要去食堂時,包天岩卻來了,還帶著一大票子人,我看到吳峰、文龍他們也都在這個隊伍中。原來是包天岩打算請大家吃飯。


    這還真是一個好消息,不管怎麽說,有人請總是好事。我們隻好對不起做飯阿姨,跟著包天岩溜了出去。


    也不知道包天岩是怎麽安排的,反正帶著我們開車走了挺長時間的路才到了地方,居然是一個很偏僻小飯館。二層的小樓,看起來空間也不很大,裝修也一般。


    白雪清笑著說;“小包啊,你這請客也不說弄得排場一點,怎麽來這裏。”


    包天岩說;“很排場了,我把二樓包了。”


    “哦喲,”白雪清立即誇張的說道:“包了整個二樓,小包你太有錢了。二樓多大?”


    小包說;“兩個包間啊。”


    白雪清說:“那還叫包啊,我的天啊,咱們這麽多人,怎麽也差不多兩個包間了吧。”


    說話間,裏麵的人應該是看到我們來了,一個三十大幾的女人從裏麵出來。熱情的招呼我們進去,看到小包說:“二樓都收拾好了,快上去吧,我讓我那口子給你們燙酒去。”說完就往後廚去了。


    屋裏裝修得也一般,但很幹淨利索,空間很小,下麵是六張普通的小長條桌,配著普通的圓凳,已經感覺有點擠了,現在是飯點時間,這六張小桌都坐滿了。看了一下,大部分都是中老年人。


    文龍看了看說:“小包,你老實交待,怎麽選得這裏?”


    包天岩撓撓頭說:“這裏的東西可都是好東西,油都是從鄉下壓榨後帶上來的,老板的手藝也不錯,而且家常味。”


    聽他這麽說,我們都仔細的聞了聞,果然這裏的味道非常的清香,因為空間小,廚房跟餐廳也沒多少距離,一炒菜,外麵聞得清清楚楚,不過這家沒有一般飯店那種嗆味,那味道反而讓人覺得食欲大開。看樣子真得像包天岩說得那樣。


    文龍說:“還別說,果然不太一樣啊,嚐嚐。”


    二樓是兩張大桌,說是包間,不過是拿屏風隔了一下,拿走屏風就成了一個通堂了。包天岩顯然非常熟悉。自己動手給我們弄水什麽的。雖然簡陋,倒也挺有點意思。我們也不管什麽身份什麽的,反正就是一次普通的聚餐,亂糟糟的都坐下。


    我感覺好像又回到了原先打工的那種場景,這種小飯館還真得讓人有點懷念。


    第一百五十六章 柏家的沒落


    這個飯館確實像包天岩說得,味道感覺就是不一樣,我們吃了個大飽,而且好像價格還不貴。用文龍的話講,這種地方也就包天岩這種狗鼻子才能找到。


    又過了一個無所事事的一天,等到約定好去監獄的時候,文龍一大早就跑來叫我們了。這回發現除了白雪明,還有吳峰和白雪清都跟了上來,真不知道這幫家夥是跟著起什麽哄。


    一片人亂哄哄的到了監獄後,文龍那個戰友再次迎接出來,寒暄幾句後把我們讓進警衛室,打了兩個電話後,才帶著我跟蘇怡進去。其他的人就在警衛室等我們,反正也是過來看熱鬧的。


    再次見到一號,感覺他還是非常的精神,見到我們,他也非常的高興,笑著說:“怎麽又想起來看我了,又想套出點什麽?”


    我假裝無意的伸出右手,把戴在中指的戒指給他看了一下。他的臉色立即就變了,然後很謹慎的說:“收起來,我知道了。坐下說。”


    坐下之後,他沉著臉,然後輕聲說:“現在你就是柏家的共長了。你還真厲害,這東西也能拿得出來。”


    我愣了一下說:“共長?共長是什麽?”


    一號說:“看樣子,原家確實出現了斷層,你居然不知道柏家的這些族規。”


    我不自然的笑了笑,然後想起了在柏家聖地的母親,以及那還遠在國外的假父母,心裏真得不知道是什麽滋味。


    一號說:“擁有這個,就證明你已經具備了柏家共長的資格。所有分散於外的柏家氏族,都會聽你的調遣,不過這已經是很久遠以前的事情了。現在,無非是會尊敬你一些,總不能你想幹什麽,整個柏家家族就陪你幹什麽吧。”


    我點點頭說:“這樣才是最好的,我很不習慣命令別人。”


    一號笑著說:“這樣就好,你是個不錯的年輕人,而且還有這麽優秀的能力,能夠拿到這個真得不是一般人,你一定吃了不少苦。”


    我搖搖頭說:“也沒什麽,我有很多朋友。”


    一號說:“你的那些朋友一定要挑選,為了這個東西,柏家經曆了無數次的背叛、反亂、暗殺……,幾乎一切可以得到這個東西的手段都在柏家人身上試過。”


    蘇怡過去,給一號按著肩膀,一邊說:“不致於吧,爺爺。”她叫得很自然,感覺就像親爺爺一樣。


    一號顯然對蘇怡也沒轍,笑著說:“就你聰明,不過我說的也是真的。柏家經曆了太多了,不過還好,有你們這些輔家的支持。”


    蘇怡說:“輔家?這還是第一次聽說。”


    一號說:“其實在曆史的長河中,柏家並不是一帆風順的,有時身居高位,有時落魄鄉野,這都是根據當時的當政者的理念而定,但一直以來,總有幾家跟柏家生死與共,你們蘇家就是其中之一。”


    蘇怡笑著說:“那爺爺,還有哪些家?”


    一號說:“我知道的也不多,但基礎的幾個還知道,上次你們來那些,吳家啊,文家,都是。”


    蘇怡想了想說:“這次還有幾個,有周家、白家、包家、武家。”


    一號笑著搖搖頭說;“周家和白家聽說過,這個包家和武家,都沒聽說過。”


    蘇怡衝我做了個鬼臉,顯然問出了一些東西來。我對一號說:“爺爺,我到過聖地,所以知道古神已經被封印,不過那些天下至寶……”


    一號伸手打斷了我,然後說:“不要說這些,知道我為什麽進來嗎?就是知道的太多了。你們也要小心點。那東西是人人都想得到,因為它的破壞力驚人,可是你要知道,那東西,到了好人手裏就是好東西,到了壞人手裏,可就是災難。”


    我點點頭,一號這個說法跟在牆上記載的一樣,看樣子,在柏家一族中,對這些東西的看法是一樣的。


    一號接著說道:“今天不說這些,這樣吧,看你們來一趟不容易,你們問我些好回答的問題。我會回答的。”


    我想了想說:“我知道柏家參與了黃、炎二帝與蚩尤的那場戰爭,之後呢?”


    一號搖搖頭說:“你啊,還是沒有放棄,嗯,年輕氣盛,也不是什麽壞事。好吧,我跟你說說。”


    黃、炎之戰,固然創造了人類的曆史,但同時,柏家封印古神的計劃也宣告失敗,機會一去而不再。柏翳,這個當時最接近任務的人,終於還是沒有完成。他隻能隱忍了。


    黃帝統一了人類後,也深深的了解到人類在古神的統治下,不會出現自主的狀態,所以也不斷的選拔著能夠幫助完成封印古神的人類。


    於是,曆史上最為稱讚的一幕發生了,就是禪讓,從黃帝開始,五帝的傳承都是依據著這個原則,從黃帝到顓頊、帝嚳、堯、舜,都是按照這個原則來選擇的。


    同時,五帝的背後,還有著一個身影,那就是伏羲,每一次的選擇,伏羲都會參與,隻是有柏家人在不斷在幹擾,所以才能延續下來。


    可是機會對於所有的人都是公平的,在他們身後除了伏羲外,還有另一個身影在等待著,女媧,在上次失敗以後,冷眼的看著這個世上所發生的一切。


    中國有句古語,叫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可是女媧這一次卻等待了許久。她等著,靜靜的等著,終於讓她等到了一個機會,那個機會叫做禹。


    禹其實本來是伏羲選定的繼承人,不過,舜在傳承之前,做錯了一件事情,讓禹成功的靠向了女媧。那就是鯀,禹的父親。


    舜是個了不起的人物,他是易學發展史上的五聖之一,他一生為人類做出無數的貢獻,而且傳說舜還是個雙瞳仁,就是眼睛中有兩個眼仁,這不能不說是異像。


    但他當時也有失當之外,這一處就是他處置了四凶。說實在的,四凶中其他的幾個就不說了,關鍵就是鯀,其實鯀治水雖然失敗了,但還算是盡心盡力,對於把他放在四凶之一,這多少有點不公平。


    而更主要的是,在這四凶之外,還有一個人們非常垢病的,那就是舜的弟弟—象。象本身並不是一個好人,而且前科也比較惡劣,這樣一個人都沒有被評上四凶,而治水雖無功,卻也無大過的鯀被評上,這確實很難讓人心服。


    當然,鯀其實本來是準備了一肚子的話想對舜解釋,但舜卻以禹作為了籌碼。他說過,隻要鯀伏株,禹就沒事。鯀這才算伏法而死。


    但這明顯在禹的心裏留下了一些陰影,而且麵積還很大,當舜任命禹治水時,他認為禹會因為父親的失敗,知恥而後勇,他認為禹的心中,最大的敵人不是他,而是那些泛濫的洪水。可是在禹的心中卻不是這樣的。


    在他的心中,敵人確實不是舜,但卻也不是洪水,而是權利,能夠決定人生死的權利。禹為了這個權利而踏上了治水的征程。


    正當伏羲、柏家以及舜對這個傳承者進行考驗並非常滿意的時候,女媧卻成功的抓住了禹的心理。她命令河伯給予了禹一樣東西,在傳說中,河伯考查了黃河的情況,給了禹一份治河秘要,可實際上,河伯給予的很有可能是一份合同,女媧與禹的支持合同。


    禹接受了這份合同,但他更明白要想得到權利,僅僅憑女媧的一句承諾是不行的,因為後麵還有伏羲,還有柏家,他盡心盡力的治水,甚至三過家門而不入。當人有了目標,其強大的忍耐力是常人所無法預測的。


    所以當禹成為了帝王時,他做出了他的複仇。放逐舜。


    我愣了一下,問道:“放逐舜,怎麽在曆史上沒有記載?”


    一號笑了笑說:“怎麽沒有記載?在曆史上可是清清楚楚的寫著呢,舜帝不是到了蒼梧嗎?”


    我想了一下說:“那不是去巡遊嗎?”


    “巡遊?”一號哼哼了兩聲說:“那個時候是什麽年代?在幾千年前,你以為蒼梧是旅遊聖地嗎?那個時候的蒼梧,可是一片荒涼,去那個地方幹什麽?你現在會去撒哈拉大沙漠渡假嗎?”


    蘇怡笑著說:“那還不得熱死,還是算了。”


    一號也笑著說:“就是啊,所以你覺得舜帝真得是去巡視嗎?那個時候,更多的是被流放遠方,而且還有一點也說明了這個。”


    “還有一點?”我問道:“還有哪方麵?”


    一號說:“娥皇、女英,這兩個舜帝的妻子居然沒有跟著舜一起去蒼梧。”


    蘇怡停了下來說:“難道,她們是人質?”


    一號點點頭說:“沒錯,就像你說的,她們是人質,她們並沒有獲得跟舜一起流放的權利,隻有當舜帝死後,才真正的釋放了她們,然而她們已經走不到蒼梧了,隻是到了君山。”


    我徹底的驚呆住了,舜與禹,居然是這樣的一種傳承。我問道:“可是這必竟是一種猜測。”


    一號說:“是的,確實是一種猜測,但在柏家的記錄中卻記載了這些。因為柏家,正是因為這個原因而大部遷徙到蒼梧。”


    我說道:“可是我並沒有看到。”


    一號說:“所以說,你家出現了斷層,不知道是什麽原因。現在我給你補上吧,這樣,你想一下,舜如果是帝王,在他死之前必定會選擇自己的葬地。”


    我點點頭說:“這個我能理解,可是這跟他被流放有什麽關係?”


    蘇怡在一號的背後說:“難道他沒有回到自己的葬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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