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小魚剛想反駁，又想起蘇奶奶之前說的他小時候雖然身子不舒服，但還是很刻苦，努力彌補身上的短板，這份毅力，的確配的上一句男子漢。
“厲害，你真厲害！”
餘小魚奉承的豎起了大拇指。
李麗跟姚啟明早就在車站外接他們，一番寒暄過後，他們剛準備上車，餘小魚發現蘇元嘉沒有跟上，他站在原地，謹慎的環顧四周。
“元嘉，你幹嘛呢？快上車呀！”
蘇元嘉的眼神十分冷冽，餘小魚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樣，心裏突然有些緊張。
他沒接話，收斂了氣勢，坐上車。
他在副駕駛座，餘小魚跟李麗在後排，不方便問，餘小魚準備下車找個機會問。
李麗笑著說：“是不是看到熟人了，省城火車站大。”
姚啟明也附和道：“是呀，人流量可真不少，還好小魚之前發了電報告知了車次，不然在這待一上午，我都怕找不到你們。”
餘小魚看著蘇元嘉的後腦勺，他從上車後依舊一言不發，難不成，真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是啊，人挨著人，路都不好走。”
緊接著，餘小魚一邊跟他們交流，一邊留意蘇元嘉。
等車開進白樺堂藥廠，下車之後，餘小魚特意靠近他。
“怎麽了？”
蘇元嘉看了眼周圍，認真的跟小魚說道：“有人跟著我們。”
餘小魚不可思議的睜大了眼睛，她下意識想問，是不是搞錯了，可一考慮到他的職業，她立馬打消了這個念頭，他們的警覺性可不是開玩笑的。
尤其是這年代，沒有那麽多輔助性工具，人就是探測儀。
他這麽說，那就不是空穴來風。
隻是，跟著他們的會是什麽人呢？
目的又是什麽？
蘇元嘉看餘小魚也麵露擔憂，“他們在暗處，我們在明處，暫時不能打草驚蛇。”
餘小魚讚同道：“我明白，你放心好了，我該怎麽樣還怎麽樣，我先問問他們，最近白樺堂藥廠有沒有大事。”
蘇元嘉點點頭。
不管是為誰，這群人都得快點揪出來，千萬不能誤了大事。
——
下午，他們一起巡了廠，餘小魚發現大家工作的都很認真，機器也都保養的很好，深知姚啟明做的非常好。
“最近咱廠子有沒有什麽特別的事？”餘小魚有意無意的提起。
李麗搖了搖頭，“沒發現有什麽特別的，剛接到你的電報，我們還擔心視察小組隨時會來，整顆心都提著，可過了兩天也沒見有啥動靜，緊接著你們就回來了，我們這心算是徹底放肚子裏。”
“平時出去的時候，也沒什麽特別的嗎？”
李麗跟姚啟明對視了眼，紛紛搖頭，“我們還真沒注意過，怎麽小魚，難道你懷疑視察小組已經到了，正在暗地裏觀察我們嗎？”
餘小魚抿了抿嘴唇，“不是很確定，不過也不排除這種可能。”
說不定，那些在暗處的人還真是視察小組呢，暗訪也是一種考察途徑。
姚啟明知道餘小魚對這次任務的看重，否則也不可能特意請假回來。
他安撫道：“小魚，你別擔心，咱們白樺堂藥廠市裏在這兒放著，那些人不管怎麽視察，我們隻要把自己份內的事做完，其他的就不用擔心！”
餘小魚還是很認可他的話，不管來者何人，他們都不虛！
“對了，晚上還在食堂吃嗎？我去讓師傅加個菜！”李麗問道。
餘小魚剛想答應，蘇元嘉搶先道：“小魚經常說你們對她很照顧，正好有這個機會，我想請二位吃個飯，晚上我們就去飯店吃吧，正好我也能嚐嚐小魚天天掛在嘴邊的特色菜。”
李麗衝餘小魚擠眉弄眼，笑嗬嗬地說：“行啊，我們也很樂意給你這個麵子，隻不過，你請我們吃飯，是作為小魚什麽身份請我們吃飯呢？”
餘小魚這才想起來，她介紹蘇元嘉的時候，隻說了是組織上安排配合這次視察的軍人，再深一點的關係，她沒說。
當然，她也很有自覺性，趕緊護著蘇元嘉。
“忘了跟你們說，他是我對象！”
李麗繼續打趣道：“哦~原來是對象啊，我說呢，怎麽我們都叫蘇同誌，隻有你元嘉元嘉的叫著！”
餘小魚佯怒地瞥了她一眼，“現在你也叫了！”
“我這是模仿你的喊法，我可沒叫！”李麗趕緊解釋清楚。
幾人打趣的往外走，一出白樺堂藥廠，餘小魚敏感的察覺到他那股冷意又來了。
餘小魚靠近他，“有人？”
蘇元嘉意味不明的點了點頭。
餘小魚正要左右看看。
蘇元嘉立馬提醒道：“自然點。”
這她還是知道的，餘小魚從挎包裏拿出一麵小鏡子，邊走邊說：“走的太急了，我這頭發都亂了。”
她趁機左右照了照，你別說，還真被她看到了一個有些熟悉的身影。
餘小魚記得他，新京報的記者！
好像叫張英。
她放下小鏡子，對蘇元嘉投了一個放心的眼神。
李麗不知道這些，她當真了，特別認真的幫小魚看頭發。
“沒有啊，頭發好好的。”
說完她還特意看了眼蘇元嘉，小聲對餘小魚說：“有句老話說的真對，女為悅己者容，你這也太明顯了。”
餘小魚也沒打算說破，就讓她誤會好了。
“不過呀，他，我還挺看好的，”李麗撞了撞她的肩膀，認可的說道。
餘小魚會心一笑，真是個香餑餑。
到了飯店，點好菜，都坐下之後，餘小魚對蘇元嘉使了個眼神，蘇元嘉暗暗點頭。
“我剛想起來我有個東西想買，你們在這兒等菜，我帶著他去買，順便讓他認認路！”
李麗不疑有他，隻覺得這倆人真是膩歪，走哪兒都要一起，感情真是好。
“去吧去吧，不過快點，這會兒還不到飯點，客人少，上菜肯定快！”
餘小魚連連點頭，跟蘇元嘉出了門。
剛開始倆人還正常的走著，突然餘小魚扯著蘇元嘉的袖子，走向旁邊的巷子。
沒多久，餘小魚果然聽到後麵響起腳步聲。
蘇元嘉帶著她腳步加快，趁機躲在一個煤堆後麵。
幾乎是下一秒，腳步聲就近了。
餘小魚跟蘇元嘉倆人蹲在那兒一聲不吭，等腳步聲過去了，他們才從蜂窩煤堆後麵出來，走回道兒上。
那人正因為找不到他們人，左右摸不著頭腦。
“認識嗎？”蘇元嘉冷冷地問道。
餘小魚點點頭，小聲道：“京報記者，采訪過我幾次。”
蘇元嘉聞言，眉頭卻還是沒有鬆開，在火車站外的那種感覺，不像是隻有一個人盯著他們。
“你別擔心，他應該隻是想挖點我的背景寫新聞，沒有惡意。”
說完後，她喊了聲，“張記者，你是在找我們嗎？”
正左看右看，決定走哪條路的張英，聽到背後的聲音，一回頭，先是楞了幾秒，隨機滿臉堆笑的向他們走來。
“哈哈，餘小魚同學，這個，我可以跟你解釋。”
“你的確是要跟我好好解釋解釋。”
被她的眼神盯著，張英已經很心虛了，可到嘴邊的托詞，被她旁邊男人的氣勢壓的，他一句也說不出來。
“是，我在跟著你，不過我可以解釋，我是因為想把你的故事寫的更精彩，讓大家都能清楚到底是什麽環境才能培養出你這麽優秀的學生，我沒惡意的，這點你可以放心。”
餘小魚對他伸出手，“拿來。”
張英額頭都冒虛汗了，他慌亂的看著餘小魚，“什，什麽？”
不是他太慫，實在是她旁邊這男人的眼神太過淩厲，他是記者，明明很擅長事情敗露之後轉身就跑，可他在她叫他之後，錯過了第一次逃跑的機會。
如今，兩個腿想灌了鉛一樣動都動不了。
餘小魚沒跟他廢話，二話沒說，直接取下了他脖子上的相機。
張英原本還想反抗，結果還沒掙紮兩下，就被蘇元嘉製止了。
“別動！”
張英整個人都動彈不了，眼睜睜地看著餘小魚把他的相機拿走。
餘小魚對著地連拍了幾張，然後細心的在挎包裏扣出膠卷，防止曝光，隨後又把相機挎了回去。
“你對我相機做了什麽？那可是單位的財產，損壞了是要賠償的！”
餘小魚輕笑了聲，示意蘇元嘉放開他。
“你可不要誤會，我明明是想幫忙，你人生地不熟的，洗照片的事就交給我吧。”
張英看她臉上真誠的笑容，斥責的話死活說不出口。
“這次我不追究，但，下不為例，否則，我會給你們單位寫投訴信。”
“我這是為新聞著想，就算你投訴我，我也不怕，大不了就是一個月的工資不要了。”
餘小魚嘖嘖嘖了幾聲，“看來張記者家境不錯，一個月的工資不要都沒問題，那如果是整個京報的麵子呢？你說，我把這事爆給其他報社，他們會不會專門拿出一個版麵報道這事。
啊，標題我都想好了，就叫世風日下，京報記者千裏尾隨女大學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格的喪失？”
“厲害，你真厲害！”
餘小魚奉承的豎起了大拇指。
李麗跟姚啟明早就在車站外接他們，一番寒暄過後，他們剛準備上車，餘小魚發現蘇元嘉沒有跟上，他站在原地，謹慎的環顧四周。
“元嘉，你幹嘛呢？快上車呀！”
蘇元嘉的眼神十分冷冽，餘小魚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樣，心裏突然有些緊張。
他沒接話，收斂了氣勢，坐上車。
他在副駕駛座，餘小魚跟李麗在後排，不方便問，餘小魚準備下車找個機會問。
李麗笑著說：“是不是看到熟人了，省城火車站大。”
姚啟明也附和道：“是呀，人流量可真不少，還好小魚之前發了電報告知了車次，不然在這待一上午，我都怕找不到你們。”
餘小魚看著蘇元嘉的後腦勺，他從上車後依舊一言不發，難不成，真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是啊，人挨著人，路都不好走。”
緊接著，餘小魚一邊跟他們交流，一邊留意蘇元嘉。
等車開進白樺堂藥廠，下車之後，餘小魚特意靠近他。
“怎麽了？”
蘇元嘉看了眼周圍，認真的跟小魚說道：“有人跟著我們。”
餘小魚不可思議的睜大了眼睛，她下意識想問，是不是搞錯了，可一考慮到他的職業，她立馬打消了這個念頭，他們的警覺性可不是開玩笑的。
尤其是這年代，沒有那麽多輔助性工具，人就是探測儀。
他這麽說，那就不是空穴來風。
隻是，跟著他們的會是什麽人呢？
目的又是什麽？
蘇元嘉看餘小魚也麵露擔憂，“他們在暗處，我們在明處，暫時不能打草驚蛇。”
餘小魚讚同道：“我明白，你放心好了，我該怎麽樣還怎麽樣，我先問問他們，最近白樺堂藥廠有沒有大事。”
蘇元嘉點點頭。
不管是為誰，這群人都得快點揪出來，千萬不能誤了大事。
——
下午，他們一起巡了廠，餘小魚發現大家工作的都很認真，機器也都保養的很好，深知姚啟明做的非常好。
“最近咱廠子有沒有什麽特別的事？”餘小魚有意無意的提起。
李麗搖了搖頭，“沒發現有什麽特別的，剛接到你的電報，我們還擔心視察小組隨時會來，整顆心都提著，可過了兩天也沒見有啥動靜，緊接著你們就回來了，我們這心算是徹底放肚子裏。”
“平時出去的時候，也沒什麽特別的嗎？”
李麗跟姚啟明對視了眼，紛紛搖頭，“我們還真沒注意過，怎麽小魚，難道你懷疑視察小組已經到了，正在暗地裏觀察我們嗎？”
餘小魚抿了抿嘴唇，“不是很確定，不過也不排除這種可能。”
說不定，那些在暗處的人還真是視察小組呢，暗訪也是一種考察途徑。
姚啟明知道餘小魚對這次任務的看重，否則也不可能特意請假回來。
他安撫道：“小魚，你別擔心，咱們白樺堂藥廠市裏在這兒放著，那些人不管怎麽視察，我們隻要把自己份內的事做完，其他的就不用擔心！”
餘小魚還是很認可他的話，不管來者何人，他們都不虛！
“對了，晚上還在食堂吃嗎？我去讓師傅加個菜！”李麗問道。
餘小魚剛想答應，蘇元嘉搶先道：“小魚經常說你們對她很照顧，正好有這個機會，我想請二位吃個飯，晚上我們就去飯店吃吧，正好我也能嚐嚐小魚天天掛在嘴邊的特色菜。”
李麗衝餘小魚擠眉弄眼，笑嗬嗬地說：“行啊，我們也很樂意給你這個麵子，隻不過，你請我們吃飯，是作為小魚什麽身份請我們吃飯呢？”
餘小魚這才想起來，她介紹蘇元嘉的時候，隻說了是組織上安排配合這次視察的軍人，再深一點的關係，她沒說。
當然，她也很有自覺性，趕緊護著蘇元嘉。
“忘了跟你們說，他是我對象！”
李麗繼續打趣道：“哦~原來是對象啊，我說呢，怎麽我們都叫蘇同誌，隻有你元嘉元嘉的叫著！”
餘小魚佯怒地瞥了她一眼，“現在你也叫了！”
“我這是模仿你的喊法，我可沒叫！”李麗趕緊解釋清楚。
幾人打趣的往外走，一出白樺堂藥廠，餘小魚敏感的察覺到他那股冷意又來了。
餘小魚靠近他，“有人？”
蘇元嘉意味不明的點了點頭。
餘小魚正要左右看看。
蘇元嘉立馬提醒道：“自然點。”
這她還是知道的，餘小魚從挎包裏拿出一麵小鏡子，邊走邊說：“走的太急了，我這頭發都亂了。”
她趁機左右照了照，你別說，還真被她看到了一個有些熟悉的身影。
餘小魚記得他，新京報的記者！
好像叫張英。
她放下小鏡子，對蘇元嘉投了一個放心的眼神。
李麗不知道這些，她當真了，特別認真的幫小魚看頭發。
“沒有啊，頭發好好的。”
說完她還特意看了眼蘇元嘉，小聲對餘小魚說：“有句老話說的真對，女為悅己者容，你這也太明顯了。”
餘小魚也沒打算說破，就讓她誤會好了。
“不過呀，他，我還挺看好的，”李麗撞了撞她的肩膀，認可的說道。
餘小魚會心一笑，真是個香餑餑。
到了飯店，點好菜，都坐下之後，餘小魚對蘇元嘉使了個眼神，蘇元嘉暗暗點頭。
“我剛想起來我有個東西想買，你們在這兒等菜，我帶著他去買，順便讓他認認路！”
李麗不疑有他，隻覺得這倆人真是膩歪，走哪兒都要一起，感情真是好。
“去吧去吧，不過快點，這會兒還不到飯點，客人少，上菜肯定快！”
餘小魚連連點頭，跟蘇元嘉出了門。
剛開始倆人還正常的走著，突然餘小魚扯著蘇元嘉的袖子，走向旁邊的巷子。
沒多久，餘小魚果然聽到後麵響起腳步聲。
蘇元嘉帶著她腳步加快，趁機躲在一個煤堆後麵。
幾乎是下一秒，腳步聲就近了。
餘小魚跟蘇元嘉倆人蹲在那兒一聲不吭，等腳步聲過去了，他們才從蜂窩煤堆後麵出來，走回道兒上。
那人正因為找不到他們人，左右摸不著頭腦。
“認識嗎？”蘇元嘉冷冷地問道。
餘小魚點點頭，小聲道：“京報記者，采訪過我幾次。”
蘇元嘉聞言，眉頭卻還是沒有鬆開，在火車站外的那種感覺，不像是隻有一個人盯著他們。
“你別擔心，他應該隻是想挖點我的背景寫新聞，沒有惡意。”
說完後，她喊了聲，“張記者，你是在找我們嗎？”
正左看右看，決定走哪條路的張英，聽到背後的聲音，一回頭，先是楞了幾秒，隨機滿臉堆笑的向他們走來。
“哈哈，餘小魚同學，這個，我可以跟你解釋。”
“你的確是要跟我好好解釋解釋。”
被她的眼神盯著，張英已經很心虛了，可到嘴邊的托詞，被她旁邊男人的氣勢壓的，他一句也說不出來。
“是，我在跟著你，不過我可以解釋，我是因為想把你的故事寫的更精彩，讓大家都能清楚到底是什麽環境才能培養出你這麽優秀的學生，我沒惡意的，這點你可以放心。”
餘小魚對他伸出手，“拿來。”
張英額頭都冒虛汗了，他慌亂的看著餘小魚，“什，什麽？”
不是他太慫，實在是她旁邊這男人的眼神太過淩厲，他是記者，明明很擅長事情敗露之後轉身就跑，可他在她叫他之後，錯過了第一次逃跑的機會。
如今，兩個腿想灌了鉛一樣動都動不了。
餘小魚沒跟他廢話，二話沒說，直接取下了他脖子上的相機。
張英原本還想反抗，結果還沒掙紮兩下，就被蘇元嘉製止了。
“別動！”
張英整個人都動彈不了，眼睜睜地看著餘小魚把他的相機拿走。
餘小魚對著地連拍了幾張，然後細心的在挎包裏扣出膠卷，防止曝光，隨後又把相機挎了回去。
“你對我相機做了什麽？那可是單位的財產，損壞了是要賠償的！”
餘小魚輕笑了聲，示意蘇元嘉放開他。
“你可不要誤會，我明明是想幫忙，你人生地不熟的，洗照片的事就交給我吧。”
張英看她臉上真誠的笑容，斥責的話死活說不出口。
“這次我不追究，但，下不為例，否則，我會給你們單位寫投訴信。”
“我這是為新聞著想，就算你投訴我，我也不怕，大不了就是一個月的工資不要了。”
餘小魚嘖嘖嘖了幾聲，“看來張記者家境不錯，一個月的工資不要都沒問題，那如果是整個京報的麵子呢？你說，我把這事爆給其他報社，他們會不會專門拿出一個版麵報道這事。
啊，標題我都想好了，就叫世風日下，京報記者千裏尾隨女大學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格的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