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後每一個單兵都殺紅了眼,甚至動用了操縱兵直接進行大型爆破,將地下隱藏的蟲子炸成灰飛。


    對於自由軍團來說,這一次的滅蟲戰爭是具有裏程碑性質的。


    他們的軍團再一次做到了極減傷亡,死傷率破新低。


    秦望生製作的各種探測機甲、爆破機甲甚至是一些跑在戰線前的小醫療兵甲,都在明裏暗裏發揮出巨大的作用,直接用能力打了每一個最開始輕視他、覺得他沒什麽大用處的人的臉。


    而黎止帶領的新兵團,更是在她的指揮下進退有序。


    該衝的時候沒有掉鏈子,該退的時候也沒有戀戰誤事的情況發生,簡直就像是征戰多年的老兵,也讓自由軍中的士兵紛紛啞然。


    他們都是一群沒什麽心眼兒的漢子,最開始看這些新兵不對付,也是覺得他們都是從帝星來的少爺小姐,吃不了這個苦。


    如今新兵們展現了自己的實力,不少自由軍中的大漢已經在心底接受了他們。


    在一次主動的接觸下,兩方關係逐漸破冰,終於融合到了一起。


    戰火燃燒的避難所中,尖叫聲逐漸減小。


    經過了一夜的奮戰,大多數幸存的人民都被自由軍們拯救出來,此時天際已經浮出一抹亮色。


    微光之中,一行人從破敗的避難所中走了出來,身形還有些模糊。


    為首之人一襲銀白機甲,可以放緩了步履,她此時左臂托抱著一個身著黃襖、已經熟睡的小姑娘。


    即便是在睡夢中,女孩兒依舊緊緊抱著黎止的頸,枕著她的肩頭。


    仿佛隻有黎止的懷抱,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安全區等候了一天一夜的男人已經洗幹淨了臉,但臉上仍舊帶著頹唐和焦急。


    天知道他眼睜睜看著一個又一個幸存者被帶出避難所,卻始終沒有看到自己的女兒,心情越來越沉重、有多麽地崩潰。


    此時他一抬眼,看到一抹明黃在微光中格外耀眼,登時紅了眼睛,‘蹭’地一下站起身跑了過去。


    端詳著女兒的睡顏,男人不敢叫醒她,卻已經哽咽不止。


    就在這時,小姑娘似有所感,自己醒了過來,看到一旁的父親後壓抑了這麽多天的恐懼終於爆發,被抱到父親懷裏嚎啕大哭。


    在被問道“媽媽呢”的時候,更是崩潰哽咽。


    在場的單兵們看著,心裏都起了波動。


    戰火和侵略帶給人們的隻有苦難,所以他們降蟲族驅逐出去!


    最後男人不停地感激著黎止,恨不得要帶著閨女再給她下跪,被黎止被製止住。


    她默不作聲將自己的右手背在身後,一道翻卷的傷口直接沿著她的右臂上方破開,延伸到小臂。


    敖柔幾次想要開口,都被身邊的利瓦森止住聲音。


    傷勢是黎止在蟲海中時,為了救下即將死在蟲足之下的小姑娘和那個突擊軍受的傷。


    當時雄蟲的足刃已經到了兩人的頭頂,就算她能一擊斃命,最後巨大的蟲屍也會因為慣性直接斬落;


    於是她直接用自己穿戴著機甲的右臂將鋒利足刃生生擋下。


    當男人千恩萬謝地進了安全區後,黎止微微鬆了口氣。


    她解除了麵上一直覆蓋的甲麵,紅色的發絲因為沁了汗貼在側頰,“別的地方現在戰況怎麽樣了?”


    沒得到回答,她抬頭看了一眼敖柔和利瓦森,卻發現兩人神情都有些奇怪,時不時往她身後瞟去。


    當身邊環繞的小東西也扭身朝著身後飛去時,她才意識到了什麽。


    一回身,黎止看到身後不遠處的秦望生。


    青年的神情難得不帶笑容,甚至有些陰沉,目光一直盯著黎止的右手。


    她被盯得莫名有種心虛,“你的機甲很厲害,在戰場上幫了我們很多……”


    話音未落,就被走近的秦望生拽住左手往安全區帶。


    直到兩人單獨處於一個軍帳,而青年自始至終都沉著臉,“把手給我看看。”


    黎止解除了破塵號的形態又將其收回後,左臂的傷勢完全暴露,是很長也很深的一道血肉模糊的口子。


    處理傷口時,秦望生一句話沒說,動作很輕很細致,像羽毛掃在她的手臂上。


    她隻要稍稍垂眸,就能看到青年的認真小心的側臉。


    似乎是因為心疼,那雙向來含著笑容的眉心擰著沉鬱,微微上挑的眼尾也帶著一抹心疼的薄紅。


    在這一瞬間,那種讓黎止心裏酥麻的感覺再次電了她一下。


    她有些不自覺地別開臉頰,輕咳一聲:“其實就是看著嚴重,都是皮外傷。”


    在一線,她受過比這嚴重很多的傷口,雖然傷勢會疼但她早已習慣了。


    單兵麽,哪有不受傷的呢。


    麵前的秦望生聽到她的話忽然抬起頭,泛紅的眸子帶著些說不出的淩厲,但看了半晌,他還是俯身繼續處理傷口。


    把那一圈消毒後,他像是哄孩子一樣湊近傷口,呼出涼氣,吹在黎止的傷處,試圖給她減少一點疼痛。


    因為距離很近,他再一壓低身子,繃直的脊背就像是曲頸的白鶴,輕而柔軟的觸感落在了傷處的皮膚。


    似乎是因為手臂皮膚破裂,那一圈都敏感到不行。


    當秦望生的唇虔誠落在黎止的傷處,一團火舌不斷蔓延仿若燎原,讓她神情怔住,甚至心跳的都有些快。


    秦望生:“阿止,你是所有人的英雄,但你也會痛。”


    “我不在乎別人的看法,也不關心別人的命運,我知道如果你再不把自己的安危當回事,甚至因為別人而傷害自己……”


    “我會瘋掉的。”


    輕喃聲落,青年的聲音像是歎息。


    他曾經想著慢慢來,總有一天能夠融化黎止的心,但現在他不想再慢調了。


    有種失控的感覺不僅在改變黎止,也在改變他。


    秦望生仰起了曲線優美的頸,在焦土和廢墟中,偏頭碰了碰已經呆住的黎止的唇角。


    一觸即分後,他眼底的欲色更濃,又輕咬了下近在咫尺的唇珠。


    空氣中奶杏的細微甜調,和酒味漸深的青檸繽紛混雜,又帶有淪陷區獨特的血腥氣與焦糊。


    他輕笑一聲,語氣和神情卻無比認真,


    “下次再涉險前想想我,我不想當寡夫。”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生理期第一天,略有點難受,晚上繼續寫,估計淩晨過了還能更個5k+


    如果明天白天難受的話,就不加更了,淩晨還是會正常更的ww


    第42章 掉入名為秦望生的陷阱


    將避難所中的人盡數救出後,自由軍團的士兵們壓力便小了許多,可以不用過於緊張放開了手腳去和蟲子對抗。


    很多大型的輻射範圍更廣的硬核武器,也能派上用場。


    看著遠處綿延一片的戰火,黎止目光微微眯起,知道這一次的拯救任務即將圓滿結束。


    如今整個北境之城都成了一片廢墟,建築被蟲族和自由軍夷為平地。


    從遠處看,到處都飄著硝煙,沒有一丁點生機。


    在安全區的幸存者們也看到這一幕,不少人雖然活了下來,但也陷入了悲愴和迷茫中。


    “我們現在怎麽辦呢?沒有住處了,也沒有家人了……甚至連土地都沒有了……”


    被蟲子蛀空的土壤不僅糧食盡毀壞,就連土地的質量也在短短幾天的時間內,被蟲子的分泌物侵蝕到沙化,想要恢複至少要十年起底。


    而這裏又是最為偏遠的十二星,並不算發達,各處商業建築盡毀想要重新恢複也需要時間;


    人民終端裏沒有錢,甚至沒有資本去其他城鎮、星係移居。


    一時間不少人都崩潰落淚,語無倫次地表達著自己的悲傷。


    “我爹娘也沒了,妻兒也沒了,剩我一個人活著有什麽意思?!”


    “房子和地都毀了,這天殺的蟲子啊!!”


    “不是說蟲族已經要被滅族了嗎?你們軍部的人到底是怎麽辦事情的?為什麽還有那麽多蟲子、為什麽倒黴的總是我們?!”


    “……”


    麵對群情激憤的幸存者們,蒲岩武好聲安撫根本就沒有效果,一時間場麵非常混亂。


    他隻能盡力保證向皇室爭取到最優隊伍,盡快恢複十二星的正常作息。


    至於在最邊緣的極北之地——最開始被蟲族作為進攻點的小城,已經在自由軍圖來到之前,便徹底淪陷。


    蒲岩武用秦望生的探測機甲進去輻射了整座城市,除了更為潰爛、頹敗的景色,沒有一絲生機。


    而最詭異的是,在接近清晨時,就在自由軍即將把城市中最後的一批蟲子徹底剿滅,這群像無頭蒼蠅一般隻知道吞噬破壞的蟲子,忽然像是感知到了什麽人類聽不到的波動。


    在那一瞬間,黎止原本還在安全區被秦望生按著換藥,忽然心髒像是過了電流一般;


    她目光一凜,抬頭朝著窗外看去。


    秦望生正在專心致誌給她換紗布,3s級的極限單兵身體素質好到離譜,如此嚴重的傷勢,這才第三天已經愈合並開始長出新肉。


    察覺到身邊人的動作,他也跟著抬了頭,隻不過目光一直落在黎止的身上。


    “怎麽了?”


    黎止沒有說話,又過了兩三秒中,城市中四麵八方分布的、所剩無幾的雄蟲忽然都振翅起飛,朝著同一個方向飛去。


    她神情複雜,微微斂眸時掩飾住了內心的波動。


    這天無數單兵和普通人,都看到了滿天的雄蟲統一撤出了北境之城。


    很快城鎮中便再無蟲子的蹤跡,隻有滿目瘡痍。


    在蒲岩武探查之後,更是發現極北之地中的雄蟲也都盡數撤離,根本就不需要他們再多費力氣。


    這樣詭異的情況,是以前從來沒遇到過的。


    但同時也證明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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