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皮媽媽的奶是那麽大~”一人唱起來了。


    “比山還高……”一人和著。


    “比海更深~”另一人接茬。


    “啊,連母牛也無法媲美!”又一人應著,隻是比喻越來越奇怪了。


    “啊,是黑洞吸收不盡的巨流!”最後一人總結道。


    南星“撲哧”地笑了。


    ——果真是智障少年歡樂多。


    宗聶抬手攬了攬他的肩,一出驛站,人流潮湧,差點把一行人衝散了。


    南星歪了歪頭,幹脆往對方身上一靠,“厚顏無恥”表示:“太擠了,不想動,就麻煩宗哥帶著我衝吧!”


    宗聶好脾氣地應下了,手臂力道微加重,“拖”起了大號的拖油瓶。


    報名結束,隊員們收起玩笑,正經商討著戰術。


    結論是……


    隨機應變看情況!


    畢竟,誰也沒真正劃過龍舟。


    “舵手跟鼓手,你們誰來?”五加皮問。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一群指望別人帶飛的懶貨,自然沒一個願意冒頭的。


    南星挑眉,主動道:“我打鼓吧!”


    他老家也算是水鄉吧,年年夏季都會劃龍船慶祝豐收,也會搞些個彩頭,不同村子/生產隊間的龍舟,水上一旦相遇,不自覺就會角逐起來……


    他沒正兒八經劃過龍船,但“咚個隆咚嗆”的鼓聲,從小到大聽過很多遍,印象深刻幾乎是刻入dna了。


    而對龍舟而言,鼓聲是極其重要的,類似樂隊的指揮,引導著節奏,保證隊員們動作一致,才能讓龍船勻速直線前進;同時,鼓敲得越響,越能鼓舞士氣、激勵戰意。


    眾人自是沒意見,甚至為他的“自告奮勇”歡呼鼓掌。


    最終舵手,由多數人投票,選中刀客匿名,畢竟這位“小團長”靠譜又能幹的形象深入人心。


    於是各就各位,南星坐龍頭,握著槌敲起了鼓,匿名站船尾,搖起巨大的船槳……


    係統“叮”的一聲,提示本場百人組內賽開始了!


    “咚——”


    南星鼓槌才落第二下,一個不料,整個身體猛地一個前傾,兩腳沒能穩住,連人帶凳子翻到大運河裏……


    好家夥!作為舵手的刀客,行動太過果斷,力道是十足的猛,搖著槳一下子就讓龍舟急速衝出十幾米!


    宗聶及時跳進水裏,將差點沉底的某倒黴蛋給撈起。


    眾隊友也伸出手,合力將二人拉上船。


    手忙腳亂的,真是出師不利!


    隻能自我安慰,比上不足比下有餘,他們隻是一個人落了水,同線路的對手們,有起碼五支隊,連船帶人翻倒了。


    其餘的劃出了一點距離,可鼓聲節奏七零八落、各種亂,幾乎每一條龍舟都沒能直線疾馳,要麽歪歪扭扭,走成“之”字型,要麽劃著劃著,龍舟就不聽使喚了,原地打起了轉兒。


    五加皮則一臉囧:“這咋辦,咱們的船直接掉了個頭。”


    南星抹了抹臉上的水,發出心累的歎息:“我來掌舵吧。”他看向宗聶,“不如請宗哥擊鼓?”


    宗聶會彈琴,自然是懂音樂啥的,容易掌握鼓的節奏;


    且,他倆朝夕相處,默契超過一般人了。


    怡紅院的眾人照舊舉雙手雙腳讚成,沒任何不滿,甚至還有閑心看別的隊伍翻船,個個笑得很開心。


    南星先花一分鍾跟宗聶講了一遍怎麽打這個鼓,再聽對方按照他的節奏試驗敲了一遍——所謂“磨刀不誤砍柴工”嘛——這才來到船尾,握著船槳,口頭上一邊教導眾人怎麽劃船,費了一點力氣,成功將龍舟掉頭擺正。


    “咚!咚!咚!”


    鼓聲震天,富有節律,船兩側隊員劃槳的動作整齊劃一,龍舟穩健疾馳在河麵,速度越來越快,恰如一支離弦的箭。


    同時,別的隊伍吸取足經驗教訓,或者有人看到南星一隊直接有樣學樣……


    你爭我搶,寬闊的運河河麵,五顏六色各式龍船競相爭先。


    總算有了主題“龍舟競渡”的味道。


    廣大玩家中從不缺乏高人。


    南星一隊由於最開始的事故,終究延誤了一些時間,導致最終隻拿到小組第三。


    隊友們一本滿足。


    本來就沒想過拿小組第一,而拿不了第一是進不了下一輪的淘汰賽……第三跟第二沒啥區別,一樣是銅寶盒。


    “下午再一起打球啊!”五加皮邊說邊跟南星揮手拜拜。


    南星一邊應著,一邊迫不及待打開寶盒:2根萱草、3片菱葉、1朵蜀葵。


    有藍階花就不錯了,距離他達成兌換特效的目標近了一步。


    轉頭看宗聶:“快給我看看,你開到了啥?”


    宗聶毫無隱瞞,是1朵蜀葵跟1多榴花,數量雖少,但都是藍階的。


    南星不由得羨慕嫉妒恨。


    宗聶笑,好聲道:“先把能拿的寶盒拿了,盡量多換些雄黃酒,到時我們猜拳,你出拳頭、我出剪刀,這樣你就能從我這拿到想要的花。”


    南星忍不住“臥槽”了聲:“宗哥你可真個機靈鬼。”


    這麽會鑽任務的漏子。


    宗聶回:“《踏古》每次活動,規則之下都有些潛`規則。”


    南星嘖嘖搖頭:“氪佬們又有生路了,隻要肯花錢,大街上找幾個普通玩家,就按宗哥你說的辦法,還不是想要多少花就有多少花?”


    宗聶輕笑:“一方願買,一方願賣,等價交換罷了。”


    南星想了想,笑:“反正賺的是官方。”


    猜拳的雄黃酒得用天中令換,天中令得玩家花銀錢吃五毒套餐,碰運氣才能掉落;


    如果借著猜拳來買花的人過多,必得同時要在npc酒樓食肆大量消費,主腦直接回收一大筆遊戲幣……絕!


    南星轉頭丟開這件事,對宗聶說:“趁這會兒有空,先把單人項目做完吧!等下午打完球,咱再慢悠悠刷天中令。”


    宗聶頷首。


    “到時候再看每種花攢了多少,我想換特效,如果真不夠,就問宗哥你借……我兌換完剩下的花葉,再用一樣的辦法輸給宗哥你。”


    宗聶微微搖頭:“不用,我沒什麽一定要兌換的。”


    “便宜總不能讓我一個人占盡啊!”南星鼓了鼓臉頰,“你換些資源也好,都是綁定的,否則我這邊換了也沒法送你,不過綁定的更安全,萬一不小心死了,不用擔心東西會被爆出來。”隻是遊戲為靠近現實,大多數時候,物品不允許個人獨占(綁定)。


    言罷,不給對方回拒的機會,他擺擺手:“就這麽說定!我去包粽子啦,宗哥你自便!”


    單人活動沒法組隊,不如分開,各自行動。


    便是摩拳擦掌……


    南星首選“角棕辟邪”活動,自是對這個項目最有把握。


    想他從小到大,裹過的粽子不說上萬,絕對超過一千。


    在老家,可不光是端午吃粽子,逢年過節、結婚建屋生孩子……凡是重要場合,少不了煮幾鍋粽子,他小時候活潑好動、愛到處竄門,趕著人家忙,每每就被留作“苦力童工”,包粽子這門手藝練就得越發嫻熟。


    這不,五六年沒上過手了,他最開始依然能在不到40秒就成功裹好一個粽子。


    包了兩三個後,漸漸找到熟悉的手感。


    大小兩片箬葉疊在一起輕巧一擰轉,就形成一個錐角,舀起和著豆子的糯米,塞入粽葉,用筷子輕搗、將糯米壓實壓平,裹好葉子的同時,另一隻手抽了根水煮過的馬蘭草,飛快纏繞幾圈,牙齒咬著草莖一頭,手指扯著另一頭用力打好結……一套動作行雲流水,20秒左右。


    一口氣參加三次包粽子活動。


    南星得意打開(實時)積分榜,暗暗期待自己霸占榜首的姿態,倒不是看不起別的玩家,可畢竟嘛,新手包粽子不可能太利索……


    便是驚掉了下巴。


    他確實在榜上,但也隻排到第三(當前)。


    第一、二名都是什麽神仙!


    南星自閉了數秒,自我安慰肯定是自己好久沒包過粽子、手太生了。


    轉頭更是鬥誌昂揚了,衝向“纏五色絲”活動現場。


    哼,這回一定拿個……好名次!


    想起讀初中時,有一段時間女生特別流行編織手繩,他斜前桌的兩個女同學天天從早讀就開始,手藏在桌肚裏,拿著幾根彩色細繩編啊編的……


    他一不留神,就看到兩雙手在那跟競賽似的忙個不停,幾天過後,跟著學會怎樣編手繩了……咳,甚至上手試驗過。


    端午的五彩繩,編織手法也是類似的,看過一遍活動說明裏的演示動作,他就熟記在心。


    哪料,民間大神比他想象得多了多。


    這回臨時積分榜,他勉強才擠近前50……後麵肯定會繼續往下掉的,看這架勢,前百到最後都不一定能保得住。


    南星長長地歎了一口氣:算了,難得在未來還能過他熟悉的節日,娛樂才是第一,名次什麽的就別太功利了。總歸,這兩個單項,想分別拿到銀寶盒,應該沒什麽問題。


    放平心態,再去參加騎射,就如他料想的,高手太多,他也沒學過射箭,隻能拿個參與寶盒;


    倒是“巧手容臭”一項讓人驚喜。


    ——縫香囊嘛,比較簡單的針線活,想他從小爹媽有等於沒有,男孩子調皮衣服時常開線甚至磨出幾個窟窿洞,爺爺年紀大了眼神不好,他懂事後就自己琢磨著學會縫補,如今重拿針線,學著教程,縫幾個香囊真不是難事。


    不承想,竟拿到第二名(當前)的好成績!


    南星忍不住樂了。


    感覺[特效·初荷雨]就在不遠的前方,向自己招著手呢!


    對中午、下午的活動越發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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