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祁連山雪雞`吧,生活的地方接近山頂了,一路往山上,野怪從35級到65級,以他的等級,孤身深入處境凶險,動物們的偽裝色太逼真了,與周圍的場景融為一體,神出鬼沒的,好幾回險些就偷襲成功。


    南星飛起輕功,然而不湊巧,撞到一隻大金雕……好家夥,是隻70級精英,嚇得他連忙用藥茶緩解疲勞,把“神行渾象”運到極致!


    你追我趕,可金雕速度太快,眼看就被啄中腦殼,他靈機一動激活萬滅蠱,開霸體才免於一死,利用這幾十秒,禍水東引。


    上山時,遠遠看到一群剪徑大盜,靠著[織金鬥篷]的隱匿效果才免於被發現。


    金雕幾番攻擊失效,許是不耐煩了,這時發現新的獵物,當即轉移目標……南星成功脫險,一秒不敢停,飛著輕功跑得遠遠的。


    終於登頂,將將才找到一隻雪雞。特娘的沒人告訴他,雪雞也會飛,飛得又快又遠,用輕功隻能勉強追在它屁股後。


    整整半小時!


    在陡峭的山壁間跳來躍去,就怕一個不留神,這唯一一隻雪雞眨眼便沒了影。


    可以說,短短一個小時他輕功的熟練度飆得飛快,五段跳什麽的已經駕輕就熟了。


    最終,用當年迅哥兒文裏寫的抓麻雀的方法,他才僥幸將雪雞捕捉到!


    最後去偷,哦不對,江湖人的事怎麽能叫偷呢,不過是“借”……借一壺鬆醪酒。


    這回小心再小心,眼看快到晚飯時間了,怕耽擱太久,某人仗著在場沒別人,居然找到一個狗洞,毫無節操爬進垂花閣的後院。


    [織金鬥篷]五分鍾隱身,足夠南星偷到酒了。


    他屏息壓著喜悅,原路返回,打算再鑽狗洞,不承想就那麽巧,很操蛋地跟狗子來了個親密接觸。


    狗子嗅覺多敏銳啊,就算他隱了身,還是精準地撲上來……何況酒味太明顯了。


    垂花閣在城區,哪怕被狗咬屁股,不能輕易開紅,人來人往的風月之地,動作稍微明顯點,就可能引來高級npc。


    這不,人來了。


    女子有出塵之姿,氣質清麗,她柔柔出聲,喝退了狗子,成功將南星救下——


    “竟是三分三少俠?久仰大名。”


    南星頭皮一緊,一點兒也沒覺得受寵若驚:現在秦樓楚館的競爭壓力這麽大嗎?隨便一個npc都是100級往上!


    女子自稱“牡丹”,她一直在笑,可眉眼間的楚楚可憐,讓其平添些許憂鬱與柔弱:“少俠想是在疑惑小女子如何認得你的?”


    她彎了彎眉眼:“我與隱鳳樓的芍藥也算故知,聽她稱讚少俠素有惜花之心,曾言:‘牡丹難度春殘日,唯餘芍藥冠群芳。’”她撫著胸,掩嘴低咳,“難度春殘啊,少俠言之有理,我確不如芍藥姐姐。”


    南星囧了。


    咋的,npc也會八卦啊?


    現在讓他怎麽回?


    隻能硬著頭皮,尬說:“那時初出江湖,見識淺薄。今次看到牡丹姑娘,在下才知自己有如井中之蛙,隻識一花,而不見滿春。”


    牡丹輕言輕語:“少俠是想說,小女子更勝過芍藥姐姐?”


    南星一臉正氣道:“不。二位姑娘雖以牡丹、芍藥之花作名,可花哪有人之靈性,姑娘之風儀無論牡丹、抑或芍藥皆不能比。


    “昔有玉環羞花,今有姑娘你,若花王牡丹、花相芍藥有知,自當羞愧不如。”


    牡丹捂嘴嗬嗬笑:“如此,小女子比之芍藥姐姐又如何?”


    南星腦闊一木,巴拉巴拉,閉眼就硬誇:“姑娘何出此言?好比、好比日月當空,二者怎能比較?無日則天無明光,無月則長夜永暗……日有日禦羲和、月有月母常儀,二位姑娘恰如羲和跟常儀,日月玉潔、珠璧聯輝,凡人何敢妄評神女?”


    牡丹聞言笑得眉眼彎彎:“這是少俠肺腑之言?”


    南星嘴巴一禿嚕:“我平生從不說假話!”


    “少俠真坦率。”牡丹為他斟了一壺酒,“就請飲這一杯酒吧,以表小女子仰慕之情。”


    被“仰慕”的某人惴惴不安,可對麵是100多級的黃名,他不敢糊弄太過,一臉欣然接過酒,一飲而下。


    [魅力]+500!


    恭喜玩家獲得“垂花閣頭牌·牡丹”的欣賞。


    解鎖[稱號:招蜂引蝶](紫):限定稱號。裝備該稱號,玩家獲得女性npc好感度+150%;或在特殊場合,女性boss造成傷害-25%。


    南星:“……”


    莫名其妙斬獲一個稱號,就這麽隨便的嗎?看屬性,還挺實用。美中不足在於稱號的名字不大好聽。


    也罷,白嫖的好處不要白不要。


    於是在牡丹的許可下,他順順利利直接拿走一組鬆醪酒。


    任務時間截止前,終於跟宗聶碰上頭。


    “你……”


    宗聶欲言又止。


    南星疑惑:“咋啦?”便是催促,“快,趕緊燉老母雞湯,可別遲了!”


    宗聶拿出炊具,大概不是第一次做山參燉雪雞了,他動作熟練,分分鍾做好一份雞湯。


    完了將任務道具全交給南星。


    目光一直落在南星的臉上,沒頭沒尾冒出一句:“很好看。”


    “……哈?”


    “你臉上的花。”


    南星微微睜大眼,慢了半拍,忽地想到什麽,打開個人麵板……


    -_-||


    從他左眼角到太陽穴,像繡著紋身似的,“怒放”著一支月季還是啥?很像女玩家愛貼在臉上的,叫啥來著?花鈿嗎?


    嘶,娘炮!


    當即就想到[稱號:招蜂引蝶],他趕緊先卸了……果然,臉部恢複正常了。


    囧。看來不到萬不得已,往後還是少“招蜂引蝶”了!


    莫名心累。


    緊趕慢趕的,把道具成功提交了,老道士還沒個完,讓他們跑第二輪、第三輪……


    阿牛說,五連環任務出一個“陰符經”;


    可他們在兩天裏,刷了整整五十連環,累趴了快!


    破老頭才不情不願交出東西,一邊還唉聲歎息——


    “兔崽子沒良心啊,有好處就知道討好你可憐兮兮的師父了,不孝啊不孝!”


    南星:“……”


    想拿狗屎塞個他滿嘴巴。


    偏偏宗聶耐心得很,跟老頭承諾,等這幾天忙完了,此後一個月,天天給他燉雞湯。


    老道士這才心滿意足,隨即就不耐煩,趕人:“我這觀小,容不下三個人呼吸,趕緊走走走!”


    南星腹誹:他算搞明白了,為什麽宗哥那位“悟能”師叔叛教出走,所謂得罪峨眉派、怕牽連道觀恐怕是假,肯定是他早對奇葩的師兄觀主忍無可忍了。


    二人拿到東西,也不想耽擱,這便要離開。


    “等等,小子!”老道士突然叫住二人。


    南星心頭一緊,生怕破老頭再搞出什麽騷操作。


    “我可聽到風聲了,這回的叛軍來自大王寨,明麵有三五萬小兵,你們可得小心了。”


    南星眼睛一亮,笑得一臉討好:“師父您乃不出世的絕頂高人,定然有一百個辦法救我等脫離困境。”


    老頭哼了哼:“莫要給老道戴高帽了。”話語微頓,這回很幹脆,提醒,“大王寨的當家們自稱‘三聖’,他們手下有‘四大護法’,皆不是好相與的,以尋常對陣之法,不過是兔子搏鷹。”


    南星露出憂慮的表情:“那可咋辦?”


    老道士故作高深,捋了捋亂糟糟的胡子,笑得意味深長:“我這陰符經,可不同尋常。”


    “怎麽說?”


    老頭搖頭晃腦,跟念經似的:“太初生火,太始生木,太素生金,太易生水,太極而生土……以聖行布施,以梵行持戒,以天`行忍辱,以嬰行精進,以病行而止觀已。”


    南星汗:老頭不是道家的嗎,咋說起佛了?


    念頭飛過,他琢磨起對方的言辭,語氣不確定:“五行嗎?”


    老道士沒回答,補充道:“徒弟你記住:置之死地而後生、陷之亡地而後存,絕處自然逢生,而扭轉乾坤。”


    言罷,他一揮手:“去吧!”


    南星若有所思。


    “想到什麽了嗎?”宗聶溫聲問。


    南星眉頭微蹙,沉吟半晌,歪頭反問男人:“你覺得呢?”


    宗聶回:“陰陽遁十八局,除卻八個群體增益buff,五個隻加五行基礎屬性,剩餘五個是減益效果……觀主的意思,恐怕是18個陣型都要用上。”


    “我也是這麽想的……”南星笑,“五行那幾個陣型,加的屬性確實雞肋,但畢竟沒辦法提前檢驗buff效果,老頭如果不是在逗咱們的話,恐怕這五行屬性有額外的、文書上沒寫的作用。”


    “那五個debuff……老頭是怎麽說的,置之死地而後生!或許就是要自傷八百、傷敵一千。”


    歎息:“我先前想得太簡單了。”


    宗聶輕頷首。


    “主腦在這挖坑呢!”南星歎息,“18個陣型全部練起來,每個人至少記6種走位,其中有的宮位相同,buff效果不一樣,太容易出亂子了。”


    宗聶想了想,道:“可需要再加四支隊伍?”


    南星搖頭:“不用,至少文書說明裏的意思,隻要四個隊伍……五行那個,你分析老頭的話,應該是四個陣型先同時激活金木水火,再集體激活土係陣。”


    宗聶沉思片刻:“另外五個減益陣型,最後一個激活的是陰遁第三局吧?”


    觸發“扭轉乾坤”,正對應老道士的說辭。


    南星點頭:“很可能。”


    忍不住歎氣:“都是猜測……感覺這回有點麻煩啊,不行,得跟阿牛他們說。不管怎麽說,先讓4個小隊把18個陣型練熟。”


    “你們來得正好。”


    阿牛收下“陰符經”,很高興的樣子,對宗聶笑:“繁華跟我們建議,明天總指揮就由老聶你來……你願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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