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兩位都不是省油的燈。


    孔修歌一會兒就回來了,方才離去仿佛就是特意為她留出和狐茵的交流時間。


    這江畫也料到了,這麽久這麽深的執念,孔修歌不在她身邊下幾個監視咒,都算是江畫低估了他。


    孔修歌看向狐茵:“這位小友,我院子裏的小藥童找你許久,我告訴它你在這,你是否要去回應一下?”


    狐茵有些心虛:“既然他知道我在這,我就不出去了,我想呆在我江畫姐姐身邊。”


    孔修歌也沒有特意為難狐茵,笑眼看了江畫一下。


    江畫一眼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好家夥,他在說她到處沾花惹草的,連一隻小狐狸也不放過。


    江畫回了個你想多了的眼神。


    孔修歌笑笑,專心處理手上的藥材。


    江畫默默轉開視線。


    隻有狐茵不明所以,摸不到腦袋。


    密室內兩人一狐相處倒也融洽,孔修歌配藥也不避著她們兩個,江畫自覺的上去幫忙。


    幾個人效率很快,把孔修歌需要的藥草都弄好了。


    孔修歌拿出幾個小爐子,選了一個最好看的,又點起一簇白色的火焰,粗魯的直接撿起一份藥丟了進去。


    孔修歌:“淮夫人,來看看吧,以後我研究解藥要是忙起來,你學了我的手法去,也能給自己熬一劑壓製藥。”


    江畫走上前,孔修歌神色異常認真地叮囑:“此藥一刻鍾後放,此藥煮不爛要及時拿出來……”


    小狐狸也趴在江畫肩頭仔仔細細聽著。


    江畫忽然問:“這藥苦嗎?”


    孔修歌答的很慢,幾乎是一字一句往外吐:“不苦,是梨子味的。”


    江畫:“有蜜桃味的嗎?”


    孔修歌:“有,要收費。”


    江畫:“梨子味挺好的,我喜歡吃梨子。”


    孔修歌忍俊不禁。


    藥味漸漸散發出來,如同餿了三天的米飯,狐茵鼻子靈,直接幹嘔出聲。


    江畫也不好受,隻有孔修歌依然淡定,甚至還有時間打趣他們:“就這點氣味而已。”


    中間孔修歌丟下了一顆藥草,藥的味道就變成了芬芳香甜的蜜桃氣味。


    江畫看向他。


    孔修歌:“第一杯免費哦。”


    江畫:“……”這孔修歌是掉錢眼裏了還是跟她過不去。


    不知道熬了多久,小狐狸在她肩頭睡著,江畫也昏昏欲睡。


    室內隻聽見三個人的呼吸聲,孔修歌忽然道:“好了。”


    江畫揉了揉惺忪的眼。


    孔修歌見她的動作,神色溫柔:“我們上去吧。”


    江畫疑惑:“不是藥熬好了嗎?”


    孔修歌:“這藥還需要熬一天,我的房子修好了,你和我去上麵試藥。”


    江畫:“可,藥不用看了嗎?”


    孔修歌摸著下巴思索:“也是……”。


    他頭轉向江畫肩頭酣睡的小狐狸,伸手把狐茵提溜起來搖了搖。


    狐茵聞到討厭的人的味道,下意識就咬了孔修歌一口。


    孔修歌靈活的換了手,讓狐茵咬了個空:“還請這位小姐幫忙看管一會藥爐,若有什麽事,喚老夫一聲就是。”


    狐茵本能地磨磨牙,可事關江畫的事情,狐茵也不敢半點馬虎。


    孔修歌道:“我這藥爐有靈,喜歡人關注,你要是不好好看著它,它會覺得你忽略它,會熬壞藥的。”


    狐茵聽了,便眼也不眨的盯著藥爐。


    江畫:“……”難以置信,這種借口都有人信。


    江畫用譴責的眼神看著孔修歌,居然騙小孩!


    孔修歌攤手:“若是不信,你大可轉身試試,不過已經熬了一會了,明日你要是沒喝到藥,明日怕是要受折磨。”


    江畫:“我信。”


    孔修歌打開了密室的門,江畫跟著他走了出去。


    原本坍塌的房子又好好地立了起來,除了比以前更加平整以外,藥田禿了點以外。


    江畫看著藥田十級心痛。


    這些都是寶啊!


    孔修歌注意到江畫的視線停留在藥田上。


    孔修歌:“唉,我精心培養這麽多年的藥田。”


    江畫怕他又要張口要錢:“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孔修歌卻因為江畫這句話陷入沉思,甚至額間安靜了好一會的墮仙印又開始跳動起來。


    那抹祛除不掉的鮮紅墮仙印十分刺眼,這是他罪的象征。


    江畫看得觸目驚心,生怕孔修歌突然發瘋。


    孔修歌卻是後知後覺的,摸上了自己的額頭,無奈的對江畫笑了笑:“抱歉,這個東西總是不聽老夫使喚。”


    江畫退了半步。


    孔修歌笑容滲人:“你怕我?”


    江畫那個悔啊,心頭小人錘著自己的腿。


    江畫心中波濤洶湧,腦海中開啟頭腦風暴:“不,隻是你太高了,我看不到你那印,所以離遠了一點看,你不用遮,還挺好看的。”


    孔修歌微微訝異,放下了自己的手,甚至彎下腰讓江畫看:“真的好看?”


    平心而論,鮮紅墮仙印配著孔修歌這張臉是不差的。


    江畫:“好看。”


    孔修歌心情一瞬間就好了:“走吧。”


    江畫拉開了些距離,沉重地想,自己又在生死線邊緣滾過一回。


    這個狗男人,剛才那麽大的殺氣,是想殺了她吧,得想辦法讓他先死。


    孔修歌走在前頭,開心地哼著小曲子,帶著江畫來到自己的丹房。


    人參精就守在門口,見到江畫跟進來,想提醒一句,這地方閑雜人等不能進,孔修歌揮揮手讓它讓開了。


    人參精委委屈屈挪開了。


    江畫一進門就見到了壁上巨大的水墨畫,她仔細端詳著上麵的畫。


    上麵有山有水,還有一個姑娘背對她,坐在一個小桌子上,似乎在喝茶。


    畫裏的水墨美人似有察覺,回身看了她一眼,又從畫中隱去。


    江畫被嚇了一跳,不是被水墨會動驚嚇到,是被那水墨美人回頭嚇到了。


    那張臉,與她的一模一樣。


    江畫:“這是,孔醫仙你說的阿彌姑娘嗎?”


    孔修歌翻箱倒櫃拿出許多的藥材,混不在意道:“嗯。”


    江畫:“與我長相……”


    孔修歌溫聲道:“與淮夫人並不一致。”


    江畫在心底道了句狗比,頷首讚同孔修歌的話:“也是,畫中阿彌姑娘靈動秀氣,我及不上她分毫。”


    孔修歌:“淮夫人過謙了,畫中的再靈動,也不過是個死物而已。”


    江畫摸不準孔修歌什麽意思,隻好轉換個話題。


    江畫:“孔醫仙,能與我說說我中的毒是什麽毒嗎?”


    孔修歌:“也沒什麽好說的,不過是老夫無聊時候做的小玩意兒,想著提煉荒域上百種劇毒毒草融合做出來會是什麽樣子的。”


    江畫:“……”


    江畫:“孔醫仙,我還能治嗎?”


    孔修歌悶笑一陣:“能活的。”


    江畫放下心來。


    *


    孤臨捏爆了杯子,拍桌而起:“你想打架?”


    淮川發絲無風自動,明顯是強大能量在蓄力引起的:“打。”


    這次輪到孤臨意外起來,他抬手灌了一杯酒入口:“戰!”


    淮川杯盞裏的酒化作利刃飛向孤臨。


    數十招之後,孤臨漸漸落了下風,淮川臉色也明顯不對勁起來。


    孤臨立刻認慫:“你瞅瞅你,一天天這麽大火氣,作甚咧,那刀子舞來舞去,小心別傷到手啊!”


    淮川:“手滑。”


    孤臨:“行行行,我不說恁娘子了好吧,喝酒!”


    孤臨和淮川碰了杯,至深夜,孤臨灌下最後一杯,暈乎乎地趴著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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