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命令你,現在就玩這個很好玩的遊戲,玩個一千下再挺,我先去給你找水,真的很快就會回來。要是你再不聽,我就算被你一直纏著,我也不會再和你說話了。”她短短兩句話,又是命令又是哄,還有一段威脅,表情分裂得很奇怪。


    不過這次總算有了點效果,安托萬看看她又看看球,努力從她的手中接過球後,它猶豫地點了點頭。


    這次安娜又離開時,它總算沒有再跟上了,安娜站在樓梯上重新再回頭看,隻看到安托萬孤獨地佝僂著背,抱著球一動不動地站立。


    擔心它不玩球就會又想跟上來,安娜遠遠立刻催促:“玩啊,你要玩得好,我才會和你玩啊,我很會玩球的,你要是這次玩得好了,之後我會教你更好玩的玩法的。”


    安托萬黯淡地看了她一眼,委委屈屈的不情願的樣子,顯然對安娜示範過的遊戲還是沒有多少興趣,完全不想參與安娜熱情推薦的遊戲,可是安娜對上了它的視線,瞪了它一眼,它深呼吸一下,下一秒還是乖乖照做了。


    它的力氣明明可以很大,可是它實在不感興趣,所以推球到牆壁上的時候,用的力氣非常弱小,木球滾動得非常緩慢,路線也不是向直達牆壁的,而是歪歪地滾動到了牆壁那邊,然後就在牆下停住了,根本無法反彈到安托萬麵前。


    安托萬呆住,立刻無助地看向安娜。安娜恨鐵不成鋼地再度火大地罵道:“看我幹嘛,去撿球啊,這次不行就用點力、用點心去再試試,你必須要好好借助這個好好享受玩樂。”


    安托萬沒辦法,隻好去撿球了,不過動作還是很慢。曾經精力滿滿的它不見了,它此刻雖然還做事很執著,但是顯得比較病弱。


    安娜不管它,她也就在旁細致觀察並指揮了幾下,確認安托萬不會玩一局就停住後,她放心地離開了它,往廚房的方向走。


    忘記收好客廳裏裝過酒的木桶來裝水了,安娜隻好拿出另一個新的桶,想了想安托萬解酒可能不止要一桶,於是幹脆又拿出一個新的桶,一連接了兩桶水才去找安托萬。


    安托萬還在客廳裏玩球,可它玩得很沒有靈魂,全程麻木著一張臉,把球機械地推到牆壁那邊,球被牆壁反彈後,它又僵硬地接住了球,然後像被逼迫了一樣毫無樂趣地繼續推球。


    終於聽到了安娜沉重的腳步聲了,它毫不猶豫地不再理會球的存在,艱難地站了起來,想要快點靠近安娜。不過距離有點遠,它又躺到地麵上,想再試一次用快速的爬行來找安娜。然而它現在下半身隻剩下兩條轉為行走奔跑而設計的腿啊,根本不是為了在大海裏遊動才出現的魚鰭,所以它爬動幾下,可能是意識到這樣更慢了,於是又直立起雙腿。繼續找往生活裏每一個可以利用的時刻來抓緊時間練習走路。


    它朝著安娜的方向前進,安娜也艱難提著兩桶水走,兩個人齊心協力,於是它很快就站到了安娜的麵前。


    安娜根本不適應一下子提那麽重的重物,見它過來,立刻說道:“你來提?”


    她立刻如釋重負地把水桶放到了地麵上,用鼓勵的眼神看著安托萬。安托萬卻隻左右各撇了一眼水桶,然後張開雙臂,心無旁騖地忽然抱住了安娜。


    它的身體特別高大,哪怕彎著腰抱向安娜,也能立刻把安娜整個人收入懷中。緊緊地抱住了後,它根本意識不到它本人很討安娜的嫌,還滿足地在安娜耳邊發出一聲歎息。


    安娜隻覺得自己被一塊又硬又涼的石頭雕塑抱住了,她也歎息,但她那是無語的歎息。


    她敷衍地拍了拍安托萬,說道:“好了,快點搬你要喝的水吧,放開我。”


    它沒有聽,而是在安娜的肩膀上滿足地埋頭蹭了蹭許久,才磨磨蹭蹭地低頭看兩個水桶。但它也沒有提起來,非常懶惰的它直接無師自通地蹲坐在地上,然後整個頭深入水桶裏,直接咕隆咕隆地喝起水來。


    因為它此刻外形已經非常像人了,一個人的頭完全埋入水桶裏很久很久,怎麽看都覺得像一個凶殺案現場,怎麽看都覺得畫麵詭異。


    不過它能喝水就好,安娜安慰了自己,皺著眉頭抱著手臂居高臨下地看它喝。


    曾經它是用盤子喝水,不能探頭入水裏,於是隻能舔來舔去,現在的它喝水奇快,很快水桶的水麵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下降。


    與現在的喝水速度對比,以前的盤子實在是委屈壞它了。


    喝完一桶,它抬起一張滿是水漬的臉,它的臉本來就透白透白的,現在滿頭打了水光,更是顯得它整條人魚都柔軟可憐了起來。濕噠噠的它看到安娜的臉,欣喜地張開雙臂,又想向安娜求抱的樣子。


    安娜可不想被滿頭水的它抱住,趕緊指向了另外一桶水,急促地說道:“還有一桶呢,快喝吧。”


    它此刻已經喝飽了很多水了,戀戀不舍地盯安娜好久,在安娜越來越逼迫的視線裏隻好放棄求擁抱,又埋頭紮入另一桶水裏大口喝水。


    水桶很大,它喝水的聲音非常響亮,速度也很快,盯著它喝水的動靜,安娜莫名感覺身體有些舒服。


    【那是因為它喝水喝得很給力,所以給你一種比較解壓的感覺。你不懂這種心理機製比較正常,可以這樣對比理解,比如很多人感覺生活壓力大了,想種花養動物啥的,有時候什麽都不做,看著滿園花海在微風裏晃動,就能滿足地看一個下午,忘記一切煩惱。】係統在一旁生動地解釋。


    安娜覺得是這個道理,還挺感激它能及時解釋,讓她了解到她因為它產生的這種舒服的感覺是因為她煩惱太多了,絕對不是因為看安托萬看久了越看越舒服才出現的。她還是排斥它,她應該一直排斥它,這種心理才是對的。


    安托萬渾然不覺她又糾結一番,心滿意足地喝光了所有的水,整條人魚,或者按現在的形態來說,整個人身上的鱗片都嶄新透亮起來。它的精神更好了,眼神更為專注有力,眼睛瞪得更大,整張臉都顯得聰慧了不少,似乎水分真的能讓它解酒了一樣。但它的行為還是和沒喝之前一樣,它快速衝安娜笑了笑,又張開雙臂,一副迫切地想要黏在安娜身上的樣子了。


    安娜完全不懂為什麽現在她還要與這種怪物重複這樣的互動,但當務之急是拒絕,於是她眼睛在安托萬的身上上下轉了轉,立刻一邊伸出手阻擋,一邊飛快地說道:“不要靠近我,你的頭太濕了,你的頭發也太濕了,會弄濕我的衣服的,我不喜歡,你要去除你身上的水分才行。”


    說完,她根本不教安托萬怎麽去去除身上的水分,可是安托萬也不用她教,它一根筋地低頭拿起一撮濕噠噠的頭發查看,然後立刻放入嘴巴裏吸食水分去了。一撮沒有吸好,又迅速抓了它所有的頭發往嘴巴裏塞。


    這種奇怪的場麵,簡直比它埋頭入水桶喝水還要詭異。


    偏偏它含頭發的速度隻能用一個急速形容,安娜根本來不及阻止。


    安娜:【……】


    係統:【……】


    安娜全身已經開始無力:【我錯了我不該說話了……】


    係統開始幸災樂禍:【哈哈哈笑死我了,它要是真的把它的頭發上的水分吸幹了,你真的要接受這樣的它的擁抱嗎?】


    【閉嘴!】安娜忍無可忍地說道,但又忍不住繼續沿著這個話題多問一句,【它這家夥嘴巴裏有唾液嗎?】


    【哈哈哈哈哈哈……】係統的笑聲已經完全屬於沒心沒肺到猖狂的地步,【當然有啊,你之前看它喝水分辨不清它舌頭上的是水分還是唾液,但是你見它吃肉,你還沒看清過它咀嚼時唇齒間的唾液痕跡嗎哈哈哈……】


    安娜受不住了,她伸手抹了一把臉,滿臉麻木地看著正在努力含頭發的安托萬,此刻安托萬的整張臉已經被頭發牢牢覆蓋了,看不清它的表情,但從越來越緊繃的頭發可以看出,這個怪物,為了能抱住安娜,真的是非常的努力。


    可是安娜不想擁有這份努力,不想擁有這份看重啊。


    “別、別吸了,我再給你帶點水過來洗頭,待會我幫你擦幹頭發吧。”安娜虛弱地說道。


    它可能過於認真,沒聽清,還是很專注地吸它自己的頭發,安娜忍不住了,直接提著兩個木桶快速就衝,下定決心一定要在它成功吸幹頭發的水分前立刻裝水趕回來,她認命了,給它洗頭也好,給它擦幹頭發也行,她寧願付出很多的勞動,也不要直麵現在安托萬的頭發。


    可能是潛在的毅力和恐懼驅使了她的速度,她居然在一分鍾內就完成了拿好新的兩桶水回大廳的動作。雖然因為過於加快速度,所以她的身體此刻已經大汗淋漓,但她為拯救了自己而感到深深的滿足。


    此刻的安托萬已經放棄了動自己的頭發了,它的頭發亂亂地耷拉在它的身體上,它正站起來著急地查看安娜的存在,看到安娜終於出現後,眼睛一亮,迅速就想靠近安娜,可是安娜卻死死地盯著它四處散落著緊貼身體的頭發,感受到了頭皮發麻的感覺。


    以前要問安娜對安托萬的印象,隻有根深蒂固的兩個詞:厭惡和恐怖。


    現在要問她對它的印象,可以多加一個記憶深刻的詞了:髒!


    安娜受不了這個委屈,頓時覺得手上沉甸甸的兩桶水都不夠用了,頭皮快炸開的她立刻開口嗬斥道:“你別動!別靠近我啊!抱住我我就恨死你,你現在先跟著我去洗個澡吧,把澡洗好,再說其他的。”


    說著,她上了樓梯幾步,伸出手指勾了勾,說:“跟我來。”想要引導安托萬也上樓梯。


    但是安托萬能一天內學會走路已經是奇跡了,走得都不熟練,那如同要走樓梯,那簡直是一場災難了,於是它還沒跨上一個階梯,就直接摔到了凹凸不平的樓梯上。


    那動靜,隻能用一個慘烈來形容,它再不怕受傷害,再不怕疼,也是有弱點的,於是有部分的鱗片磕碰上階梯彎折的直角處後,就留在了上麵。


    它掙紮著又站起來,盯著那一點鱗片一小會兒,眼睛變得更紅了,難過地衝安娜想要說話,但它不能發出它想要的語音,於是隻能毫無意義地哼唧幾聲,隻能用語氣來表達它此刻膨脹起來的委屈感。


    安娜沒有萌生任何同情它的感覺,但她很擔憂它要在樓梯上耗費時間太久,那可不行啊,它那頭頭發可等不了那麽長的時間,她受不住它的頭發。


    她環顧大廳一圈,雖然她知道大廳有房門也能直通廚房,但她不是很想立刻教會安托萬走過那個路線,於是隻能嚐試著去想一樓有什麽供應水的地方。


    之前安托萬還在院子裏呆著時,她有探索過整個城堡的每一個房間,她雖然不至於記得清楚眾多房間裏都擺設著什麽,但還是清楚部分房間裏的用途。


    按理來說,安托萬複生前驅使的那些稻草人假扮她的哥哥時,稻草人哥哥是病弱地隻會躺在一樓的某個房間裏的,所以一樓一定是有沐浴的地方,而且還很靠近大廳。


    但是她記得,在安托萬住進這個客廳後,怕安托萬聞到太靠近的水分,所以她雖然沒有使用過那個水龍頭,但是為了保險起見,她把那個水龍頭給特地堵住了,而且還是堵死的那種。沐浴間裏的水池裏的水也被她放幹了。


    【唉,我教你重新修好水龍頭吧。】係統很給力地說道,【我掃描過這個城堡了,知道哪裏有備用的水龍頭。你按我說的去找工具,不用花太長的時間就能弄好。】


    安娜是非常心急地想要安托萬立刻洗頭的,於是立刻安撫住安托萬,按係統說的,一個一個飛快地把用具找出來,然後立刻趕往那個荒廢好多天的淋浴間。


    在她找工具的期間,安托萬一直有努力地跟著她,非常地礙手礙腳,非常的像一個跟屁蟲,不過好在安娜著急做事,忙得好像隨時可以飛起,根本沒有時間搭理它,不用感受心累的感覺。


    它呢,雖然亦步亦趨,但也沒有鬧事,隻是一廂情願地想要靠近她而已。安娜一直不理它,一直飛快地走動,它卻似乎也從中找出了點樂趣,自動認為安娜是在和它玩你追我趕的遊戲,於是跟得不亦樂乎,安娜好不容易停止了走動,它還眨了眨大眼睛,無辜地說:“跑……跑……”


    哦,會多說一個音了,可是跑跑跑,跑個屁啊跑。


    安娜無語地瞪了它一眼,指著空空大大的幹水池說道:“你快進去,我很快修好這個,就給你放水,你喜歡全身被泡在水裏的感覺嗎?想要就下去。”


    已經這種時候了,她覺得也不必拘著它不給它用水遊泳了。雖然水能讓它更好地活動起來,更好地治愈它自己,但是目前就給它也沒什麽。反正她已經老是要給它補充水分了,它又能直立行走了,她的力氣也沒有它大,它還要死死纏著她。


    她現在要是老和它對立也沒什麽必要,不如讓它重新回歸水裏,它能舒服起來,剛好可能還能解酒,可能還能讓它愛上在水裏的感覺,放棄用雙腿到處行走。


    她盼望著有這些好處,更加賣力地修理水龍頭了。安托萬則在她的指令下,新奇地望了那個池子很久,雖然心動安娜說的以後可以全身泡在水池裏,可是望著那個水池的深度,它猶豫了。


    它隻是行為習慣目前比較幼稚,思維也比較不懂往深處想,但還是聰明的,天生危急意識就很強,它想到自己連個階梯都上不來,更不用說從這樣深的水池裏爬出來了,於是對下水池很是抗拒。


    “快下去啊。”安娜聽不到動靜,一邊繼續滿頭大汗地修理,一邊衝安托萬喊道,因為她還是怕安托萬沒有下池子,怕它一旦沒有事情做的話,會把注意力又放她的身上,於是會猝不及防靠近她,然後抱住她的。


    她已經摸清楚安托萬的很多生活習慣了,很會提防它了。


    安托萬望著那樣深的池子,還是不願意,哼唧了幾聲委委屈屈地表示抗議,但安娜不吃它那一套,她已經給它的身上蓋了個無形的“髒”的印章,誓要讓它改變。


    好在她足夠聰明,動作比較快而精準,係統也指導得很是到位,所以很快,她就不用勸說安托萬了,水龍頭已經修好,她可以打開水龍頭,往水池裏灌水。


    新鮮的水氣彌漫在整個房間,這是高山上的山泉水,雖然因為天氣變暖了,沒有結冰,但也比較冰冷,然而這也意味著,這些水沒有一丁點腥臭味,聞起來非常舒適。


    泉水幹淨澄澈,不斷湧入水池裏,卻像是給水池弄上一層透明的保護膜一樣,看起來非常舒服。


    安娜一直都用這種水洗澡,不過高樓上沒有這樣大的水池,所以看著這麽多的泉水隻灌入這個地方,還挺想脫下衣服去洗一洗的。


    但是還是算了,讓安托萬趕緊洗幹淨最重要,她立刻望向安托萬,又一次指示它下水。這一次她的表情沒有凶,但語言和神態都帶著上位者不容置疑的姿態。


    對比剛剛的煩躁中展露的凶巴巴表現,現在的姿態雖然高高在上,但也不是不能接受,安托萬習以為常地沒有為此感覺不舒服,隻為要下池子而感到害怕而已。


    它努力比劃著想要描述池子太深了,但是比劃個半天都是無用功,安娜哪裏懂它的意思啊。


    它隻好繼續努力絞盡腦汁地去想怎麽用語言表達出來,它思考得過於用功,也過於害怕自己跳入池子裏後再也靠近不了安娜,於是還真的能開口表達了:“不要,害怕,池子高。”


    簡單幾個詞匯,充分地描繪了它最糾結的困境。


    安娜萬萬沒有想到它是因為這個原因才不願意答應的,不過望著池子的形狀,她也開始有點後悔了自己沒有早點看清,她完全可以勾引安托萬一開始到這裏來養著啊,而不是隻帶它到客廳。


    它在客廳裏還會弄出髒的痕跡讓她提水跪著清潔,可是這裏就不用了,直接水龍頭一開,水就能灌入一點入池子裏方便清洗了。而且這裏很深,更不用擔心它會追上來找她什麽的。


    唉,當初做事太著急了,沒有想到最優的解決辦法,幸好現在還為時不晚。


    安娜溫柔地衝它一笑,說:“沒事,我會放足夠的水的,水位和現在你我站著的地麵一樣高,你完全可以浮起來隨時上岸。當然你現在還是進去吧,我不想一開始放那麽多的水,我想要你先就著部分水好好清洗你的身體,等你也幹淨了,我之後再放幹淨的水給你以後泡著。”


    她都不用打草稿,直接就脫口而出,非常熟練地哄騙安托萬了。


    安托萬對她還是信任的,雖然動作還是比較遲疑,也不知道是因為潛意識心慌,還是因為怕水池,但是它磨蹭著磨蹭著,最終還是跳入了水池裏,並按照安娜的指揮,搓洗它自己的頭發和身體來。


    安娜放水好幾次,又注水好幾次,確認它比滿身大汗的她自己還幹淨了,才願意往池子裏注高水位。


    她沒有撒謊,真的把水位弄得和她站的地麵一樣高,方便安托萬隨時伸出手臂攀爬地板。因為她一邊注水,一邊望著四周的環境,忽然想到,她還是可以困住安托萬一段時間的。雖然它可以站立著學開門了,但如果她出了這個房間,把這個房間反鎖了,安托萬在裏麵根本打不開,那她還是困住了它的。


    啊,果然,隻要人努力活著,不管遇到多麽不好的環境,遇到多麽大的新困難,時間飛逝,人最終還是能找到靈感來解決掉難題的。


    安娜此刻終於有了安全感,整個人變得神清氣爽了起來。


    安托萬浮上水麵,兩隻修長的雙手抓住地麵的時候,她還湊了過去,也伸手和安托萬的手緊握了一下。


    安托萬整個人被水泡過,膚色變得極其好看,即使有鱗片,也顯得又柔軟又透亮。也是因為這樣,它臉上的表情格外動人和格外引人注目。


    安娜隻是主動握了握它的手,主動顯示了一丁點親密,讓兩個人現在的互動不再是它一個人的強求了,可它興奮得臉上浮現薄薄的一層紅暈,雙眼也越發水潤透亮,像珍貴的磨圓的紅色珠寶。充分詮釋了什麽叫長久得不到什麽,好不容易得到一點點後,全身心會格外滿足的這種心理。


    安娜無語地看著它,可是係統卻更是無語:


    【要不是知道它不會有什麽繁衍期,你也不會對它有什麽感覺,我都要懷疑你們兩個此刻的氣氛了。我點播的一直是互殺遊戲,沒道理看著看著久變成戀愛攻略遊戲了啊。】


    安娜敏感地耳朵動了動:【什麽你點播的?什麽遊戲?我和安托萬的遇見是你故意設計的?】


    係統耐心解釋;【哎呀形容詞而已,我是有希望看到你打敗它啦,但不會故意去主導這一切,這一切的發生全部都是安托萬它自己搞的鬼,我根本沒有那麽大的本事去左右你們兩個。不過呢,我來自另一個世界,另一個世界的人們喜歡形容觀看兩個人的較量是互殺遊戲,兩個人的甜蜜互動是戀愛攻略遊戲,所以我才這樣形容的。】


    安娜很好奇;【什麽另一個世界?】


    【你不懂的啦,說清楚要花太長的時間,不用問了,專心對付你眼前的怪物吧。】係統草草完結這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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