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怪物,發出的動靜已經吸引了樓上警惕的強盜團夥。


    安娜立刻毫不猶豫地拍了它後背,咬牙說道:“放開我,不然我以後再也不理你了。”


    時間緊迫,它卻還是沒有放手。


    “你放開我,我立刻告訴你我的名字。”緊急之下,安娜隻好誘導道。


    它立刻放開了,安娜火速從它懷抱裏離開,然後拉著它往後院跑,一邊跑一邊對它快速地說:“你輕手輕腳,努力別摔跤,你要是摔跤我隻能拋下你了,因為這屋子裏進入了很可怕的人,他們應該奈何不了你,但隨時能傷害到我,甚至能害死我。我們一起努力逃出去。”


    實力不夠的話先跑為上策,安娜重點要保護住她的性命,但也不會放任那幫強盜抓住安托萬的,他們傷不傷害安托萬她不管,她隻怕他們困住安托萬很久,她沒有時間敢在安托萬恢複記憶前馴服安托萬,所以最好的也最急速的應對方法是,她立刻帶著安托萬走。


    然而安托萬是個不爭氣的貨,隻是跑到廚房,廚房的地麵比較高一點,有台階,它沒注意看,在廚房門口就摔了。


    安娜趕緊望向背後幽深的通道,那裏有三個高大的身影正在急速靠近,每個人手上都帶著非常大的刀刃。


    係統說的沒錯,他們的實力果然很強大,因為安娜以前有隨著父王見過本國的士兵,然而那些士兵沒有這三個人強壯和高大,他們像森林裏能殺人的熊一樣氣勢洶洶地接近,也不知道這三個人怎麽能湊在一起形成這具有威懾性的組合的。


    安娜深知必須得放手了,用力甩開安托萬的手,衝安托萬用力喊道:“安托萬,努力變回原樣,用力殺死他們全部人,活下來!我會找你的!我叫安娜!要不是他們害我們,我們根本不會分開!”


    吼得一副她很擔憂安托萬的安危的樣子,還把禍水引到強盜頭上。


    她離開了安托萬到廚房裏,本可以立刻離開,但是她抓起廚房裏放著的土豆啊之類的重物,一個一個用力往那黑暗通道裏扔,努力阻止那三個歹徒的靠近;又衝到後院裏,把隨手抓到的動物往廚房門口的安托萬那邊扔,想要安托萬能看見熟悉的食物時性格變得暴怒一點,因為吃東西時它比較凶狠;最後她火速用隨身攜帶的鑰匙鎖死廚房的門,從後院的大門離開了。


    一係列操作快速且精準,沒有了安托萬這個拖油瓶,又有求生的本能驅使,所以她做什麽都順利。


    但她的心還是很虛的,她衝向可以遮擋她身體的茂密森林的時候,麵目越來越凝重起來,非常緊張安托萬遇到那三個歹徒後真的被歹徒製服,這樣的話她如果找不到對付那三個歹徒的時機,她就真的要和安托萬分別了,於是她立刻和係統了解城堡內情況。


    因為太遠的話,係統並不好一邊觀察城堡內部,一邊傳達情況給她,所以她爬到城堡附近的某棵大樹上,一直在那裏小心翼翼地躲避著,然後聽著係統的轉播:


    【安托萬現在還是人腿,根本沒有變成怪異驚悚的怪物樣子,現在又是晚上,那些歹徒手上雖然有提煤油燈,可是照耀的範圍有限,應該看不到安托萬身上的鱗片,所以它此刻就像虛弱的白化病人而已,站起來麵對那些歹徒的時候,反正我感覺它一點氣勢都沒有……】


    聽得出來係統是真的很討厭安托萬了,都在這種緊張時刻了,可它居然一邊描述,一邊帶著感情色彩在吐槽。


    而在廚房那邊,真實的情況是這樣的,安托萬就算有了人類雙腿,失去了又長又寬又重的尾巴,可是它的身高還是很可怕的,一站起來,哪怕沒有直起全部的背部,也身高高過所有的人類,包括變異的安娜。


    它發出那詭異的類似鯨魚才能發出的奇異嘶吼聲,一聲又一聲,猶如幽靈一樣,一直震懾著通道裏的歹徒們。


    歹徒們暫時沒有靠近,拿著尖利的砍刀和鐵棍死死地盯著安托萬,很會審時度勢,但也非常地不好惹。


    安托萬才不會怕任何的困難,它隻記得大門被安娜鎖死了,隻記得安娜對那三個人很有敵意,隻記得安娜說他們要殺了安娜。


    它本來就不會憐憫地看待一切生物,除了同類,它又什麽動物都吃,特別最愛的是大型動物,而這三個人,剛好滿足了這些點。它對安娜是例外,但可不代表對他們是例外,於是雖然這些強調沒有靠近它,伸長手臂提著燈想要看清它,但它緊緊地盯著這些人,一步一步緩慢地走入他們的煤油燈亮出的光圈裏。


    昏暗的光線裏,突兀地出現了一個極度高大又雪白的身體,這句身體被詭異的白色長發籠罩著身體,每根頭發都濕噠噠地滴著水,像是從深水裏爬出的滲人水鬼一樣。剛好,它隱隱約約漏出的皮膚裏,閃爍著無數一看就很不正常的鱗片。


    三個歹徒先看的當然是安托萬不同尋常的身軀,但是隨著發現越來越多的異常,他們忍不住看到了安托萬的臉,那是一張再怪異不過的臉,上麵也有許多的鱗片,還有一雙引人注目的可怖的紅眼睛。


    他們僵硬地與那雙紅眼睛對視,偏偏安托萬勾起嘴角快速笑了下,那是見到上門食物的開心笑意。


    它的血色眼瞳不斷變黑擴大,蠶食了整個眼睛一樣,最後隻留下滲人的黑。


    兩隻長長的手像藤蔓一樣,向著三個強盜伸了過去,指尖上尖利的指甲快速變長變厚變堅硬,泛著如金屬一般的冷硬光澤。


    最引人注目的是它的牙齒,它緩慢地張開了嘴,露出了絕對與人類不一樣的口腔,那口腔裏滿是讓人頭皮發麻的尖利牙齒,隨著它嘴巴的張大,那些牙齒快速地從紅色的牙床裏不斷地冒出,伸長,變尖,逐漸組成讓人背脊發涼的恐怖獠牙,讓人不禁想象,要是一口下去,骨頭絕對碎裂,□□肯定撕爛,人是絕對會死的。


    這一切的異常已經讓那三個人嚇得心膽俱裂了,他們本該逃跑,可是因為眼前的畫麵太超出常理了,竟然齊刷刷都恐懼得忘記了逃跑,直到發現眼前的怪物一邊變成怪物,一邊準備撲到他們的身上,才有一個人瞪大眼睛驚醒過來,驚恐地呼喊同伴,聲音撕裂一樣慘烈:“快跑啊!”


    他們成功了,但是情況也沒有變好多少,因為怪物撲不到他們,重重地摔向地麵後,伸出長長的手,如同堅硬的鏈條一樣死死地鎖住了他們一個同伴的腿,然後用力地往它的方向拖過去。


    沒有被拉住的兩個立刻死命地拉住被拖住的那個,想要在緊急時刻幫助同伴掙脫,但是已經晚了,怪物巨大的咬合力在那條腿上得到了強烈的體現,歹徒的腿一下子就在他親眼目睹之下被硬生生咬斷了。


    曾經他可以肆意去掠奪一切想要的東西,肆意欺淩弱小,肆意砍殺著無辜的同類,砍斷肢體對他來說也是熟悉的事情,可是直到親曆之後,他才知道原來是這樣痛苦,原來是這樣痛苦啊!


    斷裂口引發的劇痛讓他根本動彈不得,他隻能撕心裂肺地嚎叫,眼淚大滴大滴地蹦出他的眼眶。無能為力的死亡威脅,被吞噬一樣的恐怖危機,讓他全身發麻發痛,他恨不得立刻死去,也好在這麵臨這人間巨大的痛苦。


    “救我,救我啊!”他發出痛苦的求救哀嚎,這哀嚎聲與他剛入這座精致的詭異城堡裏聽到的是一樣的,但是那時候他見門鎖著,以為是個弱者被城堡主人關住了,還打算等占據了這座城堡後,好好去淩虐門內的可憐人,誰知道門內是個恐怖怪物呢。


    他們激怒了城堡的主人,城堡主人怒氣衝衝地放出了怪物,還在離開時命令怪物變回恐怖的樣子去虐殺他們。


    他們究竟來了個怎麽樣的地方啊……


    斷腿的強盜一邊強烈地後悔,一邊繼續哀求他的同伴救他,可是他的同伴放開了他……


    咬斷他腿部的怪物並沒有沉溺於剛到嘴巴裏的食物,而是吐了並把咬下的腿扔到一旁,還興奮地張開獠牙等著繼續吞噬。


    它的實力本就恐怖,但智商更是聰明,它並沒有留戀痛到動彈不得的斷腿強盜了,而是把目光轉向隨時可以急速跑掉的另外兩個人,更凶猛地撲了上去。


    它一邊撲還一邊自言自語:“安娜要全部,要全部,你們都得留下。”絲毫不怕強盜手上的利刃。


    兩個強盜對視一眼,拎起武器直接狠狠插到怪物身上,可是沒有用。怪物身上的鱗片是最好的防禦屏障,武器很難穿透,相反的,這樣的行動還引起了它進一步快速大範圍戰鬥的欲望,所以它踢開沒有用的落在地上的武器,更興奮地撲向了他們。


    不過任何事情的可怕程度總是有限度的,它越來越興奮,但身上鱗片也越來越黑,身體的顏色逐漸在變,而兩條腿的構造也在變,最終,它的下半身化作了一條奇異的尾巴。這變化讓它的麵貌變得猙獰凶惡,可是也製約了它的行動。


    它感覺到了自己的變化,感受到自己身體的無力感,瞬間爆發力更強了,想要速戰速決的它直接用魚尾拍向兩個強盜。它的力氣本來就大,化為半人半魚形態時,力氣更恐怖的是它的魚尾巴,一用力甩過去地板都能打出裂縫,更不用說兩具人類的血肉之軀了。


    兩個強盜沒有死,但也重傷在地了,活生生暈了過去,於是,屋內現在隻剩下一個還清醒的人類了,就是那個斷腿強盜。


    強盜的腿斷了,可是這並不代表他就能行動完全受限,所以為了保險,安托萬也甩著尾巴望向了那個強盜,在強盜嚇得頭冠幾乎要從他頭上墜落時,把它敲得暈了過去。


    現在三個強盜都失去了攻擊力了,可是安托萬並沒有按本能去進食,它摸了摸自己沾血的已經變黑的長發,臉上忽然失去了笑意,因為一切完成後它想到了安娜,可是安娜離開了它,把後門還鎖死了。


    一切都索然無味,沒有吸引它注意力的動彈的東西,它哀怨地望著黑暗裏翻倒了還亮著的一盞奇異的煤油燈,瘋狂想要靠著這燈吸引安娜的注意力,讓安娜回來陪它。


    對了,它知道安娜的名字了:“安娜,安娜,安娜……”它不斷地喊著這個名字,瘋狂惦念著這個名字的主人。


    它一邊念叨著,一邊爬到了開後院的那扇門麵前。


    那又是一扇鐵門,它經常拿鐵門沒有辦法,所以一看到鐵門就有點想泄氣。


    但泄氣歸泄氣,讓它放棄是不可能的,所以它隻是暗淡地盯著整個門幾秒鍾後,就樂觀地開始思考起來,眼珠子也上下左右細致地去望那堵門。門上有個算比較簡陋的門把手,它看著門把手,忽然就想到了辦法,它仔細想了想以前安娜是怎麽動門把手的,然後努力平靜下來,先是努力把尾巴變成了雙腿,然後竭力站了起來。


    剛花費力氣變化樣子,其實體力對它來說是需要大量消耗的,可是它真的好想見安娜啊,生怕安娜趁機拋棄了它,畢竟她丟下它逃走的時候是格外堅定的,幾次回頭都是為了扔東西,根本沒有一次與它對視,讓它失落一次又一次。


    它站穩後,腦海裏回顧安娜去動門把手的樣子,然後努力一點一點地模仿。


    開門並不難,但是門被反鎖了就很難了。安托萬根本意識不到門是被反鎖的,著急地抓撓了後門很久,然後換了個路線,隨意踩過地上的強盜,回到大廳,想要從前院的前門走。


    它的想法是正確的,所以它很快到達了大廳,穿過了房屋的大門,看到了前院敞開的巨大的城堡大門。


    它滿懷期待又穿過前院,終於站到了城堡大門門外,可是門外蔥蔥鬱鬱,滿眼都是看不清數量的樹木,怎麽都望不到頭。


    它左顧右盼,連天上的天空和地麵的青草都仔仔細細地看了,然而根本沒能發現安娜的一丁點蹤跡。


    “安娜……安娜……”它拉長聲音反複多次喊安娜的名字,而且一聲還比一聲長,一聲還比一聲幽怨。


    它現在所處的地方是高山上,雖然眼前滿是樹,但隻要它大聲說話,還是能在山穀裏形成巨大的回音。


    一聲接著一聲,這些叫喚本來就不好聽,在經曆大自然的放大音響擴音後,更是難以入耳,而且久久不見安娜,它還時不時幽怨地哼唧幾下,安娜即使沒有係統提醒,也要衝到前門把它的嘴巴捂住的。


    不過靠近它後,她猛地站住了,因為她又震驚了,她居然看到它又變樣了。


    它的腳還是人類的腳,但是身體是未白化前的它,不對,比未白化前的它還恐怖,因為它的眼睛滿是黑色,不見一點眼白,讓安娜想到了傳說中恐怖的鬼怪故事,那些鬼故事裏的害人惡鬼的眼睛就是這樣的。


    不過安托萬也和恐怖害人惡鬼沒什麽區別,它又活了那麽久,說不定那些傳說裏所說的惡鬼是照著它來寫的也說不定,畢竟它肆虐海邊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可能總會有一兩個幸存的回家去訴說它的故事的。


    她站住沒有再靠近安托萬,可是並不妨礙安托萬主動靠近她。


    雖然她有解釋為什麽拋下安托萬離開,可是安托萬肯定是有怨氣的,一方麵是討厭她離開,另一方麵是討厭她居然怕死不願意帶它,讓它一個人麵對那三個人。


    雖然它很快就解決了那三個人,從開始到現在都並不把那些人放在眼裏,可是它還是耿耿於懷安娜拋下它一個人麵對。


    它這次靠近了安娜,卻沒有主動去抱她,而是指著自己身上健康的皮膚鱗片,指責地說道:“痛,為了打敗他們,我好痛。”


    安娜:“……”對不起,誰說痛她都相信,可是安托萬她還真不信。


    她見過它真實疼痛的樣子,那是因為有很明顯的外傷,而且它疼的時候根本語無倫次,哪裏像現在呢,編都編得如此假。她好嫌棄啊,可她不能表現出來,畢竟她拋下它,哪怕理由很充分,也是理智之下的選擇,可是對於安托萬這種按心意做事的動物來說,說理智的理由是沒有用的,一定要好好安撫它刻意表露的受傷內心。


    安娜於是便用格外心疼和愧疚的表情看著它,恍恍惚惚地說道:“你沒事就好,你整個人沒事就好,我當時好怕,雖然我知道你肯定沒事,了解你肯定能應付那三個人,但是還是好怕。我當時其實可以提前走的,但是想到你在一個房間裏關著,所以我寧願被他們發現我存在,也一定要打開房門帶你走。


    其實你沒必要一定要和我走的,可是我怕你留下會被他們罵,或者被他們關住折磨,所以才一定要帶你走。隻是拉你的時候,你先是不理會我的體現,發出很大的動靜引起那些人的注意,後來又摔跤了,讓那些人更逼近我們,我當時真的為此好難受啊,我知識點你肯定沒事,我一般會有事,所以我才走的。你一定能理解我的難處的對不對?也能理解我對你的深度關心的對不對?”


    她解釋完,幹脆一口氣來了陰裏怪氣說了安托萬兩個不是,又說出兩個看似疑問,其實是明確肯定她自己行動的正確性的問題,說得安托萬也迷茫了片刻,然後傻乎乎地點了點頭。


    “對了,那些人呢?你帶我去看看吧。”安娜見它緩和了表情,立刻提議別的事情來轉移它的注意力。


    安托萬轉過身想帶她走,可是它的手部空空的,什麽也沒有抓住;身體也是冰冷的,沒有被什麽溫暖過。


    意識到這個問題,它不打一聲招呼,忽然轉過身抱住了安娜,說出了它一直念叨的詞語:“安娜……”


    這個代表人名的詞語被它用心溫柔地喊的時候,居然還挺好聽的,但安娜隻是耳朵舒服了,身體卻不舒服了,因為她很不想和安托萬擁抱,更不想和變得更恐怖更醜的安托萬擁抱。


    聽係統說,大海能藏住世界萬物,它經常可以躲在深海裏不說,平時哪怕浮上海麵,也是隨時用海水來作為隱藏自己出現過的法寶,既然少有人和人魚去看它,所以它也沒有什麽保護自己的外貌的意思,因此才長得比較詭異和醜陋的。


    這個說法很有道理,因為安娜吃過的最醜的魚都是生活在深海裏的,河流裏的魚相對好看很多。


    哪怕不說魚類,說說其他常見的動物,仔細記錄和觀察的話,可以發現那些躲在陰暗角落的動物,還有愛晚上出現的動物,長相總是沒有白天出現的動物漂亮的,也沒有那些白天多出現的動物一樣好看的正常啞光顏色。


    安娜愛吃醜的魚,因為肉質很白很嫩,還蠻好吃的,可是再醜的食用魚都沒有安托萬長得觸目驚心。


    “你……能不能恢複之前白色的樣子,你那樣比較好看。”覺得自己的眼睛很受傷的安娜忍不住說道,絲毫沒有顧忌這樣會傷到安托萬的心靈,因為她並不認為安托萬能有這樣脆弱的心靈,可是安托萬卻是傷到了。


    “你不喜歡我現在的樣子嗎?”它好像能分辨人類的尊貴和美醜,所以引著她來這片城堡,但它又對自己的長相根本沒有數,居然有臉反問她問題。


    它敢問,安娜也敢接,於是她立刻嚴肅地點了點頭:“我比較喜歡你那個樣子。”


    它不高興了,僵硬地說道:“以後再說吧,我現在比較累,對付那三個人耗費我很多力氣,我應該近期比較難變化自己了。”


    “等等,你現在能控製變化你自己樣子的人?”安娜敏銳地立刻問,“那你還能有力氣幫我變回原樣嗎?怎麽辦,我不變回原樣心裏好難受。”


    安托萬當然沒有多少力氣,也不樂意在這方麵樂於助人,哪怕這個人是安娜,因為它覺得沒有必要,可是安娜總是在說這種事情,它非常猶豫要不要逼迫自己去做。


    變化這個是有成功和失敗幾率的,想了想,安托萬今天隻用一次機會來幫她,她的皮膚沒有多少變化,但個子有變回原來差不多的大小了,站在安托萬旁邊,更加顯得她身材嬌小。


    它低頭定定地望著這樣小個的她,忽然忍不住摸了摸她金燦燦又柔軟的頭發,然後小心翼翼地戳了戳她的發旋。


    戳她那裏肯定就意味著碰到她的頭皮,隻要它一不小心,隨時就可以戳入進去,對她的腦部形成傷害。


    安娜求生欲很強,發旋頭一回被安托萬的指尖碰到的時候,瞬間想到了這點,渾身冷汗就上來了。


    “別這樣。”她趕緊說道,把它的手都緊緊地抓住,不敢讓它再亂動了。


    明明是束縛性的動作,可是它望著她緊扣住它的手,倒是眼睛亮了亮,露出比摸她的頭發還要開心的笑容。


    第33章 兩更合一


    明明它的模樣已經和純真無關了, 可是當它露出純潔的笑容時,她居然似乎從它的樣貌裏回顧到了它還是全身透白時的樣子,想象到了它那個樣子時是怎麽做出同一個表情的。


    嗯, 笑得有點點動人, 讓她差點都忘記了它是輕輕鬆鬆就把那三個窮凶極惡的歹徒製服的怪物了,幸好她下意識移開視線時亂瞄到了城堡, 想起了這件事。


    “我們先回去吧, 我得親自確認那三個人不能再傷害我們了, 不然我無法安心。”安娜想起了這回事後就憂心起來, 視線完全黏在了屋子的大門裏。


    她聽係統說的, 安托萬可是隻是暫時打暈了那三個人而已, 其中有一個人的一隻腿斷掉而已,除此之外並沒有對那三個人做出什麽捆綁的後續動作了, 她很擔心如果不抓緊時間製服那三個人,後續會出現什麽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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