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電影票的季景鑠糾結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問她,“你知道我怕鬼還故意買的嗎?”


    他是真的不想裝怕鬼了!


    “對啊。”曲清舒倒是承認的痛快,她笑著說,“我隻要一想到你在電影院裏怕到驚聲尖叫還隻能抱著我求安慰,我的心裏就異常的滿足。”


    季景鑠沒想到她是這樣的曲清舒。


    竟然有這種惡劣愛好。


    -


    看鬼片的人不是很多。


    曲清舒抱著爆米花拿著可樂進場的時候,裏麵才坐了寥寥幾個人。銥誮


    一想到這場是恐怖片,一眼望去還真有點夜黑風高空曠驚悚的感覺。


    季景鑠跟在她的身後,他們排隊買爆米花的時候浪費了點時間,此時電影廳內的燈光已經熄滅了。


    他還記得曲清舒剛進黑暗的地方眼睛適應的很難,所以在後邊頗為小心的扶著她,找到座位後將她帶到了座位上。


    時間卡的正好,坐下來的一瞬間電影的屏幕上出現了電影的經典開場。


    季景鑠本來進場之前還在頭疼自己怎麽裝怕鬼,現在突然想到,這是個借機撒嬌裝害怕求安慰求抱抱的好機會啊!


    “咳,那個。”季景鑠不著痕跡的往她的一側靠了靠。


    電影屏幕上的燈光落在曲清舒臉上,像是落了一層麵紗,鼻尖上的一點弧度甚至想讓他忍不住的低頭親吻。


    她掀起眼皮看向他,笑了一聲,“怎麽,剛開始就怕了?”


    “這背景音樂一響起,我就起雞皮疙瘩了。”季景鑠忍住了親吻她的穀欠望,十分不要臉的說。


    “嗯,借你一隻手。”曲清舒將自己的右手遞了過去,“牽吧。”


    季景鑠怎麽可能隻滿足於一隻手,但是他也知道循序漸進不能得寸進尺。


    曲清舒的手不大,握在季景鑠的手中更顯得纖細小巧。


    季景鑠不是第一次牽她的手了,第一次和她上床的時候,曲清舒的腰肢柔軟的下壓,他從身後貼上,低頭親吻她的耳朵,手指也和她交纏在一起。


    哪怕兩人用最傳統的姿勢,季景鑠也喜歡將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中,或是十指交扣,或是將她的手全部握在自己的手心裏,有種沉甸甸的滿足感。


    但是當時的無論哪一種牽手,都抵不過在電影院裏,曲清舒把自己的手伸到他的麵前。


    他喜歡在公共場所和曲清舒親密,牽牽她的手,吻吻她的額頭,攬著她的肩。


    因為這樣會有一種在和她交往的錯覺,也會給別人造成一種曲清舒是他女朋友的錯覺。


    他喜歡別人誤會。


    巴不得別人誤會。


    他們的座位周圍零零散散的坐了幾個人,大多都是小情侶。


    女性依偎在男性的肩膀上,偶爾看到害怕的場景就閉上眼,或者攥緊身邊人的衣服或手。


    季景鑠看著電影屏幕上出現了驚悚嚇人的一幕,他如願的和廣大女同胞一起驚聲尖叫,然後撲進了身邊人的懷中。


    “有這麽可怕嗎?”雖然知道他是裝的,但曲清舒還是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擼小狗似的安慰他,“都是假的。”


    季景鑠抱著她不撒手,臉埋在她的脖子裏。


    盡管這個姿勢有些別扭,做起來並不是那麽的舒服,但是季景鑠還是不得不感歎一句。


    媽的。


    誰發明的恐怖片。


    我真tm愛死你了!


    作者有話說:


    季小魚兒:怕鬼yyds!


    第20章


    一場恐怖片看下來,曲清舒憋笑憋的難受。


    她沒想到季景鑠這麽放得開,但凡影廳裏有一個人尖叫,他都要跟著叫。


    然後就求抱抱要安慰。


    這麽大一個人,為了光明正大在電影院抱她一下,老臉都不要了。


    出了影廳之後,她都能看到看這場電影的那些人,對季景鑠投去的忍著笑意的目光。


    季景鑠走的那叫一個坦蕩,懷裏抱著娃娃拎著袋子,時不時的還低頭衝曲清舒說“真的好可怕”。


    演技一絕。


    太敬業了,曲清舒都沒話說了。


    電影結束後時間還早,季景鑠的那家清吧要到下午五點之後才開門營業。


    曲清舒帶著季景鑠從商場頂層逛到了負一樓,吃了一堆的小吃之後,時間也差不多了。


    “清吧也在燈紅酒綠街嗎?”曲清舒上車後問。


    “不,就在這附近。”季景鑠將手上的東西都放進後備箱之後坐上了駕駛位,“那邊晚上的夜景不錯。”


    等到了清吧附近,曲清舒才明白為什麽他會說這兒夜景不錯了。


    這家酒吧就開在金湖附近,正門口對著環湖大道,側邊有露天座椅。


    店內的裝修有種很浪漫的情調,米白色的沙發座椅,靠近吧台的地方是皮麵高腳凳,整體的色係偏暖,暖黃色的燈光給整個酒吧籠罩了一層曖昧的顏色。


    沒有醉星酒吧的喧鬧嘈雜,流於耳邊的是舒緩的輕音樂。還有個小舞台,上邊擺放著各種樂器,但是目前沒有人在上邊表演。


    季景鑠一進門就被店員認了出來。


    “季老板。”迎賓員笑著打招呼,吧台內的調酒師和其他的服務員紛紛彎腰打招呼。


    “嗯,你們忙你們的,我就是來喝杯酒。”季景鑠衝他們笑了笑。


    店員們的目光下意識的就看向了他身側的女人,立馬露出了了然的神色。


    那個負責迎賓的女性上前帶路,“您昨天訂的位置已經準備妥當。”


    繞過吧台和靠近舞台的卡座,曲清舒跟著他們到了店內的最裏麵,最後視線定格在了那張桌子上。


    這個位置像是被單獨整理過,米白色的沙發上鋪了一層柔軟的淺綠色坐墊,沙發的靠背也換成了季景鑠車上的那個同款小恐龍抱枕。


    桌子上放了一束玫瑰花,還有一個發著淡粉色光暈的小台燈。


    “坐吧。”季景鑠將曲清舒帶到了位置上,隨後坐在了她的對麵。


    “拿個酒水單過來。”季景鑠對帶路的迎賓員說。


    “好的。”老板帶著女人來店內,服務員們都打起了百分百的精神,工作效率都比以前高了一些,沒一會兒就把酒水單拿了過來。


    曲清舒側過腦袋看向窗外,這個位置幾乎可以將整個金湖收納進眼底,波光粼粼的湖麵在落日下被染成了暖黃色。


    的確是個好地方,可以想象的出這兒的夜景肯定很美。


    季景鑠接過酒水單之後就讓人下去了,看著曲清舒望著窗外的景色發呆還有些不開心,“外邊的湖景比我還好看嗎?”


    曲清舒收回視線,有些好笑的看向他,“和人吃醋還不夠,還要和湖吃醋。”


    季景鑠不以為然的聳聳肩,“萬一這個湖內有湖神,他看上你了怎麽辦?”


    “離譜。”曲清舒不加掩飾的給他翻了個白眼。


    翻白眼都這麽好看。


    季景鑠勾起唇角笑了笑。


    “本來玫瑰花是想配你的,但是現在看來似乎是不行了。”季景鑠有些為難的說。


    “為什麽?”曲清舒歪了下腦袋。


    “因為你太漂亮了,將花襯的毫無光彩,顯得它過於豔俗。”季景鑠笑著說。


    “……”


    曲清舒一言難盡,“別用這張臉說這麽油的話好嗎?”


    “嗯?”季景鑠卻一點都不覺得丟人,畢竟他今天臉麵早就豁出去了,“你是在說我長得帥?”


    曲清舒不搭理他了,“酒水單給我。”


    “想喝點什麽?”季景鑠將酒水單遞給她,“我可以親自幫你調。”


    曲清舒眼皮子都不帶抬一下的說,“來杯刮油的,解解膩。”


    “哈哈哈。”季景鑠看著她一副受夠他了的表情,頓時樂出了聲。


    臨近六點的時候,酒吧內的人逐漸多了起來。


    季景鑠還真的起身去吧台內給曲清舒調了杯酒,曲清舒懶散的依靠著沙發,胳膊撐在沙發的邊緣,抵著下巴看著他。


    三年前的自己會想到有一天季景鑠會給她在酒吧調酒嗎?


    肯定想不到。


    不過話說回來,季景鑠的魅力還真是從以前到現在都沒變過,這調個酒的功夫,吧台邊緣的座位都被女人坐滿了。


    曲清舒莫名的就想到了被遺忘在車內置物箱角落裏的那個藍色掉了漆的鈴鐺。


    那是她大一那年平安夜送他的禮物,本來是沒想送的,但是對方突然殺到了她的宿舍樓下,就是為了給她送個蘋果,還恬不知恥的要回禮。


    曲清舒當時壓根沒準備禮物,最後隻能從口袋裏拿出了鑰匙,把自己掛了大半個學期的鑰匙扣解下來送給了他。


    就是墜著藍色鈴鐺的鑰匙扣。


    季景鑠端著剛調好的酒回了位置上,本來還有想追上來問他要聯係方式的女人見他已經有伴了才可惜的停住步伐。


    曲清舒回過神,看著麵前飄著薄荷的雞尾酒,勾唇笑笑,“這杯不像是我剛剛點的。”


    “我私人酒單上的。”季景鑠說,“隻調給你一個人喝。”


    曲清舒輕抿了一口酒,冰涼的酒液順著喉嚨流進,舌尖充滿了薄荷的清涼和酒的香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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