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尤力疑惑重複。
“嗯。真正的利器劃破空氣時, 產生的破風聲，和道具完全不同。”蘇茉點點頭補充。
說完後見尤力還愣在原處，便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轉身繼續往化妝間走。
過了好半天後尤力才總算回過神來, 慢慢的看向蘇茉離開的方向, 臉上驚疑不定。
……真正的利器。
……破風聲。
言下之意是，蘇茉很熟悉這些了？
小茉老師到底是什麽來路？！
------
第二天，十一中。
蘇茉昨天晚上回去後又做作業到淩晨一點，所以今天到學校的時間，是踩著預備鈴進來的。
早自習和第一節 課連堂, 所以等李笑笑和周貝準備拿出她們昨天買的小蛋糕，打算給蘇茉一個驚喜時，已經是第二節課下課後的課間。
“給我的？”蘇茉單手撐著額角，語調帶了點兒沒睡好的困倦。
懶洋洋的。
“嗯！”李笑笑和周貝用力點頭，相視一笑後又說，“是昨天的答謝。這家的蛋糕可好吃了，你要是喜歡下次我們還給你買。”
頓了頓催促，“快打開看看。”
蘇茉笑笑，剛坐直打算認真拆禮物，一聲“蘇茉”傳來，惹得三人尋聲看去。
便見吳蕾從教室門口走進來，一麵走過過道回自己座位的同時，一麵對蘇茉說，“班主任叫你過去。”
“班主任？”李笑笑聽了心裏一驚，和周貝交換了一個視線，確定對方和自己想法一致後，又重新扭頭看向吳蕾，追問道，“吳蕾，班主任怎麽會無緣無故找小茉？”
“我怎麽知道。”吳蕾沒好氣的說，頓了頓又瞥了李笑笑一眼，意味深長的又開口，“說不定……等會兒班主任還會找你們兩個呢？”
李笑笑和周貝聽了，忍不住又彼此看了一眼。有些忐忑不安。
倒是蘇茉，從剛才便沒說話。
吳蕾朝李笑笑兩人輕哼了一聲，一轉眼便發現蘇茉單手撐了下巴，有些懶洋洋的看著她。
杏眼帶了點兒似笑非笑的笑意，卻自有一股子淩厲勁兒。好像看穿了吳蕾那點小心思一樣。
惹得沒經過什麽事的小姑娘，立刻畏縮，移開眼不敢和蘇茉對視的同時，硬著頭皮開口，“幹、幹嘛？你看什麽，我臉上又沒東西。”
頓了頓又像是為了證明自己不怕蘇茉似的，又直著脖子說了一句，“反正你趕緊去吧，別在這兒耽誤時間了。”
蘇茉聽了沒立刻作答，隻是視線又在吳蕾臉上慢吞吞的轉了一圈，這才起身。
在吳蕾反應過來之前，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笑眯眯的對她說，“行啊，我們一起去好了。”
吳蕾在蘇茉手上吃過苦頭，所以她的手剛搭在自己肩膀上，就讓她畏縮了一下想要甩開蘇茉的手。
可惜沒用。
蘇茉的手已經停在那兒。
這讓吳蕾立刻情緒暴躁，瞪向蘇茉嚷嚷，“班主任是叫你，又不是叫我。我去做什……！！”
話還未說完，蘇茉手勁微收，明明不痛卻讓吳蕾猛的睜大眼，“你、你做什麽？！”
“沒什麽，大家都是同學，讓你配我去一下而已。”蘇茉笑眯眯的看著吳蕾，手勁微再收一分，不痛卻也是讓吳蕾不能忽視的程度，“……怎麽？不行啊？”
“你、你……！”吳蕾怕得要命，扭頭朝蘇茉放在她肩膀上的手看了好幾眼。
但又沒辦法，氣得直跺腳。
“別你啊我的了。少廢話，走吧。”蘇茉懶得再和她糾纏，手勁一帶，吳蕾便跟種在沙地裏的蘿卜，輕輕鬆鬆的轉了個身。
從頭到尾他們的對話便被學習委員，陳倩聽在耳裏。現在見吳蕾被迫要陪蘇茉出教室，便扭頭看來，滿臉不讚同的開口。
“蘇茉，人家吳蕾根本就不想陪你去，你就別強人所難了。”
頓了頓又沒好氣的說，“這樣太難看了。”
蘇茉看都不看她一眼，單手扣著吳蕾的肩膀，讓她跟自己走。
隻在經過陳倩身邊時，慢悠悠的丟下一句“管你屁事。”
氣得陳倩“你……！”了一聲，“呼！”的衝座位上站起來，雙手緊握成拳。衝已走到門口的蘇茉大吼，“蘇茉！你別以為這次你考了年級第一就能囂張了！”
她聲音極大，惹得班上其他同學也停止了交談，滿臉錯愕的看了過來。視線在蘇茉和陳倩之間來回，好奇又不解。
這又鬧的是哪一出啊？
“哦。”蘇茉頓了腳步，扭頭看向陳倩，笑了笑說，“你不提這件事我差點都忘了，你們小組這次考試平均分最低吧？最近我有些忙，等會兒寫個單子給你，你幫我買一下練習冊吧。”
同組組員，坐在蘇茉後兩排的陳默聽了，也懶洋洋的舉了下手幫腔，“那我也要買一份和蘇茉一樣的資料。她這次年級第一，肯定有很多值得學的地方。”
話一出口立刻讓班上其他同學也心動，紛紛附和。
“那、那我也要一份和蘇茉一樣的資料。”
“我也是……”
“我也……”
此起彼落的聲音響起，讓陳倩氣得渾身發抖。牙都要咬碎了卻沒辦法，隻能瞪著蘇茉。
偏偏她這副“凶狠”的模樣，蘇茉卻跟沒看見似的，甚至還衝陳倩笑眯眯，“看吧，一開始不說話拉偏架多好。這樣我還能假裝不記得你們小組最差勁的事。現在嘛……”
蘇茉頓了頓，笑眯眯的朝陳倩微微頷首，“就麻煩你們小組跑腿啦。”
說完推了吳蕾一把，帶著她便出了教室門。
而班長已經在嚷嚷，問那些人要資料的到她那裏去報名，整理好人數後交給陳倩。
陳倩小組的組員氣得不行，將手上的書“啪！”的一聲往桌上一甩，嘟囔著罵了一句，“……真是沒事找事。”
同伴聽了趕緊朝陳倩看了一眼，小聲勸，“算了算了，少說兩句吧。”
“本來就是！”組員正在火頭上，怎麽可能聽得進去勸。不僅沒放低音量，甚至還故意拔高了幾個分貝，瞪著陳倩的背影又說，“我看人家蘇茉上次就說得很對，管她屁事呢偏要在一邊多嘴。”
“忙沒幫上還弄自己一身腥！”
“哎呀……行了行了。”同伴滿臉通紅，明明這些話不是自己說的，卻為朋友感到尷尬。朝陳倩的背影又看了幾眼後，幹脆拉起對方，把她往教室外拉，“你剛才不是說想去洗手間嗎？我陪你去，我現在陪你去……”
話音漸遠，但走了一個卻不代表沒其他人抱怨。
“……嘖，還說人家不就考了個年級第一嗎？有本事你也考個看看啊？……酸。”
“就是，自己招惹人家就算了，還拉我們下水。”
“……煩死了。”
“哎，好想換到和蘇茉一組哦……”
“哈哈，說到這個就好笑，當初吳蕾換到我們組是怕蘇茉拖後腿。現在呢？哎呀……我都想去抱蘇茉大腿了。”
“哈哈哈……聽說是她大伯找的班主任，這就叫偷雞不成蝕把米，換來換去反而換到坑裏了，真是笑死！”
背後惡意的嘲弄、埋怨，以及對李笑笑小組的羨慕，讓陳倩渾身僵硬的站在那兒。
就這樣低頭盯著桌上的書籍，眼神逐漸憤恨。
另一邊，蘇茉扣著吳蕾到了辦公室門口，這才鬆開她。
吳蕾立刻轉身想跑，但還沒邁步就又被蘇茉重新扣住肩膀。
笑吟吟的聲音同時出現在耳邊，“跑什麽？反正你都打小報告了，還怕什麽？不會是……“
蘇茉頓了頓，意味深長又說，“是怕被誰發現是你打的小報告？”
話音剛落吳蕾猛的扭過頭來，瞪著蘇茉支吾，“你、你不要胡說八道！什麽我打小報告了，我、我隻是剛好經過辦公室，替班主任傳個話而已！”
“你成績又不好，不是班幹部又不是課代表、小組長，有什麽理由會莫名其妙經過這兒了？”蘇茉冷言冷語，也不管吳蕾的感受，盡往她心口捅刀子，“成績不好的恨不能離老師辦公室八丈遠，就你還往上湊？”
“你……你……！”吳蕾氣急，卻找不到詞反駁。
正打算一跺腳，重“哼”一聲，丟下一句“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轉身逃走時，便被蘇茉下一句話給驚到。
——“你去找你大伯了吧？”
“！”
吳蕾猛的睜大眼，瞠目結舌的模樣落在蘇茉眼裏，不需要她再說什麽，便已了然。
“果然是去找你大伯，然後你大伯去找的班主任。”蘇茉慢慢點頭，語氣篤定。
吳蕾回神還想狡辯，不等她出聲，蘇茉已一把抓住了她的衣領，猛的將人懟到牆上。
這舉動來得太突然，嚇得吳蕾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能驚恐的瞪著蘇茉。
——她現在半點不懷疑，蘇茉會直接動手教訓自己。
就像……就像她昨天打張霞她們一樣！
吳蕾害怕得快要哭了。
隻是她這副模樣落在蘇茉眼裏，卻抿了個笑。伸手輕輕拍了拍吳蕾的臉，一麵開口，“你還記得之前我跟你說的話嗎？”
吳蕾驚恐的瞪著蘇茉，嘴唇微抖，聲音都出不來。
蘇茉滿意的點點頭，又笑，“看樣子是記得了。”
說完笑意漸收，眼神逐漸冰冷。
吳蕾微微發抖，萬分後悔自己為什麽要招惹蘇茉。
她……她根本就不怕老師！
-----
辦公室內，鄭洲雙手抱胸，和副主任並肩站著。而七班的班主任在等了半天，依舊隻等到張霞等人的沉默後，氣得拍了桌子。
“到底是不是你們昨天打架了？！”
站在麵前的幾個女生被嚇得抖了一下，但看看左右見沒人說話，便也硬氣的繼續低著頭悶不吭聲。
但這副模樣卻讓七班班主任氣笑了，一麵連連點頭，一麵笑著說“好好好”，手指著張霞幾人，一邊指點一邊說，“你們不說是吧？不說我現在就打電話給你們父母！讓他們到學校來管教你們！”
張霞最煩的就是這個。
“嗯。真正的利器劃破空氣時, 產生的破風聲，和道具完全不同。”蘇茉點點頭補充。
說完後見尤力還愣在原處，便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轉身繼續往化妝間走。
過了好半天後尤力才總算回過神來, 慢慢的看向蘇茉離開的方向, 臉上驚疑不定。
……真正的利器。
……破風聲。
言下之意是，蘇茉很熟悉這些了？
小茉老師到底是什麽來路？！
------
第二天，十一中。
蘇茉昨天晚上回去後又做作業到淩晨一點，所以今天到學校的時間，是踩著預備鈴進來的。
早自習和第一節 課連堂, 所以等李笑笑和周貝準備拿出她們昨天買的小蛋糕，打算給蘇茉一個驚喜時，已經是第二節課下課後的課間。
“給我的？”蘇茉單手撐著額角，語調帶了點兒沒睡好的困倦。
懶洋洋的。
“嗯！”李笑笑和周貝用力點頭，相視一笑後又說，“是昨天的答謝。這家的蛋糕可好吃了，你要是喜歡下次我們還給你買。”
頓了頓催促，“快打開看看。”
蘇茉笑笑，剛坐直打算認真拆禮物，一聲“蘇茉”傳來，惹得三人尋聲看去。
便見吳蕾從教室門口走進來，一麵走過過道回自己座位的同時，一麵對蘇茉說，“班主任叫你過去。”
“班主任？”李笑笑聽了心裏一驚，和周貝交換了一個視線，確定對方和自己想法一致後，又重新扭頭看向吳蕾，追問道，“吳蕾，班主任怎麽會無緣無故找小茉？”
“我怎麽知道。”吳蕾沒好氣的說，頓了頓又瞥了李笑笑一眼，意味深長的又開口，“說不定……等會兒班主任還會找你們兩個呢？”
李笑笑和周貝聽了，忍不住又彼此看了一眼。有些忐忑不安。
倒是蘇茉，從剛才便沒說話。
吳蕾朝李笑笑兩人輕哼了一聲，一轉眼便發現蘇茉單手撐了下巴，有些懶洋洋的看著她。
杏眼帶了點兒似笑非笑的笑意，卻自有一股子淩厲勁兒。好像看穿了吳蕾那點小心思一樣。
惹得沒經過什麽事的小姑娘，立刻畏縮，移開眼不敢和蘇茉對視的同時，硬著頭皮開口，“幹、幹嘛？你看什麽，我臉上又沒東西。”
頓了頓又像是為了證明自己不怕蘇茉似的，又直著脖子說了一句，“反正你趕緊去吧，別在這兒耽誤時間了。”
蘇茉聽了沒立刻作答，隻是視線又在吳蕾臉上慢吞吞的轉了一圈，這才起身。
在吳蕾反應過來之前，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笑眯眯的對她說，“行啊，我們一起去好了。”
吳蕾在蘇茉手上吃過苦頭，所以她的手剛搭在自己肩膀上，就讓她畏縮了一下想要甩開蘇茉的手。
可惜沒用。
蘇茉的手已經停在那兒。
這讓吳蕾立刻情緒暴躁，瞪向蘇茉嚷嚷，“班主任是叫你，又不是叫我。我去做什……！！”
話還未說完，蘇茉手勁微收，明明不痛卻讓吳蕾猛的睜大眼，“你、你做什麽？！”
“沒什麽，大家都是同學，讓你配我去一下而已。”蘇茉笑眯眯的看著吳蕾，手勁微再收一分，不痛卻也是讓吳蕾不能忽視的程度，“……怎麽？不行啊？”
“你、你……！”吳蕾怕得要命，扭頭朝蘇茉放在她肩膀上的手看了好幾眼。
但又沒辦法，氣得直跺腳。
“別你啊我的了。少廢話，走吧。”蘇茉懶得再和她糾纏，手勁一帶，吳蕾便跟種在沙地裏的蘿卜，輕輕鬆鬆的轉了個身。
從頭到尾他們的對話便被學習委員，陳倩聽在耳裏。現在見吳蕾被迫要陪蘇茉出教室，便扭頭看來，滿臉不讚同的開口。
“蘇茉，人家吳蕾根本就不想陪你去，你就別強人所難了。”
頓了頓又沒好氣的說，“這樣太難看了。”
蘇茉看都不看她一眼，單手扣著吳蕾的肩膀，讓她跟自己走。
隻在經過陳倩身邊時，慢悠悠的丟下一句“管你屁事。”
氣得陳倩“你……！”了一聲，“呼！”的衝座位上站起來，雙手緊握成拳。衝已走到門口的蘇茉大吼，“蘇茉！你別以為這次你考了年級第一就能囂張了！”
她聲音極大，惹得班上其他同學也停止了交談，滿臉錯愕的看了過來。視線在蘇茉和陳倩之間來回，好奇又不解。
這又鬧的是哪一出啊？
“哦。”蘇茉頓了腳步，扭頭看向陳倩，笑了笑說，“你不提這件事我差點都忘了，你們小組這次考試平均分最低吧？最近我有些忙，等會兒寫個單子給你，你幫我買一下練習冊吧。”
同組組員，坐在蘇茉後兩排的陳默聽了，也懶洋洋的舉了下手幫腔，“那我也要買一份和蘇茉一樣的資料。她這次年級第一，肯定有很多值得學的地方。”
話一出口立刻讓班上其他同學也心動，紛紛附和。
“那、那我也要一份和蘇茉一樣的資料。”
“我也是……”
“我也……”
此起彼落的聲音響起，讓陳倩氣得渾身發抖。牙都要咬碎了卻沒辦法，隻能瞪著蘇茉。
偏偏她這副“凶狠”的模樣，蘇茉卻跟沒看見似的，甚至還衝陳倩笑眯眯，“看吧，一開始不說話拉偏架多好。這樣我還能假裝不記得你們小組最差勁的事。現在嘛……”
蘇茉頓了頓，笑眯眯的朝陳倩微微頷首，“就麻煩你們小組跑腿啦。”
說完推了吳蕾一把，帶著她便出了教室門。
而班長已經在嚷嚷，問那些人要資料的到她那裏去報名，整理好人數後交給陳倩。
陳倩小組的組員氣得不行，將手上的書“啪！”的一聲往桌上一甩，嘟囔著罵了一句，“……真是沒事找事。”
同伴聽了趕緊朝陳倩看了一眼，小聲勸，“算了算了，少說兩句吧。”
“本來就是！”組員正在火頭上，怎麽可能聽得進去勸。不僅沒放低音量，甚至還故意拔高了幾個分貝，瞪著陳倩的背影又說，“我看人家蘇茉上次就說得很對，管她屁事呢偏要在一邊多嘴。”
“忙沒幫上還弄自己一身腥！”
“哎呀……行了行了。”同伴滿臉通紅，明明這些話不是自己說的，卻為朋友感到尷尬。朝陳倩的背影又看了幾眼後，幹脆拉起對方，把她往教室外拉，“你剛才不是說想去洗手間嗎？我陪你去，我現在陪你去……”
話音漸遠，但走了一個卻不代表沒其他人抱怨。
“……嘖，還說人家不就考了個年級第一嗎？有本事你也考個看看啊？……酸。”
“就是，自己招惹人家就算了，還拉我們下水。”
“……煩死了。”
“哎，好想換到和蘇茉一組哦……”
“哈哈，說到這個就好笑，當初吳蕾換到我們組是怕蘇茉拖後腿。現在呢？哎呀……我都想去抱蘇茉大腿了。”
“哈哈哈……聽說是她大伯找的班主任，這就叫偷雞不成蝕把米，換來換去反而換到坑裏了，真是笑死！”
背後惡意的嘲弄、埋怨，以及對李笑笑小組的羨慕，讓陳倩渾身僵硬的站在那兒。
就這樣低頭盯著桌上的書籍，眼神逐漸憤恨。
另一邊，蘇茉扣著吳蕾到了辦公室門口，這才鬆開她。
吳蕾立刻轉身想跑，但還沒邁步就又被蘇茉重新扣住肩膀。
笑吟吟的聲音同時出現在耳邊，“跑什麽？反正你都打小報告了，還怕什麽？不會是……“
蘇茉頓了頓，意味深長又說，“是怕被誰發現是你打的小報告？”
話音剛落吳蕾猛的扭過頭來，瞪著蘇茉支吾，“你、你不要胡說八道！什麽我打小報告了，我、我隻是剛好經過辦公室，替班主任傳個話而已！”
“你成績又不好，不是班幹部又不是課代表、小組長，有什麽理由會莫名其妙經過這兒了？”蘇茉冷言冷語，也不管吳蕾的感受，盡往她心口捅刀子，“成績不好的恨不能離老師辦公室八丈遠，就你還往上湊？”
“你……你……！”吳蕾氣急，卻找不到詞反駁。
正打算一跺腳，重“哼”一聲，丟下一句“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轉身逃走時，便被蘇茉下一句話給驚到。
——“你去找你大伯了吧？”
“！”
吳蕾猛的睜大眼，瞠目結舌的模樣落在蘇茉眼裏，不需要她再說什麽，便已了然。
“果然是去找你大伯，然後你大伯去找的班主任。”蘇茉慢慢點頭，語氣篤定。
吳蕾回神還想狡辯，不等她出聲，蘇茉已一把抓住了她的衣領，猛的將人懟到牆上。
這舉動來得太突然，嚇得吳蕾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能驚恐的瞪著蘇茉。
——她現在半點不懷疑，蘇茉會直接動手教訓自己。
就像……就像她昨天打張霞她們一樣！
吳蕾害怕得快要哭了。
隻是她這副模樣落在蘇茉眼裏，卻抿了個笑。伸手輕輕拍了拍吳蕾的臉，一麵開口，“你還記得之前我跟你說的話嗎？”
吳蕾驚恐的瞪著蘇茉，嘴唇微抖，聲音都出不來。
蘇茉滿意的點點頭，又笑，“看樣子是記得了。”
說完笑意漸收，眼神逐漸冰冷。
吳蕾微微發抖，萬分後悔自己為什麽要招惹蘇茉。
她……她根本就不怕老師！
-----
辦公室內，鄭洲雙手抱胸，和副主任並肩站著。而七班的班主任在等了半天，依舊隻等到張霞等人的沉默後，氣得拍了桌子。
“到底是不是你們昨天打架了？！”
站在麵前的幾個女生被嚇得抖了一下，但看看左右見沒人說話，便也硬氣的繼續低著頭悶不吭聲。
但這副模樣卻讓七班班主任氣笑了，一麵連連點頭，一麵笑著說“好好好”，手指著張霞幾人，一邊指點一邊說，“你們不說是吧？不說我現在就打電話給你們父母！讓他們到學校來管教你們！”
張霞最煩的就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