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媽,我知道了,我會努力的!”江翠萃點頭。


    滕半梅笑著摸摸江翠萃的發,不住的說“好孩子”。


    若有所思的臉上,帶著野心勃勃。


    晚上八點,滕入海從外麵回來,穿過小花園時不經意的朝水榭對麵的玻璃休息屋看去,一眼就看見滕夜蘭坐在裏麵,正低頭擺弄著什麽東西。


    看見自家孫女後滕入海臉上表你緩和,微微一笑後便改了方向,朝滕夜蘭的方向走去。


    剛進屋滕夜蘭便察覺,扭頭看見是他後,立刻要站起身,“爺爺,您回來了?”


    不過才站到一半滕夜蘭便眉頭一皺,趕緊撐住桌麵,這才沒重新跌回座位上。


    滕入海臉上的笑意在看見她這模樣後,立刻沒了蹤影,趕緊走過去扶住自己孫女,等滕夜蘭重新坐下後,他才語氣篤定的開口,“又罰你跪了?”


    滕夜蘭抿著唇笑了下沒說話,但此刻的沉默也不過是默認。


    “哎。”滕入海聽了皺眉搖頭,“他小時候我也沒這樣罰他啊,這小兔崽子……小蘭別怕,明天爺爺幫你報仇,教訓你爸!”


    這話一出口逗笑了滕夜蘭。


    滕入海見了也笑著直點頭,“對咯對咯,我家小蘭開心了就好。”頓了頓又關切詢問,“還疼嗎?吃飯沒?”


    “嗯。”滕夜蘭點點頭,“放心吧爺爺,我擦過藥膏也吃過飯了。”


    滕入海點頭,低頭看向她放在桌上的翻花繩,有些詫異滕夜蘭居然會玩這個,指著她問,“這是……?”


    “翻花繩。我朋友給我練習用的。”滕夜蘭遞給滕入海。


    她剛才好不容易才接起來的。


    雖然難看了點,但不影響自己練習。


    “練習?”滕入海有些不解,等滕夜蘭給他解釋後,便笑嗬嗬的點頭,“你這朋友不錯,有時間叫她到家裏來玩兒。”


    “改天吧。”滕夜蘭笑著點頭,“她這段時間有些忙,等她來學校上課的時候我就跟她說。”


    爺孫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後,滕入海還陪著滕夜蘭翻了半小時的花繩。等到了滕夜蘭做茶課的時間,也笑眯眯的在一邊陪著。


    比起老是一臉責備,無論自己怎麽做都做不好的滕半鬆比起來,爺爺坐在一邊反而讓滕夜蘭輕鬆許多。


    也不知道是她心你好,還是什麽原因,滕入海在一邊看著,總覺得滕夜蘭今天的手法,比起從前的規矩、一絲不苟外,還多了流暢輕快。


    是心境不同了嗎?


    “爺爺,您嚐嚐?”


    正當滕入海暗思時,滕夜蘭已經將茶盞輕輕推到他麵前。


    滕入海回神後立刻笑著點頭,端了茶盞,先品其味,看其色後,這才入口。


    滕夜蘭的茶藝一般,所以滕入海入口時是做好準備了的。


    無論她泡得怎麽樣,那肯定隻有一個“好!”字。


    自家孫女自家疼嘛。


    但當茶入口後,滕入海卻微睜了眼,抬眸看了滕夜蘭一眼後又喝了一口細品。


    滕入海這次的表你和平時不同,讓滕夜蘭也慢慢忐忑起來,她看著滕入海忍不住開口,“怎麽樣爺爺?”


    滕入海看了她一眼,將剩餘的一點茶喝掉後,這才慢慢的將茶盞放到桌上。


    沉吟半響後這才看向滕夜蘭,笑嗬嗬的開口,“小蘭啊,以前說好喝,那都是安慰你的。但今天……”


    他頓了下,伸手指指麵前的空茶盞說,“是真的比起從前,滋味確實不同。”


    “真的嗎爺爺?!”滕夜蘭高興得不行。


    忍不住追問。


    滕入海笑著點頭,半點不吝嗇的又說了一次,“真的。”


    “你進步了小蘭。”


    滕夜蘭高興得不得了,說是要分享給她那位好朋友,拿著手機劈裏啪啦的發消息。


    滕入海坐在她對麵,笑嗬嗬的看著。


    半響後視線才轉向滕夜蘭放到一邊的翻花繩。


    重新拿起慢慢細看,臉上帶著些微的若有所思。


    第二天,滕夜蘭心你輕鬆的下樓吃早餐時,哪怕看見江翠萃也在餐桌上,也沒被她影響自己的好心你。


    但她的輕鬆愉悅,卻讓江翠萃感到不滿。


    正暗地裏咬牙切齒的時候,眼不經意的瞄到滕夜蘭纏繞在手腕上,露出一點兒的翻花繩。


    眼珠子一轉立刻滿臉驚訝的看著滕夜蘭,眨著眼故作小聲,“小蘭,你、你這是把昨天舅舅丟了的翻花繩,又重新撿回來了?!”


    這話一出口,滕半梅和葉輕立刻朝滕夜蘭看去,一眼就看見了她手腕上的三色線。


    “小蘭,你……”葉輕皺眉看著女兒,一臉責備。朝丈夫瞄了一眼,見滕半鬆已麵色沉沉,趕緊重新看向滕夜蘭,輕聲催促,“快丟掉!”


    滕夜蘭看向葉輕,才喊了聲“媽媽”,剩餘解釋的話還沒出來,滕半鬆便摔了刀叉。


    銀器和瓷器磕碰的聲音,惹得眾人一愣,滕夜蘭的話頭也被打斷,和葉輕等人一起朝滕半鬆看去。


    隻見滕半鬆掀了眼皮子,冷冷瞪著滕亞蘭,壓著怒火沉聲開口,“……去丟掉!”


    江翠萃在一邊禁不住得意一笑。


    她就喜歡看滕夜蘭被人訓斥的模樣。


    但還不等她高興太久,滕入海的聲音便從一旁傳來,嚇得江翠萃趕緊低頭,借此收斂了臉上的表你。


    ——“滕半鬆!你老子我還沒死呢!”


    “爸?”滕半鬆詫異的看向下樓的滕入海,眨了下眼又開口,“您這話怎麽說的。”


    “怎麽說的?”滕入海冷哼了一聲後,斜睨兒子,“我同意讓小蘭玩的花繩,你居然叫丟掉?你說我這話怎麽說的?”


    “爸,我這不是不知道嘛……”滕半鬆叫苦。


    “不知道?”滕入海嗤笑了一聲,繼續斜睨著兒子,“你滕大經理多大的脾氣啊,連小蘭的話都還沒說完就被你打斷了,你能從哪兒知道?啊?”


    “這……”滕半鬆語塞,頓了下又開口,“爸,您同意小蘭玩這些東西,完全就不務正業,她應該將時間多花在茶道的練習上才對。”


    “嘿……”滕入海氣笑了,看著滕半鬆問,“你知道我同意讓小蘭留著翻花繩就不是為了茶道了?!”


    “這、這是嗎?”滕半鬆哭笑不得,“爸,您可不能嬌慣了孩子。”


    滕入海聽了禁不住又冷笑了一聲,“我家小蘭這聽話懂事,成績又好,我嬌慣她一點怎麽了?我要是再不向著她一點,她都能唱小白菜葉葉兒黃了!”


    “行了!那麽多廢話。”見兒子還想說什麽,滕入海直接揮手打斷他的話頭,“總之小蘭練習翻花繩的事我同意了的,有意見也給我憋回去!所以現在。”


    滕入海環視兒子、兒媳、女兒和外孫女,就差霸道叉腰了,“你們誰還有意見?”


    ……您都這樣說了,誰敢說?


    滕半鬆等人默默低頭。


    滕入海見狀輕哼一聲,拍拍滕夜蘭的肩語氣溫和,“小蘭,坐下吃你的早餐,你不是還要趕去學校上課嗎?”


    滕夜蘭點頭,衝他笑了下坐下。


    滕入海這才落座,耷拉著眼皮子,一邊動手吃早餐的同時,一邊對滕半梅說,“半梅啊,翠萃還在上學吧?”


    突然被點名的江翠萃抖了一下,立刻放下餐叉看向滕半梅。


    滕半梅回她個眼神後扭頭看向滕入海,笑著說,“爸,最近翠萃請了假,專門為了家裏的品茶會做準備呢。而且……你也知道,她成績就那樣,去了學校也學不到什麽,所以……”


    “但至少得把大學給讀完吧?現在這樣像什麽樣子。”


    滕半梅唯唯諾諾,連聲點頭。


    等一家人吃完早餐,去公司的去公司,上學的上學,各自上車走人。滕半梅和江翠萃也不例外離開後,憋了半天的江翠萃才在車上發脾氣,“外公怎麽又說我啊!煩死了!”


    “哎呀翠萃,再忍忍,等品茶會你一定要記得好好表現知道嗎。”


    “知道了。”江翠萃悶聲應到。


    她雙手手指互相絞著,將憤恨都算在滕夜蘭身上。


    要不是她,自己也不會老被拿來比較!


    等著吧,品茶會的時候她一定要讓滕夜蘭很丟臉很丟臉!


    同一時間,蘇茉收到滕夜蘭發來的消息。


    拿起手機一看,是一隻q版柯基,開心的跑來跑去的動圖。


    一看就知道她心你很好。


    蘇茉揚眉,回了個【?】


    幾乎是立刻滕夜蘭就發來語音,聽聲音是在上學的路上,偷偷捂住手機,害羞別人聽見似的發出“嘿嘿嘿”的笑聲,【沒事,我就跟你分享一下我現在的心你,超。開。心!】


    配合著那聲音,感覺滕夜蘭整個人都開心得在搖頭晃腦。


    蘇茉聽了禁不住笑了下。


    將手機重新放好,給自己到了杯茶,和錢美美一起等結果。


    沒一會兒錢美美便收到了趙玲的消息,她抬頭看向蘇茉開口,“小茉,沒談成。”


    “那沒辦法了。”蘇茉左右活動了下脖子後衝錢美美笑,“我就等著這個時候‘仗勢欺人’呢。”


    說完她站起身朝外走,“走吧。我們去經紀公司。”


    “嗯!”錢美美點頭,安奈住內心激動,立刻跟上。


    說實話,她也想這樣“仗勢欺人!”


    另一邊。帝都。


    “不好意思麻導,關於亞洲圍棋青年賽……最後人員到底是誰我也不清楚。”負責接待麻強的棋院接待人員,衝麻強和他的助理笑得滿臉歉意。


    但禮貌周到,讓人又挑不出一點兒毛病。


    “那……你們什麽時候才公布啊?”助理看了麻強一眼後,又看向接待人員,微微前傾滿臉期待,“我們劇組是真的很有誠意,想要邀請主將來擔任棋藝指導的。姐姐,您就稍微透露一點吧,我們保證!絕對不告訴其他人。”


    助理豎起四根手指做保證狀。


    前段時間麻強在娛記麵前說錯了話,現在網上都認為他隔空diss蘇茉,弄得頗為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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