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王朝戰亂四起,江天闕的建築還是那麽富麗堂皇,點綴著帝都的鮮衣怒馬,似錦繁花。


    萬全按照鄭風的指令匯報丹閣司馬瑾和武閣歐陽俊。


    丹閣、武閣紛紛派出長老和弟子聲援鄭風個人,帝都勢力是不參與王朝紛爭。


    李公公匯報陛下,“鄭風率領府裏的護衛,乘坐江天闕在帝都的雲船,回歸江天王朝去了。”


    “朕的萬夫長,以什麽立場去,紆尊降貴,摻和下麵王朝紛爭,簡直胡鬧!他以後可是要做萬戶侯,封王拜相之才,過早暴露於人前。成何體統?”陛下大為光火。


    “查到原因沒有,為什麽鄭風要摻和進去?”無風不起浪,事出必有因。


    “他府上的雲親王江雲鶴和他父親江離兩天前回江天王朝了。是江雲鶴身邊的雲深回到鄭風府上通知的。”李公公沒想到陛下發這麽大的火,萬戶侯是李公公預料中的,而封王拜相第一次從陛下金口說出。讓李公公認知到自己看低了鄭風在陛下心中的位置。


    “通知武閣丹閣不得派地尊境出手,同時也通知對江天王朝出手的勢力。王朝紛爭朕不管,若有人膽敢傷到朕的萬夫長,就別怪帝國出手。”


    李公公不清楚,也就在剛才陛下得隱衛匯報,鄭風神力修為晉升人尊四段巔峰境。


    鄭風風風火火趕往江天王朝,半路卻被四艘雲船攔了下來。


    一身著紅色錦袍的男子,身後百餘名戰將,氣勢滔天,其餘三艘雲船大都如此,紛紛靠近。


    男子拱手喊話,“前麵雲船上可有帝國萬夫長,鄭風大人。”


    “有何事情?”萬全回話。


    “還請鄭風大人回帝都,不要摻和王朝紛爭,若有什麽事情,吩咐下來即可,不用親自去一趟。”


    “請問你們是什麽人?為何要阻止?”鄭風看著幾艘雲船,根本不是同一個王朝的標記,莫非就是這次攻打江天王朝的幾個勢力。


    “回鄭風大人,剛才我們幾個王朝接到陛下口諭,說帝國不管王朝紛爭,但也不能傷到你,我們開誠布公實話實說,還請大人理解。”錦衣男子直言不諱。鄭風才明白,人家客客氣氣是陛下幹預保護自己的結果。


    “若大人在江天王朝有什麽需要我們做的,可以直接吩咐下來,我們照辦就行。”錦衣男子這是在示好。


    人家話說得直白,鄭風真還不好辦。


    不大一會,帝都丹閣和武閣雲船趕到。丹閣前麵站的少年正是司馬雲丹,武閣前麵是紫龍和冰雨。


    幾大王朝勢力,看到帝都武閣和丹閣出兵,雖然雲船上都沒有地尊境武者,但就三位少年的身份就是不是王朝勢力能惹的。


    司馬閣主親孫子,武閣閣主兩名親傳弟子。後麵的少年和長老就是一個不看,這三人就讓人頭疼。


    “大哥,你怎麽不等我們一起來?”司馬雲丹嗓門清亮。


    “鄭風,你都沒有回武閣就急匆匆走了,我們要不要來一場比賽,看誰殺敵最多?”紫龍人尊一段巔峰境修為顯露,很是自得,紫發閃亮,隨風飄揚,一雙眸子散發自信光芒。


    幾條雲船的人聽得一陣無語,一個人尊境要不是身份特殊,就是一巴掌解決的事情,還如此囂張。


    “這樣不好吧,想來兄弟是開玩笑的。”鄭風和紫龍身份都很特殊。這話私下說說無礙,但幾個王朝的人都在,雖人家礙於帝都勢力,不好說,影響卻是不好。


    “看你們身份不凡,在各大王朝都有不小的話語權,鄭風身為帝國萬夫長,丹閣人尊高階長老,武閣親傳弟子。也不想摻和王朝紛爭。隻是想聽聽,若你們攻打下江天王朝,打算怎麽處理,尤其是南部七郡。”


    鄭風知道有陛下阻止,丹閣武閣來人都是一些孩子,幾個人尊境長老,根本幫不上忙,既然陛下明顯在為自己撐腰,幾大王朝又同意自己提要求,不妨談談。


    “為何鄭大人要問江天王朝南部七郡,莫非有什麽淵源?”


    “曾在夔州郡郡守府任過職,和南部七郡做過生意,不知道這個緣由可否?”這個事情有心人要查也很容易,特別是攻占下江天王朝後,南部七郡豈能獨存,大廈傾覆焉有完卵?


    “鄭大人若是因為南部七郡,大可放心,那七郡我們可不去觸碰。”幾艘雲船帶頭之人異口同聲承諾。


    “南部七郡武者勢力弱小,大都是些武王武君,實在不值得幾大王朝為此大動幹戈。”鄭風清楚,七郡天才武皇都不多。


    “既然大人快人快語,足夠坦誠,我們實話實說,就那七郡即便攻打下來,都是窮鄉僻壤之地,都沒人願意去守,我們就是把七郡送給您管理也未嚐不可。”


    “幾位老兄既然願給在下幾分薄麵,作為帝國萬夫長自不會去過問。鄭風在此謝過,夔州郡呂郡守人不錯,若需要人管理可以考慮。”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幾位帶頭之人都頷首示意認可,有些話懂了就行,沒必要說出來。


    “還有江天王朝雲親王和江離本就離開了江天王朝,為什麽又回了王城,你們可有消息可以告之一二。”


    “鄭大人問雲親王和江離,我們倒是知曉,是因為江離要救自己的父親,雲親王才隨同一起去的,後來江天王以老祖要挾江離和江雲鶴為將天王王朝出戰。”


    “看來這是江天王的陰謀,利用江離對父親的孝心,鄭風倒是有一個建議,不知幾位覺得妥否?”


    “鄭大人盡管說!”


    “既然江天王以老祖為餌,你們要的又不是江家老祖,成全雲親王和江離的孝道,放過江老,這樣雲親王父子自然不會為江天王死戰,隻要江天王一死,願怎麽分,無人能管。我隻要雲親王父子安全!”


    “行,隻要鄭大人不參與,我們答應你的條件。”


    “幾位兄台客氣了,他日若來帝都,可到我寒舍坐坐,到時把酒言歡,以表謝意!”


    “鄭大人客氣,在下旭風王朝趙拓,這三位親王分別是:風雲王朝王霸,旭日王朝日天,金沙王朝金翰。他日到帝都定會到府上拜訪!”


    鄭風聽得有些想笑,照脫、王八、日天,還很精悍。


    看幾位神情有幾分認真,鄭風收斂心神,很熱情地道:“若來寒舍,定會掃榻相迎。幾位兄台有事先忙,鄭風尊陛下旨意回帝都了。”


    趙拓、王霸、日天、金翰拱手相送。


    鄭風一行人回帝都,武閣和丹閣自然打道回府。


    “都沒去玩玩就半路返回,真沒意思。”紫龍有些不滿。關鍵是修為大漲後,都還沒在人前展示。


    “你這身份去,就是欺負人。歐陽閣主很是護短,若你有什麽磕磕碰碰,切磋小傷也就罷了,要是有什麽傷筋動骨,還不得跑去把人家老巢都拆了。”司馬雲丹看著紫龍很是無語。


    大夥知道,但也隻有司馬雲丹敢說。


    都以為紫龍會不高興,誰知紫龍很是得意,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那是自然,誰讓我如此優秀,你們沒看到我都人尊一段巔峰了,二段還遠嗎?別顧著說我,你司馬雲丹還不一樣,你家老爺子會讓你被人欺負?”


    紫龍洋洋自得,不忘將司馬雲丹嘲笑的話還了回去。


    帝都的官二代官三代都惹不起。想起歐陽俊為自己出手重傷老友司馬瑾,鄭風對此紫龍的想法並不反感,相反還很溫暖,有人罩著有什麽不好?


    畜生尚且護犢,怎麽到了強者那裏就不對了,官二代富二代有什麽錯,有人罩著也是值得炫耀的事情,隻要不仗勢欺人都是好孩子。


    行了一路,鄭風取出禦賜腰牌,遞給萬全。


    “你帶雲漢前往江天王朝,尋找雲親王下落,暗中觀察,若無生命危險,就不用出麵,如遇情況危急,就出示這枚腰牌,一定要保雲親王父子安全。”


    雲漢一聽,其他人死活與他有何關係,隻要雲親王父子平安,他死也願意。至於禦賜腰牌雲漢不認識,見萬全拿到腰牌臉色一變,知道定然不凡,心裏反而踏實下來。


    “雲丹兄弟,身上可有武皇級和人尊級丹藥,送些給雲漢和萬全一些,雲漢還有傷在身,路上保重。事情輕重緩急,萬全辦事,我還是放心的,有勞了!”


    “為大人辦事,是屬下的榮幸!”萬全心裏暖和,對鄭風的信任很是感激,自己謹小慎微,終於讓鄭風感受到了忠誠。


    “我們乘坐丹閣的雲船回帝都,萬全、雲深一路小心,好好的將雲親王父子迎接回來。”


    鄭風招呼手下的三十名護衛,上了丹閣的雲船,和萬全等人揮手作別。


    這一趟陛下為鄭風解決了麻煩,那一句誰要是誰敢傷了朕的萬夫長,就別怪帝國出手,實際上是對鄭風的成全,有陛下的護犢,鄭風才有談判的底氣,否則誰會在意一位小小的萬夫長,一位人尊境少年。


    鄭風心裏暖和著呢,心情大好,臉上的笑,和陽光融合到了一起,愈發燦爛。


    紫龍和冰雨也帶著武閣天才來到丹閣雲船上,回去的路上,兩閣天才說說笑笑,完全是旅遊歸來的架勢。


    在他們看來一個小小的王朝戰亂,沒什麽大不了,就像這幾天,繁華的帝都,根本沒有因為江天王朝的巨變而有任何波瀾。繁華如昨,歌舞升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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