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回音大,直播的時候聲音就算不是很大,也能讓人聽得很清楚。


    可她才這樣放下,就引來了“蟑螂視角”這種說法,在另一頭同樣在看直播的吳姐連忙給小玉打電話。


    “梨妹,吳姐說讓你把手機拿到正常高度,你總不能趴在地上和大家說話吧。”


    “有道理。”哈梨點點頭,拿起了手機。


    小玉的聲音不大,但因為在浴室裏,一點響聲就能被聽得很清楚,所以她一說完大家就是一片的哈哈哈。


    【沒什麽不可以的,讓哈梨趴下,我們也趴下,相當於我們一起睡覺覺了~人可以長得醜,但一定要想得美!】


    【趴下後我們還可以互相磕頭,一起拜堂,挺好的。】


    【史上最可怕的一次集體白日夢事件!這得列入世界未解之謎了。】


    大家互相調侃著,然後在聽到哈梨回應後就感覺到鏡頭上的一陣頭暈目眩,最後就看見了哈梨剛才離奇消失的那個頭。


    粉絲們本來還想說哈梨拿起鏡頭這一下,讓自己感受到了螞蟻被人類抓起來時的那種絕望感,就好像暈醉暈醉地從海底翻騰起的那種眩暈。


    可真正在看見哈梨人的時候,粉絲們隻剩一句又一句的“臥槽”了。


    【哈哥剛打完籃球回來嗎?】


    有彈幕問。


    “嗯。”哈梨喝了口水繼續說,“剛才和朋友去打了一場籃球。”


    怪不得啊!


    粉絲們現在一個比一個饞哈梨了。


    她們就說今天上線的怎麽是哈哥,她穿的不是打籃球的衣服,隻是很簡單的一件白色帶字母的t恤以及黑色的及膝中短褲,但那種青春的氣質就已經完全展現了。


    現在攝像頭已經拍到了正麵,哈梨的臉上未施粉黛,隻有一些運動後的自然微紅,看起來就更耀眼了。


    最主要的是!!!


    【老公,你剪頭發了?!】


    有粉絲率先指了出來。


    和節目裏長發飄飄的哈梨不同,她這次一剪就直接剪到了脖子上方,從原來的女頭直接轉變近乎於男頭的颯氣。


    在得了哈梨的承認後,彈幕更是瘋了。


    【啊啊啊啊啊啊我就說性別不重要,隻要好看的帥的,我都可以!】


    【致命扳手,我彎得徹徹底底了】


    【這誰頂得住?!!!】


    【上頭了,哈梨量產蚊香啊,不管是長發還是短發都很好看】


    【有被狙到,眼淚從嘴角流了下來】


    【嗨,老公,給個姬會吧】


    【嗚嗚嗚嗚妹妹怎麽會想到把頭發剪這麽短,我是姐姐粉啊,現在快轉變為老婆粉了,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達咩】


    【明白了,我男朋友現在是在告訴我,她想和我在一起的決心,好的,我馬上去和我老公離婚,honey等我!!!】


    之前哈梨也剪過頭發,但最短的時候也不過是中長發,這時候的她就很像乖順的妹妹。


    她頭發長得快,後來有段時間沒定期剪發,頭發直接長成了長發,飄飄柔柔的,更多了一絲嫵媚女人的氣質,和她那張臉簡直是相得益彰。


    哈梨總是很變化莫測、千變萬化的,但粉絲們是萬萬沒想到,在這個女性都在爭奇鬥豔,競相展現出自己女性陰柔美的時候,哈梨又如此大膽地把頭發剪成了這樣,給了女性角色更多的詮釋。


    哈梨沒解釋關於自己發型的事兒,因為這事關她即將要拍的新劇。


    《快樂的抑鬱症患者》發生的背景在學校,而這個學校對於學生們的管控是非常嚴格的。


    這種嚴格不隻是在學習方麵,而且是在生活、社交等方方麵麵。


    在宿舍居住,會有生活老師每天來檢查衛生,然後因為“門背後有一根頭發”,為整個寢室扣分。


    學生內務上扣的分會影響班級的評優,評優沒了,老師的獎金也沒了,所以班主任對於學生的內務也是變態式地看重。


    在這個學校,實行封閉式管理,隻每周能回家一次。高三時間緊,一次也僅僅有半天。


    而且女生必須剪短發,男生必須理平頭,這是規定,違反的要經受校規的處置。


    同時,男生與女生必須保持一定的距離,如果超過了同學間的距離,就會被警告,警告次數多了,直接被開除。


    其實哈梨也沒有必要剪到這麽短的地步,但是她在研究劇本的時候,忽然發現了一個小細節。


    劇本中有一個情節是快樂被學校判定為與男生交往過近,再加上當時她的頭發已經長得及脖子了,而不是學校要求的及耳短發,所以這更是成了學校拿捏的點。


    他們借這個名頭給了快樂一個警告,順便殺雞儆猴,讓學生們遵守校規,不要試圖挑戰學校的權威。


    在被通報批評的當天,快樂被父親從學校接到了理發店,去理了一個頭,然後第二天才回的學校。


    哈梨分析了一下,以快樂的性格,這樣的通報批評不可謂不給她的抑鬱症雪上加霜。


    她頭發長得快,應該不會讓理發師給她剛好剪成學校要求的樣子,所以把頭發剪短一些,再短一些,這樣的可能性更大。


    同時陪她來的是爸爸,不是媽媽。


    媽媽或許不會忍心快樂這樣折騰自己的頭發,她比較傳統,認為就算剪短應該也是在女性短發的範圍內。


    可爸爸不一樣,不是說他不傳統,而是快樂曾聽爸爸開玩笑一樣地說過一些話。


    快樂說讓爸爸幫她從樓下帶一包零食回來,爸爸說要是快樂有弟弟妹妹,就可以使喚這些小朋友,而不是他了。


    他雖然這樣說,但還是把該帶的零食都帶了回來,甚至他還跑得更遠了些,大晚上還給快樂多帶回來了兩個麻辣兔頭。


    字字誅心,頓頓兔頭。


    爸爸是愛快樂的,不然不會隻讓他帶某一樣零食,他還帶了很多回來,甚至跑遠了還去給快樂買兔頭。


    但是他說的那些話的確讓快樂很沒有安全感,為此快樂還特意悄悄去詢問了媽媽。


    現在的政策正在呼籲二胎三胎,快樂想從媽媽那裏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


    她怕那是爸爸給她的暗示。


    但似乎並不是,媽媽直接否認了快樂的問題,她說爸爸是瘋子,每天都在瞎想,家裏養一個都夠費勁兒了,哪兒有錢來養第二個。


    媽媽還安慰快樂說,爸爸還老想著自己彩票中獎,這事兒他也說了不少次了,也沒有一次兌現吧。


    快樂聽出了媽媽的意思,可是在二胎三胎政策慢慢出來後,爸爸越來越多次數地提到,如果家裏有個弟弟妹妹會怎樣,這讓快樂心裏感覺非常膈應。


    她甚至怨恨地在想,男性對於生孩子付出的成本太小了,他們隻是一次的享受,剩下都由女性來承擔。


    他們根本不知道懷胎十月的痛苦,所以以為這就好像在玩兒抓娃娃一樣,隻需要投一個幣,娃娃就從裏麵掉出來了。


    如果運氣不好沒抓住,再投一個幣就好了。


    反正娃娃機不會痛,女性也是不會的。


    她依舊能感受到父愛,但早就不如從前了。


    甚至這種愛,還需要媽媽反反複複地和她強調,你看看,你的爸爸有多愛你。


    可她舉的例子老是她年幼時的那個幾個。


    平心而論,快樂感覺父親根本就沒有參與自己的生活。


    哪怕這次學校讓家長來接她出去剪頭發,來的是父親,可她總覺得父親離她很遠。


    這是心和心的距離。


    說到底就是快樂已經不信任父親罷了。


    她聽那些男人談起孩子,就好像知道孩子的年齡,還記得孩子的生日,了解孩子現在讀幾年級就已經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了。


    快樂覺得父親和自己已經到了這種地步。


    所以她剪成男頭,父親不會拒絕,他甚至不會在乎。


    哈梨把這個思考到的點分析給王導的時候,電話另一頭的男人安靜了下來。


    他沉思了有好一會兒,才開了口說:“哈梨,那你能接受把頭發剪到那麽短嗎?”


    他看起來也讚同了哈梨分析到的這個點。


    “可以的,王導。”


    拍戲不就是這樣嗎?


    根據角色,而改變自己的外形狀態,這再正常不過了。


    為了角色而增胖幾十斤,或者減重幾十斤的演員都能有,她隻是剪一個頭發而已。


    這能再長出來的。


    “那就好。”王啟瑞導演鬆了一口氣,“我本來還說原本我想的妹妹頭那個發型,你就直接戴假發,但現在看來似乎不必了,那有空你直接剪短頭發就好了。”


    “請問中間及脖子長度的那個發型怎麽辦呀?”


    “那個戴假發,我已經選好合適長度的了,更多拍攝場景中的男頭短發由你直接剪短。”王導下決定也下得果斷。


    這是哈梨自己求來的男頭短發,為了適應角色,她提前就把頭發剪到了合適的長度。


    今天直播本來吳姐還在擔心哈梨忽然換了發型,會讓粉絲感覺不適應,想讓她戴上和原來差不多的長假發,打扮得淑女一些,乖巧一些。


    但後來見了哈梨剪出來的最後效果,覺得還不賴,然後就隨她了。


    隻是沒想到哈梨在開直播前,還先和幾個朋友打了一場籃球,這下這種荷爾蒙的氣息就更強烈了。


    無端誘惑才最致命。


    現在粉絲們就覺得哈梨帥,特別帥,她們沒想過一個長相美豔的女人剪了短發會帥出這種韻味。


    可哈梨又根本感覺不到自己很帥。


    這樣的哈梨比網上那些帥是帥,但知道自己很帥,刻意去賣臉的男性還想讓人大聲尖叫。


    太可了,真的太可了。


    感覺得到一個哈梨,就擁有了老婆、老公、弟弟、妹妹、爹爹、女兒。


    跟小妖精似的,她可以有好多種變化。


    哈梨隨意地把手指插進頭發裏,往後一梳,彈幕裏就又是一堆的“我可以”、“妹妹,性別不要卡得太死”。


    弄得哈梨都不知道該回複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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