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決抿著唇沒有說話,當初他是為了絕了喬挽月與自己雙修的心思,所以才會把自己的經脈給弄成現在這個破破爛爛的樣子,沒想到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後,這塊石頭一時半會兒竟然還搬不開了,明決向文光長老問道:“要是由你來治的話,多久能治好?”


    文光長老想了想,謹慎回答說:“可能要三到五年,在天辰宗裏,除了您外,數宗主是最擅長醫術了,若是讓宗主來治的話,應該用不上兩年的時間。”


    可現在明決覺得兩年的時間也太長了,他對文光長老道:“想個辦法,讓本座盡快恢複。”


    您現在這不挺活蹦亂跳的嗎?還用怎麽恢複?您經脈好不好不就是您自己一句話的事嗎?自己不能恢複嗎?


    文光長老憋了一肚子的問題不敢問出來,他腦子一轉,想到他們尊上多半是怕那位小喬家主會懷疑自己的身份,所以才讓自己過來幫忙的,既然如此,那當時又為什麽要把自己裝成這個樣子,總不可能是為了讓小喬家主心軟的吧?


    不過真是這樣的話,這大晚上的他們尊上還敢一個人出來,不怕那小喬家主回去讓您跪搓衣板嗎?


    文光長老腹誹著,幸好今日白日在城主府的時候,他沒有跟喬挽月說他們尊上的病沒救了,不然今晚要死的大概就是自己了。


    將這些無關的思緒都壓下,文光長老向明決問道:“您希望在多久之內恢複?”


    明決道:“一個月之內吧。”


    再快的話,就顯得有些假了,他娘子多半是要疑心的。


    文光長老鬆了一口氣,他本來以為他們尊上會說一天之內,但是一個月之內也不容易,他們尊上的經脈問題其實很好解決,可是城主還有小喬家主問起他是用什麽辦法將他們尊上的經脈給恢複好,他沒有辦法回答。


    明決知道文光的為難之處,隨手扔了幾本書給他,對他說:“把這幾本書多看看,就知道該怎麽做了。”


    文光長老連忙將這些書都收好,用他們尊上寫的書,來救他們尊上,真會玩,自己還不得陪著他們尊上一起玩。


    送走了他們尊上以後,文光長老將明決剛才送給他的書翻開,他實在想不明白,尊上他怎麽就不能直接同喬家的那位小家主說了實情呢?難道說那小喬家主在知道他們尊上的身份後還能把他給趕回天闕峰上。


    文光長老抬手給了自己一巴掌,自己這都是在想些什麽亂七八糟的,要是哪天在尊上的麵前說漏了嘴,那可就真的要完蛋了。


    他天辰宗上的師兄弟們還不知道尊上已經成了親的消息,他已經開始有些期待等他們知道這件事時候的表情了。


    明決回到白雲客棧中,喬挽月還在熟睡,明決坐在床邊,靜靜看了她很久。


    欲望往往隻是在某一個瞬間爆發的,更多時候,他會覺得就這樣在她身邊靜靜陪著她也很好。


    明決的手掌落在喬挽月的臉頰上溫柔撫過,彎下身從她的額頭一直親吻她的唇瓣,睡夢中的喬挽月發出一聲囈語,似乎是在叫他。


    明決啞然失笑,他將喬挽月的手拉到的手中,與她十指扣緊。


    晨曦的光破開漫漫的長夜,天蒙蒙亮時,文光長老便從自己的屋子裏出來,他昨天晚上看了整整一晚上的書,不過到底是修真之人,現在竟然也不覺得困倦。


    他想去找城主,想要到講學大會上看一看,城主點點頭,他以為文光長老是擔心自己第一次來,不懂得講學的流程,想去看看,好提前做個準備,他換上衣服,從屏風後麵出來,一抬頭就對上文光長老的眼睛,城主眨眨眼,一臉困惑地問他:“你看著我做什麽?”


    文光長老對他道:“你能跟我說說玉京城的小喬家主和他夫君的事吧。”


    城主皺著眉頭,奇怪問道:“你不是不讓我操心這個的嗎?”


    文光長老道:“是不讓你操心他們以後,他們從前的事你說給我聽聽。”


    他為這事糾結了能有一晚上了,到後來看書都不是很能看進去。


    城主道:“我知道的也不多,大部分之前也跟你們說過了。”


    明決奴隸出身,和那個叫秦凡的喬家弟子被喬挽月買回家去,不知道兩個人間都發生了什麽,反正就隻過了一年,他們二人就成親了。


    這些果然是文光長老早就知道的,第一次在戲樓外麵看到明決的身影時,他就懷疑過這個人是他們尊上,所以特意讓人打聽了一通,關於這些,他知道的比城主大概還要詳細些,所以在那時候,他根本沒想過這個明決和他們天闕峰上的那位尊上會是同一個人。


    他們尊上怎麽下了天闕峰,就混成個奴隸,奴隸也就算了,聽起來還像是小喬家主在西市上買一送一被送出去的那一個。


    他們尊上到底在外麵幹什麽了?


    喬挽月成親的消息一在修真界傳揚開來,修真界的眾位道友們在知道新郎是個普通人後,都以為喬挽月是受了段輕舟的刺激,如今再見了他們兩人,又覺得他們恩恩愛愛,好像也沒怎麽把段輕舟給放在心上。


    文光長老向城主問道:“那位小喬家主呢?她的事能說給我聽聽嗎?”


    “挽月啊,”城主歎了一口氣,惋惜道,“挽月現在這樣確實有些可惜了,當年她在修煉上的天賦極高,與現在修真界年輕一輩中最厲害的段輕舟不相上下。”


    在城主的敘述裏,從前的喬挽月算得上是個受盡寵愛的天之驕女,相貌出眾,天賦絕佳,不拘小節,落落大方,帶著少年人特有的風流意氣,隻是在喬老爺子去世後,不知何故,她的修為多年不曾再精進,曾經在她後麵的小道友們,都已遠遠地超過她了。


    少年慕艾,會喜歡上這樣的姑娘並不奇怪,隻是他們尊上竟然也會趟入這紅塵之中,是文光長老怎麽想也想不明白的。


    他得到那講學大會上看看他們尊上和小喬家主在一起時到底是什麽樣的,不然他總不放心。


    作者有話說:


    幫基友浮島推個文,《渣了男主後我們都重生了》,感興趣的小可愛們可以去收藏一下,謝謝!


    虞月凝身為魔尊的魂契弟子,是原著作惡多端的小反派,更是男主霍盛淩最仇恨的人。


    他逆天而生,身負妖血與仙骨,混血身份不被世間認同,從小受盡苦楚。


    虞月凝給他溫暖,哄他成親,卻隻為在洞房花燭他最真心時殺他取血,他負傷逃走,從此變得冷若冰霜。


    後來他們在仙魔戰場上相見,虞月凝踩著他的脊背,在霍盛淩含血的目光中笑語嫣然地抽出了他的骨頭。


    霍盛淩墜入無邊黑暗,入魔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將她挫骨揚灰。


    而後他踩著血和硝煙,一步一步重回仙途,最後站在三界之巔,受無數生靈敬拜,卻是最鐵血冷酷的帝王。


    虞月凝死後再睜眼,重生回到自己還未與魔尊簽契之前。這一次她寧可死也再也不想被人左右,提前逃走。


    跑路途中,她卻偶遇少年霍盛淩。


    他因異瞳被村裏人嫌惡,骨瘦嶙峋地被鎖在馬廄裏挨打,虞月凝實在沒忍住,還是偷偷救了他。


    她隻能安慰自己,她改變了劇情,霍盛淩就不會成為那個冰冷而可怕的人,他會一直是個小太陽,她也能自由地活下去,他們都有光明的未來。


    虞月凝不知道,


    霍盛淩也要重生了。


    -


    在霍盛淩無窮無盡的生命裏,隻有一個人讓他痛徹骨髓。他對她的愛恨扭曲猙獰地交雜在一起,不死不休,永無止境。


    重生之後,他以為他會毫不猶豫地再殺她一次。


    他以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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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冷內熱魔女x忠犬瘋披男主


    第37章


    今日在白雲城中心的小廣場為大家講學的還是玄鶴派的那位掌門,他將昨日傳授給這些小道友們的知識幫他們又鞏固了一下,然後就讓他們兩兩組隊,自己實踐,他在旁邊幫忙指點指點。


    原本玄鶴派的這位掌門是可以帶著這些修士們前往三千玄境中小試身手的,不過考慮到他教的東西對那些還沒有修煉到第二重境界的小道友們也很有用處,所以幹脆選擇留在了這裏,反正除了布陣,其他需要的地方也不是很大,眾人交錯著,雖是稍微有些擁擠,倒也能施展得開。


    聽說二人組隊,秦凡眼睛一亮,下意識地就往喬挽月的方向看過去,反正明決經脈還都斷著,喬挽月肯定沒辦法和他在一起,而這些喬家弟子中,當數自己的天賦最高,喬挽月作為喬家的家主,自然是應該跟天賦最好的弟子組隊的。


    隻是當他一抬眼,卻看著喬挽月已經找好了一位女弟子,兩個人早已比試了起來,而明決則是坐在邊上,嘴唇含笑地看著她們。


    秦凡失望地收回了視線,禦劍來白雲城時站在他身後的那位恐高的師兄不知道在什麽時候來到他的身邊,拉了拉他的袖子,對他說:“秦師弟,你還沒有找到伴嗎?要不咱們兩個練練?”


    秦凡長歎了一口氣,應道:“那練練就練練吧。”


    文光長老已經隨著城主一起過來了,他並沒有走進人群中,而是站在小廣場對麵的那座酒樓上麵,修真之人五感超與常人許多,他一眼就看到人群中的尊上。


    小喬家主在與喬家的弟子正在比試,他們尊上笑吟吟地看著他的小娘子。


    文光長老搖了搖頭,真不敢相相信有一天竟然能在他們尊上的臉上看到這樣的表情。


    不知道他們尊上還有什麽樣的驚喜在等著自己。


    喬挽月將玄鶴派掌門傳授的幾樣技巧都練熟練了,順便指點了與自己組隊的女弟子兩句,見對方都已經學會了,喬挽月來到明決的身邊坐下來,從靈物袋中拿出幾樣法器,遞給明決,剛才那位掌門已經說過了,這些法器作為普通人也是可以勉強使用的,她想讓明決試試。


    秦凡見著他們兩個人這麽坐在一起,心裏很不舒服,他這個師兄還笨手笨腳的,教了他好幾次,他都做不好,秦凡耐著性子給他講了好幾遍他還是沒弄明白,心中不免更加煩躁,忽然看到喬挽月現在閑下來,還有時間去教明決,秦凡心中一動,喬挽月作為家主,如果有喬家弟子學不好,她肯定不會坐視不理的。


    他拍拍那師兄的肩膀,對他說:“我去找家主過來給你講一講。”


    師兄猶豫道:“家主現在正跟明公子在一起,你過去不好吧。”


    秦凡則道:“明決又不能修煉,家主現在跟他說那些也不過是在浪費時間罷了。”


    師兄搖著頭,還是不讚成秦凡這樣做。


    可現在秦凡大概是被法海附體,就想過去拆散他們兩個。


    他帶著師兄走到喬挽月的麵前,叫了一聲:“家主。”


    喬挽月停下手中的動作,抬頭看著他們兩人,問道:“有什麽事嗎?”


    秦凡將這位師兄的情況同喬挽月簡單說了一下,話裏話外的意思都是希望喬挽月能夠給師兄再詳細地講解。


    給他講講也沒什麽,反正自己現在也沒什麽正事,隻是喬挽月剛要起身,明決擺弄著手裏的法器,伸手拉了拉她的袖子,小聲對她說:“挽月,我這裏還不大明白,能不能給我再講一講。”


    “你要是急著給郝師兄就算了,我等一會兒也沒關係,”明決低下頭,有些慚愧道,“對不起啊挽月,我沒有秦公子那麽聰明,賀掌門教的東西他一學就會了,我要是像秦公子那麽厲害,我就可以幫你教教郝師兄了。”


    秦凡心中十分無奈地狂叫了一聲,又來了又來了,這人又來了,每次他這樣說都感覺是在誇自己,但是到最後吃虧的多半也要是自己,如果可以的話,秦凡隻想請明決現在趕緊閉嘴吧。


    喬挽月想想覺得明決說的挺有道理,本來就是秦凡與這位姓郝的弟子組了隊,應該對彼此負責的,總不能那位師兄幫完他,他就不管了,於是已經要起身的喬挽月又坐了回去,她對秦凡說:“秦凡,你多教教他,師兄弟之間要有點耐心。”


    從明決開口秦凡差不多就已經知道會是這麽一個結果了,所以現在聽到喬挽月這樣說,秦凡也隻覺得果然如此,他已經不是過去那個聽著明決誇獎自己會覺得他真是在誇自己的愚蠢秦凡了。然而現在喬挽月發了話,他也隻能點點頭:“我知道了。”


    秦凡帶著師兄回到了他們剛才試煉的地方去,他那憨憨師兄一臉羨慕道:“家主對明公子真好。”


    秦凡嗯了一聲,是啊,對明決可真好,如果當時喬挽月選擇的是自己……可惜那個時候他並不希望喬挽月選自己。


    真的不希望麽?秦凡其實也有些分不清自己那個時候對喬挽月究竟懷著什麽樣的心思。


    不過現在再說這些都已經遲了。


    秦凡眼睛的餘光看到喬挽月正握住明決的手,手把手教著他如何使用手中的法器,溫聲細語地對明決說:“你先把它轉過去,然後這麽朝下用力一按就好了,如果前後都有人的話,要配合這個一起使用,不過這些隻能對付一些普通人,若對方是修士的話,可能不是那麽好用,懂了嗎?”


    見明決了然地點點頭,喬挽月瞪了他一眼:“讓你剛才不好好聽講。”


    明決的拇指在法器上輕輕撫過,向喬挽月求饒道:“我錯啦,下回肯定好好聽,挽月你再給我說說這個吧。”


    文光長老站在樓上,就看著他們尊上裝傻,騙的小喬家主將那些小法器的用法說了一遍又一遍,再沒有心思去關注秦凡那對。


    小喬家主也是真有耐心,幾乎將之前那位掌門說過的話掰碎了又給他講了一遍,他們尊上還是一副懵懵懂懂的樣子。


    文光長老第一次覺得,他們尊上有時候挺不厚道的。


    如果他膽子足夠大的話,現在他真想上前親自去問一問,您竟然也還有不明白的東西,您說這些話的時候不心虛嗎?


    但是看起來,他們尊上不僅不心虛,還很美滋滋。


    或許他今天就不應該來這裏,他們尊上的形象在他的心目中就不會發生這樣翻天覆地的變化。


    文光長老的腳步有些虛浮,他扶著一邊的欄杆,緩緩向著樓下走去,他想他還是別看這些傷人的場景了,有這個時間還是把昨天晚上他們尊上扔給他的那幾本書給吃透了,早點把他們尊上交代的事給辦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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